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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御醫第七卷第五十二章說親
清早起床,去醫學院把公事做完,衛螭就回來了,司農寺那邊,得跟著去看看,畢竟,番薯和南瓜,誰也沒種過,為了保險起見,嚴九齡請了衛螭過去做指導。種南瓜并不難,衛螭去實地看了一下后便回來了,今天妞妞和高陽要來,衛螭想找妞妞問問情況,免得一點準備沒有上霍王府,被人家給掃地出門。
到家換了衣服,去找妞妞,卻見幾人圍坐在游戲室的木地板上,逗麒麟雙胞胎玩兒呢。幾個小丫頭也是一臉笑意,顯然都很開心。衛螭扭頭四顧,并沒有見到兕子,便問道:“兕子公主呢?今天沒來?”
高陽答道:“今日申國公進宮看望皇后娘娘,留了兕子,國公爺想看看她。”
衛螭哦了一聲,敢情是高士廉進宮啊,人家一家人要歡聚天倫。了解的點點頭,走過去一屁股坐下,歡聲朝麒麟雙胞胎張開雙臂,笑道:“小寶貝兒們,爸爸回來!快來給爸爸一個歡迎回家的抱抱、親親。”
兩個小鬼頭立即扔下玩具,跑了過來,熱情的給了老爸一臉的口水印兒。雖然被親的一臉口水,但衛螭卻挺開心,也回了兒女一個熱情的親親。謝玖在一旁笑看著父子仨天天上演的戲碼兒,高陽和妞妞眼里卻有幾分羨慕,她們的父親,沒有這么親密的時候。放開孩子,讓她們各自去玩,衛螭挪到妞妞身后,低聲道:“你父王近日在家嗎?心情如何?”
妞妞奇道:“師丈問這些做甚?父王封了徐州刺史,不日就要去赴任,我和娘親已確定將留在京中,說是為了不耽誤我的學業,留下娘,也好就近照顧我。”
妞妞的語氣。有絲冰冷,又有絲嘲諷。衛螭微微一嘆,輕輕拍了拍她削瘦的肩膀,道:“丫頭。我昨日去秦府的時候,我大哥讓我幫忙去霍王府問問,探探你老爸的意思,如果有意,秦府就上門提親。”
妞妞冷笑道:“我父王怎會不答應?肯定樂意的不得了!”
“關鍵是你樂意!“
衛螭沉聲道:“丫頭,別說這么刻薄的話,不合適,也難看。”
“師丈……”
妞妞委屈地看著衛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衛螭心中一軟。不忍再苛責她,道:“王爺畢竟是你父王,有些話,咱做晚輩的不能說,知道嗎?但是,他也畢竟只是你父王。這個世界上,不止只有你父王,還有許多許多人,你要做的是那個讓那些愛你的、關心你地人眼中的妞妞,明白嗎?”
妞妞擦擦眼淚,點了點頭。衛螭柔聲道:“你做晚輩的,說了這些話。如果讓外人聽見,人家會說你不孝,會責罵你,也會讓人降低對你的評價。對你來說,只是逞了一時心中之氣,卻帶來無窮的惡果,你說,合適嗎?”
妞妞搖搖頭。衛螭這才露出笑容道:“我知道我的妞妞最是聰明,會明白我的苦心。當年那個纏上我的小丫頭,可是要眼光有眼光。要智慧有智慧呢。”
妞妞破涕為笑:“師丈好不要臉。自己拐著彎兒的夸自己。”
衛螭狡黠笑道:“這不是讓你發現了么?不算拐著彎兒了。”
兩人相視一笑,衛螭笑罵了句“傻丫頭”后。便沒再說什么。待得妞妞恢復了平靜,才道:“過兩天是周末,我們一塊兒到南山地莊子玩兩天,下次要去玩,只能等陛下出巡回來了,我也趁著還在京中,把能幫上你的事給做了。”
“師丈,謝謝你疼妞妞。”妞妞紅著眼眶,滿臉孺慕。衛螭屈指嘆了她腦門兒一下,取笑道:“你才這么點兒大的時候就認識師丈了,不疼你疼誰去?我可是怕你哭鼻子,水漫金山我可招架不住。”
妞妞做了個鬼臉,好奇的問道:“師丈,什么是水漫金山?”
衛螭一愣,拍了下額頭,一時說的順口,忘了這會兒還沒有白娘子的故事流傳呢。當下,干脆講起了故事,當然,講地不是原版的,而是TVB的電視劇版,總的來說,這個版本比原版的受人待見。
聽完故事,招待著小鬼頭們吃喝玩樂完了,才放人回去。哄著孩子睡下,謝玖靠著衛螭肩頭,道:“妞妞那孩子,確實命苦,也難為她堅強。”
衛螭笑道:“是啊,我就是喜歡這孩子的堅強,也心疼她的堅強,這么大點兒地孩子,還在無憂無慮的上初中呢,還爬在母親懷里撒嬌呢。”
兩口子唏噓不已。第二天,謝玖幫衛螭準備了禮物,衛螭上霍王府去。到了霍王府,整個霍王府上下都在為赴封地而忙碌著,衛螭到的時候,霍王正在書房指揮人手整理要帶去封地的書籍,霍王就近在書房接見衛螭。
霍王李元軌此人,在外風評在一干皇親國戚中,算是比較高地,多才多藝且為人低調,也不好權,外人只言他好學好讀書。衛螭雖不是什么實權位置上的高官,但常在宮里行走的人,都知道李二陛下待見他,霍王也不敢慢待他。
“見過王爺,如此忙碌的情形下來打擾,在下實在慚愧。”
“無妨,不過是些收拾整理的事情,衛祭酒能來拜訪,本王很是高興。雪雁在貴夫人處學習了這么久,本王都未登門拜訪過,是本王失禮才是。”
雙方見禮后坐下,霍王開始慢條斯理的、咬文嚼字的發表對謝玖地感謝宣言,感謝謝玖對妞妞地教育,讓她這幾年來,調皮搗蛋的惡作劇沒了,人也穩重多了,也愿意讀書上進了,學針織女紅了,總之,一切都是謝玖地功勞。
衛螭聽得想暈倒,但也只能打著哈哈謙虛著。表示妞妞既然做了謝玖的徒弟,那謝玖自是要好好教導,方才不負王爺的托付。雙方在友好的氣氛下,終于扯完了廢話。衛螭道:“王爺趕著奔赴封地。想必時間寶貴,那在下就長話短說直言罷,唐突之處,還請王爺見諒。”
霍王臉上掛著貴族式的優雅笑容,語氣、動作也非常貴族式的淡然道:“無妨,衛祭酒請說。”
衛螭強忍著翻白眼兒地沖動道:“護國公府的長房長子秦宗漢,王爺可曾聽聞過?”
霍王凝眉沉思一陣,道:“本王深居府中,極少外出。只知閉門讀書,對各府的少年子弟,倒不曾熟識。衛祭酒為何提起秦少公子?”
衛螭笑道:“秦老國公是衛某的義父,這秦宗漢就是我大哥秦威地長子,這個,王爺應該知道吧?”
霍王點點頭。道:“衛祭酒蒙秦老國公青睞收為義子一事,本王當然知道。不過,這與秦少公子有何干系嗎?為何要問本王?”衛螭道:“我那侄兒年少,曾隨他的先生游學在外數年,回京后,我大哥說他已成年,也該婚配了。故四處打聽,聽聞霍王府雪雁郡主尚未婚配,有意向霍王府為我那宗漢侄兒提親,大哥就先派遣在下過來問問王爺的意思。如若有意,秦府擇個黃道吉日就請媒婆上門提親,王爺意下如何?”
霍王表情沉靜,也沒什么驚訝之色,只是做沉吟之態。衛螭又想翻白眼兒了,但還是努力忍住,笑了笑道:“在下說得太直。失禮之處。請王爺見諒,您知道。在下對大唐的禮儀,并不是十分了解。當然,如果王爺有為難之處,明日再給在下答復也成,或者,王爺要問問雪雁的意思?”
霍王昂然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等事,豈是那丫頭能做主的!”
衛螭只是笑笑,沒有說什么。霍王沉吟一陣,道:“衛夫人就是雪雁的師父,衛祭酒也熟悉她,雪雁是什么性子,兩位最是清楚。如此性子,到了秦府,只怕……”
衛螭明白霍王未盡之言的意思,笑道:“婚姻大事,乃是一輩子的事情,非是兒戲之事。王爺慎重些自是極好。不瞞王爺,我大哥也曾向我夫妻二人打聽過雪雁地脾性,我們也如實相告,我大哥說我那宗漢侄兒生性沉靜溫文,最是需要個性子活泛的夫人與他做補充。這一點,王爺盡可放
霍王又是一陣思量,道:“既然秦府已對雪雁的性子有過了解,想必是經過深思熟慮過了,對否?”
衛螭笑著點頭。霍王又道:“既然秦府有此誠意,本王又怎會不允,這門親事,如若秦府真有意,衛祭酒盡可回轉秦正卿,本王答應了。另外,因為本王要盡快趕赴封地,請秦府在本王離京前上門提親,盡快把親事定下來。如此雖說不符禮數,但事急從權,也顧不得了。”
衛螭道:“當然,特事特辦嘛,再說,這也是好事,沒啥。既然已得到王爺的意思,王爺又繁忙,那在下這就回去轉告我大哥,即日上門提親。衛某告辭。”
霍王又是那副斯文優雅的態勢,道:“衛祭酒慢走,來人,代本王送客。”
衛螭出了霍王府,騎上馬,回頭看了看王府那高大的門墻,只是微微嘆氣,一抖韁繩,朝秦府疾馳而去。這種地方,還是讓妞妞趕緊離開吧。喵喵地,剛才他可是忍了又忍,才忍住沒對霍王說一句做人莫裝13,裝13遭雷劈。
衛螭騎馬到了秦府,秦威還未下差回來,衛螭還得等一下,倒是秦宗漢那小子,聽說衛螭來了,自個兒溜了過來,哼哼哧哧的蹭到衛螭旁邊,憨笑著道:“四叔,喝茶。”
衛螭玩味兒的看他一眼,“嗯”了一聲,接過茶水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假裝不明白他過來的意思。秦宗漢見狀,雖然急得抓耳撓腮,但又不好意思開口問,丫沒妞妞的臉皮。只得抬眼四顧,又端了盤點心過去,傻傻道:“四叔,吃點心。”
衛螭還是只簡單的應了一聲,捻了塊點心吃下去,臨了還評價道:“這點心不錯,甜味淡,又酥軟可口,還不膩人,不錯不錯。這是什么點心?誰做地?你四嬸最近口味淡,偏愛這類點心,宗漢你去幫四叔打聽是誰做的,教一下方法,我回去叫人做給你四嬸吃。”
見衛螭還有閑心關心點心的口味問題,秦宗漢真是有撓人的沖動,而不是抓耳撓腮了,臉兒都快綠了,那表情,那眼神,讓衛螭再也繃不住哈哈笑了出來。秦宗漢一陣泄氣,無奈為人太過正經,對上衛螭這樣不按牌理出牌地,他就沒轍,只能傻笑著任由衛螭欺負,巴望著衛螭欺負夠了,可以主動告訴他關心的事情。
衛螭笑了一陣,樂夠了,看人家還眼巴巴的瞅著他呢,總是自家侄兒,不好欺負的太過,逐收了笑聲,道:“好了,好了,不逗你玩兒了。傻小子,有了媳婦兒,就不要四叔了,唉,真是沒良心啊。”
秦宗漢眼睛一亮,歡喜的追問:“四叔,這么說,事情成了?霍王答應了?”
衛螭笑著道:“你四叔出馬,有搞不定的事情么?當然是答應了,傻小子,恭喜你啊,有了個小媳婦兒,有了個老丈人!”
秦宗漢只是呵呵傻笑,雖然滿心歡喜,卻不善言辭,沒法兒表達出來。衛螭也跟著他笑,笑完了,朝秦宗漢招招手,示意他過來。秦宗漢老實的過來,笑問:“四叔有何吩咐?盡管說,小侄一定盡全力去做。”
衛螭笑著搖搖頭,整了整臉色,嚴肅道:“宗漢,四叔今天幫你去問了霍王,霍王并沒有提什么額外地要求。但是,四叔是妞妞地師丈,你四嬸是她的師父,你要娶那孩子,我們倒是對你有要求。”
秦宗漢見衛螭露出正經嚴肅地神情,也跟著屏氣凝神,嚴肅而又恭敬的行禮道:“四叔請說。”
衛螭認真道:“我不要求你一輩子只娶妞妞一個,也不要求你一輩子只專寵她一個。只是,作為男人,你給我一個男人的承諾。既然娶了她,那就要保證一輩子對她負責,好好待她,尊重她,不要委屈了她。即使將來你有了喜歡的妾室,也不能因為她的出身慢待她,請尊重她。成嗎?可以答應四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