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正文122、真相大白
122、真相大白
補昨天的第二更。(愛惜書)晚上還有一更!
大公子喝散了在春榮樓圍觀的眾人,讓墨清把包同帶進房里,他要詳細盤問。
包同的心理已無任何防線,云舒只問道:“你到春榮樓來干什么?”他便一股腦把所有都說了出來。
“是二當家要害云總管,但是沒想到他雇的幾個人把事情辦砸了,他想收尾時,卻又發現云總管把蔣三的妻兒抓了,便讓小的趁云總管出門時,偷偷溜進來找他們,可是、可是小的剛翻墻進來,就撞到了老虎……小的再也不敢對云總管不敬,云總管饒了小的吧!”
原來是李興要害她,云舒心中便明了了。
大公子卻不解,問道:“二當家為什么要害云舒?”
包同哆哆嗦嗦的說:“二當家說云總管斷了他的財路,之前老總管在的時候,對他的事向來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云總管卻害的他不僅沒賺到錢,還折本,他眼紅云總管,所以說要讓她吃點苦頭……”
云舒冷笑一聲,問道:“讓我吃點苦頭?他讓蔣三他們捉我。準備怎樣?敲詐勒索?他覺得我值多少錢?”
“不……不是的……”包同吞了幾口口水,在兩人的威逼下,終究說道:“二當家說敲詐勒索雖然能得一筆錢,但是容易被人查出來,所以他讓蔣家兄弟把云總管捉到郊外……破了您的身子、壞您的清白……那樣、那樣云總管就沒臉再在弘金號做下去……等換了新總管,二當家自有辦法再生財路……”
“咚”的一聲,大公子已抬腳踢翻了身前的桌案,站起來在窗前背著身子,氣的急喘不已!
云舒一臉苦笑,人心還真是險惡!
包同對著大公子不停的磕頭,大喊著:“饒命啊!大公子饒命啊!”
大公子大喝一聲:“可惡!可惡至極!”
而后揚聲喊道:“來人,去弘金號將李興捉了,一并壓到大理寺去!”
包同被人拖去大理寺,蔣家兄弟也紛紛招供,但是李興卻感覺到不對,先一步逃走了。
大公子氣的吃不下東西,云舒倒沒他那么生氣。
可能是后世信息發達,她什么惡事都聽說過,連卓成那樣對她的事情都經歷過,也沒什么惡事能夠嚇到她了。
她親自端著晚飯送到大公子房中,大公子撐著額頭在塌上,一臉的嚴肅。
“大公子,事情已經水落石出,只待把李興捉拿歸案,這件事情過去了,你別氣壞了身子。”
大公子覺得心中一口惡氣難以抒發,恨的捶地說道:“桑家竟然養了這樣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縱使將他捉拿歸案。也難消我心頭之恨!”
是啊,縱使是大理寺捉到了人,也不過是打一頓,而后判幾年刑。
云舒勸慰道:“為了這樣的人傷了身體,怎么值當?大公子雖然氣他、惱他、恨他,也不該為了他傷了自己的身體。”
大公子嘆了一聲,說:“我是氣我自己!”
云舒不解的看著他,只聽他郁悶的說:“我早說過要保護你,有我在,必不讓你受到傷害,可是在長安之中,在我的眼皮之下,竟然讓你險受如此危險!”
云舒心中動容,原來是為了這個在慪氣!
“大公子真是的,我又沒有怎么樣,這不是好好的嗎?說的像是我已經遇險似的!”
大公子拉過云舒,順勢把她拉進懷里捂住她的嘴,說:“這種事情可不能胡言亂語!你怎的如此百無禁忌!”
云舒倒在他的臂彎里,再次聞到那熟悉的淡淡馨香,一時面紅耳赤。
大公子感覺到云舒臉上發燙,也察覺到他們的姿勢太過曖昧。可是他卻沒有放開云舒,反而把她扣在懷里抱住她,說:“這件事情想想就后怕,幸而你沒事,幸而……”
云舒的下巴擱在他的肩頭,感覺到他用手一下一下撫摸著自己的背,像是安慰害怕的小孩子一般,心中覺得十分安心。
“有大公子在,我什么也不怕,所以大公子要好好保重,你一切安好,才能保護我一切安好,對不對?”
大公子重重的“嗯”了一聲。
云舒便笑著說:“那大公子還不趕緊吃晚飯?”
大公子微笑著放開云舒,將云舒端來的晚飯全都吃了下去。
又三日,大理寺傳云舒過去,告知她最后的結果。
周大人神情復雜的說:“犯人李興已經找到了,但是只在河灘里找到了他的腦袋,身體不翼而飛,可能是被人碎尸投入河中,隨河飄走了。”
云舒心中也“咯噔”了一下,竟然被碎尸了,真狠……
她定了下心神,又問:“那其他人呢?”
“其余四人算是從犯,杖責五十,然后送去礦場勞作三年,以期悔改。”
云舒從大理寺出來,還沉浸在李興被碎尸的震驚中。
走到半途,突然被一人攔下,定睛一看。是李敢。
李敢“哈哈”大笑兩聲,說:“看不出,你真狠,連我也要甘拜下風了!”
云舒佯裝不知,問:“李軍侯是在說什么?”
李敢就說:“我剛剛也聽說了,那個要害你的人,大理寺沒捉到人,就死的好慘吶!你敢說不是你干的?”
云舒努嘴說:“李軍侯說話真是嚇死人了,這種事情豈是好隨便亂說的?他雖是凡人,但被人殺了,也是條命案呢!究竟誰是兇手,周大人自會差清楚。”
“好、好、好,不是你干的,是我說錯了!”
李敢并不是為了跟云舒計較這個,死個人而已,在他們上過戰場的軍人眼里,算不得什么,何況還是個犯人。他只是有些吃驚云舒的手段,他是真的認為就是云舒干的。
云舒心中也疑惑不已,誰跟李興有這么大的仇?思來想去,若不是自己,就只能是大公子了……
她心中百味成雜,不知是喜是怒。一路恍惚的走回弘金號,才發現李敢也跟著她來到了弘金號。
“你跟著我做什么?”
李敢大大咧咧的說:“吃飯啊,上次送你回去的時候,桑弘羊說過要請我喝酒的,現在結了案,該請我了!快去把他叫來,今晚上我們一起吃一頓。”
云舒對李敢真是沒言語了,但的確差他一頓飯,只好讓人去知會大公子,今晚在家里備宴請李敢吃飯。
李敢像是無所事事一樣,一下午就在云舒面前晃來晃去。
期間作坊那邊做好了馬六要的玉雕“麒麟送子”。云舒差大平帶幾個伙計送過去,另外將該云舒的那份買馬錢取了,直接抬回了春榮樓。
馬六過來向云舒辭行,因晚上要招待李敢,云舒不能送馬六,只跟他說了幾句話,叮囑一番作罷。
待馬六走后,李敢在旁探頭探腦的說:“剛剛那個人有點眼熟,好像在牧師苑見過。我們期門軍很多馬都是從他手上買的,你跟他什么關系?”
“一個朋友而已,到長安做生意,順道來看看我。”
“哦,朋友啊!”
云舒被李敢煩的不行,這人好像很聰明,又很糊涂,什么事情都看得穿,卻又不戳穿,讓云舒真是無可奈何。
好不容易挨到大公子從宮里出來,帶著李敢回家吃飯。
李敢酒量大的不行,云舒和大公子兩人也頂不住他一個人。
喝道最后,云舒有些暈暈乎乎的趴在桌案上,李敢也喝高了,跑過來摟住云舒說:“你這個女人有意思,不像其他女人沒見識、沒本事,你有意思,有意思!”
大公子忍住頭痛,過來把李敢從云舒身上弄開,拉著他繼續喝,李敢卻一心想跟云舒喝酒,一直在她耳邊吵鬧不已。
云舒從沒喝過這么多,頭暈的動都不想動一下,在桌案上趴著挺尸,一動也不動。
“喂,這就不行了?起來繼續喝啊,我救了你,你該多敬我幾杯!”
李敢喊了一陣,見云舒真的沒動靜了。低笑一下,把自己的外套解下來蓋在云舒身上,嘮叨道:“我剛說你這人不錯,這就不行了,經不起夸啊,沒勁!”
大公子看他這一番動作,醉酒迷離的眼神恢復了一絲清明,再看向李敢時,眼神里就多了些意味。
他放下酒杯,喊來墨清,讓他把云舒抱回春榮樓睡覺,又應付了李敢一陣,才把他送走。
揉著發痛的太陽穴,大公子醉醺醺的走到春榮樓,招手喊來丹秋問道:“云舒睡了嗎?”
丹秋忙說:“剛剛喂了一碗醒酒湯,這才睡下。”
大公子點點頭,進去看了云舒一眼,就著云舒的碗喝了一碗醒酒湯,這才搖搖晃晃的回房去。
丹秋看著兩人共用的那個碗,心中頓時豁然開朗,跑到云舒床邊興奮的搖晃著云舒說:“云舒姐!我沒看出來,你怎么也沒看出來!哎呀,真是的!”
云舒困的厲害,轉了個身子嘟囔道:“什么啊……我要睡覺……”
丹秋繼續搖晃著云舒說:“大公子喜歡你呀,他到現在都沒娶妻,肯定是因為你,云舒姐!”
床上已經傳來均勻的呼吸聲,看云舒睡死了,丹秋忽然覺得好無趣,就像發現了大秘密,卻無人分享一般。
她嘀咕道:“真是的,一個不娶,一個不嫁,這到底是折騰的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