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嚇了一跳,“畢琪,你沒事吧。”說完沖柳氏道:“你不是懂醫術嗎,快點給我的丫頭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氏見狀慢慢站起身,冷笑道:“原來,錢太太還要試試我們東方家的醫術。”
她此話一出,錢氏一下想起了臨來的時候畢琪說過的話,臉上一下便紅了。
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不知道這丫頭怎么了,我看她的情景不是很好,麻煩你給她看看。”
柳氏走到了畢琪的跟前,錢氏忙給她讓出了位置。
柳氏拿起畢琪的手腕給她診脈,片刻之后,她慢慢站起身,對錢氏笑道:“這丫頭沒事,脈象平和。”
這是什么意思?
沒事兒怎么會忽然暈倒。
錢氏不相信的看著柳氏。
東方瑾蹲下身“啪”的一下,在畢琪的臉前打了一下手指:“都說你沒事了,就別裝了。”
她此話一落音,躺在地上的畢琪,便皺了一下眉頭睜開了一眼。
錢氏見她睜開了眼,心里松了一口氣,可是又忍不住有些惱火,就算是平日里對她另眼相看些,可是也不代表她什么事都可以做。
“你沒事?我們回去了。”
畢琪站起身怒目瞪了東方瑾,轉念又不生氣了。
在回去的路上,畢琪對錢氏道:“我看哪個東方瑾也不是只會說話,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在我身上下毒,還能瞬間讓我醒轉過來,說明她確實有些本事。”
錢氏自始至終都覺得畢琪是裝的,所以不管她說什么,都不會相信。
而且在她眼里東方瑾不過就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就算是從娘胎里便開始學習醫術,也不可能高到什么地方去,更別說解毒了。
連京城的名醫都沒有辦法,她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辦得到。
若是柳氏,倒或許有些本事。
錢氏離開東方家之后,過了幾天便派人來下定了。
成親的日子選在了轉過年正月十八,距離現在還有三個多月的時間。
對趙家和東方家來說,時間都很趕。
對于成親這件事,東方瑾是一點也不用操心的。
只要讓她跟趙承霖成親那她的目的就達到了
不僅僅是對她,就是對整個東方家也是放心了一件大心事。
只有東方珠心里憤憤。
東方瑾現在如此聲名狼藉,那趙家依然愿意娶她。
那是因為藥方無疑了。
可是現在藥方在自己父親手里,那趙家應該跟他們二房結親才對。
日日前去看她的東方珍見了之后,面露心疼之色:“妹妹這是怎么了?這段時間怎么眼見著瘦,到底父母親為什么將你關起來,老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跟他們好好認個錯,再撒個嬌,他們一準兒就將你放了,跟父母千萬別死扛著。”
東方珠依著窗口的墻,沖站在外面的東方珍苦笑道:“這次父親母親是不會原諒我的,現在除了姐姐誰還會記得我,大約他們現在都在忙長姐的婚事吧。”
“是啊,長姐與趙公子的親事一波三折,現在終于定下了,真不知道是該祝賀長姐還是替她難過。”東方珍說到這里忍不住嘆了口氣。
東方珍提到東方瑾與趙家的親事,東方珠心里忍不住一緊,眼睛有些潮濕,嘲諷的道:“本來以為長姐鬧了這么一出之后,兩家的親事完了,沒想到趙家竟然不嫌棄,真不知道趙家是怎么想的。”
“還真是的。”東方珍聽了之后笑道:“不過,上月我在街上看到長姐遇到了趙家的小姐,后來她還上了趙家小姐的馬車呢,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悄悄話。”
東方珠聽了此言之后,不由驚訝,原來東方瑾竟然找過趙家的小姐。
誰不知道趙承霖跟自己這個妹妹最是親近。
看來是東方瑾不知道怎么求的趙家小姐在趙承霖跟前給她說好話呢。
她忽然想起,就在趙家來提親的前兩天,趙家小姐還上門來找過東方瑾呢。
一定是這樣。
為什么她以前沒有想到去結交趙辰玉呢。
想到這里,東方珠心里忍不住憤憤的。
“妹妹,你怎么了?怎么不說話了”
一直在發愣的東方珠,聽了此話,忙轉身對著窗外道:“姐姐能幫我個忙嗎”
東方珍笑道:“你我是親姐妹還說什么幫不幫忙的,你有什么事盡管跟我說就是了。”
“長姐明年正月十八成親,我想給她準備點禮物,可是我現在被父母親關著,手底下什么都沒有,不知道該怎么辦,”
“姐姐能幫我買點布料來嗎?”
“就這事兒啊,這叫什么事,你放心便是,你想要什么布料,我明天便給你拿來。”
“既然是長姐成親的禮物,自然是喜慶些的好,就紅色的錦緞吧,我給長姐繡床被面,可是這門窗都鎖死了,姐姐怎么進來?”東方珠為難的道。
東方珍想了想道:“我去跟母親說說,就算讓母親斥責也沒關系,起初,父母親在氣頭上,現在都過去好些天了,只不過是進來送布料,母親不會不同意的。”
東方珠聽了此話頓時喜笑顏開,“那妹妹便多謝姐姐了”。
可憐趙家公子如此優秀,卻只能娶這樣一個女人,真是天道不公。
她不能坐視不管。
就算她不能嫁給趙公子,也決不能讓趙公子娶了東方瑾,委屈窩憋一輩子。
想到這里,東方珠長嘆一口氣,先讓父母親消了對自己的戒備才行。
東方珍沒有讓她失望。
第二天果然拿了布料來了,陪她一起來的事萬氏身邊的大丫頭喜鵲。
東方珍陪她說話的時候,喜鵲便一直站在門口,待東方珍離開了,喜鵲便又將門鎖上了。
不急!
她還有三個月的時間呢。
這段時間,她會好好給東方瑾準備禮物的,只要東方瑾成親那天她能出去就行了。
就在東方珠暗自謀劃的時候,大房那邊卻鬧的不可開交了。
東方家的院子不是很大,那邊的爭吵聲直接便傳到了這邊來。
東方珠有些納悶,便喊了守在門外的丫頭道窗邊問道:“蘭兒,大房那邊怎么了,怎么吵得這么厲害,你去打聽一下回來跟我說。”
蘭兒聽了道:“是,三小姐。”
等蘭兒到了柳氏的院子門口,卻看到東方瑾正站在院子里與柳氏吵的面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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