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魏女仵作

第205章 金先生對我而言也是特殊的人

第205章金先生對我而言也是特殊的人第205章金先生對我而言也是特殊的人→:有李錦這句話,金舒一下就來了精神。

不僅金舒來了精神,想吐槽的話卡了兩天,憋的難受的周正也很精神。

以至于原本需要兩日才能完成的走訪調查,他和沈文只用了一天就整理出來了。

同時,蹲在院子里一天的金舒和云飛,也終于從那二十多把鐵鍬里,統一了意見,找出了最有可能的兩把。

一把被清洗過,在原本弧度的位置正中,有一個新產生的塌陷區域。塌陷的并不明顯,但還是改變了鐵鍬本身的弧度,以及原有的折角角度。

另一把正面有被擦拭的痕跡,可毛糙的背面上沾著幾根發絲,還勾著十分纖細,成絲狀的幾根線。

這兩把,都符合她們的推論,都極有可能是作案的兇器。

如此,這案子倒是陷入了僵局。

只有確切的被害人身份,和不能肯定的兇器,依照現有的證據,完全不能組合出一個像樣的邏輯鏈條。

譚沁的說辭雖然奇怪,但卻能夠自圓其說,她確實在那一日下午同這個林欽去了云天書畫院,也確實購買了畫卷。

在離開之后,在書畫院對面的茶樓喝了兩盞茶,就此分開。

這點,茶樓里的掌柜也已經證實了。

李錦深吸一口氣,只覺得這案子毫無頭緒。

“有時候不是沒頭緒,而是這個頭緒,不能正著去尋找。”

張鑫站在門主院里,瞧著兩把鐵鍬,聽完了這個案子已知的全貌之后,抬手捋了一把胡子:“門主可以使詐。”他說,“這兇手此刻應該是如坐針氈,比您還著急。”

在六扇門,當案子走進一個死胡同的時候,就是張鑫這個犯罪側寫師大展身手的時候了。

“您只需要激將法,嚇唬一下,馬上就招了。”

他邊說,邊擼著懷里的貍花貓。

那貓多日未見,又比前些日子胖了些許。

它懶懶睜眼,瞧見房檐上的白羽,一下就來了精神,三兩下就沖了過去。

肩頭落著鴿子的白羽,渾身一個激靈,一人一貓就這么在屋檐上對峙著。

屋檐下,院子里,聽了張鑫一席話,幾個人一片迷茫。

“本王連兇嫌都沒能劃定出范圍,如何嚇唬?”李錦蹙眉,“這案子里里外外透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如霧里看花,兇手的動機是什么?他為什么要選擇在太傅府里動手?”

李錦雙手抱胸,搖了搖頭:“都沒有頭緒。”

“我假設過兇手是太傅府里的幾位姑娘之一……”他頓了頓,“但家境優渥的世家姑娘,殺一個市井混混,比起在府里親自動手,顯然雇兇殺人更加簡單快捷,還不留痕跡。”

見眼前眾人皆是茫然,張鑫笑了起來。

他掃了眾人一眼,極為少見的娓娓道來:“極端的犯罪,往往始于負面的情緒。比如憤怒、悲哀、嫉妒、貪婪。”

他說:“兇手力度之大,顯然就是沖著取被害人性命而去的,也就說明,他當時被一種極端的憤怒所支配。”

張鑫捋一把胡須:“那么,這個市井混混,平日里吃喝嫖賭,他到底做什么事情,才會讓兇手感受到極端的憤怒?”

說到這,李錦有些明白了:“張大人的意思是,要倒著推理?”

張鑫點頭:“這個案子雖然是個個案,但不能獨立來看。因為被害人是個欺騙大師,他平日賴以為生的手段,就是對富家小姐進行感情欺詐。”

他說:“人的心理是很有意思的,明知天上不會掉餡餅,但遇到的時候,仍有大部分都會保有僥幸的心理。”

“尤其是,他還采用了自我包裝的手段,將自己變成一個世家公子,那些平日里深居簡出的小姐們,就更容易上這種當。”

院子里,張鑫一點一點的剖析著兇手的心理,像是拼圖一樣,漸漸將原本零散的線索,串在了一條通暢的邏輯線上。

“所以,兇手的范圍,應該在他欺騙的那些世家小姐當中。”張鑫笑起,“但案發卻是在太傅大人的府里,能做到這一切的,便只剩下那一個人。”

譚沁。

“王爺審訊的時候,莫要太咄咄逼人。”張鑫說,“她受到的傷害與打擊并不輕。”

李錦蹙眉:“張大人還沒說要怎么詐她。”

就見張鑫挑眉:“有蘇婉瑩在的地方,還用得著王爺親自去詐?”

雖然他所言不虛,但聽到蘇婉瑩三個字,李錦面色還是一下就黑了。

他深吸一口氣,不情不愿的瞟了張鑫一眼。

“躲不過的。”張鑫哈哈地笑起來,沖著屋檐上劍拔弩張,已經對白羽肩頭的鴿子發起兩輪攻擊的貍花貓,搖了一下鈴鐺,“不管怎么躲,也是太傅大人的二女兒,王爺也得給幾分薄面不是。”

李錦微微瞇眼,上下打量了一眼張鑫:“張大人幫忙是假,游說是真吧?”

張鑫笑起,側著頭瞄了一眼他身后的金舒,搖了搖頭:“犯不著游說。”他壓低聲音,“他頂不住的。”

這個他,說的是太傅蘇宇。

半晌,李錦輕笑一聲,沒有再開口。

待張鑫走后,沈文負責去查其他受害者的信息,云飛則回到了自己的物證房,留下金舒和李錦面對面。

他極為少見的嘆了口氣,坐在屋內書案之后,兩只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你可知太子的母妃,日日念叨著的是什么事情?”半晌,他忽然對沏茶的金舒開口。

就見她手里不停,點了下頭:“給王爺說媒。”

李錦一滯,滿臉嫌棄:“你既然知道,為何還如此好奇?”

金舒撇了他一眼:“王爺對女子向來很有手腕,林姑娘那一案里,我可是聽了一下午的‘各種巧合’。”

她睨著李錦的面頰:“但王爺說蘇姑娘是個特殊的人,對特殊的人也躲著,屬下好奇。”

看著她放在面前的溫茶,李錦抬眉:“僅此而已?”

“難不成還有別的什么?”

李錦面頰上的笑意散了。

金舒有些詫異,抿了抿嘴,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錯了。

半晌,李錦一聲冷哼,雙手抱胸,單刀直入的說:“金先生對我而言也是特殊的人,怎不見先生好奇?”

金舒一僵。

李錦下顎微揚,指了一下屋外的方向:“人人都說我待先生是特別的,先生就不覺好奇?就不想問個為什么?就不嘗試一下刨根問底?求一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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