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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五章:噬魂血蝠的完美計劃(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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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五十五章:噬魂血蝠的完美計劃

法器神通的海洋,靈氣風暴的漩渦內,身形縮小近半的阿古王連連嘶吼,拼命想要沖出包圍,但屢屢被拉回。

兩化神,一武尊,兩大修,五名元嬰,如此陣容僅用來對付一只永遠得不到補充的跨界投影,著實有些奢侈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對阿古王而言,真正的禍根不是與之搏斗的那些人,而是已經徹底變了摸樣的火月叟。

當然,即便沒有火月叟的存在,外圍還有十三郎沒有參戰,勝負早已注定。

勝負不代表生死,假如神智不被限制,阿古王肯定會優先將那些實力較低、卻給它帶來巨大麻煩的元嬰修士擊殺;假如它還保持清醒,一開始就會選擇某人重點突破,寧可付出一些代價仍能奪得先機。假如沒有火月叟,阿古王不敵大可逃跑,實在不行還能由本尊接引跨界遠走,怎會落到這種“溫水煮青蛙”活活被磨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戰斗打了這么久,所有人心里都一個巨大的疑問:火月叟擺明了置阿古王于死地,而且是慢慢熬死,為的是哪樣?

圍攻的人顧不上追究,他們完全被阿古王的身體所吸引,只想將它剝皮一層再一層。唯一保持清醒的是沒有參戰的十三郎,當然這不是因為他比別人更聰明,而是這條疑惑太直觀,想不注意都難。

疑問難解,直到現在

“嘶,吱吱。嘶嘶”

分不清什么聲音,像老鼠求偶又像蛇兒吐信。放在轟鳴聲聲的戰場上幾不可聞。透過重重戰幕,阿古王肩頭初生異象,點起兩盞猩紅如豆的燈。

那是怎樣一種紅呵!不像鮮血艷麗但更濃郁,沒有紅花蓬勃但更粘稠,似朝陽充滿噴射,如晚霞纏綿但有不可消散的驚恐;看著它們,鼻端頓時嗅到沉淀十日的鮮血味道,周圍一切再無顏色。就像跟隨落日的腳步沉入幽暗,埋進那淹沒一切的冰冷世界,永世無解脫。

火月叟完全變了摸樣,他的雙腿變成利爪,間被一層半指厚的粘膜連在一起,不顯笨拙反倒更加靈動自如。他的雙臂橫直展開并且拉長,與兩肋同樣以粘膜相接;他的身上、四肢上、乃至臉上生出細密的毛。根根如針似劍閃著幽光。

變化最大的是他的頭,他的頭顱整個縮小了足有三圈,脖頸幾乎消失,上下顎骨前突,將口鼻頂出三寸之后仿佛能夠脫臼,令嘴巴張開足足能夠裝下一只碗。或一顆嬰兒的頭。

整體看上去,火月叟除了頭顱還給人明顯“硬”的感覺,全身上下都好似變成了軟體動物,能夠任意變形的一張厚皮。此時此刻,他以雙腿化成的利爪刺入阿古王后背。與雙臂、或者說雙翅一起將自己牢牢焊在阿古王身上,一手、或者說爪連著那三條通往阿古王胸口的三道紫煙。正一口一口地朝那張大嘴里面送。

他在吃自己的手,或者說爪,一口一截,怎么吃都不完。三道紫煙與他的手指緊緊相連,啃掉一截生出一截,咽下一段長出一段,宛如不死之身,或者是因為時間重復的回放。

當然不是回放,因為阿古王在拼命掙扎,但又顧不上,或者說意識不到。每當紫煙被拉出一截,阿古王總會發出驚天嘶吼,身體隨之縮小一圈,神情馬上又變得混沌;反之每當火月成功吞咽一次,他的身體便會擴大一周,變紅變厚幾分,也變得更加堅韌。

最最要緊的是,那兩只猩紅的眼睛越來越明亮,越來越陰毒冷漠冰涼,令人無法直視。

時間流逝,阿古王的身體越來越小,一部分黑芒被周圍人吸收,一部分消散在四面八方,絕大部分進入到火月叟的肚里。他的身體越來越大,此消彼長,漸漸如毯披掛阿古王的身體,快要占據全部。與此同時,周圍的火海越發洶涌,范圍卻越來越小;火焰與清月緩緩合攏,再度朝一座城、一方鼎、或者是一只香爐。

瞪著猩紅的眼睛,火月叟望著那只快要成形的香爐,轉回頭看了看周圍如潮水般撲上來的群修,吐了吐蛇一樣的舌頭,露出滿嘴獠牙。

嘶嘶吱吱嗖的一聲!

極致的快,沒辦法形容的快!感覺那張皮只是顫了顫,一名正朝阿古王猛撲的修士突然頓住身形,茫然目光地望著自己不停噴灑鮮血的身軀快速離去,半響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

再看火月叟,位置原封未動,嘴里銜著一條沒有頭顱的身體大口咀嚼。鮮血順著他沒有下顎的嘴邊流淌,火月叟一只爪上穿著那個三寸小嬰,用嘎吱嘎吱的聲音提醒了那名只剩下頭顱的修士,那是他的身體。

殺人留頭,火月叟讓他親眼看著自己的身體被吃掉,神情卻沒有什么殘忍的意味;他以目光告訴大家,這是他天生就應該做的事情,是本能,是理所當然。

“嗬!”

所有圍攻的人齊齊倒吸一口氣,內心均被那種快到極致的速度所懾,表情驚恐。

修真界沒有唯快不破這種說法,因為他們擁有能夠瞬間消失又瞬間出現的本事;然而此時此刻,當大家親眼看“不”到火月叟的攻擊如何發生,才明白原來瞬移并非最最可怕的偷襲方式,快才是。

防范瞬移的確難,但絕不是無從著手。首先它消耗巨大,不可能沒玩沒了地施展;其次對那些借助寶物施展瞬移的人來說,每次瞬移的距離幾乎是固定的;換言之,只要看到一次,下次對方再使用的時候,他的出現點必定在一個圓形的周邊、或者說球面上。最后一條。瞬移屬于空間神通,發生與終結肯定產生有空間波動。有很多方法可以提前偵測到。當然這不表示它很容易破解,然而正如矛與盾之間的關系一樣,只要有波動,人們總能找出對應的辦法。

火月叟純粹是快,快到極致,快得突然,快到能與瞬移相比,距離方向無法預測該如何防范?

純快倒也不怕。他的攻擊力同樣令人敬畏;那名被啃食的修士修為雖說不算高,可他正朝阿古王突進,全身上下至少開啟三道防護。沒有人看清火月叟如何攻擊他,總而言之紅影一閃再度飛回,那名修士的頭與身體便分了家。

“諸位道友小心,它是噬魂血蝠!”

污道人聲音驚恐,和尚表現更加直接。他干脆將那只酒缸頂在頭上,隨時準備阻擋血蝠。連他都如此,可想而知其他人的反應如何,一時間眾人紛紛飛退,原本緊密的包圍圈驟然放大,空擋處處皆是。

明明大家此時都已經看出。那只人也好、獸也罷的血蝠并未突破八級關口,但它僅憑速度與強悍的攻擊便足以令化神修士畏懼;這樣的東西假如破境,結果將會如何?話說回來,大家都希望它此時破境,因為那多半會有天劫降臨。殺它易如反掌。

火月看出眾人所想,毫無表情的臉上首次流露出嘲諷地表情;他抬起爪將那只元嬰塞進嘴里。一面大口咀嚼,一面用目光巡視周圍,似在選擇下一個目標。

所有被看到的人都好像被毒蛇咬了一口,心里陣陣發緊發寒;三山老人最快清醒,揮掌潑灑神通,大喝道。

“圍!”

颶風頓起,浩蕩如錐一樣的狂風席卷向前,牢牢鎖死一方;周圍人隨之紛紛醒悟,先后祭出得意神通,又或以法器層層疊加,堆出層層高墻朝間推進。比較麻煩的是火玲瓏,因她沒有任何能夠攻擊一片的手段,貼近有不敢,只好遠遠退開注目觀看順帶換件衣裳。

接下來的一幕叫人為之無奈,面形攻擊固然能夠給火月帶來困難,但是耗力太大,分明無法持久;戰場央,得到喘息的阿古王壓力頓減,跟著體型縮小的刀叉再度揮舞起來,如千重刀山將眾人如怒海般的攻勢分解開,再一一抵消干凈。

堪稱完美的組合。

最可怕的是,此時眾人留意到火月的舉動,吞掉那只元嬰后,他重新趴回原處繼續進食,等于慢慢吸收阿古王的精元

一旦等他將阿古王吸收干凈,會強大到何種程度?

沉重的壓力落在每個人心頭,群修施法攻擊不止,神情不同程度帶上憂慮,并有濃濃疑惑。狂喜清醒后,他們均想到一個問題:十三郎哪去了?

作為一手造就眼前局面的人,蕭十三郎現在在干嗎?

滿場不寧,唯火月有條不紊,只管繼續享用大餐。

辛苦數百年謀劃,眼下這樣的結果對他來說并非最好,但也足夠接受。

沒有緊密到沒有一絲縫隙的攻擊,火月不可能將阿古王控制得這么死;換言之,周圍群修其實幫了他的忙,當然也分享了部分果實不要緊,稍后他將阿古王吞噬干凈,假如沒有更強的敵人趕到,火月有把握將這批殘兵敗將全部收拾掉,包括那幾名化神。

“蕭十三郎,本座會把你留到最后!”

丟了掌門,今后還要面對各方通緝,火月難免記恨。心里如此這般想著,火月將右爪送到嘴里,當它是十三郎的頭一樣,惡狠狠咬下去。

“啊?啊”

爪被咬斷,射出的不是紫煙而是鮮血,意料的滋補感覺沒有到來,相反只有劇痛。慘嚎火月低頭想看個究竟,隨即好像被人猛拍了一把,猛地抬起目光。

三道紫煙不知何時也不知為何被引走,滿眼只見厲矢撲面,厲嘯灌耳,甫一發出便至眼前。與那道明厲光矢相比,之前火月驚退群雄的速度像孩手里的玩具一樣可笑。

最最奇妙的是,被這樣的厲矢攻擊時,火月竟還聽到有人說話。

“你這只紫煙爐不太一樣,是正品、不、是本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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