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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唐書·列傳第九晉宇
晉宇字歸唐,貞觀四年初臨長安,善廚藝。坊間傳言歸唐修道,四月功大成,指水為冰,擦石為火,因行事乖張異于常人,多稱其“冰火魔廚”。(冰火魔廚的真正由來,哈哈。)
第二天一早,晉宇直接殺到白草灘,沒敢耽誤,抓了幾個會打鐵的勞力,拉回坊間就開工了。火鐮沒出來,可冰制出來了,因為天氣炎熱,并沒有成冰塊,而是冰水,不過這也不錯,忙了一上午,喝口冰水,那叫一個爽!
程懷默下午的時候來打秋風,還悄悄湊在晉宇耳邊說:“趁嫂子不在,小弟帶您去開開葷?”
“哥不好那一口。一邊去,沒見我還忙著嗎?”晉宇瞪了他一眼,回絕了。雖然他對這年頭的窯子也有些好奇,是站街邊拉客呢?還是高級商務會所那種?先來點服務,再叫個鐘點?YY啊!
“切”程懷默對這哥哥的道貌岸然不屑一顧,繼續勾引晉宇道:“那鳳蝶軒的紅袖招長的那叫一個美,小腰只有這么細,皮膚那叫一個嫩,一掐都能出水,嘖嘖,沒身份的都進不去呢。”
晉宇將被子纏在水缸上保溫,讓程懷默扶著,自己好用繩子系牢,他才不信程懷默真的實地考察過呢。“你跟人家云雨過還是咋滴?怎么知道這么清楚?”
“人家是清倌人,不懂就別說出來丟人。”程懷默義正言辭的承認自己沒摸過,還順帶鄙視了一下晉宇。程懷默現在跟晉宇可一點都不見外,名義上是異姓兄弟,實際更像后世的朋友。
“清倌人?那就更沒得玩了。”晉宇拿著繩子繞著水缸打轉。
“不是還有其他紅牌嘛,那些你想怎么玩人家都奉陪,花樣多著呢!尤其那簫,吹的叫一個好,保準讓你樂不思蜀。”程懷默配合著晉宇,仍舊不忘說服晉宇陪自己去青樓,畢竟有個墊背的也不怕老爺子行家法。
聊天的功夫,晉宇沒耽誤綁被子,將上邊系好,拿過另一根繩子,顯擺自己的見識道:“花樣?有七十二式嗎?能皮鞭嗎?有紅繩嗎?可以滴蠟嗎?會推油嗎?那胸推呢?至少有個冰火兩重天吧?”
晉宇問一個,程懷默搖一下頭,到最后直接張大了嘴,這哥們懂得也太多了吧?以前不會是龜公吧?咋說的自己都不懂呢?弄得心里癢癢的,騷騷的。“大哥,好大哥,啥叫皮鞭?啥叫紅繩?``````”
晉宇看功夫也差不多了,不再繼續爆服務項目,騷騷的說:“嘿嘿。不告訴你!”如果他知道程懷默把他想成以前是做龜公的,估計能暴走,加飽揍程懷默一頓。
“你```”程懷默氣結,被耍了,瞪著牛眼說不出話來。
“等這玩意做好,我告訴你一個新玩法,嘿嘿。”晉宇又繞完兩圈,指著水缸對程懷默說道。
“不就是一缸水嘛。”程懷默朝里瞅了一眼,沒看出有啥特別的,心下還以為晉宇糊弄他,不滿的說道:“好好地被子讓你這么糟蹋了,小心嫂子回來施家法。”
“不懂不是你的錯,不懂亂說就是你的不對了。”晉宇系好,擦了一把汗,把上午冰好的冰水舀了一碗,咕嘟咕嘟的灌下去,出了口長氣,爽!喝完不忘分程懷默一碗,“你也嘗嘗?”
“不就一碗水嘛,有啥好嘗的?”雖然程懷默嘴上這么說,但還是接了過來,“呵,怎么這么涼?冰水?”
“嘗嘗再說。”晉宇給腳下眼巴巴看著他的獅子也倒了一盆,這種悶熱的天氣,對獅子來說是種考驗,毛太長了!
程懷默喝了一口,吧唧吧唧嘴,然后一飲而盡,把碗遞給晉宇:“甜!好喝!再來一碗!”
“自己舀。”晉宇沒理會程懷默的指使,自個躺在躺椅上打著扇子,炎炎夏日沒有比這更舒服的了,在沒有電的古代,應該知足。
程懷默又飲了一碗,意猶未盡,又舀了一碗,現在他有點明白晉宇為啥說他不懂了,“大哥圍上這被子就是為了制冰水?”
“圍上被子制出來的就是冰塊了,比這還爽口。”晉宇愜意的說。
“大哥制出冰來,不會為了你說的那個玩法吧?”程懷默有些吃驚,這大哥的目標也太遠大了!遠大到讓人震驚!
“噗!”晉宇聽到程懷默的話,一口冰水就噴了出去,這哥們太強悍了!竟然有這種發散思維?淫才!絕對的淫才!“你把我看做什么人了?!天熱,弄點冰涼快一下不行啊?”
“哦,小弟還以為大哥想弄個新玩法呢,嘿嘿。”程懷默看自己誤會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摸頭說道。
晉宇對程懷默的這種想法是在很無語,指著他的鼻子,憤恨的說:“你就不能想點干凈的東西?哥哥我還想把這東西做大,到處賣呢?”
“這個?味道不錯。如果產量能跟上,夏天很好賣的。”程懷默喝了一口冰水,琢磨了一下,呈支持態度。
“當然,晉府出品,必屬精品!”晉宇自信滿滿,他對自己的手藝還是很有信心的,尤其是在這個飲食花樣很少,遠遠落后于后世的年代。
程懷默點點頭,對晉宇也很有信心。事實勝于雄辯,在這吃到的無論是小吃食,還是正餐,都比外面好很多,這也是程懷默經常過來蹭飯的原因。
晉宇舒坦的躺在躺椅上,獅子喝完冰水,躺在花壇下面的陰涼處納涼,看的程懷默都眼紅了,開口跟晉宇討要躺椅:“這椅子不錯,給家里老人置辦一把也能表表孝心。大哥,您從哪兒買的?”
晉宇白了程懷默一眼,對這個兄弟很無語。“不會拐彎就別學人家,想要啊?直說多好。剛給泰石加了人手,正在趕制,過幾天給程叔叔送一套過去。”
“嘿嘿,那兄弟也不跟哥哥客氣了,也順帶給小弟一套唄。哥哥也知道,你弟媳正有身子,白天乏的很。”程懷默看被識破,也沒覺得丟臉,大大咧咧的開口討要。
“行,那就給你兩套。”這也不是檀木制造,一點竹子而已,想仿制也容易,程懷默跟自己開口就是沒把自己當做外人,晉宇也不會吝嗇這點東西。“酒精的事情怎么樣了?程叔叔什么態度?”
“老爹很支持,但是老爹想等甄神醫的驗證結果出來后再上報朝廷。”程懷默坐在椅子上,又灌了一口冰水。
“應該的。有個權威站出來說話,要比你我說破嘴皮子都管用。”晉宇點點頭說道,這年頭的專家還是很有良知的,不會做出為了錢就不顧名聲的那一套。“前天我已吩咐胡岳把樣品給甄神醫送去了,想來再過幾天就能有消息了。”
程懷默點點頭,表示認可,想起那些烈酒,還是有些念念不忘,頗為惋惜道:“那么烈的酒,口感也不錯,怎么就那么上頭呢?”
晉宇也想不明白,當年那鄰居大叔只告訴了自己蒸餾辦法,印象中也沒說別的。“誰知道呢,也許工藝不對吧?想當年我喝的那酒,夠烈,便宜,還不上頭。”
“哦?什么名字?咱大唐有沒有?”程懷默酒量不大,酒品也不咋地,但還是好這一口。
“二鍋頭,沒聽說過吧?”晉宇打著扇子,有些懷念二鍋頭的味道。
“二鍋頭?奇怪的名字,這是什么酒?沒聽說過。”程懷默在自己腦子里過了一遍,確信自己確實沒有聽說過這種酒,搖搖頭,又灌了一氣冰水。
“你聽說過就怪了!”晉宇作為后世人,從心理上還是有那么一點點優越感的,顯擺道:“二鍋頭采用‘掐頭去尾’蒸酒法,只取第二鍋出售,現在誰舍得將酒頭扔掉不用?”
“掐頭去尾?”程懷默還是第一次聽說釀酒有這種道道,喃喃自語嘟囔了一遍。
晉宇懊惱的拍拍自己的頭,暗罵自己笨,這點怎么沒想到?釀出的酒中有很多雜質,沸點不一樣,第一鍋的時候雜質特別多,因而喝了容易上頭,只要控制好溫度,第一鍋做醫用酒精,第二鍋就可以作為優質白酒飲用了。
“大哥打自己頭干嘛?”程懷默很奇怪晉宇的舉動,問完還不忘將自己的空碗舀滿。
“我樂意,關你屁事。”晉宇懊惱自己,忍不住刺了程懷默一句。人家一休是滑滑腦袋就有主意,自己好,每次都是要拍腦袋。
“好,您繼續拍。我喝我的。”程懷默還以為晉宇想起啥抑郁的事情,不再刺激他,自己灌著冰水,零星的冰渣子在嘴里嚼的那叫一個歡實。
“少喝點,這玩意太涼,喝多了也不好,小心鬧肚子。”晉宇看程懷默嚼的豪爽,倒不是心疼那點冰水,而是擔心這年頭人的體質,一點小感冒都有很多人抗不過去,要是因為喝點冰水鬧肚子就不值得了。
“我樂意,關你```”程懷默想學晉宇來著,但看到晉宇惡狠狠地瞪著他,只好把那“屁”咽了回去。
“人家泰石帶著徒弟在側院汗流浹背的給你打家具,你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在這獨飲?走,給匠工送過去。”晉宇起身讓程懷默配合自己將大銅盆抬到側院。
程懷默嘟嘟囔囔有些不高興,他可沒那人人平等的觀念,覺得晉宇太婆媽了。把碗里的冰水一氣喝光,又舀了一碗滿上,才跟晉宇抬起銅盆朝側院走去。
兩人剛出院子,獅子爬起來,跳到花壇上,撈準程懷默盛滿冰水的碗就是一通猛舔,舔光以后打個飽嗝,慢吞吞的去后院找個陰涼地方涼快了,它也怕程懷默發飆,畢竟自己理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