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天下

第一四九章 吻

歷史時空

第一四九章吻

第一四九章吻

睿王寢殿后的暖池。水汽氤氳了風景,輕紗幔帳遮了半幅風情。

晏亭抱臂環胸倚靠在朱紅的梁柱上看著泡在池中的萱草雅,撇嘴道:“你這人倒是灑脫,這個時候還有心思享受。”

萱草雅掬一捧溫水淋在胸前艷麗的風光上,不甚在意的回應道:“你真的不打算下來么?泡在央睿王的暖池中,莫大的殊榮啊,機不可失,這里實在是要多舒服有多舒服,進來吧,你我二人共享‘鴦鴦浴’奴家保證給你個終身難忘的經歷。”

晏亭不屑的冷哼道:“若是進去了,怕便要留給本大夫一個終身難忘的噩夢了。”

萱草雅小母雞般的咯咯笑了起來,停了玩水的動作移近池畔,雙臂交疊鋪在池邊光潔的玉石上,下巴靠在疊起的手臂上,視線上挑看著晏亭,調侃道:“不過奴家倒是真的很好奇,先前你同大王說過關于你讓姬將軍去和牲畜的,他究竟怎么做的?”

聽見萱草雅的戲謔,晏亭上前一步,撩開身前的長袍蹲在萱草雅面前,口氣陰冷道:“倒也沒什么。若當真有那么個畜生,他遇上了定會宰了它下酒。”

萱草雅縮了縮脖子,砸吧砸吧嘴,斜著眼睛看著晏亭,慢條斯理道:“你這話如今奴家是相信的,即便那個時候姬將軍如稚子般清醇,與你朝夕相處了那么久之后,怕那些討喜的性子早也消散了,嘖嘖,可惜了那么個玉人。”

晏亭翻翻白眼,沉聲道:“若是還要洗,就趕快點,不泡了就出來穿衣服。”

萱草雅對晏亭嫵媚一笑,柔聲道:“奴家還要再多泡一會兒,嘖嘖,真舒服呢,可惜某些人享受不到,人生啊人生!”

說罷轉了身子連挪帶游的向池中移去。

萱草雅先前故意氣人的話晏亭倒是未曾上心,卻因為她最后那句而沉了心思,一瞬間涌起了令她惶恐的悲傷來了,再過兩日便是她娘的忌日了,那一日過了,她也才到這世上十九個年頭,卻感覺好像活了很久很久,久到以為隨時有可能閉了眼就不再睜開,垂垂暮已!

隨著萱草雅的動作,池上漂著的花瓣開始沉沉浮浮。離了枝的花,即便再艷麗,那只能算作曾經,自己竟是不比這離了枝的花瓣,搖了搖頭,才想起身便聽見身后傳來了輕淺的腳步聲,心頭一顫,霍然起身轉過頭去,待到看見來人之后眼睛愕然的瞪大,急切道:“大王怎的進來了?”

睿王身上搭著先前褪下的白袍,邁步之時身姿隱隱浮現,卻在送出另一個步之后,衣擺滾動,遮了那私密的地方,半隱半現之時,才最勾人——睿王深諳閨中之術。

看見晏亭和衣蹲在暖池邊,眼睛隨即盯上了她的發,干干的,心頭涌起了一陣無法言語的感覺,有一份失望,但更多的又好像隱隱透出了一份喜歡來了。心底咚咚的跳著,面前卻要裝出不屑的樣子,板臉道:“晏愛卿,寡人命你沐浴更衣,為何不從?”

終究知道睿王會發現她的虛應,只是沒想過睿王會自己走了進來,那緊張也不過一瞬,很快鎮定,先前是屈膝半蹲于池畔,如今瞧見了睿王倒也沒想過要站起身子,直接跪趴下去,‘不甚惶恐’的說了起來:“大王恕罪,臣不知大王的暖池竟是如此巨大,臣年幼之時曾經溺水,以致經年之后依舊不敢近水,此事鶴先生也是知曉的,臣方才是想過要進去的,可嘗試了幾次都不成,大王便治臣個膽小如鼠,損了大央朝臣顏面的罪名吧!”

晏亭這話倒是說出了幾分真心,不過睿王的水池再大,也沒到晏亭懼怕的境地便是,自然這話是不能讓睿王知道的。

那廂萱草雅也緩緩的靠了過來,身子貼著池畔,掩住了無數光,笑嘻嘻的附和道:“大王,上大夫這話是真真的,民女最初到了山上之后便聽師父說過了,師兄是個沒心沒肺的。那年初見,也才幾歲的孩子落了水,師兄偏要說她是陰業師叔的高徒,又長在水畔,眼睜睜的見死不救,他當所有人都像他一般的處處謀算著呢!”

晏亭身子幾不可見的抖了一下,萱草雅這話自然不是說給睿王說的,晏亭心中分明,她當那個時候蒼雙鶴是不喜歡她才不去救她,如今萱草雅倒是說明白了,蒼雙鶴是知道她的算計才不來救她,不過蒼雙鶴料定了她是在試探他的真心,卻不知道——她真的不諳水性。

對于晏亭來說,萱草雅這番話無異于晴空炸雷,可對于睿王來說,只是幫襯著晏亭把那說法落了個實成罷了,面上依舊掛著笑,負手于身后看著晏亭,輕柔道:“若寡人依愛卿的說法治了罪名于你,怕真該被旁人說成昏庸了,平身吧,這般垂著頭,寡人不舒服。”

聽睿王口氣中沒顯出不悅。晏亭適才緩慢的站起了身子,卻不想還未站定,睿王的雙臂竟就那么直直的伸了過來,不待晏亭反應,已經纏住她細瘦的腰身,晏亭大驚失色道:“大王!”

睿王看著晏亭驚愕的表情,輕勾嘴角,淺笑道:“有寡人在,即便再深的水也溺不到愛卿。”

晏亭來不及咀嚼睿王這話里的意思,睿王竟微一用力便將晏亭帶到了自己的懷中,再然后傾了身子把晏亭一并帶進了暖池中。水花四濺中,是萱草雅尖銳的聲音:“大王莫要傷害流云!”

久久,靜寂了之后,萱草雅定睛望去,竟不見了晏亭和睿王的身影,心頭有些焦急,前行幾步才發現睿王已經將晏亭帶到了離她最遠的角落,是從水下走的,破水而出的那瞬令萱草雅驚顫了身子。

那懶散的白袍在落水之后便已經除去,露出線條優美的后背,上面有水珠滑下,描繪著他肌理清晰的脈絡,墨黑的青絲濕了水順貼在后背,映襯著燭光,別是一番驚艷——萱草雅呆在了原地,只恨她那作畫的工具不在身邊,不然定要畫出眼前這副,美得令人驚心!

晏亭是真的不懂閉氣,睿王如今倒是信了她的,看著緊閉雙眸表情痛苦的晏亭,睿王嘴角綻開一抹笑,隨即就那么自然而然的俯下身子,張口含上了晏亭小巧的唇珠,感受著懷中的細瘦身子劇烈的顫抖了一下,隨即掙扎了起來,睿王將懷中的身子抱的更緊——他也是練過功夫的,比不得卿玦那樣的高手,可對付一個晏亭那是綽綽有余了。

萱草雅陶醉過后發現了睿王竟貼上了晏亭,頓時驚的回神,總也是個有分寸的人,輕重緩急還是看得清楚的,眼睛轉了一下,隨后伸手抓過池畔長椅上的衣角,微微一拽便將那衣服拉了過來,目的卻只是為了衣服上頭擱著的錦囊,伸手拿了錦囊,取出玉瓶摸出了一粒藥。隨后向背對著她的睿王方向游了過去。

手中的藥丸擎于水面之上,伸手自睿王身后纏上了他窄細的腰身,把臉微微貼上了睿王肌理分明的后背,媚態橫生道:“大王。”

身后柔軟的女體帶著惑人的聲音貼了上來,令睿王頓了一下,晏亭借機脫身,轉身伸手搭在了身后的池畔便想翻上去,睿王哪里肯允,想也不想便伸手拉上了晏亭的腰身,微一用力,晏亭便又滑了下來。

晏亭慌亂的轉頭對上了萱草雅帶笑的臉,也清楚的看見了她擎在手中的藥丸,看著那藥丸就像遇上了定心丸,慢慢的穩了心神。

睿王看著晏亭臉上表情的轉變,收了眼底的睿智,輕笑出聲道:“愛卿感覺如何?”

晏亭咬唇片刻之后也跟著笑了起來,平和應道:“臣甘拜下風。”

睿王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挑起下巴對著晏亭,并不在意身后溫熱的身體,而晏亭和萱草雅卻是時不時的目光交接——雖然有藥,可也得神不知鬼不覺的喂進去才行。

從彼此的目光中看見了對策,晏亭不再抵觸睿王的靠近,她能看見他間或露出審度的表情,不管如何,眼前這關先過了再說。

見晏亭不再抵觸,睿王竟抬手向晏亭冠上探去。

看著睿王的動作,晏亭心頭跳了一下,略一沉思之后便撲進睿王懷中,手臂順著睿王光潔的腰身探了出去,萱草雅反應也快,在晏亭攤開手心之時并不遲疑的把藥丸放在了她的手心中。

對于晏亭主動‘投懷送抱’,睿王是沒想到的,這次反倒要讓他愣住了,一時沒有反應。

晏亭在睿王遲疑的時候收回了手,攥著藥丸的手輕輕的顫抖著,須臾沉默,已是百般算計。

兩個相依可謂之美,三人相伴卻是一副極其怪異的畫面了,睿王身前是穿戴整齊的晏亭,后背上卻貼著裸身的萱草雅,晏亭不敢動,萱草雅是貼著睿王研究她的肌理走向,也不動。

正此時,外頭傳來張效的聲音,恭謹的稟著,“大王,晏府來了消息,欲請晏亭上大夫快些回府,說是有要事商議。”

晏亭微微抬頭,透過睿王的肩膀與萱草雅相視一笑。

睿王聽了張效的聲音,臉色顯然十分的不好,輕推開晏亭,掙開身后的萱草雅,回頭對著張效的方向揚聲道:“暮遲,有事明日再說。”

其實先前張效已經走了進去,不想看見他們三人抱作一團,即便在宮中已經幾十年,見慣了各式各樣的稀奇事,卻還是被眼前那一幕震撼了,腳下倒是比腦子快的做出了反應,就那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隨后才敢出聲說話,聽見睿王口氣中的惱怒,并不覺得意外,不過還是堅持的說了起來:“大王,是歿先生差人過來尋小上大夫的。”

提到晏痕,睿王先前的底氣已經不那么足了,顰眉掃了晏亭一眼,隨即才問出聲來:“他找晏愛卿所為何事?”

先前晏府中的人求見的急,張效聽見宮衛傳令之后自然不敢耽擱,親自到了宮外見過來送信接人的晏忠,而晏亭只是轉達了晏痕的原話,直接告訴張效說晏亭有不能留在宮中的理由,不過理由究竟是什么晏忠似乎也不是十分清楚,張效看著晏忠的眼神,倒也不好多問,又匆忙的趕來稟明睿王,因此對著睿王的疑問,張效倒是不必費心思量如何應答,直接開口道:“大王恕罪,老奴先前趕得急,并未細問過緣由,且老奴覺得這個時辰來尋晏亭上大夫,想來應該是家事。”

睿王回頭看了一眼晏亭,隨即揚聲道:“回了,寡人不允。”

晏亭自然清楚晏痕這個時候差人過來是什么意思,只是沒想到睿王竟這般干脆的便回絕了,心下難免有些浮躁,小聲道:“大王,府中若非沒有要緊的事情,不會這個時候來尋臣的,臣便先……”

不等晏亭把話說完,睿王竟伸手又纏住了晏亭的腰身,若孩子般的無賴道:“難得的機會,他跟著攪什么局,今日寡人便要留愛卿,哪怕是愛卿那宅子起火了也不必回去,過了今日,寡人另賜大宅予你,只是今夜,愛卿是屬于寡人的。”

晏亭又開始不自在的呲出那一口白燦燦的牙,有影投在面上,映著她那臉愈發的漆黑,看上去較之初見睿王那個時候還要難看上許多,可睿王看著她這副樣子,卻輕笑了起來,“寡人極喜歡愛卿這口牙,整潔的狠!”

垮了笑容,那個時候卿玦明明說她這個樣子極其的難看的,卻不想到了睿王這里反倒喜歡起來了,晏亭感覺自己有些聰明反被聰明誤了,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認知令她身子也跟著微微的抖動了起來,手中攥著的藥丸被汗水打濕,晏亭開始擔心這藥丸會不會廢在她手上。

睿王的并未壓低自己的聲音,外頭的張效也聽了個分明,突然有些想明白了晏府為何會急著將晏亭尋回去,這樣的事情若換做是他,他也會想方設法拉著自己的親人‘脫離苦海’的——睿王愈發的難以捉摸了,先前也沒見他喜歡男色,如今連男子也不打算放過了,而且還是先前每每提到總要送些養顏珍品的晏亭,睿王那個時候怎么也瞧不上晏亭那一張臉的,如今倒是這般喜歡了?

雖然這里有幾個人,可這一刻卻靜的怕人,間或能聽見萱草雅撥水的的聲音,算是極大的響動了,引得晏亭回神,陪著笑臉虛應著睿王,“多謝大王贊譽。”

睿王綻開了笑顏,他的牙也很白,不過他的嘴唇卻是好看的紅,看上去比晏亭呲牙的時候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經了卿玦那般的人,即便如今睿王笑得這般的好看,晏亭也是絲毫不為所動,略一沉吟,復又開口說了起來,“若是大王睡了,臣府中確實有事,可否回去呢?”

睿王頓了一會兒,瞧著晏亭堅定的表情,他想說不準,又怕看見晏亭攢眉失望的表情,躊躇了一陣,到后來決定索性什么也不說了。

張效得了先前那一聲回絕之后,許久不見睿王再下口諭,又小心翼翼的試探了起來,“大王,晏府的人該如何去辦呢?”

睿王挑著眼皮冷淡道:“隨便他們喜歡等,也不是天南海角的距離,想見隨時都可以見,等不到人,他們自然會感覺無趣,你只要去告訴他們,晏愛卿已經陪著寡人休息了便好。”

話已至此,張效知道自己若是在啰唆下去非但不會有什么好的效果,反而極有可能招來怨恨,索性也不說了,施禮退下了。

待到又剩下先前的三個人之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嬉笑間藏了各自的心思,晏亭貝齒間叼著先前的萱草他給她的藥丸,總覺得蒼雙鶴既然留了藥給萱草雅,她手中定然也是有解藥的,因此對待含著那顆藥丸的時候有些肆無忌憚。

萱草雅看著晏亭的臉,笑成狐貍樣。

雖然是咬在牙齒間,可晏亭卻感覺那藥丸迅速的變小,心頭一陣緊張,投懷送抱已經做過了,先前他吻了她,如今她吻回去想來也是無可厚非的,因此不再遲疑,伸出雙手勾上了睿王的脖子,傾身向前把唇貼上了睿王那好看的唇瓣上,在睿王不及反應的時候探出了舌尖送入了睿王口中,那藥已經徹底潤開,無色無味,與神不知鬼不覺相去不遠。

似乎身前光裸的身子愈加的炙熱了,晏亭察覺之后想抽身,卻不想睿王竟在她往后倒退的時候伸開手捧上了晏亭的后腦,加深了這個吻。

直到有窒息的壓迫感之后,睿王才放開了晏亭,眼睛閃動著興奮的光芒盯著晏亭道:“寡人覺得今夜感覺妙不可言,晏愛卿總要給寡人無數的驚喜,認識的越久便越覺得愛卿有趣,寡人想,今后是離不得愛卿陪伴了,愛卿莫要辜負寡人的一片真心啊!”

呸!你有真心,我就是真男人!

(》_《)這幾天家里有事情,更新不穩定,今天又晚了,實在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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