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

100、心中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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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100、心中動容

小說:

羽外化仙

1oo、心中動容

大公子與云舒騎馬并排而站。云舒望著遠處的汾水,大公子則側頭望向她。他的目光漸漸變的深邃,神情也越的嚴峻起來。

“我每次送信問你好不好,你總是說好,可是你真的過的好嗎?生了病偷偷找6先生討藥方,缺錢了自己想辦法,你遇到困難怎也不見你知會我一聲?我誠心誠意待你,你可也如此待我?”

一席話把云舒說的腦袋懵,她萬萬沒料到自己的舉動給大公子帶來這么大的憂慮。

她對大公子報喜不報憂,一是覺得大公子事務繁忙,應付朝廷和桑家的那些事已夠他忙的,怎好再讓他分心?二是覺得都是小事,自己雖然艱苦一點,但也能夠解決。可是這些緣由到了口頭卻說不出來,大公子聽了,只怕會覺得她和他生分了。

云舒楞了半晌,才開口說:“千里迢迢往長安送一次信不容易,每次寫信的時候,總覺得有千言萬語要說,但是寫出來又覺得羅嗦,所以只撿最重要的說。我的事并不是刻意瞞著公子。”

聽了她這個話,大公子心里果然好受多了。她說她只撿重要的寫,那么她的信中一直關心大公子的近況,是不是就說明她最緊張的人是他?

大公子臉色稍霽,不過仍有些氣嘟嘟的樣子,沉聲說:“正因為千里迢迢的,你不在我眼前,所以才想知道你的情況,你以后也要多寫幾句自己的事才好。”

云舒看到他臉上的孩子氣,知道他并不是真的惱了她,于是嬉皮笑臉的說:“好,趕明兒找公子借錢去,公子可不能當沒聽見!”

大公子失笑道:“你若缺錢,只管問我開口,你教我的表格、算盤,還有這馬鞍,這些東西可是千金難買,論理,我還欠著你。”

大公子跟她這么說,云舒哪敢真這么接受?忙說:“公子快別說欠我什么,我的命都是公子救的,能在這里做賬房管事也是承了公子的情,這些恩情我一輩子都還不清楚。”

大公子在她垂危的時候對她伸出救助的手,在她無處可去的時候給她一個居所,在她害怕的時候為她擋出一片天,現在能夠自己偷偷做生意賺錢,也是因為他給了她機會。他看重她、珍惜她、愛護她。這些點點滴滴云舒怎能忘記?

見云舒臉上的神色變的鄭重,大公子便打住,說:“咱們也別說這個了,談起恩情什么的,倒生分了。”

“嗯,不說這個了。”有些話云舒心中銘記就行了,她并不需要說出來。

兩人說起其他家常,大公子臉上恢復了常色,眉眼里帶著淡淡的喜悅。

兩名暗羽已看好馬出來了,他們對大公子回稟說:“的確是純種的匈奴馬,以后配出的種肯定也好。”

大公子點點頭,對云舒說:“行,這批馬我訂下了,等開春之后我就派人來領。以后你這里若再得了好馬,第一個要商量我,可不許賣給別家。”

云舒自然歡天喜地的應了,這生意完全不愁沒有銷路啊!

大公子又想起云舒之前說為了開馬場缺銀子的事,就說:“我回去就先把訂金給你。”

云舒不好意思的說:“不用這么急,跟大公子做生意,我還怕你賴賬不成?”

大公子笑道:“我這不是怕你沒錢買草料,餓壞了我的馬嗎?”

知道他不缺這幾個錢。云舒也不跟她客氣,就大大方方的應了,以后再買馬的資金也就有了!解決了她心中的一塊心病呀。

馬六得知這個消息之后,也是高興的不行,看大公子的眼神,仿佛看神仙一般,若不是云舒攔著,他就要給大公子磕頭。要知道,他最早販馬的時候,就是因為銷路不好,馬匹困在馬圈里,生病了又沒錢治,這才把營生弄砸了。如今見一切都順順利利的,真是不能更歡喜了!

得知了喜訊,馬場的人都非常振奮,干活也顯得有精神,云舒高高興興的跟大家告別,又帶大公子去婁煩的街上轉轉。

大冷天的,又不是趕集的日子,街上沒有多少人。不過大公子因為要看云舒打造馬鞍的鐵匠鋪,少不得要帶他走一趟。

婁煩的鐵匠鋪是一間有黑有小、又低又暗的一間小屋子,里面斷斷續續的傳出敲打聲。

大公子跟云舒一起下馬,想要往鐵匠鋪里走,卻被云舒手快拉住了。

她看著大公子雪白雪白的狐裘,真怕糟蹋了這好衣服。

“公子稍等,我進去喊葛大爺出來。”

云舒推門鉆進屋里,大公子就聽到她輕快的聲音飄了出來:“葛大爺還在忙呢?這么冷的天也不歇一歇!”

一個蒼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回答道:“正是天冷,才要動一動,不然老骨頭都硬了!”

云舒“呵呵”笑了。說:“我家公子今天也來了,想見一見葛大爺,就在門口,還請葛大爺出來一下。”

葛鐵匠剛跟云舒接觸時,見這姑娘通體貴態,眉眼間自有一番普通姑娘家沒有的氣韻,還以為是哪戶人家的小姐。后來聽云舒身邊之人喚她“總管”,更不敢小瞧這個姑娘。待接了她的活,按照她的圖樣做了馬鞍和馬鐙之后,更是另眼相看!

若不是云舒待人親和,他自是要不顧年紀,對云舒恭恭敬敬的。

云舒在他眼里已是富貴之人,葛鐵匠不知她口中的公子又是怎樣的貴人?便忙放了手中的活跟了出來。

一個身穿狐裘大氅的少年站在門口的雪地里,身形頎長,手中握著馬鞭,目光沉靜如水,俊秀的臉上沒有倨傲的神態,也沒有浮躁的氣色。葛鐵匠活了一輩子,都沒見過生的這么齊整、看起來這么貴氣的少年,一時拘束的不敢上前。

云舒在他身旁說:“葛大爺別怕,我家公子性子溫和,他不過是要跟你說幾句話。”

葛大爺有些猶豫的看向云舒,說:“我怕小老兒唐突了貴人。”

大公子見狀。主動上前說:“我見老人家做得一手好手藝,所以慕名而來。”

“不敢不敢。”葛鐵匠只給云舒做過馬鞍和馬鐙,想來這公子夸他也是因為這些馬具,于是說:“我只是按照姑娘說的來做,我哪能有這些奇思妙想。”

大公子的目光微微下垂,又抬起來看向葛鐵匠,說:“想來這里也只有葛大爺一人會做這馬具,我今天來就是想求葛大爺給我打十套帶回京城,不知要多長時間?”

葛鐵匠沒有立即回話,而是看向云舒。因云舒之前跟他叮囑過,這馬鐙和馬鞍不可做給其他人。為了讓葛鐵匠保密,還多付了銀錢給他,所以葛鐵匠現在只等著云舒話。

云舒對他點頭說:“這是我家公子,不是外人,他要馬具,你只管做。”

葛鐵匠算了算日子,說:“貴人如果要的急,我趕工來做,十套馬具,一個月的時間應該夠了。”

大公子點頭道:“不用太趕,你在二月之前做好就行。”

離二月還有近兩個月,葛鐵匠自然應下了。

大公子先付了訂金,跟云舒兩人離開后,又問云舒:“看樣子,你是叮囑過他不許將馬具的工藝外泄?”

云舒點點頭,她之前是怕自己干擾歷史進程,所以不想讓這些后來才有的東西流傳開,特別是這種能夠影響到軍隊戰斗力的器具,所以才專門封了葛鐵匠的口。

大公子卻領會到了其他的意思,說:“這就對了,這里離匈奴很近,這種東西萬一被匈奴人學了去,不知會造成多大的災難。”

大公子要打造十套馬具帶回去,肯定也不是自家要用,估計是要拿去宮中或者軍營去的。

兩人隨意在街上轉了轉,又打了兩壺當地的藥酒,這才返回云頂山玉石場的營區。

沈柯在營地里已烤了鹿肉等他們回來,云舒還未進營地就聞到了肉香,忙跳下馬跑進去,動作快的讓大公子心驚,差點就要在后面喊她慢點。

冬天在屋里烤著火,吃著烤肉喝著暖酒,身邊還有最親近的人,云舒感覺的要幸福死了。

席間沈柯問起桑大小姐的婚事:“……聽說這個月就要定親?”

大公子喝了點酒,臉上紅彤彤的,但是雙眼清明:“嗯,再過幾日就要到抬嫁妝的日子了。只是我不在長安,也不知事情是否順利。”

沈柯承道:“一切都是定好的事情,二夫人又在長安主持,想來也是沒事的。再說又不是成親,等開春成親的時候,大表弟早就趕回去了。”

大公子點頭笑了笑。

云舒想起之前信中說桑招弟跟韓嫣是兩廂情愿,便覺得自己漏了很多精彩的故事,于是追問起來。

大公子有些估計著沈柯在場,便模模糊糊的說:“韓府挑花了眼,不知韓嫣要選個怎樣的才肯娶,偏姐姐去太尉府做客的時候,在后園碰到了韓嫣,兩人說了幾句話,覺得很投契,這才生了情。”

云舒心中偷笑,哪有這么巧的事,桑招弟看準了韓嫣,就能跟韓嫣“偶遇”,到底說了什么恰好說到韓嫣的心坎上去了?

雖有疑惑,但云舒忍住沒追問,若方便說,大公子早跟她說了。

沈柯是過來人,聽到桑大小姐的婚事有了著落,感嘆道:“大表弟也十四了,家里該安排你的事情了吧?”

聽到這個問話,大公子一愣,險些灑了手中的酒,云舒更是閃著睫毛抬眼看向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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