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剛撿回一條命,現在最主要的便是休息、靜養,有什么話還是等你好了以后再說吧。”東方瑾臉上一慌,忙道:“若是你沒有什么事,我便先回去了,等你需要換藥方的時候,我再來看你。”
“站住,先不要走。”慕容佳宜聽東方瑾要走,心里不由著急了,抬起頭道:“就一句話,你聽我說完再走。”
東方瑾見她又撐起了身子,忙按下她嘆氣道:“好了,你有什么話便說吧。”
慕容佳宜看著東方瑾的臉道:“我就問問你,跟上官家是什么關系?”
東方瑾聽了此話之后,沉默了一會兒道:“我沒有聽明白你的話是什么意思?我來自西北邊陲的金陽小鎮,那里沒有一家姓上官的。”
“來自西北?”慕容佳宜的臉上一陣失望,眼神慢慢的黯淡下去,“我還以為——算了,多謝你了,我沒有什么要問的了。”
東方瑾長舒一口氣,道:“那少夫人好好休息吧。”
她說完此話之后,便出了房門,看到趙老太太端坐在中廳的椅子上,上前道:“老夫人此時可有控,我想跟老太太談一談如何照看少夫人的事情。”
趙老太太是經老了事的,一聽此話便知道東方瑾這是有事情要與自己說。
“你們都照看了一夜了,也乏了,都下去吧,我單獨與女神醫聊聊。”
房中的人從昨天晚上一直盯在這里,早就累壞了,此時聽了趙老太太的話之后,忙不迭的各自去休息了。
“此時無人,女神醫有什么話但說無妨。”趙老太太沖自己對邊的座位一伸手道。
東方瑾也沒有客氣,徑自坐到了她的對面。
“這本是老太太的家事,我不該多說,不過我救少夫人的性命確實不易,不希望剛剛將她救活,便再造人陷害。”
趙老太太聽了此話之后,臉上的神情頓時變了,“是誰要害佳宜?”
“老太太歷經滄桑,少夫人難產的事情,定然也看出了一二,這是少夫人的第一個孩子,而且少夫人年紀輕,身體好,怎么會這么巧,偏偏就遇到了難產?我給少夫人診過脈,她在懷孕期間一直服用對養胎不利的藥物,這才導致了難產,而且恕我直言,一個人能對一個身懷有孕的人下手,那便難免對剛出生的嬰兒下手,所以還望老太太早作打算。”
“他們敢!”趙老太太一拍椅子的扶手怒目站了起來,接著道:“我還沒死呢,不管她是什么身份,我絕不允許她對我們趙家的子嗣下手。”
“我言盡于此,老太太自己多加注意就是了,希望少夫人福大命大。”東方瑾說著站起身,道:“我在貴府住著多有不便,這就回醫館了,若是有什么事情,老太太可以隨時派人去找我。”
她說著沖趙老太太一行禮,便欲出門。
“也好,我派人送女神醫回去。”趙老太太忙喊了一個婆子過來,命她安排馬車送東方瑾主仆回醫館。
東方瑾與秀兒跟著引領的婆子還沒有出門,便看到趙墨已經在門口等著她了。
趙墨雙手抱肘,歪著身子,斜眼看著朝門口走過來的東方瑾,冷冷的道:“你跟我們老太太瞎叨叨什么了?別以為我不知道?”
向這樣的大戶人家,后院與宮里的后宮也沒有什么區別,爭斗起來什么方法都會用,安插幾個眼線在旁人身邊也不算稀奇。
所以東方瑾聽了趙墨的話之后,沒有感到稀奇,只是回了他一個冷眼,湊到他的近前,笑著低語道:“慕容佳宜是我拼了命從閻王的手中搶回來的,若是你敢再動她一根汗毛,壞了我的名聲,我便讓你死不出好死,不信我們便試試。”
趙墨豈會被她嚇倒,聽了她的話之后,一伸手捏住了東方瑾的下巴,剛要說話,卻發現自己渾身僵硬,竟然動不了了。
“公子莫要魯莽,女神醫是老太太命人請的,若是被老太太知道你胡來,又要懲罰你了。”跟著東方瑾的婆子一見趙墨要對東方瑾動手,忙勸道。
“滾!沒你個死婆子的事情。”趙墨看著東方瑾,身影顫抖的道:“你,你,對我用了什么妖法?”
東方瑾沒有理會他,而是對婆子道:“有勞嬤嬤將我送到門口便可。”
那婆子聽了之后,忙卻去開后面,東方瑾與秀兒出門而去。
站在婆子身后的趙墨身體向前一傾倒在了地上。
“少爺,您沒事兒吧,怎么好好的摔倒了,是不是因為剛下過雪,所以路滑的原因。”那婆子一面說著一面上前去扶趙墨,心里卻忍不住罵道:“活該,誰讓你惹女神醫的,摔得輕了。”
趙墨罵罵咧咧的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走了。
心里卻對東方埋下了恨意,發誓不將她搞到手絕不罷休。
回春堂的人,知道東方瑾去了趙家,可是她一宿沒回來,還是有些著急。
尤其是韓思駿,在大堂里嚷嚷了一夜,讓趙承霖去接東方瑾回來。
趙承霖那里知道趙家在什么地方,按照韓思駿說的位置找了一夜也沒有找到趙家的所在,回來之后與韓思駿大吵了一頓。
東方瑾進門的時候,他們依然在賭氣。
不過一見東方瑾與秀兒走了進來,兩人都不約而同的站起身迎了過來。
“你可算是回來了,我都快擔心死了,怎么夜里不回來也不讓人來告訴一聲呢?那趙家的小畜生沒有為難你吧?”韓思駿一瘸一拐的走到東方瑾的跟前問道。
趙承霖見東方瑾完好無損的回來了,懸著的心也便放下了,道:“我早就說過,她不會有事的,若是出事,也是別人出事。”
“你們怎么知道出事了?”一個身穿白衣的人慢慢走進了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