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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丫鬟正文224、溫情文/
224、溫情——
云舒的心揪揪的痛,趕緊睜開眼,可是只看到一個女人細細的背影擋在她床前,看不到大公子。
她嗓子因為發燒,說不出話,只好用垂著的手敲了敲床板。
立刻,大公子撥開那個女人走了過來,蹲在床頭,驚喜的看著云舒。
“你覺得怎么樣了?”
云舒望著他,使勁全力開口說:“你……睡……”
大公子眼神頓時溫柔下來,伸手摸著她的頭,說:“我不困,我守著你。”
云舒撅著嘴,堅持的說:“睡。”
大公子只好說:“我陪著你睡,好不好?”
云舒的臉一紅,就看著大公子和衣躺上了她的床,跟她并肩躺在一起。
屋里的那個女子看到他們兩人這般躺著,有些發愣:“哎,你……我去讓他們準備湯藥吧。”
云舒看向她,是個很美貌的年輕姑娘,長長的鳳眼仿佛會勾人精魄一般動人,膚色白嫩,哪怕是出入戰場,也沒有受到影響。
她就是陳芷珊吧
云舒自卑的想著自己,長途跋涉已經曬成了黑泥鰍,這次受傷生病,肯定更丑了,一定是跟個丑小怪一樣
靠近大公子的那只手被他握住,云舒的心蹦蹦亂跳,跳的她有點頭暈目眩。她將頭轉的面向大公子,看著他微閉的雙眼輕輕顫動,不一會兒,就完全不動,睡沉了。
他一定很累了。云舒自責的想到,怎么出城接個人,都能弄的滿身是傷回來?還累的他五天沒有睡覺大公子探敵營救公主回來肯定很辛苦,自己還讓他這么受累。
受累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肯定也擔驚受怕了吧。
看著他雖然憔悴,但依然俊美的樣子,云舒又心疼又幸福,想著他們竟然睡在了一張床上,云舒覺得很安心。
云舒退了熱之后,頭腦漸漸清楚了,也漸漸能開口說話。只是背上的傷,讓她一動不能動,加之失血過多,身體一直很虛。
軍醫開了藥,但也沒用,這只能慢慢養著。
馬邑邊關地帶,沒什么好東西補身體,軍醫又說云舒只能吃些清淡流食,于是大公子就變著法子的熬粥給她喝,紅棗粥、杏仁粥、芝麻粥、魚片粥、野菜粥……藥更是當水喝,盯著云舒,讓她喝的一滴不剩。
在她稍好一點之后,韓嫣、李敢來瞧過她,只是大公子沒讓李敢進這個門,非常小氣的把他趕了出去。
云舒心中不安,嘶啞著聲音對大公子說:“不怪他,是我要去接你。”
大公子絲毫不心軟,說:“若是我,絕不會帶你過來。”
云舒自醒來之后,就沒有見到墨清和云默,問起他們兩人。
大公子一面攪拌著碗里的粥,一面說:“墨清去剿殺匈奴余兵了,說一定給你報仇。云默我托給陳大人照顧,怕他吵你,等你好一點再帶他過來。”
云舒放心的點點頭,又問:“哪個陳大人?”
“陳芷珊,她來看過你,也不知你有沒有印象。”
云舒驚奇的問道:“她是位大人?女子也能當官?”
大公子撫了撫她額頭上的碎發,說:“她比較特別,我以后慢慢跟你說,別操這么多心,安心休養。”
云舒點點頭,準備閉目休息。
閉了一會兒,她又抬起頭看向大公子,見大公子依然注視著她,便緩緩說:“我之前昏迷不醒時做了噩夢,是你把我喊醒,如果不是你在我身邊守護著我,我大概就死了……”
這個死字剛開口,大公子掩住她的嘴,搖搖頭,讓她不要亂說。
隔了半晌,大公子望著她,說:“謝謝你,謝謝你醒了過來。”
云舒眼眶一熱,險些流出眼淚來。
大公子的手掌緩緩摩挲著她的臉,說:“看著你被箭射下馬,我真是覺得天都要塌了。想不明白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更想不明白怎么讓你受了傷。”
說著,他嘆了口氣,說:“都怪我那封信寫的不好,如果我不寫信,你也就不會找到這里來了。當時太想你了,我沒想到你這么大膽……”
大公子抽空洗漱換了衣服,現在看起來精神了許多,只是臉上還是很憔悴,但看向云舒的眼神,絕對精湛。
云舒被他看的心慌,扭過頭說:“別看我……丑。”
大公子呵呵一笑,說:“可不是么,又干又瘦,一點血色也沒有。”
大公子哄著她說:“來,知道自己丑,還不快多吃點,好好補一補。”
云舒怒了,她自己說丑是一回事,被大公子說丑是另外一回事
在云舒不能動彈的這段日子,大公子一直和衣睡在云舒身邊,寸步不離。喝水喝藥吃飯,也是他親自伺候,實在是讓云舒覺得傷一次,讓大公子這么親自伺候著,太值當了
唯有一點不方便,平時湯藥喝多了,就會經常想方便,每次云舒都會憋紅了臉,讓大公子喊外面的侍女進來。
幸而她被安排在馬邑縣令的府中養傷,還有侍女給她用,若真是在一線戰場,全是男人,她只怕是要憋死了
云舒背上的傷每五日要換一次藥,之前上藥時云舒昏迷著,并不知道,直到這次換藥,她才驚嚇的發現,大公子竟然熟門熟路的騎在她的腰上,扒了她的衣服,要幫她換藥
“等、等等”云舒嚇的話都說不清楚了,“讓侍女進來換”
大公子低聲笑了,說:“害羞了嗎?晚啦。上次已經全讓我看過了,你前面后面都是我包扎的,軍醫一點都沒看到。”
云舒把頭埋在枕頭里,背上涼颼颼的,但臉卻燒的不行。
“讓侍女進來換藥”云舒的聲音細弱蚊蠅。
大公子依舊跨在她的腰上,熟練的幫她拆繃帶換藥。
“侍女的手不知輕重,怕她們弄疼了你,還是我來吧。”
因繃帶還要繞到胸前來固定,所以走的……不僅僅是后背而已
大公子的手如燙鐵[書友更新]一般,在云舒的胸前和后背穿梭,她繃的直直的,不敢亂動,連疼也顧不上了。
換了藥,倒把她緊張出一身汗來。
大公子看了,又端來熱水和毛巾,細細幫她擦洗。
云舒羞的不敢看他,一句話也不敢說。
大公子卻總是逗她:“別怕,我們早晚要成親的,又不是別人。”
云舒心中雖覺得甜蜜,可臉上終究是過不去,一直裝睡覺不理他。
也不知養了幾日,云舒的精神好了不少,大公子也漸漸分出精神來處理其他事。
云舒明顯感覺到這幾天找他的人越來越多,有一次,她聽到陳芷珊在門外低聲問他:“公主等不及要回長安了,你準備什么時候上路?”
大公子想了想,卻說:“你先護送公主回去吧,我暫時走不了。”
陳芷珊氣急,聲音微尖,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竟然為了她連皇命也不管了?她已經沒事了,只用修養就行了,你不回去,皇上怪罪下來怎么辦?”
他卻十分篤定的說:“沒事,皇上若怪罪下來,我自一力承擔。我不會丟下云舒獨自離開的,我要帶她回去。”
云舒在屋內聽著這些,心中復雜難耐。
這次陳芷珊又來了,是道別,她要帶著南宮公主先行回長安了。
“公主要見你,你去道個別吧”陳芷珊頗為無奈的看著大公子。
大公子點點頭,跟云舒說了一番后,又對陳芷珊說:“你先幫我照看一下云舒,我去去就回。”
陳芷珊點點頭,在云舒床邊坐下。
云舒看著這個美麗奇特的女子,心中依然覺得怪異,倒不是覺得她跟大公子之間會發生什么。這次她受傷,大公子如此盡心的照顧她,已說明了一切,對于大公子,云舒不會再有任何疑慮。
只是這個女人,渾身散發的強勢和侵蝕氣場,讓云舒覺得十分難耐。在她面前,云舒就是會覺得沒有底氣。
陳芷珊望著她說:“如果不是你,我竟然不知道桑弘羊還有這樣溫柔的一面。”
云舒愣愣的說:“大公子他待人一向溫和。”
陳芷珊卻苦笑了一下,她認識的桑弘羊,睿智、能干,手段花樣百出,不乏心狠手辣。她雖然也曾覺得他心底是一個溫柔多情的人,可是在奉命行事的過程中,她并未見過他有多余的感情。
陳芷珊看著眼前瘦弱的女人,并未見到她有多么光彩照人,可是她卻知道,他們之間已容不下其他人了。
還想說些什么,但是陳芷珊卻覺得說什么也不合適。
云舒趴著難受,扭了扭脖子,把頭轉向另外一側。
隨著她的轉動,陳芷珊突然愣住了,下一刻大步上前,撥開她脖子后面的頭發,驚詫的問道:“這個紅色火焰,是胎記嗎?”
云舒微楞了一下,說:“是啊,你也看到啦,我自己都沒見過,只聽說火紅火紅的,像跳躍的火苗。這胎記長的位置不好,我自己都看不到,用鏡子照也看不清。”
陳芷珊的手有一瞬間微微顫抖了一下。
她努力克制了一下神情,說:“這個胎記真特別,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
門外有腳步聲回來了,陳芷珊便起身說:“保重身體,早日康復。”
“謝謝。”
大公子推開門,帶著云默走了進來。
云默竄到云舒床前,一下子揪住她的被子,直愣愣的看著她,揪著嘴卻不說話。
陳芷珊指著云默說:“這個孩子是個好苗子,年紀小,功夫卻不錯,在我那邊又是翻窗又是撞門,我險些看不住他。”
云舒頗覺得不好意思,說:“太麻煩陳大人了,這孩子比較任性頑皮,讓大人為難了。”
陳芷珊揮揮手表示沒事,而后看了看桑弘羊,說:“那,我走了。”
桑弘羊沉默的對她拱了拱手,她便轉身甩著烏黑的長發,昂首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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