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之上,除了那老\之外,還有一男一女。
林嘯堂微微一驚,那男的居然就是包木白,女的也曾在拍賣場上出現過。
包木白似乎也有些認出林嘯堂,只不過七年前林嘯堂到底才不過十六七歲,變化自然比較大,包木白一時間并未能完全認出來。
“兩位小友,老夫和你們做一筆交易如何?”青袍老\笑呵呵道。
林嘯堂與婉兒默契的對視一眼,以對方的戰力,自然是自己這邊要吃虧一些,但也并非完全沒有抵抗力。
“前輩想做何交易?”林嘯堂一改平時凡事三分不正經的態度,很認真的問道。
青袍老\老眼微微一瞇,“老夫一直對這開天劍內的技藝很感興趣,因此很想窺探一番,二位小友只要愿意,老夫定當出力拔劍,待到開天劍顯形之日,讓老夫先觀為先,復制下技藝之后,就將開天劍讓于二位小友,我們各奔東西,互不干涉。”
林嘯堂瞳孔一縮,“前輩有法子拔出此劍?”
青袍老\微微點頭,“確實有些妙法。”
真要打起來,雙方都不見得能討什么好,林嘯堂和婉兒都是師階后期修為,與那老\比來確實差了不少修為至少也在大師階中期,加之又是道宗,法寶、道符、器具怕是多不勝數,不過林嘯堂和婉兒所煉武技都是當世絕學,卻也不弱,對方另外兩人都是師階初期,不足為懼。
雙方實力應該是四六開,林嘯堂和婉兒占四成,若戰自然劃不來,可是這個老家伙的話,基本上信不得,抉擇之間卻是難以下定論。
不過。林嘯堂卻是很好奇老\地妙法。便道。“既然前輩有妙法。晚輩倒是覺得這筆交易可以一做。”
“呵呵。甚好。甚好!那么我們就這么定下了。包兒。準備施法!”青袍老\眉開眼笑道。只是那雙渾濁地老眼里閃過一抹不易察覺地悸動。
林嘯堂和婉兒均捕獲到那抹非常微弱地悸動。彼此又看一眼。那瞬間地眼神交流。彼此已經知道對方心意。萬事小心。若覺不對。立下殺手。毫不留情。
包木白一直都在回憶。可是終究沒能認出林嘯堂。只知道見過。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一聽師父召喚立刻從法器上跳了下去。
林嘯堂好奇地望著這個七年前在林家后山神秘出現地包木白。但幾日之前見他時。不過士階頂級而已。這才過去二十多天。這家伙居然已經沖關成功。這未免也太快了一點。
包木白站于崖下。默念一陣術法。身上散\出一陣幽幽白光。不一會竟是重疊分出三道影象。
三個包木白同時而立,竟然都是真身。
林嘯堂很是驚訝,婉兒的小臉上也是閃過不可思議,世上竟有如此神奇之術法。
青袍老\卻是洋洋自得,顯然對于徒弟的表現很是滿意,然而站在一邊的年輕女子臉上卻是顯現出一抹不忍,竟是別過臉去。
分離出的兩個包木白同時騰空,飛上峭壁,四手齊出抓住劍柄,奮力往外拔劍。
茲……
一聲刺耳的摩擦聲,響徹整個山崖。
石劍居然動了,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動了。
林嘯堂和婉兒很是不解,這位包兄的修為并不高,也無特殊的法器,只憑分身便可拔出峭壁的神器。
青袍老\似乎看出兩人疑惑,倒也不藏私,摸著胡須道,“我這徒兒如今已有百歲高齡,早在百年前便入我門下,一直潛心修煉大回決,這門道技并無特殊,修煉起來卻很費事,必須經歷三次輪回,一入師階便要散功回到筑基期,重新來過,不過一旦三轉完成,便可分出兩個真身,道宗一派只有達到地王級才可分化出真靈分身,但這大回決卻能讓師階道流擁有兩具分身,只不過這兩具分身并沒有意識,必須要主體控制才可,因此與地王級的真靈分身還是有些區別,不過石化神器卻是分辨不出真假,以為得到高人認可,便會自行降低阻力,我這徒兒修行百年,經歷三次輪回,只為有朝一日能遇見石中劍,將其拔出,了卻為師的心愿,甚是孝順啊。”
林嘯堂和婉兒恍然中,卻又覺得有些不妥,暗自揣摩中,卻又聽一聲刺耳響聲,石化開天劍又被拔出一些來。
斷斷續續,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石化開天劍已被拔出大半,包木白滿臉漲得通紅,顯然每拔出一點他都要付出非常巨大的努力。
咔咔咔……
隨著石劍的移出,峭壁竟然裂出一道大口子,仿佛被劈開一般,終于整個懸崖完全斷裂開,石化開天劍也驟然飛出。
包木白暗松一口氣,林嘯堂和婉兒也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時一道青芒突然飛射向正要收回分身的包木白。
聲驚叫從青芒身后響起,年輕女子奮起直追,奈何
為實在太低,根本無法追上青袍老\。
林嘯堂和婉兒不明所以,下一刻卻是驚呆了,只見青袍老\一把抓住自己徒兒的頭顱,貪婪的吸取著對方源力。
包木白瞪著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自己的師父,此刻卻是動彈不得。
年輕女子一追上來便對青袍老\\起攻擊,可是幾張道符根本無濟于事,年輕女子拿出法寶依然對付不了青袍老\。
“小青,你是我教出來的,你的法寶也是我給你的,你認為你可以傷的了我嗎?速速退下,為師就當什么也沒\生過。”青袍老\沉聲道。
小青愧疚道,“師父,你就放了包師兄吧,徒兒愿意做牛做馬服侍你一生。”
侍一生能讓為師的修為增加嗎?別傻了,快退下去,等為師大成之后,一定少不了你的好處。”青袍老\冷聲道。
包木白臉色逐漸由紅潤轉變為蒼白,體內的源力洶涌的流向青袍老\體內。
林嘯堂和婉兒對如此巨變有些反應不過來,師父居然向徒弟下手,看起來還是早有預謀的,從一開始就是要拿這徒弟為自己做嫁衣,這做師父的未免也太狠毒了一點。
小青見自己根本無法撼動分毫,而包木白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整個人頓時慌了神,余光看到站在一邊青年男女,不顧一切的撲到近前,重重的跪下痛哭道,“兩位哥哥姐姐,求你們出手相救,小妹給你們磕頭了。”
婉兒連忙扶起那女子,同情之余更是對那青袍老\恨之入骨,實在太沒有人性了,“這位姐姐,快起來,我幫你。”
林嘯堂卻是一笑,兩個都是姐姐,哪一個才是妹妹呢?不過思量之下,一指光彈已是彈出,無言之下已經出手,比之婉兒還要快上幾分。
砰……
正中青袍老\的頸脖處,使其微微動了分毫。
“二位小友,難道要毀約嗎?老夫只要窺探技藝,對于開天劍毫無興趣。”青袍老\微微焦急道。
“連自己的徒弟都殺,你認為我們還會相信你嗎?先打你個半殘再說!”林嘯堂急掠而至,一道蘊涵著深厚火源力的火拳迅猛擊出。
正在吸取源力的青袍老\正處于關鍵時刻,并不能出手只能運起護體源力硬生生的接下。
大道師的護體真氣果然非同一般,林嘯堂這一下,只是讓對方神色上閃過一絲小小的痛苦而已,并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一聲長嘯,一條紫焰火龍從婉兒手掌中激烈燃燒的紫色火焰中穿越而出,咆哮間撞向青袍老\。
蓬……
紫焰四起,青袍老\悶哼一聲,嘴角溢出些須血跡,“紫龍氣焰!你父親還真是在你身上花了不小的代價啊,可惜你父親終究救不了你的母親,哈哈哈。”
“你知道我母親的事?你到底是誰?”林婉兒眼眸一收,警覺道。
“抓龍手嘯堂輕喝一聲,一只散\著淡淡金光的五指金爪赫然飛出,一把抓只青袍老\的脖子,猛的抓捏了下去……
眼下這老家伙分明就是要分散注意力,拖延時間,從來都很擅長這些戰術的林嘯堂自然不會讓其得逞,當下出手又攻之。
喀嚓,只聽得很輕微的一聲脆響,青袍老\的臉再現痛苦,這一爪雖未能將其脖子捏碎,卻也是傷到筋骨。
接而連三的攻擊,讓青袍老\有些吃不大消,面色極為難看,但又不忍心放棄吸收源力,正要加快速度,將包木白身上最后的源力全部吸掉時,余光卻是撇見林嘯堂身周升起數顆彈丸,之前一下已經讓青袍老\領教其威力,一下來這么多顆在沒有還手之力的情況下非被打殘不可。
“多管閑事,兩個小娃,老夫可是將你們記下了,哈哈哈……”青袍老\手一收,大笑一聲,遠遁而去。
已被吸掉大半的包木白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不過總算是保住一條性命。
小青痛哭中卻又笑了一笑顯得很欣慰至少沒有死,扶起包木白,懺悔道,“師兄,我對不起你。”
包木白勉強一笑,“傻瓜,這怎么能怪你呢?要怪只能怪師兄太相信那個老畜生了。”
林嘯堂伸手檢查了一下包木白的狀況,\現他的內嬰竟已萎縮,源識探測下,看到的竟是個小老頭的形象,老家伙吸走的都是真源,這等技藝實在歹毒。
“包兄,還認得在下嗎?”林嘯堂試探性的問道,對方體虛倒也不方便過多說話,可是林嘯堂心中有太多的疑問,需要這位包老兄解答一二。
包木白怔怔的望著林嘯堂,思量了好一會,終于眼中一亮,終于想起七年前林家后山所\生的關于林家老祖的小小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