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舞的軍閥

第一百一十四章 桂系妥協威懾西南

衛轟炸廣西的事在全國上下是鬧得沸沸揚揚,國人議論紛紛,大罵衛擴大內戰,破壞廣西民生者有之,為衛教訓背后捅刀子,給抗日拖后腿的軍閥勢力拍手叫好者有之,呼吁停止戰爭,和平談判解決者有之。[3Z中文。3zcn]南京國民政府更是直接電令衛停止此等內戰行為,否則將視同對抗中央。

王旭才不想為了別人怎么說怎么認為就頭疼不已,他只知道這次要不狠狠地教訓桂系軍閥,震懾其他軍閥勢力,以后沒準還會有哪個暗底里下刀子。王旭就是要讓他們知道,衛的地盤和兵工廠雖然是塊肥肉,但是誰要打它們的主意,就得先考慮考慮嚴重的后果。

至于南京國民政府,王旭接到那電令就直接丟垃圾桶了,的軍隊圍剿正忙著呢,怎么會有那閑情逸致來管衛,否則也不會只是在背后挑唆黔軍和桂軍出兵。如今衛越來越強大,也因為抗日實力越來越暴露,想要蔣介石那光頭不猜忌,那除非地球停止自轉。如今王旭放開手來展示實力,也是要向南京政府傳達一個消息:我衛不是你中央軍隨隨便便就能拿下的。

持續不斷的轟炸,首先頂不住的不是平民百姓,也不是政府官員,更不是李宗仁、白崇禧、黃旭初三人,而是桂軍官兵。每天軍營都要被衛的轟炸機光顧,每次都得死傷不少弟兄,而且朝九晚五規律得很,陸續逃離軍營的桂軍官兵已經不知道多少了。各地民團就更不用說了,雖然衛沒有浪費炸彈對付他們,但這些烏合之眾一聽到飛機的轟鳴聲馬上就跑得沒影了,談何抵抗衛的進攻。

各地桂軍部隊連連告急。地方上也開始了混亂,李宗仁、白崇禧、黃旭初實在頂不住壓力了,只得再次讓白崇禧前去富州找王旭和談。

這已經是第三次來到富州了,這次確是迫于無奈來的,白崇禧此時方深深后悔當初因貪圖云南兵工廠而同意出兵云南。

“少帥,停止空襲吧,廣西各地民眾已經苦不堪言了。衛的宗指不是保家衛國嗎。你就忍心看著廣西民生凋敝嗎?”白崇禧滿臉悲苦,似乎廣西民眾真地因為衛的轟炸而食不果腹,衣不遮體了。王旭早對航空大隊有嚴令只允許轟炸桂軍軍營、陣地和各處道路,所以雖然對經濟有一定影響,但還不至于到這等地步。

王旭冷冷一笑,問道:“噢?就不知道白將軍在出兵我云南的時候,有沒想過我滇地人民會因此苦不堪言,各地民生凋敝呢?我衛此次和貴軍開戰。正是為了保家安民。”

“出兵云南確是我桂軍的錯,但如今我軍已經退出滇地,這場沒意義的內戰是不是也該結束了?”白崇禧語氣里露出一絲哀求,“我們廣西政府愿意支付衛以及滇地人民的損失賠償金,但是少帥所要求的數額太高了,實在是負擔不起,是否降低些許?”白崇禧如今作為桂系軍閥三巨頭之一,能放下身份如此說話已是難得,這也表明他們確實沒轍了。

然而。王旭卻沒有絲毫體諒他們地難處,只是面無表情地說道:“這五天以來的空襲幾乎消耗了我庫存的所有炸彈,恐怕又得花一筆錢再造。所以,賠償金額改為2300萬,加上第7軍官兵贖金200萬一共2500萬元,這個數額一分不能少,但是可以分三年支付。”

就算是泥人都有三分性,這樣的刁難,長期身處高位的白崇禧哪里還忍得住。當即拍案暴起,怒道:“王旭,你別欺人太甚,你要是沒有和談的意思就直說。要是這樣,老子現在就回去集結部隊。和你衛拼個你死我活!”

的確。在任何其他人看來,王旭這種態度。根本就沒有和談的意思,否則如此苛刻地條件哪里還會不降反加的。如此刁難。在白崇禧眼里自然就是仗勢欺人,在玩弄他罷了。

卻不曾想,王旭也是用力一拍桌子,怒道:“你說對了,我就是恨你桂軍,就是要故意刁難!我不恨你出兵云南,也不恨你企圖搶掠我兵工廠,我恨的是我衛在北邊和小日本鬼子拼命的時候,你們在背后給我捅刀子,你們就是小日本鬼子侵略中國的幫兇!”

王旭這一批頭蓋臉的臭罵卻把白崇禧給罵得楞住了,臉上的怒氣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坐在那沉默不語。

“我就是要給你桂軍一個沉痛得終生難忘地教訓,同時告訴其他人——我衛在前線和小日本鬼子拼命的時候,誰要是在背后捅刀子,我就拿他當賣國賊對待,絕不會讓他有好果子吃!”王旭一下子把心底的積怨狠狠地發泄了出來。他實在是恨極了這些熱衷于內斗的地方勢力,要是不解決他們的阻礙,今后衛要向日軍揮出一拳,恐怕就得承受無數個人的扯后腿。

雖然王旭罵得這么狠,但是白崇禧反而沒有再暴怒,只是沉思了許久,才對王旭說道:“我明白少帥的意思了,少帥提的條件我代表廣西政府答應了,還希望就此罷兵停戰。另外,我在此代表桂軍上下給衛致歉!”說完給王旭深深鞠了一躬才轉身離去。

桂軍妥協了,王旭自然也守諾停止空襲,撤回部隊,釋放桂軍第7軍官兵,西南地區重新回歸了平靜。這次衛展現出來的實力大大震懾了西南地區各軍閥勢力,原本還惦記著云南省兵工廠地勢力紛紛強迫自己打消搶掠的誘人念頭。黔西的猶國材和黔北的蔣在珍擔心衛收拾了桂軍,還會找自己算賬,連忙各送100萬元到昆明。王旭看他們也沒有給云南造成什么實際傷害,又這么懂事,也就算了,將這200萬元轉送給了出兵幫忙的劉湘。這倒是讓劉湘樂了,不過是帶兵出去逛一圈就弄回來200萬元,還順帶讓王旭欠自己一個人情,這讓他越發堅定與衛地聯盟。

順利解決了云南大本營地危機,按理說是值得王旭高興的事情,但是此時他卻沒有一絲一毫愉快,反而一臉悲憤,因為他正拿著一張紙看,上面寫著:一、中即撤退至延慶、昌平、高麗營、順義、通州、香河、寶坻、林亭口、寧河、蘆臺所連之線以西、以南地區。而后,不越過該線前進,又不行一切挑戰擾亂之行為。二、日本軍為確認第一項之實際情形,隨時用飛機及其他方法,以行視察,中國方面對之應加保護予以各種便利。三、日軍如確認第一項所示規定,中業已遵守時,即不再越該線追擊,且自動歸還于長城之線。四、長城線以南及第一項所示之線以北、以東地域內之治安維持,以中國警察機關任之。五、本協定蓋印之后,即發生效力。

這是中日簽訂地《塘沽協定,居然和歷史沒什么區別,王旭狠狠地把它撕碎。片片碎紙灑落在桌子上、地面上,王旭的心也隨之裂成一片片,悲憤不已。率兵北上抗日之舉,在中日雙方政府眼里不過是小丑般地獨演罷了;衛第一軍的眾多弟兄的年輕生命,不過是無謂的犧牲罷了;妄圖改變歷史,原來也不過是自己的異想天開罷了……

滿懷熱情,拼盡全力奮斗了這么多年,如今得到的卻是《塘沽協定這樣的回答,王旭也是人,也沒有辦法做到心如磐石,當晚就用酒精麻醉自己,發泄感情。

“既然歷史不可改變,那……那還讓我回來做什么,老天爺你去死!”王旭醉得有點稀里糊涂了,狠狠地將一個個空酒瓶砸向地面。

“旭哥哥,你不要喝了,回去休息吧!”聞訊趕來的林雪燕看到王旭這樣子,急得都要哭了。

已經醉眼朦朧的王旭哪里認得出誰跟誰,用力一把推開林雪燕,繼續說著酒話:“如果一切都注定不可改變,那我還累死累活地忙呼個啥,難道我就不會安安穩穩地躲在云南,醉生夢死嗎?”

林雪燕趕緊過來扶住要摔倒的王旭,盡管很是吃力,但也只能自己拼力把王旭扶回房間,因為陳時為等人早就被王旭轟走了。

“等明天,我就派人去把……把老毛和……和老蔣給暗殺了,我……看你這歷史還……還改變不改變!”一路上王旭還是喋喋不休地說著。

林雪燕好不容易把王旭扶回房間,安置好他上床休息,正要離開,卻突然被王旭一把抱住。

“詩思……我是回家了嗎?我再也不去什么民國,再也不要當什么狗屁民族英雄了,我只想好好和你在一起……”嗅著女人的氣息,王旭不由自主地抱住林雪燕,雙手在她身上撫摸了起來。

這么多年沒碰過女人,雖然是醉酒中,但憑借男人的本能還是可以完成某些事情的,這其中的過程嘛——省略一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