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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文中,2點前改)
雖然說挑選的時候沒辦法試,但是身為資深丹師,只靠眼力就能挑選個七八成了,剩下兩成拿到手后再用丹火一試便知。
江白洲的人早有準備,動作麻利之中又透露著細致,另兩洲的丹師只顧著拿自己的丹爐了,壓根沒有觀察到他們的細節。
但是臺上的旁觀大佬們卻是發現了異樣。
“江白洲的丹師,很心細。”這話是蒼青洲總會長說的。
不過丹爐只是第一步而已,就算這里做的好也證明不了什么。
“大家請看……這里共有67位病人,分別對應著你們67位丹師。按照病癥的復雜難度,這邊8位歸屬天級丹師,這14位歸地級丹師,玄級是這20位,余下的25位便是黃級,至于具體的分配則是要看你們各自的抽簽來決定。”
洛淮說著規則,“我們都是丹師,丹師就是要治病救人,所以才又有藥師一稱。想要比試,那無論如何都不應該繞開這一層,這才是真實戰。”
底下站著的丹師們不由凜然,其中就以江白洲的丹師們最為緊繃。
他們耳中不由回蕩著昨天寧知水的話——
“說起煉丹,如果是讓我出題,那我可能會找一些病人過來,尤其是疑難雜癥的病人,由丹師們問診,煉丹,治病。”
他們不禁朝著寧知水看了過去,心頭一萬聲臥槽想要說出口,卻只得忍住了——
她是神嗎?怎么能猜的準成這樣啊!
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中途從來沒有離開過,甚至連傳音符都沒時間發,那都真要懷疑她是不是從哪知道的內幕消息了!
“……因為病癥難度不同,所以這一關我們并不只單純的以用時的長短作為評分依據,而是由我們眾位監審來挨個打分。”
“現在,抽簽開始。”
氣氛變得十分緊張,就連天級的丹師們也都凝神靜氣,再不復輕松姿態。
用著陌生的丹爐,還得替人治病,開出丹方后還得去煉丹,并當場給病人服下觀察藥效……
實戰,遠比只單純照著煉丹難的多,沒有人敢大意。
任沐清抽到了病人,深呼吸口氣,便走了過去,開始詢問其癥狀。
“我……曾吃壞過東西,嗓子……說不成……話……”
那是一位老婦人,說話聲音干啞,不連貫,需要靠的非常近,凝神去聽才能聽分明。
“吃壞過什么東西?”任沐清問,“什么時候的事?”
“吃了一……蛇膽,竹節綠蛇……六十多年前……”婦人答著。
竹節綠蛇,微毒,它的蛇膽是絕對不能吃的。
老婦人之所以不能流暢說話,想來就是蛇膽從她喉嚨滑過的緣故,而且她一定有及時服下過什么藥,不然的話性命難保。
任沐清詢問了一番,就得知老婦人吃蛇膽后路過了一位年輕女修,對方心善,及時喂了解毒藥救下了她。
事情到了這里似乎就很明朗了,蛇膽傷到了喉嚨,這些年一直沒有去救治,導致她的情況加重。
只需要服下對癥的清黃丸,那癥狀就能消了,而且清黃丸正是黃級丹藥,與自己的品階對應。
但是任沐清卻沒有這么快就下結論。
病癥這東西其實是很復雜的,哪怕外在表現看著似乎很簡單,但每個人的生活習慣不同,活了這么多年往往全帶有一些隱疾,如果問的不夠清楚那很可能會誤診。
而且如果這么簡單,似乎也稱不上是什么疑難雜癥了吧?
昨天寧知水也有著重強調過——
“如果真的有診()
治這一環,那請大家謹記,對我們來說最需要上心的并不是煉丹這個過程,而是問診的過程!一定要問清楚,隱疾、禁忌,用藥史……”
所以任沐清沒有離去,而是接著問了下去。
這一問才知道,清黃丸中有一味藥材,這婦人身上的舊傷的確是不能用的,否則雖不致命,可卻會吐血不止。
這讓任沐清驚出一陣冷汗,暗自慶幸自己的謹慎。
而接下來,淘汰人的速度則遠超所有人的預料。
有人丹爐有問題,還沒有及時去檢查,導致一開火就直接往里面投放材料,可這時才發現爐子竟然有破洞!
今天煉丹的機會和昨天一樣,只有一次,所以一旦失敗就會直接淘汰!
那人被淘汰時眼里都滾下了淚,似是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因為這種荒誕的理由而失敗!
而這還只是開始。
有人因丹爐問題而喪失機會,還有人是在煉丹中途被幾個病人的痛呼哀嚎給嚇的手一哆嗦,于是一爐丹就這么報廢了。
這些病人的情況有輕有重,像是老婦人這種,雖然影響生活,但至少沒有疼痛,人也不會太受苦。
可有的人是外傷,或者是很疼痛的內傷,疼起來十分難忍。
他們可不管是不是有人在旁邊煉丹,疼的狠了就會滿地打滾哀嚎哭喊,嗷嗚一嗓子把不少丹師都給嚇到了。
而煉丹的時候有一點的分神都會導致失敗,更別說這種突然的驚嚇了,于是有不少丹師都因此而遺憾退場——
準確的說,是不少蒼青洲和墨玄洲的丹師。
江白洲的丹師表現的穩如老狗,不慌不忙,淡定的令人咂舌,完全看不出第一天來時那種菜雞模樣。
在別人著急就開始煉丹時,他們先是詳細的問診,接著還去檢查了一下丹爐,還有下發的藥材。
確認無誤,這才開始煉制。
至于那些病人的尖叫,他們雖然也有咯噔一下,但是根本沒有分神去看發生了什么事,只是自顧自的忙著手中的活,絲毫不停歇。
這些表現都是實打實的,不可能存在什么作弊!
臺上的人不由互相望了望,都對江白洲的丹師有所改觀。
“似乎……和預想的不太一樣。”墨玄洲會長說道。
“嗯,眼見為實,你們現在也看到了。”洛淮挑眉,似笑非笑的說。
要說現在誰是腰板最直的,那自然就是江白洲的王會長了。
他就站在眾人中間,享受著別的時不時望過來的復雜眼神,別提多神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