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鬟120、先下手為強
原來是名將之子。難怪有一種軍人特有的爽快、磊落而又強勢的感覺。
壓住心中的震驚,云舒說:“怪不得我跟他說我住在桑府時,他大笑不已,原來是公子的熟人。”
云舒一心好奇李敢這個人,但大公子的心思卻放在綁匪身上,問道:“墨清人呢?他怎么不在你身邊?那些綁架你的人,可能是什么人?”
云舒回過神來答道:“我讓他去作坊送東西去了,誰知道離開這么一會兒,偏出了事。綁架我的人我不認識,不知道是什么來路。”
“你這些天不要單獨進出,要跟墨清一起,關于綁匪,我會派人去大理寺查問清楚。”說完,他在云舒面前站定,安慰道:“你今天受驚了,快下去歇著吧,一會兒我讓人把晚飯送到你房里去。”
云舒在馬車翻車時,摔來摔去,身上的確疼的很,便不跟大公子客氣,乖順的回春榮樓休息去。
當墨清四處找不到云舒。回到桑家聽說了云舒的事情之后,心中十分氣惱。
云舒笑著勸道:“別急,人這不是沒事嘛!你幫我連夜找到大平,讓他聯系胡壯等人,查探一下綁匪的信息,看看到底是些什么人,究竟為什么對我出手!”
墨清心中本就為沒有保護好云舒而內疚,現在有事要他幫忙,他自然趕緊去做。
大平找了胡壯,胡壯拍了胸脯保證當晚給回音,墨清便跟大平兩人坐在胡壯家里等他的消息。
胡壯在長安城中混了這么些年,路子寬、人脈廣,不過一個時辰,他就打探到消息。
他向大平回道:“通樂大街上的三個痞子被抓了,聽說那三人得罪了軍營里的大人,所以跟他們一群的兄弟沒人敢去救,家里的老婆孩子正哭鬧的厲害!問了下出事的時間地點,正是云姐被人綁的那時。”
大平跟墨清對視一眼,墨清毫不猶豫的說:“帶我去見他們的家人!”
胡壯領了路,帶著他們來到通樂大街后的一片民宅里,找到了其中一個痞子的妻子。
破舊的木屋里,門窗都是漏的,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幾歲的孩子,在床前哭個不停。
見有人來了,女人驚覺的看向門口,三人之中,她只認識胡壯。就板著臉問:“壯兄弟,你帶的是些什么人到我家里來?別以為我家男人被關進牢里,你就趕搶我們的東西,告訴你,我家的明天就會被放出來的!”
胡壯笑笑,說:“蔣大嫂子,我胡壯平時雖然跟蔣三不對盤,但也不是欺凌婦孺的人,你放心,我不是害你來的,他們可是你家男人的救星!”
蔣家的眼神一亮,看著墨清滿懷期待的問道:“你真的能救我家男人?”
墨清板著臉說:“要救你家男人,只需要你回答我幾個問題。”
蔣家的急忙說:“好、好!只要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墨清問:“蔣三最近經常跟什么人在一起?都做些什么?”
女人說:“還不是跟街上的兄弟們亂玩,不是吃酒,就是賭博,若哪里缺人手,過去幫個忙,賺兩個錢,沒什么正經事!”
看來是游手好閑之徒。
墨清心中想著,又問:“他最近有沒有說什么奇怪的話?或者往家里拿很多錢?”
女人苦笑道:“往家里拿錢?他只知道花錢!”
思索了一下。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就說:“不過他昨天的確說了很奇怪的話,他說我們很快就要過上好日子了,我只當他說瘋話,到沒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想想,他以前從不說這些!”
一面想,女人一面說:“半夜三更的時候,他還偷偷爬上了屋梁,我問他做什么,他卻說檢查屋頂有沒有漏水!以前漏雨的時候也沒見他修過屋頂,大晴天的他卻爬上去了!”
墨清上前一步,抬頭看了看這個小木屋的唯一一根屋梁,輕輕一縱,下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個包袱。
他展開手中的包袱,里面整整十串錢幣,一千錢!
女人驚呼了一聲,從不知道自己家里藏了這么多錢,更不知道自己好吃懶做的男人怎么會弄來這么多錢。
大平從錢堆里拿起一枚,看了看,說:“是桑家鑄幣坊里出的錢。”
現在鑄幣還是私營,朝廷并沒有收回這項權利,桑家作為大商賈,擁有自己的鑄幣作坊,桑家各個店里的收入和支出,都是通過自己的鑄幣作坊運轉的。
一般平民手中用的錢幣,都是混雜的,各家鑄幣作坊的錢都在用。但是能夠一次拿出一千錢的。極有可能是桑家內部的人了。
墨清和大平對視一眼,頓時覺得此事不好處理。
蔣家的女人求著墨清,說:“這些錢你們都拿去,我們不要!求你救我男人出來吧!”
墨清思量道:“你抱著孩子,跟我走。”
女人十分猶豫的問:“去哪?”
墨清也不跟她多解釋,只說:“若想救你家男人,就跟我來!”
云舒房中點著油燈,她從陸笠那邊要來跌打酒,正讓丹秋幫她擦著。將將擦完,門上就傳來敲門聲。
云舒讓丹秋去開門,自己在里面穿戴好衣服后,披散著頭發來到外廳,就見墨清和大平帶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人站在那里。
“這是……?”
墨清把原委講了一遍,而后把那一包錢幣放在云舒面前。
云舒拿起一枚錢幣沉思起來,緩緩道:“很新的錢呢。”
她放下錢幣走到婦人面前,婦人很拘束的看著云舒,有點緊張,也有些膽怯。
云舒對她笑了一下,而后摸摸她懷里孩子的頭,對丹秋吩咐道:“安排蔣大嫂下去休息吧,孩子像是餓了,送點東西過去給他們吃。”
丹秋要領蔣大嫂下去,蔣大嫂拉著云舒的衣袖說:“這位小姐……我家那人怎么辦……您救救他吧!”
云舒和煦的點頭道:“我明天就去牢里看他。你安心休息吧。”
蔣大嫂一聽,千恩萬謝的下去了。
待只剩自己人,墨清就問:“姑娘是怎么想的?”
云舒只嘆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明天去牢里見了蔣三,就知道了。不早了,你們也忙壞了,下去休息吧。”
而在長安某一處的小屋中,昏暗的燈光下,一男子對另一人說:“蔣大、蔣二的老子娘還有妻兒都已經找到了,但是蔣三的妻兒卻找不找了!”
另一人驚怒的問道:“怎么能找不到,不是讓你早點去的嗎?快去找!蠢貨!”
這人被罵著逃出房間后。啐了一口低罵道:“呸,沒錢也想裝爺做事,有本事多找幾個人給你辦事啊,還嫌老子慢!”
云舒第二日告了病假,沒有去弘金號,只讓大平去待她管理賬房的事,她另外帶著墨清兩人,來到了大理寺。
她站在大理寺衙門外,正在想著要怎么跟官兵說來訪的緣由,卻忽的聽到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旁邊一陣大喊。
她循聲望去,是昨日救他的李敢騎著馬沖她招手。
“喂、喂,喊了你半天,你總算聽到了!”
云舒待他走近了,說:“李軍侯喊的聲音再大,不說名字,我也不知道您喊的是誰呀!”
李敢笑道:“是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么呢,好歹我救你一場,你怎么連這個也不告訴我?”
云舒覺得這人真有意思,從昨天到今天,他已經無數次強調他救過她,大公子當年救她并收留她之后,可是什么要她報恩的話都沒說呢!
腹誹歸腹誹,云舒還是把自己的名字告訴了李敢。
李敢便問道:“你也接到大理寺的傳訊了嗎?走,我們一起進去。”
云舒訝異道:“李軍侯是收到傳訊而來的嗎?我并沒有收到傳訊,只是想打聽一下消息。”
李敢“哦”了一聲,說:“昨天是我捉的人,可能是找我來問這些事吧,你一個姑娘家,估計別人不好傳你過來,就沒叫你。不過既然來了,一起進去吧。”
云舒跟著李敢一路走進去,待見到了大理寺的周大人之后,周大人進行例行的問詢,李敢便把昨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我跟幾個兄弟正準備進店吃酒,就看到一輛馬車飛馳而過,并擄了一個女子上車——就是她。云舒……”
將后續的事情說完之后,云舒關切的問道:“請問大人,那幾名綁匪有沒有說什么?”
周大人念在她是受害人的份上,便把詳情告訴了她:“他們說看你孤身一個女子走在路上,即時起了劫財的心思,所以才擄了你。”
云舒搖頭道:“只怕不是即時,而是有蓄謀的吧……一般的窮漢,哪會坐著馬車在街上閑逛?”
周大人眼神一亮,看向云舒的目光不由得有些贊賞。
云舒又說:“請大人恩準我去見一下綁匪,我有些問題想問他們,也許可以幫助查出幕后的指使之人。”
周大人思量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蓄謀指使這些人來綁架你?你有仇家?”
云舒謹慎的說:“民女心中有些猜測,但不敢胡亂指認,所以想見過犯人之后再說。”
周大人手一揮,讓兩名衙役帶云舒去牢中。
李敢覺得有意思,也跟在后面,只聽云舒對墨清說:“你一會兒進去,盡管顯得兇狠一些,能嚇到那些綁匪最好!”
墨清無語的答應了。
而李敢聽了差點笑出了聲,更覺得云舒十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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