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林珩搖頭，“不能再傷你身子了。”
程慕清目光柔和下來，她摟住他的脖子，猛地親他兩下，“你真好！”
“因為，我喜歡你。”林珩從不掩飾自己的感情。
“我也喜歡你！”程慕清熱烈的回應他。
林珩心情大好，他能感受到心臟在怦怦跳動，渾身的血脈好似火山噴涌，讓他忍不住用力將她擁抱在懷。
銀碳與火融合糾纏，散發出暖意來。
楠木圓桌上，茶碗微微晃動，濺出幾滴水花。
兩人膩歪了片刻，程慕清忽然推開他，面色認真，“前幾日，我叫今夕去查晉明十一年的事，但發現什么都沒查出來。”
“晉明十一年？”林珩愣了一下。
“李萬的未婚妻的晉明十一年突然失蹤，我總感覺這個時間段有點奇怪。”
“那個時候……你我還未回晉國吧？”林珩一臉認真，“這么久的事，很難追尋了。”
“也是。”程慕清無奈的往他身上一掛，“累了，抱我休息。”
“累了啊我還想著，帶你出宮呢。”林珩壓低聲音，略帶磁性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
程慕清眼睛先是一亮，隨后又有些遲疑，“可是……”
“我們總得露出點破綻吧？”
空氣安靜片刻。
“有理。”程慕清挑起他的下巴，紅唇微勾。
兩人就著夜色出了皇城。
守城門的侍衛見了兩人，更是詫異的說不出話。
“你今日沒見過我們。”林珩冷冷看他一眼。
幾名侍衛連忙低下頭。
兩人出了皇城，程慕清拉著他的手，“沒想到當初那個嬌軟齊王，如今變得這般有氣勢。”
“不光。”林珩停下腳步，一把將她抱起，“還有力氣。”
“有人！”程慕清伸手捶打的他胸。
幕離微微晃動，露出一雙明媚的杏眸。
林珩將她放下，又調整了一下幕離。
繁星如鉆石般點綴在黑色的夜幕中，天空無云，月色溫柔。
這個時辰的大晉京城，大街小巷燈火通明，往來行人絡繹不絕，氣氛更是熱鬧非凡。
大晉前三位皇帝都特別重商，尤其到了晉明帝那一時期，不光大晉各地互相通商，與周邊的天竺等國家也都有來往。晉明帝煉丹修仙畫的許多錢，便是從這些商戶手中征的稅。
“我們出城的消息，李瀾一會無意放出。”林珩拉著她，往前走。
“他……”發生陶雨珊那件事后，她心中就有些拿不準，他到底是什么人。
他對陶雨珊似乎也并不是利用。
而是……真的有感情？
太子妃與掌印太監。
她到現在還是不大理解。陶雨珊那么驕傲的人，怎么能容忍自己違反宮規？
“清清。”林珩見她走神，喚了她一聲。
“啊……”程慕清回過神來。
“你有心事？”
“在想李瀾一的身份。”程慕清坦白。
“我已經派人打聽了。”林珩道，“宮里的花名冊上，他是十一年前入宮的。他是遼松江洋人，家中貧苦，連飯都吃不上，便凈身入了宮。光看履歷，還是比較清白的。”
“可履歷這種東西，可以造假。”程慕清撇了撇嘴，“要不我當初怎么能那么容易進了啟國？”
“也是幸好能造假。”林珩眉眼溫柔，注視著她。
“對了，這幾日你忙，還沒問你。我父親母親怎么樣了？”程慕清問，“我已經好久沒看見他們了。”
“上次分別，他們說要去江南看看。”林珩道，“岳父岳母非常恩愛，看著，過得還很不錯。對了，他們還托我告訴你，嫂嫂也順利到北方那邊了。”
“那現在應該和我大哥團聚了吧？”程慕清輕笑一聲，頓感心情大好。
“嗯，應該吧。”林珩點頭。
說話間，兩人已走上了大街。可能是許久未出來，程慕清什么都想買一些。
什么胭脂水粉，發簪釵環。又或者各種小零食，小玩偶……
兩人又買了兩幅面具帶上。
程慕清將面具帶好，便將幕離放了下來。林珩識趣的接過，背到了自己身上。
正逛著，林珩忽然拉住她。
“怎么了？”程慕清回頭看他。
“給你還有望舒。”林珩手上不知什么時候，拿著個小玩偶。
一個大老虎，和一個小老虎。
“你不怕我不喜歡嗎？”程慕清笑。
“怕，但不喜歡，便換其他的。我總能買到你喜歡的。”林珩很自然的攬住她的腰身。
“有錢了，就是不一樣啊”程慕清挑眉一笑。
“這些也是你的錢。”林珩緩緩道，“這大好山河，若你想要，我也會拱手相讓。”
“那我豈不是成為第二個女帝了？”
“好啊。”林珩側頭，鼻尖親昵的蹭了噌她的臉頰。
“林兄，林夫人。”
聽到這耳熟的聲音，兩人身子一愣，齊齊回頭。
來人是名俊秀青年，他身材修長，身著一身靛藍色繡祥云紋的大氅，披著貂毛披風，款款而來。
“陸老板。”程慕清微笑著點了下頭。
陸修朝二人行禮，表情略帶揶揄，“沒想到再此見到二位，二位身份金貴了，孩子都降生了。”
“嗯。”林珩方才臉上還掛著笑，此刻笑意皆散，抿著唇看他。
“二人喜得千金，在下沒什么可送。”陸修想了想，從懷中掏出一枚玉佩，“不若，便將這個送給二位。”
“不需要。”林珩聲音冷冷的，“我的女兒要什么，我都會給她新的。”
這是在說他手上的是塊二手貨？
“多謝陸老板的好意，我們確實不需要。”程慕清跨上林珩的胳膊，溫和的婉拒，“說起來，我家夫君不能再去你那作畫，我們也深感遺憾。”
說起來，林珩這半年在陸修的畫坊靠繪畫，掙了不少錢。
“確實遺憾，但林兄現在任務更加間距，我也能理解。”陸修將玉佩收好，隨后問道，“說起來，最近我在北方的伙計忽然來尋我。與我說，北方打起仗了，且已經有一座城池淪陷了。”
“什么！”程慕清驀地睜大眼睛，若不是有面具遮掩，肯定能看到她那變白的臉色。
“當然，也不用著急。”陸修連忙安慰，“程大將軍勇猛，定不會出事的。”
話是這么說，可程慕清心中卻打起鼓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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