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里全是楚江離的人,阿執這般太過犯險了。
嘖嘖的兩聲,君執面容上滿是笑意,衣襟半敞,“這可不是我動的手,是楚皇動的手。”
他只是做了點兒手腳讓陳夜死的更痛苦些罷了。
楚江離?這倒是花瑟笙沒有料到的,支起了身子,“如此也便算了,話說,你來這安慶,不怕朝廷那群長舌婦又念叨你?”
可不就是長舌婦嗎,一個個念叨起來,簡直比鴨子叫起來還聒噪。
先帝還在時,她可沒少被念叨,這般一想,倒還嘲笑起君執來。
誰知君執一挑眉,自腰上扯下了一塊令牌扔到了桌上。
嘻嘻笑道,一手勾過花瑟笙,下巴抵在她的肩上,“怕他們作甚?我這可是名正言順來的。”
拿起令牌細細看了半晌,花瑟笙才道,“看來,你這國師當的不錯。”
眸子中一閃而過的笑意,花瑟笙忽然起身,衣衫上繡著的狐貍若隱若現,“自個兒把你后面的尾巴解決了。”
她懶著呢。
君執一手撐在地上,半仰著頭看向花瑟笙,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容,這模樣,活像她在調戲良家婦男似的。
輕嗤了一聲,花瑟笙低頭,若是旁人知道他們眼中清風明月的國師居然是這般,怕是得瞎了。
嘟囔了幾句,君執才起身,整理好了衣衫,抱怨道,“花花你可真是不解風情。”
言罷,唇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弧度,手上的速度快的跟蹤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飛鏢便已經插在了他的心口。
他的飛鏢上可是有毒的,見血封喉的那種哦,君執走上前去,將飛鏢拔了出來。
掏出一塊手帕細細的將血跡擦去,嘖嘖了兩聲,“真是弱。”
“曼陀羅。”她聞到味道了,這東西西楚可沒有,若是被發現了,他這罪名可不。
通敵叛國。
不過他做事花瑟笙還是放心的,君執那家伙,表面上看起來是個翩翩公子,實際上他就是只老狐貍,心里比誰都黑。
將沾染了血跡的帕子與尸體一同毀去,君執的動作十分優雅,漂亮的像一幅畫。
“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嗎?”花瑟笙滿臉嚴肅。
君執一時間沒懂,疑惑道,“嗯?”
面前的姑娘模樣傾城,可說出的話卻一點兒都不討喜,“斯文敗類。”
將飛鏢收起,君執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道,“謝謝夸獎。”
打了個呵欠,花瑟笙面上帶了一絲倦色,她可還困著呢。
京城,一個男人身著玄色衣衫站在高樓之上,正定定的看著花瑟笙所在的方向,一雙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帶著深邃,俊美非凡的臉龐,舉手投足在在都流露出渾然天成的帝王霸氣。
林遠站在身后,心翼翼抬頭道,“陛下,這兒風大,回去吧……”
楚江離回眸,一雙冰冷的眸子落到林遠身上,太陽明明很大,林遠卻無端打了個寒戰。
連忙跪到了地上,林遠匍匐在地上,渾身不停的發抖,“陛下恕罪。”
“沒有下次。”冰冷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言罷,楚江離抬腳離去。№Ⅰ№Ⅰ№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