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與王爺同命相連后

017 人販

“有點瘦啊……”

“老爺,現在這些男人,要么五大三粗,要么精瘦干練,都不好抓。別看這小少年身子骨瘦弱,我們也抓得可費勁了。咱們抓這一個也不容易……價錢也比京城中的小館館不知便宜多少,還是一次付清,終身享用。您看,您就給這些……未免……”

“行了行了,這瘦得皮包骨的玩意你們能廢多少力氣?這次先這些,爺如果玩的盡興,下次肯定也少不得你的。”

“老爺……”

“要不你就帶回去,這干瘦不夠我折騰……”

“……”

迷迷糊糊中,林珩頭腦逐漸清醒了些。他聽見帶他來這的人正在與一個“老爺”商量價格。他還處在混沌之中,乍聽之下,竟沒發覺,那個“商品”是他自己。

好一會兒,那兩方才談妥當。

“老爺”朝他一步步走去,一把將他眼上蒙著的布條扯了下來。

明月映入眼簾,林珩有些不舒服的瞇起了眼。他眨巴了好一會兒,才看清來人。

來人留著半掌寬的胡子,有著一雙幽黑的眼睛。他面容有些油膩,一笑還會露出滿口黃牙。

“這眼睛倒是挺漂亮,不知道這滋味……如何呢?”

……

迷/藥的勁很快便過去了。

程慕清清醒后,感覺自己全身都被綁起來了,她扭著身子,迫使自己坐起來。

坐好后,她安靜下來,細細的去聽周圍的聲音。有風吹過她的發梢,有稻草摩擦的聲音……似乎還有小孩的聲音……

這是……人販子的聚集點?

她摸索著一路向后,碰到了一面墻。

有風,還有墻?是哪個破落的屋子?

程慕清按捺住心中疑惑,緊緊的貼在了墻上。她稍稍抬身,費力的將藏在袖中的小刀片抖出。可就在她握住刀片時,忽然響起一陣腳步聲。

“醒的有點快啊,老胡,你下次迷/藥多放點。提前醒,太鬧騰人了。”

被叫老胡的人沒有說話。

老胡?不會是指那個絡腮胡子吧?哈……那這樣起名,也太隨意了?程慕清心中吐槽。

“這小姑娘是醒了吧?怎么不哭不鬧呢?”刀疤臉走到程慕清面前,蹲下/身,扯開蒙住她眼睛的布條。只見她雙眸明亮,喜人的很,忍不住笑道,“果然是醒著的,怎么不哭?”

程慕清蹙起眉,配合著掉了兩滴淚。

“哈哈哈!”刀疤臉拍著手,“讓哭還真就哭了,老胡,你新綁來這個真有趣啊。”

程慕清順勢抬眼一看,被叫“老胡”的,還真是那個絡腮胡子!

絡腮胡子長得膀大腰圓,兇神惡煞。此刻聽刀疤臉與他說話,也依舊面無表情,不答話。

“你這啞巴。”刀疤臉似乎有些不滿他不應和自己,暗暗嘟囔著。

“唔唔唔!”這個時候,躺在程慕清身邊的程慕涵突然鬧騰了起來。

小孩剛醒,便發覺自己被捆,看不見,說不了話,頓時害怕的掙扎起來。

刀疤臉對此見怪不怪,橫出一腳,踢在他胸口。

在他眼里,程慕涵是個姑娘,所以他多多少少力道還是減輕了不少。畢竟,姑娘被打壞,可就不好出手了。

但在程慕清眼中,就是——你敢打我弟?你敢打我弟?你敢打我弟!!!

她雙腿一蹬,如箭離弦,一頭撞去。

那刀疤臉還沒收回腳,就見眼前一道人影閃過,狠狠撞在了自己身上。

現在是程氏鐵頭功的主戰場!

“哎呦!”刀疤臉被撞翻在地,下巴像是裂開了般疼。他齜牙,一腳踹開程慕清,“去你娘的!”

“嘭——”少女滾落在地。

“娘的,你個****”刀疤臉嘴里罵罵咧咧,站起身,一把薅過她的頭發,“找死?好,那大爺我就讓你死的痛快些!”

“此人姿色還算不錯,死了可惜。”一直站在一旁的絡腮胡在此刻開口了。

剛想揍人的刀疤臉手上一頓,他緩緩落下手,撫摸她的臉,露出猥%瑣的笑容,“別說,這小臉還挺滑。”

程慕清惡狠狠瞪著他,背在身后的手握緊了刀片。

綁住她雙手的繩子有些粗,需要磨一會兒。

“你還沒成家呢吧?”刀疤臉垂著眼,一只手自她臉頰滑過脖頸,眼看著就要探入衣中。

“唔唔唔!”程慕清劇烈掙扎。

“不許動!”刀疤臉扇了她一巴掌,似是想到了什么,拽著往外推。

這是一個破廟?程慕清被拖拽的過程中,還不忘巡視四周。

廟宇破落,佛像灰敗,四處都結著蛛網。被拖行的這一路,還驚了不少老鼠蟑螂。

沒走多久,刀疤臉便停下了。他一把將手中的少女甩到地上,抓著她的頭,強迫她往前看。

只見兩人正對面,是一個矮小的木桌。木桌搖搖晃晃,一副隨時都要倒的模樣。

木桌之上,一名小男孩伏在上面。

此情此景,程慕清莫名想到一個詞——“案板上的魚”。

刀疤臉放開她,走到木桌前。他拿起小匕首,看向程慕清,笑了一笑。

木桌上的燭燈照在他的臉上,他整個人,一般在燭燈下,一半在陰影下。刀疤臉笑著,肆無忌憚的笑著,那漆黑的眸子中還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

程慕清面色平靜,沒被他這病態的表現所嚇到。她趁機加快手上的動作,磨繩子的速度快了幾分。

“知道我要做什么嗎?”刀疤臉的目光落在小男孩身上。

程慕清配合著搖頭。

“你也看見過吧?城里有很多要飯的小乞兒。”刀疤臉走到木桌前,扒開男孩的褲腳,露出纖細的腳踝,“那些乞兒都是我這里出去的。為了讓他們可憐些,我只好動一動手腳……”

然后,手起刀落,硬生生割斷了男孩的腳筋!

男孩面露痛苦,但可能是迷藥的勁過大,導致他眼皮一直轉,卻怎么也醒不過來。

程慕清面色雖然依舊正常,但眼中卻閃過一絲憤恨。

“怕不怕?”刀疤臉笑著,“只要你乖,我就不會這么對你。我看你長得也挺漂亮的,不如從了我吧,我還沒娶妻呢,你會是我的第一個女人……”

他像是在嘮家常,說了幾句,又將目標轉移到了男孩身上。

就在他割斷男孩另一條腳筋時,繩子被磨壞,程慕清雙手獲得自由。

她從懷中掏出匕首,迅速割開腳上束縛著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