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宇撲倒黑衣人的同時,在他的后頸賞了一記手刀,那人利索的暈了過去。晉宇手腳一用力,原地躍起后砸在了另一個黑衣人身上,揮起的拳頭正好擊在他右手手腕,將佩刀擊落在地,打碎了他偷襲獅子的如意算盤。
趁他被砸的氣血上涌,晉宇麻利的用傘兵刀挑開他的腰帶,抽出來從后面綁牢了他,用的是在特種部隊學的捆綁方法,用力掙扎保證他疼痛入骨。
干凈利落且無一傷亡,晉宇很滿意。
晉宇揮揮手,讓獅子松口,查看了一下他的傷口,有血滲出,看來獅子還是聽話的嘴下留情了。
晉宇繳了兩個黑衣人的佩刀,并如法炮制的將自己打暈的人綁住手。
“眼光殺不死人,我勸你還是合作點,少吃點苦頭的好。”晉宇絲毫不懼黑衣人噬人的目光。
“你是什么人?”黑衣人開口了,聲音很低沉。
“呵,這句話該我問你吧?你倆現在可是我的俘虜。”晉宇一聽樂了。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黑衣人覺得對方少年只綁住自己的手,自己完全有可能逃脫。手上用些力想讓自己站起來,雙手手腕傳來一陣針扎似的疼痛,悶哼一聲,打了個趔趄又摔倒了地上。
“我勸你別動歪心思,還少受些罪。”晉宇有些佩服眼前這個黑衣人的堅忍,整個打斗過程中一聲未吭,再說這種綁法掙扎帶來的痛楚他是在清楚不過來,當年沒少被戰友拿來做實驗。
晉宇仔細觀察著這兩個人的佩刀,上面沒有任何標志性的印記,倒是有點小日本指揮刀的模樣,雖然比不上鼻屎可汗的刀鋒利,但也比那兩個掛掉的突厥人所帶佩刀鋒利。
晉宇將兩把刀遠遠地扔在一邊,蹲下身在兩個人身上搜了一遍,只搜出兩個做工精細的火折子。
“你倆是探子吧?”穿著神秘,嘴緊,裝備精良,身上無任何特征性物件,除了軍隊的探子還能是什么?
“不是。”那人神色一愣,否認道。
“嘿嘿,不承認?讓你見識見識,斥候不是嘴硬就能做好的。”晉宇捏開黑衣人的嘴,將一塊兔子皮塞進他的嘴里,又用黑衣人的蒙面布繞過兔子皮系在他后腦殼打了個結,陰陰一笑,滿意的拍了拍手,頗有前幾天折騰鼻屎可汗的模樣。
看到晉宇的表情,黑衣人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極力不配合,怎奈何晉宇捆綁方式特殊,稍微用力就是一陣鉆心的疼,最后沒少受疼痛,還是被綁在了稍遠點的一棵樹上。
晉宇又將黑衣人的頭發披散開,衣服上劃破幾道口子,搞的黑衣人跟受刑了一般。臨走又拍拍黑衣人的臉,說:“學著點,這次就不收你學費了。”
晉宇走到篝火旁,側耳聽了聽車里跟帳篷里,呼吸都悠長勻稱,看了看沉睡的鼻屎可汗,朝他后頸來了一手刀,看著他暈了過去,就放心的走到昏迷的黑衣人旁邊。撒了點水,又扇了兩耳光才把他弄醒。
“你同伴都交代了,該你了。”晉宇指了指他的同伴,迎著他憤恨的目光說道。
“呸!”那人嘲晉宇噴了口口水,明顯不信。
“你同伴都交代了,所以我留著他一條命,你不交代,我就讓你交代在這!”晉宇躲過口水,用刀子拍了拍他的臉,晉宇發現自己現在有點喜歡用刀子拍別人臉的感覺。
“我不信!”那人對他的同伴還是很信任的。
“你倆是唐軍斥候,而且是第一批。”晉宇慢慢的說,兩眼觀察著他的表情。那人眼神明顯有松動的跡象。
“此番唐軍前去是作為左路軍征討蘇尼失小可汗,我說的可對?”晉宇明顯看到了他看向同伴的眼光中充滿了憤怒。
“看看你同伴,今天過后就是榮華富貴,你要是不交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交待在這!”晉宇挑撥離間的說。
“呸!蔣師仁!算老子看錯了你!”這口口水是他朝同伴方向吐的,“出賣軍機!背叛朝廷!你愧對祖宗!砍頭不過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你怕什么?”說完猶自不解恨,又狠狠地呸了一口。絲毫沒注意同伴的苦苦掙扎。
“砍頭不過碗大個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條好漢,說得好!”晉宇贊了一聲,暗想原來這句話唐朝就有了,不是宋朝那一百零八個人首創。
“呸!不用你這突厥走狗假仁假義!”那人惡狠狠的反駁道。
“好了,你們是唐軍就好,我可不是突厥走狗。一塊過去聊聊。”晉宇沒理他,走到蔣師仁旁邊,利索的將他口上的黑布解開。
“宋渾子!你真是個渾子!我是那種受不了酷刑的人嗎?沒看出這是他用的奸計嗎?”蔣師仁吐出口中的兔皮,朝同伴喊道。
“得,誰也別說誰,你倆都夠笨的。一塊過去聊聊。”晉宇又把蔣師仁拉到篝火旁邊。
兩個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眼中有憤怒、不甘以及憋屈,誰都沒再開口。本來一招被擒已經很憋屈了,又被人施計套出了情報,還被稱作笨,心下確實不甘。
“你們繼續睡,沒事了,不用出來。”晉宇聽到帳篷和車里有聲音,轉頭朝那邊說道。
“這回清楚了,二位是唐軍斥候,在下也不是你們的敵人,在下來自極西沙漠,族人大多歸唐的途中遇難,就剩了在下幾名親眷,一路上突厥人出沒,在下不得不小心,有冒犯的地方,還請二位見諒。”晉宇半真半假的解釋道,說完起身朝二人作了一揖。
看著蔣宋兩人神色緩和下來,晉宇掏出傘兵刀,把兩人手腕上的繩子挑斷。繼續說道:“都是突厥人鬧的,如果不是一路突厥人出沒,致使在下族人死傷,在下也不會這么戒備,更不會有這沖突。在下還抓到了突厥可汗,就勞煩二位轉交軍隊處理吧。”
“兩位細想一下,如果在下是突厥奸細,不會帶著家眷吧?不會這么明目張膽的點篝火吧?也不會拿自己汗王換取你們信任吧?更不會抓到唐軍斥候再放掉吧?”晉宇看兩人還有所懷疑,苦笑著解釋。
“職責所在,請公子體諒則個。”蔣師仁放下心中不甘,抱拳道。
“好說好說,不打不相識嘛。”晉宇終于打消了他心中的疑慮。
“方才公子所說抓到的是突厥可汗,有何證據?”蔣師仁問道。
“當然有證據,這個是他的令牌,這是他的佩刀,那邊還有他的千里馬。兩位一塊帶走交差就是。”晉宇將正誤一一擺在兩人面前,大度的說道。因為現在陳瑞傷還沒好,楊穎又是一個姑娘,自己根本不可能時時看著鼻屎可汗,還不如送個人情來得好。
“在下不敢貪功,還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在下回去為公子請功!”兩人在看過證物,確認無誤后,蔣師仁鄭重的說道。
“雷鋒,喊我雷鋒就行。”小學課本上說:學雷鋒做好事,幫助別人之后,都說自己叫雷鋒,所以晉宇拽拽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