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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花燭夜

一住八一，精彩。

“好，好一個，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來，喝酒。”尉遲恭突然一拍桌子，大聲喊道。

賓客齊齊回神，哄然叫好，不管是喝多的，還是喝少的，無不端杯大喊，“喝。”。

氣氛再次熱烈起來，新郎官秦羽雖然離開了，可氣氛絲毫不減，那些年輕子弟原本準備好的腹稿，也都被嚴嚴實實的堵在肚子里，誰也沒那臉把自己的詩給抖出來。

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隨后瞪了一眼長孫沖，而后回到座位上，幸好沒提前讀出來，這要是讀出來，還不都被秦羽給比下去，那哪還有面子在。

李承乾眼里閃過一絲異色，卻是秦羽給了他足夠的驚訝，隨即端起酒杯對著翼國公說道。

“翼國公，云飛這詩做的好啊，如果父皇聽到，必定引以為知己，古來圣賢皆寂寞，哈哈，說的好，說的好，寡人也寂寞啊。”。

秦瓊皺了皺眉頭，卻很隱晦，隨即微笑著說道，“殿下，請。”，隨即一飲而盡，為的就是阻止李承乾繼續長篇大論。

李承乾不以為意，笑著喝掉杯中酒，又開始殷勤的拉攏起秦瓊來，當然不僅僅是秦瓊，李靖，尉遲恭，侯君集都在李承乾的拉攏之列。

“將進酒，杯莫停，來，李大哥，敬你。”

“喝！”

賓客們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白酒的度數很高，賓客們雖然喜歡喝，可那度數擺在那，秦羽離開了還沒半個時辰，一個個就醉的一塌糊涂，只有一些酒量大的還在喝酒。

清風居自然不可能招待的了這么多人，幸好這事也不用秦羽去操心，自有秦瓊處理，將醉酒的賓客送上馬車，然后拉回長安，住程府的住程府，住秦府的住秦府，沒多久，賓客們就走了個干凈。

李承乾并沒有喝醉，也沒人敢灌他的酒，看著不停被扶走的賓客，李承乾獨自斟了一杯，自言自語的說道，“與爾同銷萬古愁。”，而后長嘆一聲，一飲而盡，這才起身，離開了清風居。

至于一直沒有出現的石頭，卻是守在正房的院門外，秦羽這樣吩咐，卻是擔心石頭在婚禮上鬧出什么笑話，這才沒叫石頭前來，而且，石頭守在院門外，也好阻止他人前來鬧洞房。

已經夠累的了，還鬧洞房，秦羽可沒那么多精力陪他們。

皇宮，李麗質通過打開的窗戶，看著掛在天空的月亮，一臉的幽怨。

清風居，秦羽來到新房，頓時清醒過來，“小桃，去休息吧。”。

“是，少爺，不，老爺。”小桃笑嘻嘻的說道。

秦羽可沒什么心思在這稱呼上糾結，點了點頭，隨即進門，反手將門關上，而后插上門栓，這才長長的吐出口氣。

程靈蕓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身體微微一抖，顯然，程靈蕓有些緊張。

秦羽見狀微微一笑，隨即走到床前，看了一會，這才拿起喜秤，輕輕挑起紅蓋頭，當紅蓋頭從程靈蕓的頭上離去的那一刻，久違的容顏再次映入眼前，秦羽感覺美滋滋的，隨即開口叫道，“夫人。”。

程靈蕓一時間羞的不行，連忙低下頭去，輕聲叫道，“夫君。”。

“唉。”秦羽長長的應了一聲，程靈蕓剛抬頭看了秦羽一眼，聽到秦羽拉長的怪調，又羞的低下頭去。

秦羽笑呵呵的走到桌子邊上，將兩個酒杯倒滿，隨即端著酒杯來到程靈蕓身邊，將一杯酒遞了過去，柔聲說道，“夫人，我們該和合巹酒了。”。

“嗯。”程靈蕓輕聲應道，隨即起身，接過秦羽遞過來的酒杯，含情脈脈的看了秦羽一眼，這才和秦羽胳膊交錯在一起，而后將酒喝了下去。

交杯酒喝完，秦羽將酒杯放到桌上，隨后看向一臉期待外加緊張的程靈蕓，微笑著說道，“終于成親了啊。”。

程靈蕓原本還有些緊張，可聽到秦羽發自內心的話后，頓時輕松了不少，隨即輕聲應道，“嗯。”。

程靈蕓的聲音很甜，聽的秦羽心癢難耐，激動之余，一把就將程靈蕓抱在懷里，“夫人，你好美，老天待我不薄啊。”。

程靈蕓被秦羽抱住的那一剎那，整個人都酥軟了，只能靠在秦羽身上，秦羽這么直白的夸贊，程靈蕓怎么可能聽不出來，甜蜜之余，卻有些不敢相信，隨即開口問道，“夫君，妾身真的漂亮嗎？”。

“當然，不然當初為夫為什么答應呢，夫人不會以為二舅子威脅我幾句話，我就會答應啊，嘿嘿。”秦羽很是得意的說道。

程靈蕓聽到這里，心里甜滋滋的，隨即抬頭注視著秦羽，輕聲問道，“可是，可是，別人都認為妾身丑，妾身能感覺到，夫君你莫不是在騙妾身？”。

秦羽看著一臉期待的程靈蕓，微微一笑，迅速的吻了一下程靈蕓的小嘴巴，而后笑道，“我怎么可能騙你呢，我就是認為你漂亮，別人那是沒眼光，不過現在，我到是慶幸別人沒眼光了，不然怎么能叫我娶到你呢。”。

程靈蕓被秦羽偷襲，呆了好一會，這才一臉羞紅的將頭靠在秦羽胸前。

秦羽的話，秦羽的動作，秦羽的內心，這一刻，被程靈蕓感受的真真切切，一瞬間，一種名為幸福的感覺將程靈蕓籠罩，臉上也掛上了甜蜜的笑容。

秦羽見狀，暗暗松了口氣，之前還以為程靈蕓是因為睡覺緊張，現在看來，卻不僅僅如此，她的心里還有一個心結。

“夫人，天色不早了，我們歇息吧。”秦羽抱著程靈蕓好一會，這才開口說道。

“嗯。”程靈蕓一臉嬌羞的說道。

秦羽見狀，微微一笑，隨即將程靈蕓抱起，頃刻間，程靈蕓驚呼一聲，“啊。”，卻又連忙捂住嘴巴，秦羽給了程靈蕓一個安心的笑容，隨即將程靈蕓輕輕的放到床上。

這時院門外，拎著兩柄大錘的石頭，正要進門，卻突然想起了什么，只見石頭腦袋一歪，想了想，隨即自言自語的說道，“老爺好像說過，不管聽到什么聲音也不能進去，嗯，那俺還是站著吧。”。

秦羽如果聽到石頭自言自語的話，肯定會大贊秦瓊有遠見。

“悉悉索索”的聲音不斷傳來，卻是秦羽在幫程靈蕓將鳳冠霞帔除去，總不能帶著這玩意睡覺吧，程靈蕓雖然害羞，卻也幫著秦羽脫衣，沒多久，兩個人就剩下了貼身的衣衫。

程靈蕓在幫秦羽脫掉最后一件衣衫之后，連忙躺到床上，蓋上了絲綢材質的紅色被單，有些緊張的看了一眼秦羽，又連忙閉上眼睛。

秦羽笑了笑，隨即躺到床上，掀起被單蓋到身上，身旁不斷傳來的幽香，不斷的刺激著秦羽的神經，挑戰著秦羽的理智，掙扎了好一會，秦羽最終還是忍了下來，沒有付諸行動。

女子十六歲雖然該發育的都發育了，也能懷孕，可身體并未發育完全，過早的夫妻生活，容易誘發一些婦科疾病，畢竟十六歲女子的身體還有些嬌嫩，抵抗力沒那么強，最重要的是，一旦懷孕就很危險。

秦羽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隨即吐納起來，也只有這樣，才能分散一下注意力，至于叫程靈蕓用特殊的姿勢，秦羽一時間還不知道該怎么開口，畢竟剛成親，就叫程靈蕓用特殊姿勢不太合適。

程靈蕓原本很緊張，也很期待，可左等，秦羽不動，右等，秦羽還是不動，過來足足一個時辰，秦羽還是不動，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瞬間涌上心頭，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秦羽雖然進入吐納狀態，可并未睡著，畢竟身邊躺著個如花似玉的少女，想睡難度可不小，程靈蕓哽咽的聲音被很快被秦羽聽到，連忙睜開雙眼，側身去看程靈蕓。

“夫人，不哭，不哭，乖。”秦羽這一哄不要緊，程靈蕓哭的更厲害了，沒辦法秦羽只好抱住程靈蕓，輕輕撫摸她的后背，可根本就沒效果。

秦羽見狀，連忙開口說道，“夫人，夫妻之事，為夫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當然，不是我身體不行，而是夫人的年紀太小，再過個一兩年就可以了。”。

“這是哪門子道理，夫君莫要再騙妾身，別人十三歲就能生子，為什么妾身就不行，嗚嗚嗚。”程靈蕓有些激動的說道。

秦羽見程靈蕓的注意力被引了過來，暗暗松了口氣，連忙將生理知識給程靈蕓講解了一遍。

誰知，程靈蕓聽完后，根本就不認同秦羽的觀點，反而更為激動，“夫君，你也說有可能，那就是說還有大可能沒事，況且別人比妾身還小都沒事，怎么到了妾身這就有事了？嗚嗚嗚。。”

程靈蕓邊哭邊說，“妾身要為秦家傳宗接代，這是妾身的本份，如果沒有子嗣，那別人會怎么看妾身？如果夫君不喜妾身，那就休了妾身吧，妾身削發為尼，倒也清凈，免的被人嗤笑，嗚嗚嗚。”。

秦羽目瞪口呆的看著程靈蕓，幾次張嘴，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秦羽用現代的思維，現代的知識去思考夫妻之事，卻未曾考慮到這個時代女子的想法，這一下可算是把秦羽給難住了。

而這時，程靈蕓漸漸的停止了哭泣，一動不動，目光有些呆滯。

“唉，這事鬧的。”秦羽暗暗嘆了口氣，可此刻顯然不是沉默的時候，程靈蕓的眼神已經開始渙散，這得是多大的打擊，秦羽連忙開口說道，“這，我也不太清楚，這都是師父告訴我的。”。

好嘛，一時間解釋不清楚，秦羽又把責任推給那莫須有的師父了，可惜效果不大，秦羽一看程靈蕓的狀態，嚇了一跳，一邊刺激程靈蕓，一邊程靈蕓的耳邊叫喊，“夫人，夫人，醒醒，不想生孩子了？”。

秦羽不停的刺激著程靈蕓，片刻后，程靈蕓的眼神終于恢復了神采，秦羽見狀，總算是松了口氣，直到這時，秦羽才清晰的了解到程靈蕓自卑到了什么程度。

“夫君，妾身，妾身沒聽錯吧？”程靈蕓呆呆的看著秦羽，開口問道。

秦羽暗嘆一聲，隨即微笑著說道，“沒有，怎么可能聽錯呢。”。

“夫君，妾身不該用那樣的語氣說話。”程靈蕓低聲說道。

“沒關系，誰沒個生氣的時候，況且我就喜歡真性情，該高興就高興，該憤怒就憤怒，這樣多好，裝模作樣的多沒意思。”秦羽微笑著說道。

程靈蕓輕聲應道，“嗯。”。

“夫人。”秦羽突然叫了一聲。

“嗯。”。

院門外，石頭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說道，“少爺肯定是在練功，真勤奮，俺是不是也練練呢。”。

只見石頭說完，晃了晃手里的大錘子，片刻后，石頭很是肯定的點了點頭，“俺也練。”。

“嗚，嗚，嗚。”一聲又一聲大錘呼嘯而過的聲音傳來，只見石頭的大錘子上下翻飛那叫一個剛猛，不知過了多久，石頭的大錘子不小心砸到了院墻上，“嘭”的一聲巨響傳來，院墻瞬間被砸了一個大窟窿。

幾個呼吸后，一聲怒喝傳來，“石頭，給我滾到茅房去站崗！”。

聽聲音，卻是出自秦羽之口，卻是石頭的大錘子砸院墻的聲音嚇了秦羽一跳，秦羽怎么能不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