“小子見過爺爺!”房俊連忙上前躬身見禮。
“混賬!你和明月并未完婚,老夫還不是你的爺爺!”孔應達怒目而視。
“嘿嘿……這不是遲早的事嗎?”房俊嘿嘿一笑,搓了搓手。
“明月今日出嫁,老夫也不為難你,這二十首催妝詩,一首都不能少!小子,要是你作不出來,那你就從哪來,滾回那里去!”孔穎達冷笑道。
這混賬小子開設雜學跟儒家作對,如今還要娶自己的孫女,今日怎么著也要讓這小子丟丟丑才行!
“小姐,這可如何是好?老爺這不是故意為難姑爺嗎?
那可是20首催妝詩啊!這一時半刻,姑爺哪里作得了那么多?!”
閨房內,丫鬟喜兒看著鳳冠霞帔,妝容精致的孔明月,一臉擔憂。
“喜兒,你這么緊張干嘛?”孔明月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嬌笑著打趣道:“喜兒不用擔心,今晚洞房你可得替我好好服侍你家姑爺才行!”
“哎呀!小姐,你說什么呢?羞死人了都!”喜兒聞言,跺了跺小腳,一張清秀的小臉瞬間變成了大紅布。
“喜兒,我可不是跟你說笑,但是如果我堅持不住了,你可得替我!”
孔明月想到之前關于房俊大婚之夜的流言,不由嬌軀一顫,急聲說道。
“小姐放心!喜兒一定全力以赴!”喜兒羞澀點頭。
又有哪個少女不懷春?而且對方還是文武雙全,當世俊杰的房二郎!
“爺爺,20首是不是太少了?要不整個百八十首的吧!”房俊看著坐在自己面前賭氣的小老頭,微微一笑。
“小兒狂妄!”孔穎達頓時怒了。
這個混賬玩意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呢!依舊是這么狂的沒邊!
“哈哈哈……酒來!”房俊哈哈一笑,朝身后招了招手。
程處亮直接將一壇酒送到了他的手上。
房俊隨手拍掉封泥,抱起酒壇咕咚咕咚就是幾大口。
今日孔家嫁女,大儒齊聚,在場的絕大部分都是滿腹才華的文人士子,見到這一幕,一個個都不由滿臉興奮的圍了上來。
要知道,房俊是誰?那可是大唐詩仙,所作之詩無一不是流傳千古之作!今日有幸目睹,在場眾人有多激動?可想而知!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
故壘西邊,人道是:三國周郎赤壁。
亂石穿空,驚濤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畫,一時多少豪杰!”房俊裝模作樣的踱了幾步,高聲吟道。
聽到這首詞的上半闕,眾人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遙想公瑾當年,小喬初嫁了,雄姿英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
故國神游,多情應笑我,早生華發。人間如夢,一樽還酹江月!”接著,房俊又念出了下半闕。
“天縱奇才,千古雄文吶!”一位大儒忍不住出聲感嘆。
“果然不愧是詩詞無雙的房二郎啊!一出手就是這般雄文!”
“是啊!他不過才18歲,在文道上就有這般造詣,老夫這60年白活了呀!”
周圍一眾老儒生一個個交口稱贊,一臉的羞愧。
“全詞借古抒懷,雄渾蒼涼,大氣磅礴,筆力遒勁,境界宏闊,將寫景、詠史、抒情融為一體!”
孔穎達滿臉激動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啊!嘶!細細品味整首詞,給人一股撼魂蕩魄之感!千古絕唱莫過如此啊!”孔穎達興奮的臉色漲紅。
一旁早已有大儒將這首詞抄錄了下來。
“咦?不對呀!誰讓你作詞,老夫要的是催妝詩!”
孔穎達見房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瞬間反應了過來,臉上笑容一收,佯裝怒道。
“爺爺,這首詞是小子送給爺爺您的!”房俊躬身說道。
“送給我的!好!好!算你小子還有良心!”
孔穎達一聽這首詞是送給他的,想到自己的名字會隨著這首詞流傳萬古而不衰,頓時激動的不行。
周圍的一眾大儒聞言,羨慕的眼珠子都紅了,要不是房俊今日大婚,趕著接新娘子回去拜堂成親,他們都想拉著房俊也給他們作一首。
“小子,雖然你把我哄開心了,但20首催妝詩一首也不能少!”孔穎達看著房俊似笑非笑道。
這小子還想在自己面前玩心眼,以為送了一首詞給我,就可以躲過一劫,想得美!我孔穎達的孫女是那么好娶的嗎?!
“紅妝帶綰同心結,碧樹花開并蒂蓮。
良辰已定今宵夜,盼卿早至共團圓!”
“桃之夭夭映紅妝,之子于歸意韻長。
鳳簫聲動催妝起,花好月圓迎嫁娘!”
“金屋妝成待玉人,彩鸞對舞意情真。
今朝喜鵲枝頭鬧,速理云鬟點絳唇!”
“寶扇輕遮芙蓉面,羅裙微擺意態羞。
莫讓良辰空等待,且施粉黛上妝樓!”
“云鬢花顏金步搖,燭光搖曳映紅綃。
新郎翹首情難捺,催汝梳妝赴鵲橋!”
“天吶!已經21首了!”
“是啊,一口氣21首,簡直是妖孽呀!”
“恐怕文曲星下凡也不過如此啊!”
隨著房俊一首接著一首的催妝詩念出,在場眾人都驚呆了。
可房俊卻沒有停的意思,他還在作詩。
“晨雞啼破夢悠長,新婦當興理曉妝。
此后余生同冷暖,共迎旭日步蘭堂!”
“珠簾輕卷香風動,翠黛新描秀色濃。
喜字成雙燭影耀,催卿整飾步從容!”
“妝臺鏡里映嬌娥,歲月從今共詠歌。
快整鳳釵披錦繡,良辰美景莫蹉跎!”
“夠了!夠了!快停下!別念了!”
看著房俊作詩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一首接著一首,絲毫不做停頓。
不到片刻,便已做了40多首,孔穎達再也無法強裝淡定了,他像看怪物一般看著房俊,一臉驚恐,連連擺手。
“爺爺,您可還滿意?”房俊將酒壇遞給了站在一旁的程處亮,抹了一把嘴角的酒漬,朝孔穎達微微一笑。
“滿意!滿意!你趕緊去接明月吧!”孔穎達慌不迭的點頭。
這小子才氣灌頂,詩才天授,這要是再讓其念下去,他怕自己的心臟會受不了!
直到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家孫女為何執意要嫁與房俊,這等少年天才,天下間,又有哪個女子會不喜歡呢?!
在場一眾大儒好多對房俊都意見頗深,認為其不過是沽名釣譽之輩,開設雜學,他們對房俊都恨得牙癢癢!
可經此一事,他們終于明白了自己和房俊之間的差距,簡直猶如天壤云泥之別啊!
在這一刻,整個儒家已然向房俊低頭,再也不敢跳出來蹦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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