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靜候敵蹤!
“明知道勾奩不懷好意,還給他創造機會會?”
大灰像看傻子一眼瞪著十三郎,憂慮說道:“師弟你沒發燒刪”
“都是猜測而已,誰知道是不是勾杏。”
十三郎語氣淡淡,平靜說道:“放心吧,就算真的是他,也絕沒有膽量親自追殺。”
“為什么?”大灰好奇問道。
“因為你。”
“因為……我?”神驢想用手指點點鼻子,奈何驢蹄太大,擔心給自己毀容,掂了兩下前蹄又放回原地,好生尷尬。
“沒錯,就是因為師兄你。”
十三郎望著他,認真說道:“山君門下是塊金字招牌,焉能不用一用。”
“你是說…,那老兒因為為趴”目為本神威名,不敢動手!”
一想到陰毒狠辣如十三郎也要借助夔神威名,神驢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豐滿高大起來,不知不覺挺起胸膛,嚴肅說道:“雖說本神威名在外,但是若與元嬰修士碰面,只怕也很難取勝:師弟還需多加小心,萬不可輕忽大意。
“呱呱呱呱!”
天心蛤蟆大叫幾聲,趕在十三郎前面表示輕蔑。
“不用你提醒。”
十三郎倒不在乎他的虛榮,笑了笑說道:“如果真是勾奩自己追過來,師兄你只管跑就是。”
神驢勃然大怒,憤然說道:“師弟何處此言!本座身為山君門下,雖不敢說義bó云天,也知威武不屈富貴不淫之品行情操:想我堂堂玉面夔神小郎君,焉能做出那等不義之事!再者說你我兄弟情同手足肝膽相照不分彼此情深似伽…”
胖胖用爪子捂住耳朵,差點把剛吃進去的蚊晶吐出來:兩百只飛蟻沒辦法不聽,頭暈目眩幾欲革倒。十三郎嘆了口氣將飛蟻收起,靜靜地看著這頭神驢,似乎要看它還能編出什么詞兒。
沒人買賬,神驢訕訕停口,問道:“為什么要為兄……跑。”
十三郎老實回答道:“因為你跑得快,在這種地方,就算元嬰修士也很難追上。”
大灰急得想撓頭不顧尊嚴問道:“我的意思是,為什么要逃跑?干嗎不和他打!”
“因為根本不用打。”
十三郎微微一笑,反問道:“如果你是勾杏,在明知道追不上你又不能確定我是不是山君弟子的情況下還敢不敢殺我。”
“這個……應該是不敢的,不然我就回師門說他壞話:我就說他如何如何侮辱山君弟子,如何如何摧殘師弟……哎呀不對,你又不真的是我師弟,才沒有人會管你有沒有受委屈。呃對了,勾杏不知道…”
“天啊!怎么這么麻煩……。”
大灰腦子里繞了半天也沒弄明白十三郎的意思急得原地轉了三圈:胖胖嫌它笨,使勁扯了扯它的鬃毛疼得它直咧嘴。
“所以說,如果真是勾杏設的手段,他是不會親自來的。”
十三郎不想看他為難的樣子,自己解釋道:“當然了,也許勾杏根本就不知道這碼事:他可能早就在安排別的陰謀,還施展了某種神通,用來探查我的行蹤。”
神驢頓時恍然大悟,開顏說道:“對啊對啊我咋沒想到呢!很簡單的道理嘛。”
忽然想起一事它又問:“那師弟現在獨自離開,理論上說勾杏已經知曉,假如他不知道你我身份,已經追上來……”
“所以我要時不時提醒他師兄你是山君門下,讓他死了這份心。”
“我靠!你累不累啊。”
大灰徹底拜服暗想難怪這幾天總拉本身東拉西扯,我還以為他想刺探軍情,原來是想泄露軍情。
“既然這么怕,干脆不要離開不就行了嗎?何苦弄這么多唬頭。”
“因為我還是要他出手,不過出的不是他自己的手。”
十三郎早已想明一切,坦然說道:“夢離之地就這么幾個人,除了勾杏,其它都不能讓我害怕:現在的問題是,這幾人中哪些是真正與之勾結穿一條褲子,哪些是搖擺不定,還有那些是可以爭取的盟友,必須做個分辨。”
“假如勾杏進入了這里,遲早都會與之面對。我估計如果到最后都沒能成功,他一定會親自朝少飛動手,不然的話,實在不符其奸雄性格。因此讓他早點露出馬腳,削弱其盟友的力量,才能多出幾分勝算。”
說到這里,大灰總算明白了一切,心里不禁驚嘆于人類的算計,準確的說是十三郎的算計。他暗想也幸虧自己和他是師兄弟,不然只怕被賣了還要幫他數錢,多半還會幫他抬抬價。
不斷發誓要好好學習養成動腦子的習慣,大灰琢磨半天,費力說道:“師弟的意思是說,勾查想殺你削弱麥少飛的力量,所以肯定不會放過這個你送給他的機會,但他又不敢親自動手,所以讓別人來做。可問題是,別人難道就不怕得罪為兄師門?不是我吹,這個世界能夠無視山君的門派宗族,真還沒幾個。”
“剛剛不是遇到一個了嗎?”十三郎語氣微諷反問道。
“那婆娘不知天高地厚,作不得數,她……。”
“住。!”
十三郎陡然一聲暴喝,把神驢嚇得幾乎癱到地上。可憐它當日暈倒失去神智,根本不知道虛影女子和十三郎成了什么關系;十三郎又沒有對它說,以至于神驢心里只認為對方是顧忌師門才放自己,哪知道已經得罪主母…,或者說弟妹。
望著大灰緊張害怕而又無辜的眼神,十三郎嘆了口氣,說道:“不說這個了,勾杏不會對別人說起你我的身份。如果我估計的沒錯,他是希望夢離之地的人全部死光,少飛和我死在別人手里,別人最后死在魔蚊手里或者他手里,總之最后一個不剩,那才最符合他的利益。”
“呃……”
神驢長長嘆了口氣,再沒有了打熬心智的想法。再他想來,自己就算修煉一萬年,也沒辦法弄明白這么多事情。要知道,十三郎所掌握的,不是麥少飛的一點猜測,還有從飛蟻那里得來不知能否作數的警示而已。這么一點、線頭梳理出如此多的推論,還要做出最合適的應對……”簡直不是人!呃不對,簡直就是個人…只有人類才能狡猾到這種程度……,也不對,他本來就是個心”啊呀呀,頭好暈!”
害怕再這樣想下去會影響自己正常發育,大灰很快放棄了琢磨十三郎到底是不是人的問題,開口道:“那咱們怎么辦?就這么一直等著,等到有人和…來追殺?”
越想越覺得荒誕,神驢的臉拉得像兩頭驢,感慨說道:“這滋味……咳咳,真爽啊!”
“那也不是,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十三郎也有些失笑,說道:“天狼族那里還是要去看看,另外還有一點,主要是為了這個。”
他朝大灰揚揚手指,說道:“認識它嗎?”
“一只不怎么好看的爪子!”大灰立即回答。說罷低頭看看自己的驢蹄,神色頗有些寂寥。
自從被十三郎沒收了化形石,神驢已經很久不知道做人是何滋味,懾于某人淫威又不敢起義造反,心里別提多委屈。
“別打岔,等你進階了,我就讓你回復人身。現在你變了也是白變,人不人驢不驢,兩邊都不討喜。”
這話真是實話,試想以大灰變成人類時的尊榮,只怕叮當和那些孩子見到他恐怕躲都來不及,哪會與之那般親熱。
“要你管!”
實話是最傷自尊的,大灰沒辦法反駁,只能心里恨恨罵道:“大爺我高興,管得著嗎你!”
十三郎說道:“這枚指環不知怎么回事,自從進入夢離之地就不停悸動,好似某種召喚一樣口師兄你見多識廣,可認得它是什么?”
聽了這般客氣的請教,神驢頓時心情大好,仔細審視了一番,認真說道:“此物非同尋常,必是某種寶物。”
十三郎看著他的眼睛,沒有說話。
大灰被他看得有些緊張,接下去說道:“以本……我的看法,它應該是某種寶物的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就在此地,所以才會如此。
十三郎還是沒有開口,眼里流露出失望的情緒,目光卻漸漸變冷。
大灰忽然有些冷,心里沒有了賣弄作秀的想法,咬牙說道:“我覺得,它可能與古跡傳聞有關!”
說罷他抬起頭,希望看到十三郎震驚感佩的表情。
他覺得自己將如此震撼的消息泄露出來,十三郎就算不為之崇仰感佩,也該多拿出一些魔蚊之晶槁勞;最起碼,說幾句如之前那樣好聽而又實事求是的話,也算是個安慰。
不看還好,一看十三郎的眼睛,大灰心里陡然一沉。
十三郎的目光已經從大灰身上移開,靜靜地望著遠方某一處;他的眼神冷漠,唇角露出一抹譏消,還有肅殺。
大灰心頭微凜,轉過身軀警惕的昂起頭。他已經熟悉了十三郎的做派,每當他顯露出那種淡然而又凌厲的目光,往往都是一場血腥殺戮的征兆。
幾只飛蟻從遠方飛來,盤旋在十三郎周圍,好似在講述著什么。天心蛤蟆嗖的一聲從大灰背上竄出去,不知隱藏到哪個角落。
“有人要倒霉了。”大灰心里對自己說。
“原來是他!”
十三郎緩緩站起身,平靜的聲音說道:“對,本就應該是他。”
最快更新,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