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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瑞等人是摸黑趕路的。我看書齋今晚的月光很亮,進了樹林后,還能看到稀稀落落的月光,而那些府兵是帶了火把的,一明一暗,他們發現了府兵們,而府兵們并沒有發現他們,府兵們的目標是遠處營地。
“各自隱藏起來,準備動手!”
姜瑞沉吟一陣,考慮到營地里還有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衛螭,如果敵人引過去了,地形不利不說,還要分神保護衛螭,如果有個萬一,那真是愧對衛螭對他們兄弟的一片赤誠之心。
眾人都是常年一塊兒行動的,都彼此了解,通常一句話,一個動作就能表達復雜的意思。姜瑞下令后,各自找了個地方隱藏,兵器擎在手里,屏息而待。旺財和兩個兄弟滋溜一下爬上樹,取下背上的弓箭樹林真是個伏擊的好地方,對方點著火把,那么明顯的目標,對他們這些訓練有素的弓手來說,即使是夜晚也能保證準確率。
宋大福只是一個普通的府兵隊正,一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軍官,手下管著五十來號人,這是他混了十年的成績,只能說馬虎,談不上功名富貴,談不上有出息,說直白些,甚至可以說他是在混日子,一個隊正,就是混資格,十年也綽綽有余了,與他同一批的兵,如今大小都是個校尉,唯有他只混了個隊正,說直白些,他很失敗。
宋大福一直在怨恨,怨恨他的時運不濟,他什么大戰役都沒趕上過,當年陛下打天下的時候他年紀尚幼,尚未參軍,參軍之后的各種戰役,因為沒抽調到他,他只是府兵。不是邊防軍,也撈不到軍功,只能算是在軍中白白混了十年。這一次,終于抽調到他了,主帥是軍中有名的名將侯有人高喊了一句:“把火把滅了!”
眾人一聽,忙亂中紛紛丟下火把,也不管會不會引起森林火災,先鉆到樹背后,用樹身隱藏身形,保全性命。我看
一聲尖銳的口哨聲響起,隱藏好的姜瑞等人,拎著刀竄了出來,他們已經在黑暗中埋伏了一會兒,對黑暗很適應,即使是在昏暗的樹林中,也能依稀辨出敵人的身影。一時間,慘叫聲連連而起,來人已被姜瑞等人趁著黑暗收拾了好幾個。
有一人忍不住拾起了火把,映著火光,正是那個姓羅的火長,一手持刀,一手持火把,沖了過去,去救援自己的兵士。埋伏在樹上的旺財,等的就是他拿起火把,二話不說,拉開弓弦就射,目標正是那人持刀的手,大哥剛才已有示意,要留幾個活口回去問話。
羅姓火長武藝十分好,勇猛過人,沖過去就是一通劈砍,老十三躲閃不及,膀子上被劃了一刀,姜瑞見狀,連忙一刀砍翻對手,過去救援,才算救回老十三的一條小命。而這時,旺財的箭枝也已射到,羅姓火長悶哼一聲,手中的刀應聲而掉,肩膀處,一支羽箭顫悠悠插著,被射中了右肩。姜瑞刀一橫,架在他的脖子上,喊了一聲:“你們隊正已死,丟下刀,投降不殺!”
姜瑞含著的當口,旺財等埋伏在樹上的弓手。就著羅姓火長的火把,又射倒了幾個,來時五十來號人,如今只剩下十來個人,連級別最高的隊正。只一個照面就被人一箭射死,早就沒有了繼續拼殺的心。大家都是軍人,都知道夜晚在樹林中被人伏擊的可怕。特別是擁有好弓手地伏擊。那是被埋伏者的噩夢。
羅姓火長肩上的箭傷,疼得他冷汗直流,鮮血染紅了衣裳。但還是強忍著,大聲道:“兄弟們,扔下刀,降了!跟著侯可恨的春天,可恨的古代生態環境,可恨的毛毛蟲,可恨的運氣。
感覺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么久,衛螭忍得眼淚鼻涕都忍不住流出來了,身體抖個不停,遠遠看見火光過來,心中又是激動又是慶幸,一時間不知道該害怕還是該高興。老八低聲道:“衛大人,沒事地,不用怕,我老八就是不要這條命也會護著你的。”
“嗯。”
衛螭的聲音,像是從鼻腔里逼出來似的,帶著顫抖,帶著隱忍,似乎在極力壓抑恐懼似的,反正就是不說話,顫抖依舊。老八在心中一陣鄙夷,這幾天剛對衛螭建立的好印象破壞殆盡,看著那么豪爽熱忱的一個人,原來一到關鍵時刻就現形了,也不過是個膽小鬼,是不是讀書人都這個德性?老八在心中,再次把讀書人鄙視了一個遍。如果衛螭知道他心中地想法,肯定會喊冤,其實廝是半文盲,算不得讀書人,不能因為他就壞了讀書人地形象。
又仿佛過了幾個世紀那么久的時間,火光越來越近,人聲也越來越近,終于看清楚了,終于看清楚回來地人是姜瑞等人,手里拿著刀,似乎押著一群人。具體情況,衛螭顧不得再看,只知道安全了,近乎讓人熱淚盈眶的安全。
老八也看清楚了,心中雖然鄙視衛螭,但他大哥嚴令過,不能虧待衛螭,也不能欺負人家是個弱書生,老八只能耐著性子,但還是難掩高興的道:“衛大人,不用怕了,是我大哥他們回來了,還抓了俘虜……咦,衛大人你慢點,別跳太急,唉,真是膽小鬼!”
最后一句說得十分小聲,以老八的音量來說,再小聲也足夠讓衛螭聽見了,不過,衛螭沒空搭理他,他現在更著急的是另外一件事啥都不用說,直接火箭炮似的沖向河邊去了。
老八弄不明白衛螭沖那麼快做啥,跳下樹,點了個火把,也跟著過去,火光照耀下,終于看清楚了衛螭的動作,他直接跳進冰涼的河水中,不停的沖洗脖頸和左手,一身衣服都濕了也不管,只是不停的沖洗。
“衛大人,你怎么了?”
老八滿臉的不解,看衛螭的表情,似乎很痛苦,抬著火把移近些看了看,臉色一變,正要說話,那邊姜瑞的聲音已經響起:“衛大人,你怎么在河里?夜晚水涼,衛大人的身子比不得我們練武人,該注意為是。”
衛螭抬起頭看了姜瑞一眼,給了他一個近乎變形的笑容,臉上的肌肉不由自主的抽搐著,掃了一眼被押著的俘虜們,道:“恭喜姜將軍獲勝而歸,是不是有人受傷了?我馬上就好,對了,老八,給我拿點兒鹽來。
衛螭從河里站起身,直接把衣服給脫了扔一邊,光著膀子,老八這才看清楚,衛螭的脖子、后背上,全是一塊塊的疙瘩,周邊一片紅腫,疙瘩處又白又亮。老八一驚,拉起衛螭左手一看,也全是疙瘩,滿臉驚詫:“衛大人,你怎么不早說?小的這就給你拿鹽去!”
說完,也不管其他,拿著火把就風風火火的去給衛螭翻鹽。姜瑞等人連忙快步走過來,查看衛螭的情形,衛螭道:“沒事,就是剛才爬上樹躲藏的時候,倒霉了一點兒,脖子上掉了一條毛毛蟲,左手抓了一把,也著了道,抹點兒鹽就沒事了。”
是的,不知道該說衛螭運氣好,遇到叛軍都沒事,有驚無險;還是該說他運氣差,只是在安全的地方躲一下就挨了一條毛毛蟲,搞得半個身子又疼又癢,就像有幾十只螞蟻在他心肝兒里爬似的,抓又抓不到,癢又癢得全身難受,痛苦啊!
事實證明,野外生存不是好玩的游戲,這是紅果果的考驗!艱巨的考驗!
重點不在戰爭,所以簡略描寫,免得寫詳細了又有人罵俺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