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我心后,滿門反派贏麻了

第179章 你想他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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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然說完話,就看到這個極為年輕的樓主正在若有所思的盯著自己看。

那種眼神不是驚艷,不是鄙視,而是一種悠遠的打量,似熟悉又似陌生。

這種眼神讓桃然感覺到有些奇異,不過卻也不會覺得排斥。

寧知水收回目光,心中有些唏噓。

上一世她在認得陶琦時,對方已經經歷了那些災難,祝心的死對她的打擊極大。

如果說此時的桃然眼中有著烈火,那陶琦就是眼中一片寂然了。

從時間線可知,那張照海是在靈脈就快開啟前害死的祝心,接著要去忙靈脈之事,便沒有再來醉風樓了。

也就是說,時間便是這幾天了。

寧知水見過了眾人,沒說什么話就讓他們下去了,然后就自己離開了醉風樓,留下了華佳晴。

眾人沒覺得有什么異常,換了樓主,那新樓主露個面過來看一眼大家也是合情合理的,總不至于以后他們見了她還不認識。

管事們讓大家自己回房,并囑咐他們近日乖覺一些,不要生事,以免新樓主不快。

桃然轉身回房,腦海中還在回想寧知水和自己對視時的那個古怪的眼神,卻冷不丁聽到了一道聲音——

“桃然,你隨我來。”

桃然回頭,就看到新來的那位華管事正看著自己,從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喜怒。

奇怪,先是樓主,然后又是她的心腹……這是什么意思?

桃然心中疑惑,面上卻不敢違背,答應一聲就朝著華佳晴走去。

正要回房的祝心腳步一頓,有些擔憂的朝著桃然看過來,桃然朝她搖了搖頭,隨著華佳晴進了一間屋子。

二人進屋后就關上了門,外面只留著扶書看守——

從華佳晴成為管事起,就已經把扶書叫到了她跟前,所以現在扶書只歸華佳晴管,也已經在明面上成了寧知水的人。

“華管事。”

桃然進來后喊了人,然后就等華佳晴說話了。

“張照海最近來樓里,都會點你是嗎?”華佳晴問。

聽到張照海這個名字,桃然的身體就僵了僵。

她低下頭,擋住眼神中的滔天恨意,嗯了一聲當回應。

“你想他死嗎?”華佳晴又問。

桃然霍地抬起頭,驚慌的看著華佳晴,“你怎么……”知道的?

桃然當然想要張照海死,這個念頭從服侍他第二次時就已經有了,并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重。

但是對方的修為比她高,而且似乎對近身的人都很有防備性,這就致使想要動手也會困難重重。

桃然不怕死,卻怕自己付出了一條命也仍然無法拉禽獸去陪葬!

她狠狠的咬著牙,身體都在輕顫,手也握成了拳。

她沒有給出答案,但是她的反應就已經是堅定的答案了。

“想殺他,我有辦法,你愿意相信我嗎?”華佳晴問。

桃然沉默片刻,就問:“什么辦法?”

“他來的當晚,你在去見他之前用這個香先熏一刻鐘以上,然后與他待在同一間屋子里。不過注意,需要事先關上門窗,并待上半個時辰才能生效。”華佳晴拿出一個瓶子。

桃然的眼睛亮了亮,“只需要這樣他就會死?”

“不,他不會死,至少不會當場就死。”華佳晴手里摩挲著瓶子,“這個毒會埋在他的身體里,只等他動怒,何時動怒,就會何時歸西。”

世間竟還有這樣奇特的毒?

“那若是一年半載他都不會動怒呢,難道這毒難道還能埋一年之久?”桃然質疑的問。

華佳晴反應,“你覺得他會一年不動怒?”

桃然沒說出話。

的確不會,張照海性子古怪,陰晴不定,說不好什么時候就會發脾氣。

不止是對她們,就是對身邊的人也經常會撒氣發火。

“你為什么要殺他,是跟他有仇?”桃然問。

華佳晴搖頭,“我與他無怨無仇。”

“那難道是樓主……”

“樓主也不認得他。”

那是為什么?

桃然疑惑不解。

那張照海固然可恨,但卻是個有錢的大戶,也是樓里的貴客。

就從利益上來說,不管是樓主還是華管事都應該對他笑臉相迎才對,因為以前的那些管事們也都是這么做的。

他們不是不知道張照海的兇殘,但只要他錢給的夠,好處能到手里,那就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至于女子們受多少苦,與他們何干?

可現在華佳晴卻突然幫自己,這又是為了什么?

“寧樓主說,都是女子,自然應該互相幫拂。況且她既是樓主,那你們也都是她的人,她自當愛護。”華佳晴把藥瓶遞交給桃然,“小心著用,不要暴露意圖,藥就只有這一瓶,金貴著呢。還有,一切以保護好自己的安危為先。”

早在華佳晴說出那些話時,桃然就已經心神巨震。

她只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瓶子,不知不覺紅了眼睛,然后目送著華佳晴打開門走了出去。

桃然走出去,收斂心神,像是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很平靜的回往自己的房間。

中途有人暗中打量她的神色,似乎想要看出來華管事對她說了什么,不過他們自然是什么也看不出來的。

“怎么樣,桃然,華管事跟你說了什么?是不是你做錯了什么,她來給你下馬威的?”

她剛回房,祝心就急匆匆的跑過來,很緊張的問。

桃然野性難馴,一直都是樓里的刺頭。

只是她的風格實在特別,滿樓里就找不到第二個,所以喜歡她的客人喜歡的不得了。

像是張照海,他就是每次來必點桃然的。

但是管事們就不太喜歡她了,總想著壓一壓她的性子,祝心擔心華管事也是如此。

“不是……她給了我這個。”

桃然伸出手掌,露出了手中的瓶子。

對于別人她自然是不會說的,但是祝心不同。

從十幾年前進樓,再到現在,這中間如果沒有祝心的多次照料,那桃然根本就活不到現在。

祝心聽了她的話,不由一愣,“華管事真的那么說?”

“嗯。”桃然點了點頭,把瓶子收起來,“不知為何,我信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