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修

第六百三十三章 我佛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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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貢禪林,夜色如墨,星光被濃厚的云層遮擋,惟有月華在樹梢間灑下斑駁的光影。

后半夜,禪房之內,燈火通明。李水道靜坐于蒲團之上,一襲寬大的灰色僧袍隨風輕揚,周身環繞著淡淡的金光。這些金光并非尋常,它們是由一個個細小的梵文構成,如同星辰點綴在夜空,那是二十多萬信徒的愿力,凝聚成金色的海洋,環繞在他的周身。

正當李水道全神貫注地煉化這些愿力時,突然,禪房的門口出現了三道身影。她們身著黑袍,頭戴兜帽,身形修長,步履輕盈。隨著她們走進禪房,黑袍輕輕滑落,露出她們那白皙如玉的肌膚和修長的雙腿。

青冥、紫煙和墨裳,這三位曾經的女菩薩,如今已是血神教的弟子。她們的小腹之上,各自凝聚著一抹嫣紅,那是血魔教信徒凝聚的邪惡愿力,與佛門的平和愿力截然不同,它帶著瘋狂的殺戮和無盡的怨氣。

青冥身著一襲青衣,身姿挺拔,她率先踏入禪房,聲音清脆而冷冽,如同冰泉擊石,回蕩在空曠的室內:“我們來了。”

李水道盤坐于禪房中央,雙目緊閉,仿佛與這世界隔絕。此刻他睜開雙眸,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他微微頷首,聲如洪鐘,低沉而富有磁性:“那便一同參悟這《天魔化欲經》吧。切記,此經雖能化欲為力,但亦能引人入魔,需得保持清明之心。”

三女聞言,紛紛點頭。她們圍坐在李水道身旁,開始共同煉化那邪惡的愿力。李水道運轉《天魔化欲經》的心法,只見那些嫣紅的血字在空中浮現,仿佛一條條游走的紅蛇,閃爍著妖異的光芒。這些血字緩緩降下,纏繞在四人的身體上,如同火焰般燃燒,卻又冰冷刺骨。

隨著煉化的進行,那些血字逐漸變得模糊,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吞噬。然而,在這過程中,三女卻開始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們的眉頭緊鎖,臉上浮現出一絲掙扎與恐懼。紫煙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仿佛看到了無盡的欲望與誘惑;墨裳的臉色蒼白,雙手緊握,似乎在努力壓制著什么;青冥則是緊咬牙關,額頭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然而,李水道卻仿佛置身于另一片天地。他的臉上始終保持著平靜與堅定,仿佛這世間的誘惑與欲望都無法動搖他的內心。

隨著他的心法運轉,那股澎湃的邪惡法力開始在他體內游走,仿佛一條狂躁的巨龍,試圖掙脫束縛。

李水道憑借深厚的修為和堅定的意志,將這股法力逐漸引導至身體的邊緣,并將其完全分潤給三女。

三女感受到這股力量的涌動,臉上露出了復雜的表情。紫煙的眼眸中閃爍著誘人的光彩,仿佛被一層神秘的迷霧所籠罩;墨裳的雙唇微啟,似乎在低語著什么,她的眉宇間透露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媚態;青冥則是緊閉雙眼,仿佛在努力接受這股力量的洗禮。

當李水道將法力完全分潤給三女時,她們的身體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籠罩。那股邪惡法力在她們體內游走,讓她們的氣息變得更加詭異而強大。她們的肌膚變得更加嬌嫩,仿佛吹彈可破,眉宇之間更是透出一股邪惡的魅力。

紫煙的雙眼變得深邃而迷人,仿佛能勾人心魄;墨裳的嘴角掛著一絲邪笑,讓人不敢直視;青冥則是目光冷冽,仿佛能穿透人心。她們三人此刻仿佛變成了三位血神子,嬌媚而邪惡,充滿了無盡的誘惑與危險。

李水道不僅沒有被這股邪惡的力量所影響,反而因為他釋放了所有邪惡,進入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賢者狀態。

空靈,寂靜,平靜……

這是一種難以言喻的佛性。

數日之后,夜幕下,達貢平民區更多的血魔教信徒涌向祭壇。

祭壇上,黑色石頭聳立,其上血色骷髏紅光流轉。三名女祭司戴兜帽走上祭壇,主持儀式。數百名信徒跪拜,呼喊血神子之名。禱告聲與呼喊交織,形成奇異旋律。紅光漸盛,染紅天空,信徒們沉浸于神秘祭祀之中,氣氛肅穆莊嚴。

突然間,佛門僧人突現,欲鏟除血魔教徒。為首的僧人手持禪杖,喝令邪惡之徒投降。三名女祭司化身為血神子,與有修為的佛門僧人展開激戰。

幾名有修為在身的僧人先后被擊殺,沒有修為的和尚四散而逃……

達貢禪林的深處,禪音繚繞,智明大師得到血魔教的消息后,面色凝重。

按照生還者所言,那血魔教的三個女修士修為已經達到了金丹期,血魔法術卻極為詭異,讓人防不勝防。他立刻召集了禪林中的高僧,商議對策。

“諸位師兄,真是想不到那些辱佛者竟然已經囂張到這種地步,我們必須想出對策,否則禪林將永無寧日。”智明大師沉聲說道。

“聽聞新來的大力羅漢法海,法力無邊,或許他能幫我們度過此劫。”一位高僧提議道。

“對,法海羅漢是菩薩親自剃度,定有非凡手段,只要他出手,定能鎮壓一切。”另一位高僧附和道。

月色朦朧,達貢禪林深處,智明大師帶領一眾高僧,前往法海羅漢的禪房。他們神色凝重,步履匆匆,顯然是有大事相求。

來到禪房前,智明大師輕叩房門,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法海羅漢,有要事相求,還請一見。”

房內傳來沉穩的聲音:“請進。”

門扉輕啟,只見一個打扮樸素容貌年輕的和尚端坐在蒲團之上,他雙手合十,口中念動真言,身上金光隱現。他見智明大師等人面色焦急,眉頭微皺,開口問道:“智明大師,發生了何事?”

智明大師嘆息一聲,沉聲道:“血魔教肆虐,我禪林多名弟子遭其毒手。我等雖有心除魔,但血魔教行蹤詭秘,我等實在難以找到其駐地。”

李水道聞言,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你找不到血魔教的駐地,難道我就找得到?”

智明大師見李水道動怒,心中一緊,連忙道:“雖未查出其駐地,但我等卻知血魔教今夜有一聚會。只要羅漢今夜出手,必定能夠手到擒來。”

李水道聞言,沉聲道:“好,我今夜便前往一探究竟。”

夜色如墨,李水道身披金色袈裟,悄然離開了禪房。他施展神通之術,身形如電,瞬間便來到了智明大師所說的聚會地點。

然而,當李水道抵達時,卻發現此地空無一人。

智明大師等人見到金光閃動方才匆匆趕來。

“此地為何空無一人?”李水道一臉陰沉的問道

智明大師大汗淋漓:“血魔教狡猾多端,恐怕已經轉移了聚會地點。”

“你為何不早來通報?”李水道當即責問。

智明大師聞言,面露愧色,低頭道:“我等也是剛剛得知消息,便立刻趕來通報羅漢。實在不知血魔教會突然轉移。”

“以后這種事搞搞清楚!”李水道神色不悅,呵斥之后便消失在夜色之中,智明大師等人望著他離去的方向,均是面面相覷。

佛門眾僧,因血魔教的這一次巧妙逃脫,而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他們開始精心策劃,企圖從內部瓦解這個邪惡的教派。

智明大師親自挑選了幾名忠誠且修為不俗的弟子,將他們安插到血魔教中。

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每當佛門派出元嬰期以上的修士去滅殺血魔教時,總是撲了個空;而若是派出金丹級別的修士,則往往陷入險境,甚至被反殺。這仿佛是一場精心策劃的棋局,血魔教總是能準確洞悉佛門的動向,從容應對。

智明大師心中疑慮重重,他開始懷疑佛門內部有叛徒存在。為了找出這個叛徒,他精心設局,想要找出叛徒。

最終……

法海羅漢親自出手,將智明大師拿下,革除了他的僧籍。

當法海羅漢的決定傳遍整個達貢禪林時,眾僧皆是一片嘩然。他們無法相信,平日里德高望重的智明大師,竟然會是那個背叛佛門的叛徒。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不容置疑。在佛門的三堂會審之下,智明大師的所有罪行都被一一揭露。那些他冤枉并殺害的高僧,以及他與血魔教之間的暗中勾結,都被一一呈現在眾人面前。

面對這些鐵證如山,智明大師終于低下了頭。他承認自己因為一時的貪念和執念,走上了背叛佛門的道路。他聲淚俱下,請求佛門的寬恕,但為時已晚。

佛門不容有污,智明大師必須接受應有的懲罰。他被當眾處以了極刑,被熊熊烈火所吞噬。火焰中,他的身影逐漸模糊,最終化為一縷青煙,消散在風中。

智明大師的背叛,讓佛門上下都感到痛心疾首。他們咒罵著這個曾經的叛徒,也為自己曾經的盲目和輕信而感到羞愧。然而,這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只能成為佛門歷史上的一頁恥辱。

智明因為與血魔教勾結,最終被佛門內部揭露并繩之以法。然而,令人震驚的是,智明的倒下并未給血魔教帶來毀滅性的打擊,反而使這個邪教組織在黑暗中越發膨脹,其勢力范圍不斷擴大,如同陰影般在佛門與世俗之間悄然蔓延。

曾經,佛門對于血魔教這種辱佛者組織的打壓是毫不留情的,可在智明大師事件之后,佛門內部卻出現了詭異的聲音。一些僧人開始質疑佛門對于血魔教的強硬態度,他們主張認為應該以慈悲為懷,通過感化來消除血魔教徒的邪惡之心。

這種聲音在佛門內部愈演愈烈,甚至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視的勢力。他們主張對血魔教徒采取溫和的手段,通過教化、勸導來引導他們回歸正途。這種感化派的觀點在佛門內部引起了極大的爭議。一些主張以雷霆手段鏟除血魔教的僧人認為,這種感化手段無異于姑息養奸,只會讓血魔教更加囂張。

在這種詭異的內耗中,佛門對于血魔教的打壓力度逐漸減弱。而血魔教則抓住了這個機會,開始大肆擴張勢力。他們利用佛門內部的分歧,暗中招攬信徒,傳授血道魔功。一些血魔教的高層甚至開始修煉起了與佛門功法一一對應的血道魔功,如血輪斬、污血劍、血手印、血蓮花等。這些功法在血魔教徒的手中得到了極大的發揮,使得他們的實力越來越強。

越來越多的百姓加入了血魔教,沒有靈根的凡人是因為受不了僧人的盤剝想要依附于一個新的組織,有靈根的修士加入血魔教則是為了修煉血道魔功,從而獲得永生不滅的力量。

在血魔教的蠱惑下,越來越多的修煉者開始修煉血道魔功,這其中甚至不乏不如意的僧人。

面對血魔教的擴張和肆虐,一些有識之士開始站出來呼吁佛門加強對血魔教的打壓。他們認為,只有徹底鏟除血魔教這個邪教組織,才能還世間一個清凈和平的環境。然而,佛門內部的感化派卻對此置若罔聞,他們依然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為感化是唯一的出路。

正所謂我佛慈悲!

在我佛慈悲的庇護之下,血魔教的勢力越來越強大。他們不僅控制了越來越多的信徒和地盤,還開始與一些世俗勢力勾結起來。這些世俗勢力為了自身的利益,不惜與血魔教為伍,成為了他們的幫兇和保護傘。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魔教的勢力范圍已經擴展到了整個達貢地區,其中檳城最盛。

他們甚至囂張到到檳城天龍寺發放傳單,發展血魔教信徒。

可即便形式已經到了如此危局,佛門內部的感化派卻依然在堅持自己的觀點,認為感化是唯一的出路。

在這種背景下,達貢地區竟然出現了一種奇特的現象:白天,人們紛紛前往禪林參拜佛祖,祈求平安;到了晚上,一些信徒卻悄悄地前往血魔教的聚會地點,參加那些血腥的神秘儀式。

其中,甚至包括一些底層的僧人。他們被血魔教的神秘力量所吸引,白天是虔誠的佛門弟子,到了晚上卻成了血魔教的信徒。這種轉變讓佛門高層感到震驚和憤怒,但他們也無力改變這種趨勢。

隨著時間的推移,血魔教已經成為了達貢地區的黑夜教派,而佛教則成為了白日的教派。兩個教派在表面上保持著和諧共處的關系。

詭異的是,血魔教只在達貢地區傳撥,其中檳城的信徒尤為眾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