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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從酒樓離開時,半個下午已經過去了。
阿玉被半芝扶著在前,別的人跟著在后。
白英已經去到樓下,讓車夫檢查好馬車,帶著一隊人正在周圍警戒。
柳氏下樓看了眼遠處的兒子,再望望已經快要上車的席家四姑娘,心里一陣嘆息。
“夫人,娘娘請你到前面去同坐。”
小暖過來傳話,阿玉有請。
柳氏帶著兩個女兒上前面的大車,剛剛坐到軟榻就開始對女兒嘆氣。
“娘,你又怎么了?”
阿玉發現母親只要操心上哥哥的事,眉頭總是舒展不開。
“雖說出來了兩次,可我看你哥跟那四姑娘都沒什么交集,這樣效果也不大啊!”
“娘,雖然兩人沒說過話,如今也算是熟悉了,就從哥哥愿意跟她結親便能看出來。至于相處,后面我們再找機會。”
阿玉跟柳氏并不知道白英跟席君蘭私底下有所接觸,還想著此時那兩人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柳氏點頭,可一想到中午飯桌上許氏的態度,心情又有些失落。
車隊先在白府門前停下,白家一行人先下車回府,白英要將車隊送到王府才算完事。
等阿玉回到府門,看了看天色沒叫哥哥進府,讓他早點回去休息。
臨走時白英還去了趟衙門,踩著飯點才回到家中。
用完晚膳,白英想到白日的事,對正在漱口的柳氏道,“娘,我有點事想找你說。”
“噢。”柳氏揮退丫鬟,讓丈夫將兒子女兒們帶下去,有些意外地盯著大兒子看。
平時都是她找這小子,今兒個主動找她還是第一次。
“就是,跟席家議親之事,你可有向那邊提起?”
談到這些事情,平時征戰沙場的男人還有些不好意思。
兒子居然主動急他的親事,柳氏想笑,可……
“提是未提,不過我探過話,看情況對方的意愿并不太強。這事情……”柳氏想了想,“我跟你妹妹的意思是,多制造機會讓你倆見面,到時你在大家面前多表現表現。阿玉再找許氏聊一聊,或許有轉機。”
原來是這樣,白英扯著嘴角笑了下,“娘,讓你操心了,如果對方沒有這意思就算了吧,有些事情強求不得。”
白英是覺得那姑娘不錯,可要是對方不喜歡自己,就算促成這樁親事也沒有意思,反而會惹來不快跟怨氣。
白英已是近二十的年紀,要說普通的富貴人家公子,房里早已經安排人了,不過他房中并沒有,一是他沒有要求過,再者柳氏也想不到這些。
柳氏跟白大牛畢竟是鄉野出生,村里人討個媳婦兒都艱難,那會有這些閑心跟閑錢,自然就將這些事忽略了。
再加上柳氏一心想給兒子找個貴女,以后將白家撐起來,也怕有些什么事讓女方不快,索性就不找什么通房,省得麻煩。
孑然一身的白英更看重夫妻之間的感情,希望可以跟未來的妻子琴瑟和鳴。
所以當柳氏告訴他已經探過話之后,他有些心冷。
不要怪他有這樣的想法,畢竟跟席君蘭的簡單兩次相處,對方沒有給他任何心悅之類的感覺,有的反而是不善跟厭棄。
特別是這次聽戲,感覺跟上次比起來,她更討厭自己了。
也許是她知道了自家有這方面想法,心里嫌棄了吧。
說到底,自己一介莽夫,也配不上她。
怎么隨便一提兒子就放棄了,柳氏有些愣。
“阿英,你這啥意思?”
“娘,沒什么。其實現在想來,我覺得那黃家小姐也不錯,身子弱是弱了些,只要她愿意,有些事情也是可以克服的。”
白英說完這席話,人直接就走了。
柳氏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之前她提那黃家小姐這人死活都不樂意,現在她看上席家四姑娘,這人又愿意跟黃家定親了。
什么跟什么嘛!
柳氏皺眉,想了想,大概也知道兒子這是陷進去了。
“真不是個好事。”
如果親事順還說,要是不順,只會給兒子帶來遺憾。
聽風院中,阿玉手里正繡著一件小衣裳,神情有些心不在焉,同樣是在想哥哥的事。
“你這個,樣子。就不怕,扎到手?”
魏漓送了女兒去隔壁,回來對她說道。
阿玉將針線放下,笑道,“這些繡活我都做多少年了,閉著眼睛也沒事。”
“是嗎?閉著,眼睛,繡給我,看看。”
魏漓坐矮榻上,有些好笑地看著女人。
“殿下,我就隨口一句大話,你還當真了呢!”
閉著眼睛那些話肯定是假的。
“行了,以后,留點心。剛剛,在想,什么?”
“也沒有什么了。接連約了席家兩次,接下來,都不好找機會了。”
而且事情好像并沒有進展,阿玉愁這個。
魏漓拿起榻上的一本書,瞄了眼女人道,“聽探子,來報。朝庭,已經,征兵,十萬。”
“這么多,那是不是又得打仗了?”
阿玉不知道,明明談著哥哥的事,怎么話峰一轉又到了這上面,她只是很驚訝,想到戰事又起,總覺不安。
“暫時,還不會。要秋收,之后。”
征了兵還需要糧草,而今的大晉疆土四分五裂,在戰火之下,前方的百姓已經苦不堪言,等秋糧再征上來,可能并不是打仗那么簡單。
“殿下,如今外面局勢紛亂,我們雖安居一偶,可等外面的爭端見了分曉,你如何打算?”
阿玉還是第一次問男人關于未來的想法,現下他們梁州算中立的,可早晚都有被迫選擇的那一天,就像先前女兒的百日宴,他聽男人說過武王要走了一些東西。
其實他們也算跟新皇走得較近,對于京中那邊的人看來,可能自然而然就將梁州跟新皇劃到一個陣營去了。
“你覺得,我們,要如何,打算。”
魏漓未抬頭,視線還在書上,女人既然問起了,他也剛好聽聽想法。
“我?”
阿玉抿唇,“我一個婦道人家,那懂得朝堂之事。只是覺得咱們的處境有些尷尬,即不向京中,也沒有費心去幫助新皇,這種若即若離的關系,不管之后他們誰贏了,對我們都沒什么好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