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眼神里都充滿了一種異樣,還有不信任,那羅一眼巨劍青年之后刻意將其忽略掉。
對于一雙雙不確定的眼神,林嘯堂只是回報一個淡淡的笑容,接著道,“國王陛下,您身體里潛藏的邪惡之力,其實是一種頑疾,在下可在五天之內將其根治。”
“什么?”皮耶羅瞪著眼睛失聲道,對于這個年輕人盲目自信表示懷疑。
“你可知欺君之罪要受到什么樣的懲罰嗎?”那羅厲聲道。
林嘯堂撇了撇嘴眼色一冷,道,“那羅統領,在下看你一片忠心,確實是個不錯的臣子,對你出言不遜不做計較,只是有一句話希望你能聽進去,如果一味的只相信當世高人,你們的國王就真的沒救了,做什么事都不要只局限在一個狹隘的范圍之內。”
那羅還想反駁什么,國王卻是抬手阻止,“這位小兄弟言之有理,醫不分修為高低,能居之,只要是愿意為本王治療機會都是均等進來吧!”
國王說完便返回大殿,林嘯堂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下,從容跟上,在經過那羅身邊時淡淡的丟下一句話,“那羅統領,五天之內不許任何人靠近中央大殿,否則會影響我的治療計劃,若是因此而耽誤了國王陛下的治療,一切后果將由你來負責。”
“你……”那羅急得說不出話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巨劍青年跟隨國王進入中央大殿的深處。
其他的四位靈魂階面面相覷,也不是很看那位自信得有點過頭的年輕人,畢竟醫術這種東西不是靠賣嘴就行地。
一進入大殿之中,周圍的魔法陣頓時開啟,國王悠悠道,“小兄弟盡管放手治療,不會有人來打擾的。”
林嘯堂贊許地笑了笑。這位劍圣倒不討人厭。也不多說什么。立刻開始為國王檢查起來。探出源識細致診斷。
起先劍圣并沒有在意。但很快便現這位年輕人并不是在吹牛。他地診斷手法不僅與別人不一樣。而且完全是一套陌生地路子。
胃癌。林嘯堂很快得出了結論。癌細胞瘋狂滋生。已經達到五臟六腑。本來以劍圣地修為也不至于讓癌細胞擴散到這種地步。當初燕飛天不過師階修為也能將癌細胞完全控制在一個范圍內。
劍圣地王階地恐怖修為自然更不話下。但是由于劍圣接受了太多類別地治療。而且大部分治療很可能都是牧師系地一些恢復術之類地。\這些治療魔法。在幫助機體地同時。也讓癌細胞瘋狂生長進化。
目前劍圣體內地癌細胞。林嘯堂從來沒有見過。異常霸道強橫。更為恐怖地是。一個細胞之內居然也蘊涵了很強地源力。已經進化到一個非常高地層次。
“國王陛下。我必須切開你地身體。將邪惡之力切除掉。如果你愿意我們現在就開始。如果不愿意地話。治療到此結束。”林嘯堂直接道。這是一種試探。眼前這人畢竟是羅剎國國王。林嘯堂可不想鬧出刺殺地誤會來。說不定還會死于非命。那就太劃不來了。況且君王地疑心病一般都比較重。
國王臉上皮膚皺巴巴的貼在面骨上,眼睛深深地凹陷下去,一張有些恐怖的面容深深地凝著林嘯堂的雙眼,似乎在尋找著什么,剛才地話讓這位病入膏盲的國王很是震驚,他以前從未聽過如此治療之術。
一位國王一個草民,一個病人一位醫生,兩人彼此對望,劍圣那張皮包骨的綠臉上忽然浮現出一抹輕笑,“我既然肯讓你進來,就代表著完信任,該嘗試的我都嘗試過了,唯獨這種切開肚子的療法還沒試過。”
林嘯堂淡然一笑,暗道,你自己救了你自己一命,恭喜你可以活更久。
“將這兩粒藥丸吃下去。”林嘯堂遞過兩粒黃色藥丸道。
劍圣很合作,吞下之后,頓時感覺身體一陣,漸漸的沒了知覺,但是意識卻很清晰。
“我要開始了,在我動手的過程里,希望國王陛下不要亂動,否則會影響我進行治療。”雖然給這位劍圣吃了兩粒麻沸散,但林嘯堂還是有些不太放心,這家伙的實力確實太恐怖了,誰知道麻沸散的藥效還能不能麻醉他。
林嘯堂雙指一并,指尖延伸出一把淡金色光刀,對著劍圣干癟的肚子割了下去。
這將是一場外科醫對癌細胞腫瘤的戰爭,五臟六腑幾乎都有腫瘤,對于林嘯堂來說是一場挑戰,手術到底要進行多久,林嘯堂自己也不清楚。
兩個時辰后,林嘯堂吃驚的現,這些癌變的細胞不僅吞噬著劍圣的,連他劍靈都被在腐蝕著。
地王階生與死已經不再是衡量真實生死的標準,簡單說來任何一位地王階都不會因為的消亡而真的死去。
道宗地王階會凝煉出真靈,是由內嬰一步步進化而來,真靈不滅人不滅,不過是一具皮囊,壞了的話還
奪舍獲得另外一具皮囊。
武宗地王階會凝煉出陽神,與道宗真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魔法師則凝煉出魔靈,斗職比較雜,劍士、戰士、斗士、騎士等等都屬于斗職,到了地王階的表現形式相似中又有所不同,但終究都擁有超脫的出竅靈魂。
這些癌細胞竟然也會自我修煉,實在是太強悍了,林嘯堂不禁感嘆進化的神奇,若不是如此,劍圣也不至于消瘦到這種地步,也不會談及生死,顯然他自己也感覺到靈魂也被吞噬著,難怪連龍祭師也說是邪惡之力,這些癌細胞已經超脫了疾病地范疇,上升到另一個層次上去了。
不過異變的癌細胞再怎么厲害,終究是寄生之物,無意識無能動性,再強悍,林嘯堂一刀子下去,它們不得不脫離母體脫離出來。
歷經七個時辰,一共切除大大腫瘤七十三塊,林嘯堂為了減小癌細胞再生可能,用自己的內嬰將劍圣地內臟都過濾了一邊,因此還吸到不少毒源力。
縫合好傷口,林嘯堂暗呼一口氣,不過他還是沒有絕對的把握就此治愈,劍圣依然有復的可能,不過延長他十幾年的性命那肯定是沒問題的。
整個手術過程中,劍圣幾乎沒有動一下,此刻才緩緩坐起身來,望著自己身上幾處大傷口,卻是笑了起來,因為劍圣感覺到生命的力量正在湃地恢復當中,雖然他現在還很虛弱,但是體內的那種侵蝕感和痛苦感已經消失不見了。
“哈哈哈,沒想到啊,真是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如此神奇的治療術法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要與你結拜兄弟。”劍圣狂笑道,這是一種獲得新生地激蕩。
“林嘯堂!”
“你不是明西大陸人?”
“來自東方!”
“原來如此,早就聽說神秘的東方大陸住著一群奇人異士,百聞不如一見啊,在沒有當上國王之前,我的名字叫庫班,來,這里的圖騰是我們半獸人信奉地神氏,同跪磕頭,你我今后就是同輩兄弟,不論年齡不論地位。”
“弟先叫一聲大哥!”林嘯堂說著已經對著中央大殿寶座旁的一根巨大的圖騰柱跪了下去。
庫班又是一聲笑,跟著跪下!
不過儀式的煩瑣度遠遠超過了林嘯堂的想象,一直進行了半個時辰才結束,當然這也說明了庫班的認真態度。
其實這才是治療地第二天而已,接下來三日,庫班主要是自行恢復,林嘯堂再給予針灸、喂藥、消毒之類的碎事。
這三天里,庫班竟然感覺到了饑餓,這種感覺在他來說已經在一百多年前就被遺忘了。
五天之后,林嘯堂先出了中央大殿,殿外果然也是一幫人在等候著,當然這些人絕不是為了林嘯堂而來。
見林嘯堂出來,那羅先迎了上來一會見國王還沒有出來,那羅有點火了,“怎么就你一個出來了?”
“不得無理!”一道渾厚有力地聲音從大殿之內傳出。
那羅的身子猛地一震,所有人都被這聲音的力度所吸引住,望著林嘯堂地目光從起初的懷疑轉變成一種不可置信的驚奇。
庫班跺著有力的步伐走了出來,氣色完不一樣了,臉上還是那么消瘦,但是精神狀態非常飽滿,那種萎靡與頹廢蕩然無存。
“陛下,您?”那羅小心問道。
“我餓了,快去準備掉吃的去,一會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庫班摸著肚子道。
“是!”那羅欣喜的應聲退下,看向林嘯堂的眼神也與之前變得不太一樣。
林嘯堂頓時成為焦點,國王的狀態已經說明了一切,這位背后一直背這巨劍的年輕劍士真的治好了國王。
阿卡狄、皮耶羅和卡瑞斯三人一臉震驚的望著林嘯堂,一位是精靈大祭祀、一位是靈魂牧師還有一個龍祭師,他們可是整個明西大陸當之無愧的治療系王,曾經不知治愈了多少疑難雜癥,一身修為更是名冠大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要是他們治不那肯定是死癥。
然而,今天這個定律被徹底打破了。
皮耶羅忽然想到十天前自己就是被這位年輕人給推開難道他當時就已經知道劍圣的具體病情,當時只有他一人看出自己的治療手段其實是在殺人而不是在救人。
“請問閣下到底是什么職業?”皮耶羅竟然用敬語問道。
“劍士!”林嘯堂的回答干脆簡潔。
“劍士怎么會治療術呢?”皮耶羅喃喃自語。
所有人中只有里爾一雙渾濁的老眼在一個非常舒服的角度上,刁鉆的看著庫班那件寬松皮背心內一道道觸目驚心的傷口……
里爾異樣的望著年輕劍士,滿是皺紋的唇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