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仵作

第186章 蹊蹺的箱子與蹊蹺的相撞

第186章蹊蹺的箱子與蹊蹺的相撞第186章蹊蹺的箱子與蹊蹺的相撞→:這是赤裸裸的邏輯陷阱啊!

怎么就轉了一圈就對了啊!還“因為所以”都拿出來了。

“推理斷案我雖不如王爺,但王爺想要忽悠我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她歪了歪嘴,“我自己的心意,干嘛要別人參謀啊?不妥。”

李錦咂嘴:“你這人,還真是不好糊弄。”

他換了法子,拿出幾個月前國子監殺人案里,對付那個妄圖用錢解決一切問題的兇手的招數。

既然不能金舒他忽悠進邏輯陷阱,那就順著她的思路,換一條路找機會。

“我只是好奇,能讓先生敬佩的人到底是什么人。”他淡笑,“若是些沽名釣譽之徒,豈不是砸了六扇門暗影的招牌?”

閑談間,馬車沿著一條小河,漸漸進了京城的地界。

四下不再是平原的地貌,飛鳥聲,流水聲,伴著山林特有的清新空氣,裹挾著李錦“人畜無害”的模樣,全面沖擊著金舒的感受力。

她思量了片刻,確實,李錦自始至終都在好奇那個人是誰。

雖然不是沽名釣譽之人,但若送錯了東西,確實也不太合適。

“其實并不是什么很特殊的人,我只是想給師父備個禮物。”她抿嘴笑起,“來六扇門大半年了,師父幫了我不少忙,趁著中秋節,想送些東西給他,略表心意。”23sk

金舒的師父,嚴詔。

至此,李錦才算是心落到肚子里,竟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我還當是誰,原來是嚴大人。”

他話音剛落,金舒點了下頭,補了一句:“還有祝大人。”

李錦一愣。

“刑部的祝大人。”她說,面頰上帶著淺淺的笑。

馬車外,白羽的耳朵恨不得拐個彎貼到車壁上。駕車的周正,此刻雖然正襟危坐,但注意力全在腦袋后面。

就聽馬車里沉默了許久,才傳來李錦難以置信的聲音:“祝東離?!”

眼前,金舒抬手抹了一把鼻子尖:“嗯,來盛州之前我遇到幾次祝大人,他同我講了很多尸語術的技巧,還送了我好幾本書,我想趁著中秋,也送一份回禮。”

車外,水聲涔涔,周正緩緩轉頭,瞧著身旁的白羽。

他比了個口型:這事你沒告訴王爺?

白羽呲牙咧嘴,搖了搖頭,也用口型回應到:王爺只說要上報危及安全的大事。

周正眼撐的很大,點頭,面露同情:這就是。

三個字,把白羽看懵了。

懵的不僅有白羽,還有金舒。

返京第二日,本應該在仵作房里的金舒,此刻站在西市寬廣的街道正中。

她瞧著道路兩旁隨風而動的幌子,十分恍惚。

這是大魏最繁華的地方。

西市上有許多胡人商鋪,比東市的新奇物什多,也更為鬧熱。

但從馬車上下來的時候,金舒真真以為是來辦案的。

直到李錦不疾不徐的帶著她轉了三家鋪子,問了三次“可有看中的”,她才有些詫異的反問:“今日不是出來勘驗的?”

李錦蹙眉:“先生真當自己是幽州閻羅啊,京城哪有那么多案子的。”

他往西市最繁華的方向走著:“嚴大人向來不喜奢靡,你選樸實一些的就好。”

說完,李錦便跳過了祝東離,沒了下句話。

瞧著店鋪里、攤子上,那些琳瑯滿目的商品,金舒拿在手里,犯了選擇困難癥。

她回過頭,一手是硯臺,一手是佩玉,問道:“你這兩個如何?”

他睨了一眼,說到:“硯臺。”

見金舒依舊選擇困難,他將她手里的佩玉抽了出來:“這東西不能隨便送。”他說,“你若喜歡,我的送你。”

話音剛落,就聽鋪子外咣的一聲響。

就在李錦的眼前,兩輛馬車撞在了一起。

其中一輛拉貨的板車歪了一下,滑落一個大紅的木箱子。

落地的瞬間,發出咚的一聲響。

而另一輛,李錦覺得十分眼熟。

“太傅家的馬車?”李錦瞧著其中一輛馬車上繪制的那特殊的花紋,目光落在地上那大紅的箱子上。

只一眼,他便回眸,調侃的說:“收回前言,金先生還真是走到哪里,哪里有案。”

金舒尬笑一聲,嘴抿成一條線,對李錦的話無法反駁。

她也瞧見了那紅箱子,看見了被磕裂的邊緣,滲出了疑似鮮血的物質。

從商鋪里出來,李錦一邊吩咐暗影去京兆府帶人來,一邊站在拉貨的馬車后面,攔住了想要搬動箱子的馬車車夫。

“這里面裝的是什么?”他問。

車夫搖了搖頭:“這我奉命,不知道啊。”

見有人攔著不讓抬箱子,被箱子擋路的太傅家馬車的車夫,聲音大了起來:“你們怎么回事?還不快把這箱子抬走?沒看見堵著不少人呢?”

他嫌棄的瞧著那拉貨的車夫:“我們家少爺說了,你撞了我們的馬車,不用賠了,快些讓路就好。”

就見車夫連連點頭:“我這就搬,我這就搬。”

四十歲左右的中年車夫,慌忙跑到箱子旁邊,彎下腰,兩手找準位置,用力一抬。

眾目睽睽之下,箱子劈裂的部分“啪”的一聲,崩成了一道寬大的口子。

口子里,一只沒有血色的手,落了出來。

方才還圍觀看熱鬧的京城百姓,此刻爆出一陣驚呼,齊刷刷往后退了好幾步。

搬箱子的車夫跌坐在地,白著臉,指著那只箱子:“這!這!……”

半天,竟也沒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金舒走上前,蹲在箱子一旁,左敲右打的,那箱子的蓋子緩緩被打開。

瞧見內里的一瞬,太傅家方才還趾高氣昂的車夫,嚇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周正不在,李錦便自己從懷中拿出六扇門的黑龍牌,對已經嚇癱了的車夫說:“你是收何人的錢,要將這尸體運到哪里去?”

就見坐在地上的車夫,哆哆嗦嗦的從懷中拿出一封信:“就,就到,就這個人,讓運到外城去。”

李錦接過他手里的信。

這是一張公文,說的是要將箱子,在指定的時間運到指定的地點。

而落款上,卻寫著蘇航二字。

正是太傅蘇宇的大兒子蘇航。

正是一旁這輛馬車里坐著的人。

李錦蹙眉,天下竟有如此恰巧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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