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舞的軍閥

第二百章 野狼護駕鳩占鵲巢

真的嗎,你確定這是少帥嗎?”葉世平聽了陸小飛的)F激動,一直期盼的事情突然出現在眼前,他還真有點不敢相信。

不僅葉世平,軍事委員會成員也全都激動不已,不由自主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就連一向很穩重鎮定的阮學云不也免心神動蕩。

陸小飛重重地點點頭道:“我有絕對的把握,這封電文是由少帥授意發的,因為是少帥的其中一個代號,而且這個代號只有我和少帥兩個人知道,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說得出這個代號的。”

這下,所有人僅有的那點疑慮也全都拋諸腦后了,俱都喜形于色,欣喜不已。

“那還等什么,趕緊安排人把少帥護送回來啊,如果情報局的人手不夠,馬上從各部隊里抽調精銳力量去江都接少帥!”葉世平迫不及待地說道。

得知王旭還活務之急當然就是把他接回云南來,王德海贊同道:“不錯,我也覺得必須盡快接回少帥,遲恐生變,最好是出動野狼特種大隊前去江都,確保少帥的安全!”

所有人都非常明白只有回到了云南,才能算是真正脫離危險。不僅如此,而且還要快,因為這消息如果被中央政府知道了,難保會動什么心思。

然而云卻提出了反對意見:“不行,現在不能輕舉妄動,尤其是不能大舉出動人手趕往江都接少帥。”

什么!阮學云居然反對派.人去接少帥回來,難道他有什么企圖不成?

眾人皆為之一楞,實在無.法想象對王旭忠心耿耿的阮學云會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葉世平當即站出來怒喝道:“阮軍長,你這是什么意思?少帥在江都那邊多待一天便多一天危險,你反對派人去接少帥,到底有何居心?”

阮學云并沒有因為葉世平的喝.斥而生氣,而是神情凝重地說道:“我并不是要反對接少帥回來,而是此時出動大批人手趕往江都,不但很難保護少帥,反而會讓少帥陷入更大的危險之中。”

在場地人也都是久經風.雨了。只是剛才得知王旭還活著地消息一時情緒激動。沒有仔細考慮周全。阮學云這么一說。倒是讓其他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畢竟把少帥接回云南事關重大。不可馬虎。必須方方面面。每一個可能危害少帥地因素都想得清清楚楚。實在不可輕舉妄動。

鄭地文率先反應了過來:“阮兄。你這是擔心消息泄露。會有人對少帥不利?”

阮學云滿臉憂慮。點點頭道:“不錯。現在日本人、中央政府甚至桂軍這些地方勢力。哪個不睜大雙眼盯著我們衛。尤其是我們云南大本營這里。一旦我們出動大批人手趕往江都。那他們也必然會猜到少帥還活著。有可能會暗地里派人加害少帥。要知道。他們可不希望少帥重新回到云南來。所以我們不僅不能出動人手去江都接少帥。而且還要嚴密封鎖少帥還活著地消息。”

馬上安排一下。所有見過這封電文地情報人員全部都監控起來。清楚所有泄露消息地可能!”陸小飛說完便要去安排相關事宜。

陸小飛正要轉身離開地時候。阮學云又叫住了他:“等等。你地人能不能通過電報和江都那邊聯系一下。我們得了解一下少帥目前地情況。才好做出妥當地布置。”

“我手底下的人個個都能認得出少帥的,但是電文里并沒有直接匯報少帥的事情,可見和我安排在江都的人聯系的并非少帥本人。所以,我的人恐怕也是不清楚目前少帥的具體情況。還有,此時不宜過多致電江都那邊,這萬一要是被日本人或中央方面給偵聽到,一樣會陷少帥于險境!”陸小飛仔細分析道。

聽到這話,葉世平可就有點急了:“那可怎么辦,我們總不能干坐這傻等吧。無論如何,必須安排人手去保護少帥的安全!”

這時就陷入一個矛盾之中了,如果不出動人手筆,王旭的安全難以保證。但是云南方面要是出動人手,就會引發敵對勢力的更大動作,致使王旭陷入更大的險境。

“有了!”王德海突然一拍手喊起來,“少帥之前不是在上海地區組建了一支游擊隊嗎,那可是抽調野狼特種大隊成員組建起來的。情報局的人員應該有辦法聯系上他們吧,可以讓他們抽調部分精英設法潛到江都那邊去負責少帥的保衛工作。”

這話倒是提醒了在場所有人,云南方面不能輕舉妄動,可是從上海地區的那支游擊隊抽調人員的話,肯定不會引人注目的,實在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況且,上海地區的游擊隊本來就是以三百野狼隊員和兩百狙擊手為主力組建起來的,把王旭的安全保衛工作交給這些人,沒人會有什么不放心的。

于是眾人紛紛表示贊同這一辦法,陸小飛應道:即刻和上海那邊取得聯系,安排一切。”

情報局之間有自己的聯絡密碼,其他勢力想要破譯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和上海地區聯系并不會直接暴露目的,也不會暴露王旭的消息,王旭的安全就有保證。

“在少帥回來之前,大家絕對不可以泄露一絲關于少帥的消息。誰要是把今天這事泄露出去了,哪怕是無心的,那也別怪兄弟們翻臉不認人!”阮學云提醒所有人道。

好在胡二那個沒大腦的大嘴巴不在,否則只要二兩酒過了胡二的嘴,少帥的消息立馬就滿天飛了。

對于封鎖消息,所有人本來就都是非常贊同的,自然沒有什么異議,紛紛表示在少帥回來云南之前,絕對不會把少帥還活著的消息透露出去。

“最近,中央的人暗中大肆拉攏我們的人,所以大家最好在自己的部下——即便是親信面前也保持往常一樣,以免不自覺中泄露了消息。”陸小飛又提醒道。

此時王旭生死未仆,中央又大肆收買,難保有人會暗中倒下中央,所以各軍事委員會成員即便是在自己的親信心腹面前,最好也別表露出欣喜之類的異樣情緒。

“我覺得不需要保持和往常一樣。”劉鴻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時間一天天過去,少帥依然沒有消息,那我們這些人就應該表現得悲觀一些,或者偶爾透露出一些想投靠中央的意思。如果中央的人得知我們這些反應,想來會很安心等待一個月時間的到來,這樣更有利于少帥的回歸。”

妙啊!實在妙啊!

眾人無不拍手贊同,如果中央政府從這些情況肯定了不久確實可以毫不費力地接受衛勢力,自然不會動其它心思,只等著這熟透的果子掉到嘴里就是了。到中央的人知道少帥消息的時候,那也已經來不及設置障礙阻撓少帥回云南了。

眾人商議妥當之后,便把這件事報知王虎。王虎得知王旭還活著的消息后,精神不由為之振奮,著令軍事委員會立即安排計劃,把王旭接回云南。

雖然這是衛有史以來最為中央的行動,可云南方面卻平靜如水,沒有一兵一卒的調動,有的只是一道道加密電波向上海傳了過去。

上海地區的衛情報人員很快又和潛伏在江都的情報人員取得了聯系,并制定了具體接頭計劃,同時聯系上了葉明遠。

“什么!要抽調所有野狼隊員和狙擊手去執行任務?這些人可是游擊隊的主力中的主力,要是抽走他們,那游擊隊的戰斗力勢必大打折扣的。”葉明遠有點不理解這個命令。

命令的真實性葉明遠倒.是沒有懷疑,因為要是上海地區的情報人員出了問題,那游擊隊早就覆滅了,哪還能屢屢躲過日軍的圍剿。只是這命令要求抽走所有野狼隊員和狙擊手,那和抽掉他的血沒兩樣,絕對會心疼死他的。

從郭海星.的語氣和他那張死人臉里就可以判斷出這事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但是游擊隊畢竟是葉明遠的心血,他可不愿意看到游擊隊實力大打折扣:“到底執行什么任務?不需要抽調這么多人吧,這樣,我調一百野狼隊員和一百狙擊手配合行動,如何?”

這事哪有討價還價的可能.,郭海星的語氣頓時強硬了起來:“實話告訴你,這是軍事委員會的命令。沒有商量的余地,必須抽調所有的野狼隊員和狙擊手,無論你有什么理由。你如果拒絕執行,那就會被視為背叛我衛,希望你考慮清楚。”

這話一出,葉明遠也明白.了事情的嚴峻性,他就是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好執行命令。

于是,在上海和江都兩地情報.人員的安排下,近三百野狼隊員和近兩百狙擊手化整為零,分散潛往江都一帶。

也幸好經過數日的時間,日軍的搜索行動并沒有和剛開始那般頻繁,對各交通要道的封鎖力度也有所下降,所以衛的人才能有機會逐漸潛到江都一帶。

其實,直到此刻,無論.是潛伏在江都還是上海的衛情報人員,他們都還不知道最終的任務是保衛王旭。上海地區的情報人員只負責聯系游擊隊,抽調人員到江都去,江都縣的情報人員只負責接應事宜,最終是由陳時為帶他們前往青云寨。

所有人,無論是情報人員還是野狼隊員,都不會知道全部的計劃環節,他們只知道自己到哪一步該怎么做,保密程度非常之高。

陸小飛等人是不得不如此做,要知道稍有差錯,暴露了王旭的消息,那王旭絕對會遭到日軍的重兵圍捕,到那時野狼隊員就是再多十倍也無法保衛王旭周全的。

重慶市,蔣介石住宅。

蔣介石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十分享受地攝取紅酒散發出來的香味,輕輕抿了一口酒,香淳的味道從喉舌之間浸入心底。一絲潮紅涌現在蔣介石的臉上,作為國家領袖,他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喜形于色了,實在是戴笠戴來的消息讓他欣喜和興奮不已。

“雨農,這件事辦得漂亮,于黨國是有大功的!”蔣介石微笑地看著他的得意門生戴笠。

雖然戴笠心里極為得意,但在蔣介石面前也不敢太張揚,很是恭謙地說道:“校長過獎了,這是學生的份內之事。”

蔣介石點點頭表示贊賞,又問道:“現在衛有多少軍官明確表示愿意歸順中央,還有軍事委員會成員有幾個是可以確定站在中央這邊的?”

雖然明白衛軍官因為王旭的死而大多傾向于歸順中央,但是蔣介石還是希望能得到明確而且肯定的答案,才能真正完全放下心來。

戴笠在腦海里搜索了下資料后答道:“我的人所接觸到的衛軍官里,十有七、八都表示如果王旭確實是死了,就愿意歸順中央,接受整編,繼續抗日。至于衛的軍事委員會成員,也大多向身邊的人表露出對衛未來的擔憂,對歸順中央并不是特別排斥。那個劉鴻發,還暗中派親信聯系我們,間接表達了愿意歸順中央的意思。”

從戴笠的話不難判斷出,“藍衣社”的特務這些日子在云南省活動十分活躍,在衛內部上竄下跳的。這是因為陸小飛的情報局只是盯住“藍衣社”的特務,并沒有對其行動采取實質行動,當然,這在戴笠和蔣介石眼里就成為了不愿意得罪未來上峰的表現。

“那王虎是什么情況,他情緒如何?依你看,王虎鎮得住衛那些人嗎?”也許是事情有些過于順利,蔣介石總是還有一點不心安。

或許人性如此吧,在人們苦苦追求某樣東西的時候,總是很容易就煩躁惱怒,而當這樣東西突然出現在眼前,唾手可得的時候,卻又有點不敢相信,不斷從其它方面旁證這樣東西的真實性。

戴笠卻沒有蔣介石的擔憂,胸有成竹地說道:“請校長放心,這個王虎由于喪子之痛導致精神萎靡不振,很少理事。而且際上是王旭一手來的,王虎十多年沒有掌權了,根本沒有那個威望讓所有衛軍官服從他的。所以,校長不用在意王虎,他成不了什么事的。”

處于謹慎從事,以及心中的那絲不安,蔣介石還是說道:“雨農,我一直都告訴你,不要輕視你的任何一個對手,有些看起來不值一提的人很可能會在最后關頭給你致命的一擊。對于王虎,不僅不能放松,而且還要加大對他的監視,一旦他有異動,可以馬上除掉他!”

戴笠連忙垂首答道:“學生謹記校長教誨!”

蔣介石揮揮手說道:“好了,你務必加大對衛軍官的動作,要錢要人我都可以批給你。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還得多多辛苦雨農你啊,你為黨國所做的,我是不會忘記的!”

“請校長放心,學生必定不負校長重托!”戴笠對蔣介石的器重感到激動不已。

聽到戴笠的承諾,蔣介石大為心安,又慢慢享受起了手中的紅酒。

是的,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不僅衛這個心腹之患可以徹底解決,而且中央軍的實力還能大增。屆時驅逐日軍,一統中國指日可待。想到這,蔣介石不禁小小激動了一番。

顯然,蔣光頭也只能在心里自個YY一番了,因為王旭不僅沒有死,而且前去保衛王旭的野狼隊員和狙擊手此時也已經都趕到了青云寨附近。

為什么說

寨附近呢?

這是因為陳時為考慮到一旦他們這些人光明正大出現在青云寨門口之后,王旭的身份多半也就暴露了,難保趙一方會起什么心思。所以,為了確保王旭的安全,陳時為打算強行控制整個青云寨,接觸青云寨土匪對王旭的威脅。

山林之夜是非常優美的,縹緲的月光,靜靜地傾瀉在森林和山谷里,好像把一切都溶解在乳白色的月光中。月光透過林木的間隙在地上涂抹了幾處,偶爾可見到一些不知名的野花野草,跟著一陣微風在陰暗中搖動。四周靜得連草動的聲音也仿佛聽得見。一切景物都默默地躺在半陰半暗里,半清晰、半模糊,不像在白晝里那樣地具體了。

就在這樣的一個寂靜的黑暗之中,數百身影悄無聲息地潛伏著,仿佛就是黑暗的一部分,唯一能讓人察覺出異樣的就是那輕微的呼吸聲。

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黑暗里的寂靜:“弟兄們,到了現在,我也沒有必要再瞞大家,我們此行的任務是要去保衛少帥!”毫無疑問,說話的正是野狼隊長陳時為。

饒是野狼特種.大隊紀律嚴明,聽到陳時為的話之后,所有人還是不禁激動得輕聲驚呼了起來。

少帥真的沒死,還好好.地活著,所有人都為之激動興奮不已。而且,現在要執行的任務就是去保衛少帥的安全,這將會是值得自己自豪一生的任務,怎能不激動興奮!

如果不是.顧忌到還要執行任務,恐怕他們早就朝天鳴槍以示慶祝和表達自己內心的高興了。

“隊長,那少帥現在是什.么情況,難道被敵人劫持了?”一個野狼隊員低聲問道,在他的理解中,既然是要去保衛少帥的安全,那就是說少帥現在的處境并不安全,而被人劫持就是最為可能的了。

陳時為解釋道:“不是,.少帥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叫青云寨的土匪窩,是他們的人救了少帥。少帥正在青云寨養傷,目前來說,青云寨的土匪們并沒有對少帥不利的意思。”

這就讓野狼隊員們感到奇怪了.,既然青云寨的土匪們不是敵人,光明正大地進山寨保護少帥豈不是簡單得多,何必半夜這么偷偷摸摸地襲擊青云寨呢?

很快就有一名野狼隊員.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既然如此,那我們對青云寨的人大開殺戒是否不妥,這是少帥的命令嗎?”

陳時為當然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地大開殺戒的劊子手,再說青云寨還救過他一命呢,怎么也不會做出這樣忘恩負義之事,他接著說道:“不錯,我們不僅不能大開殺戒,而且也絕對不可以傷害青云寨的任何一個人。這不僅是因為青云寨對少帥有恩,而且因為少帥早有意思把青云寨收編為一支抗日游擊隊。所以絕對不能傷害青云寨的人,致使他們怨恨我們衛,明白嗎?”

雖然這個限制會讓任務變得更加困難,但是野狼隊員們依然沒有絲毫猶豫地齊聲答道:“明白!”

隨后陳時為又給所有人仔細講解了青云寨的布置以及明哨、暗哨所在位置,并制定了具體的行動計劃,給小分隊分配了詳細的任務。

一起準備就緒之后,陳時為右手用力一揮,低聲喝道:“行動!”

話音剛落,陳時為率先竄了出去,在前面帶路,其余人也紛紛緊隨其后,貓著腰,在黑暗中快速移動著腳步。

出于趙一方的小心謹慎,青云寨一直以來都是設了明暗雙哨在寨門口,而且寨門口更有一個大銅鑼作為示警之用。一旦遇襲,只要一敲那個大銅鑼,青云寨的土匪們必然驚醒,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人能突襲得了青云寨,無論是其他土匪還是正規軍隊。

不過,正是因為有這樣的預警措施,所以青云寨不當值的土匪們都睡得很安心,非常香甜,也許大多都在做些美妙的春夢。

也許是日軍活動頻繁的原因,為了自個以及全寨兄弟的小命著想,青云寨值班的明暗哨都十分盡職盡責,盡管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但是他們依然非常努力地打起精神,警惕著一切異常聲響。

此時,數百個黑影慢慢靠近寨門,陳時為伸出了個手勢。

已經不需要再說只言片語,這樣的行動他們執行了無數次,別說是手勢,就是一個眼神也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陳時為打出手勢之后,六名野狼隊員分左右兩邊竄出去,動若狡兔,迅速而敏捷。野狼隊員們把腰彎到最低限度,借助夜色的掩護,竄行于草從之中。動作不可思議的敏捷,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仿佛是游動于黑暗之中的精靈,說不出的陰森詭異。

在距離到達之后,同一時間,野狼隊員從左右兩邊蹭地一下躍了出來,撲向青云寨土匪們。

最當先的四名青云寨明暗哨措不及防之下,頓時被野狼隊員一個干脆利落的擒拿控制住,嘴巴也同時被強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捂住。

站在寨門口中間的那兩名土匪畢竟距離比較遠,野狼隊員一下子沒辦法直接接觸到他們,讓他們得以有足夠的時間反應。這兩名土匪顯然也是老手了,知道此時即便大喊大叫,也不一定能驚動寨子里熟睡的人。

于是,其中一個土匪立刻拿起木捶沖向那個大銅鑼,另外一個端起槍就要向沖過來的兩名野狼隊員孫培民和戴天池射擊。

戴天池見狀反應極快,左腳用力向地面一蹬,右腿向那枝似乎是從日本人那繳獲來的三八步槍掃過去,三八步槍在作用力與反作用力之下,掙脫了土匪雙手的控制,橫飛了出去。就在這時,旁邊的孫培民與戴天池可是多年的搭擋了,配合非常默契,他十分適時地沖上前去,將那名土匪徹底控制住。

可是,這時,沖向大銅鑼那個土匪已經高高舉起木捶,就要狠狠敲下那個大銅鑼。

眼見著大銅鑼就要被敲響,巨大的銅鑼震鳴聲就要劃破這個黑夜的寂靜,驚醒青云寨的土匪們。屆時野狼隊員們將不得不大開殺戒,或者放棄行動表露身份,王旭就會陷入不可預知的危險之中。

突然——

一抹白光在這個黑夜里閃過,一把軍刀離開戴天池的右手,以極高的速度破空而去,狠狠地扎進那個要敲大銅鑼的土匪舉著木捶的右手。只聽到慘叫一聲,木捶掉地,那個土匪捂著右手痛苦不堪,戴天池迅速沖上前去將之控制起來。

“黑子,什么事,叫個鳥啊!”右手被軍刀扎傷的土匪的叫聲終究還是驚動了靠近寨門為二當家孫大軍站崗的土匪。

兩名負責給孫大軍站崗的土匪聽到叫聲,走向寨門口,想一看究竟。

雖然青云寨土匪們的警惕性還可以,但是為時已晚,成功控制寨門之后,野狼隊員便蜂擁而至。正走過來的那兩名土匪的喊聲,野狼隊員們隱身于暗之中。

“怎么沒人,他娘的,不會是跑哪去找樂子了吧,居然也不叫上我們兄弟兩,趕明兒一定得向二掌柜(二當家)的告他娘的一狀!”其中一個土匪看見寨門口沒人頓時忿忿地咒罵著。

另外一名土匪倒是看出了不妥,臉色劇變,驚呼道:“不好……”

可惜話還沒說完,便被從兩旁躍出來的野狼隊員把嘴給捂起來了。

解決了青云寨的這些警戒力量之后,事情就簡單多了,現在的青云寨也就剩下兩名為趙一方站崗的土匪還是醒著的,其余的人均睡得和死豬沒區別。

很顯然,在人.多勢眾,身手了得的野狼隊員面前,又是出奇不意,剩余的那兩名土匪壓根就沒機會發出一點聲響就宣布成為光榮的俘虜一員了。

解決青云寨所有的警戒.力量之后,野狼隊員倒是為趙一方和孫大軍等人站起崗來了。當然,王旭的房間,更是重中之中,足足安排了二十名野狼隊員和十名狙擊手保衛。

青云寨土.匪們的四個大營房同樣受到了重視,先有野狼隊員摸進去把所有槍枝都摸了出來,然后每個營房布置了三十名野狼隊員將之監控了起來。

剩余的野狼隊員和狙擊手.在陳時為的命令下,接過青云寨的防衛,遍布青云寨的各個防守要點。

就這樣,在這個悄無聲息.的黑夜里,青云寨一下子徹底變成了衛控制的一個臨時據點,而這個據點原來的主人卻還沒有絲毫察覺。

一輪旭日從青云寨的東面蒙蒙.地升了起來,驅散黑夜,將光明又一次帶臨這個世界。和風微拂,山林之間滿是早晨生命的氣息,爭相斗艷的鮮花也正盡力綻放著自己的美麗,兩只蝴蝶互相追逐嘻戲著,翩翩扇動的五彩翅膀在向人們傳達著他們對新一天的向往之情。

一縷晨曦悄悄溜進青云.寨土匪的大營房,喚醒了土匪崔二貴。崔二貴爬起床,揉了揉朦朧的眼睛,往營房外走去,準備解決早晨的生理問題。

剛將一只腳邁出房門,崔二貴迷迷糊糊間感覺到有兩只強有力的手攔住了自己,睜開眼睛一看,發現兩個陌生人出現在視線里。

“誰啊你們,別擋著老子的路,趕緊給爺讓開!”崔二貴怎么看這兩個面容冷峻的陌生人怎么不爽。

兩名野狼隊員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那兩只手依然像固定了一般攔住崔二貴的路,并且完全將崔二貴的話給無視了。

們兩個小兔崽子,敢攔爺的路,想死是嗎?那爺就成全你!”崔二貴一陣惱怒,雙手握拳,走上前就要對付野狼隊員。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別說一個崔二貴,就是再來十個他這樣的,在野狼隊員面前,那也只能算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崔二貴剛舉起雙手,要揮出拳頭,便被那兩名野狼隊員分左右兩邊抓住他的兩手,用力一扳。

二貴一聲痛哼,雙手被扳到了身后,他的身體也不得已完成了一個體,身體前傾,向后。

啪!野狼隊員穿著質量一流的軍靴的兩腳同時重重地與崔二貴厚厚的兩塊臀肉發生一次親密接觸,隨后崔二貴一個餓狗撲食的高難度動作,完美地滾回營房里。

“唉喲!疼死老子了!”崔二貴趴在地上慘嚎著,“弟兄們,有人欺負到我們青云寨的家門口了,快起來!”

居然這么橫地大吼大叫,真是無語了,崔二貴也不想想,如果就兩個陌生人也敢跑來青云寨的營房堵門嗎?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對方可能這么明目張膽嗎?

在崔二貴殺豬般的吼叫聲下,熟睡的土匪們紛紛醒了過來,跳起床,然后涌向營房門,試圖要把那兩個不知道從哪來的小兔崽子撕成碎片。

土匪們畢竟人多勢眾,野狼隊員倒也是能把他們全打趴下,只不過肯定也得費不少功夫的。

一聲槍響,剛才好叫囂不停的土匪們頓時啞巴了一樣,喧鬧的聲音一下子斷層了一般,營房由喧鬧恢復寂靜。

“姥姥的,別以為就你有噴子些人絕對不懷好意,指不定已經害了老大和二掌柜的性命,弟兄們,抄家伙和他們拼了!”崔二貴揮舞著個拳頭高聲呼喊著,倒像極一個英勇的烈士。

崔二貴這話讓眾土匪們醒悟了過來,紛紛轉身回營房找槍。

結果?

當然是找遍了每一個老鼠洞,也沒找著一條槍,一顆子彈的影。

而這時候,土匪們發現自己的視線里又出現了幾十個手握駁殼槍的陌生面孔在警戒著,那冰冷冷的眼神讓他們不敢絲毫懷疑開槍的可能性。

就算大當家、二當家生死未撲,可自己的小命似乎也蠻重要的,于是土匪們毫不猶豫地選擇放棄了冒死沖出營房的打算。

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趙一方和孫大軍自然也驚醒了,不過他們也沒能走出房門,同樣被野狼隊員控制在房間里了。

“兩位兄弟,看你們也不像是道上的,請問你們是什么人?”小命握在別人的手上,趙一方只好強忍怒氣問道。其實此時他心里也非常明白,青云寨恐怕已經被別人給徹底控制了,否則不會完全看不到自己青云寨的弟兄們的。

一夜之間,三百余人的青云寨就宣告被攻占,而且自己也成為了俘虜。最可怕的是,昨天晚上青云寨居然沒一個人能察覺到,沒有一聲槍響。能干得這么漂亮的,恐怕不會是一般人,必定是個強大的勢力。難道是日本人的特殊部隊,或者的嫡系王牌部隊?想到這,趙一方就直冒冷汗,整個后背全都濕透了。

負責監控趙一方的兩名野狼隊員一言不發,只是面無表情地制止趙一方走出房間。

半響沒得到回應,趙一方只好接著說道:“在下是青云寨的大當家趙一方,不知道我青云寨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們兄弟?還請讓我和你們的上頭詳談,如果是我們青云寨的錯,在下必定向兄弟們道歉,并作出補償。”

野狼隊員依然面沉如死水,自動將趙一方的話給抹掉。

無奈,趙一方只好回房間等待不知道會何等可悲的下場。

就在趙一方等人無奈、焦躁、擔憂、害怕的時候,王旭正很沒有良心地呼呼大睡著,仿佛天崩地裂也不能吵醒他。

天忍著不止的咳嗽,頂著劇烈的頭疼,硬是抽出時間碼完了這九千字。我滴神呀,上帝以及老天爺呀,快打狼要吐血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