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蕭強的想法,給孫新月治了病之后,他是打算帶著李曉蕓離開的,可是孫宏圖卻盛情挽留了他,按照人家的說法,既然明天上午還要替孫新月祛除蠱蟲,索性就留在孫家住一晚上好了。盛情難卻之下,蕭強也只好答應了下來。
孫家大小姐被蕭強治好了,自然要熱情招待,一頓豐盛的宴席之后,蕭強和李曉蕓還有劉爽等人作為客人被送去了房間。
趙文琪倒是想跟蕭強聊聊,只不過她是孫家的外孫女,不方便在這個時候跟蕭強表現的太過于親近,兩個人幾次眼神交匯,蕭強沖她示意有時間再聊。
孫新月的身體已經恢復了不少,她之前是因為太過于虛弱了,如今吃了東西,精神也好了很多,孫宏圖吩咐人把大小姐請進自己的書房。
來的孫宏圖的書房,孫新月在沙發上坐下,這才看向了孫宏圖:“爺爺,您有事找我?”
之前她身體健康的時候,是經常出入這里的,畢竟那個時候自己執掌著孫家近三分之一的生意,可是隨著自己生病之后,孫新月就很少來這邊了。
“新月,蕭神醫能夠治好你的身體,爺爺為你感到高興。”孫宏圖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微笑著對孫新月說道。
孫新月微微欠身,恭恭敬敬的說道:“謝謝爺爺的關心,這段時間,多虧您的照顧了。”
“坐吧。”孫宏圖笑了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說著,他放下自己手里面的茶杯。示意孫新月坐下說話,等孫新月重新坐在沙發上后。孫宏圖這才又問道:“新月,蕭神醫告訴我,你中的是一種蠱毒,對嗎?”
“是的,爺爺。”孫新月臉上的表情很平靜。
“呃,你們之間……”孫宏圖略微有些尷尬,畢竟這種事情即便是面對自己的孫女,也是不好開口問道。要知道之前蕭強提出給孫新月治病時候的那些要求,他也是聽見了的。
孫新月微微一笑,又把對劉爽說過的話跟孫宏圖說了一遍。
半晌之后,孫宏圖臉上的表情古怪,看著孫新月道:“你的意思是說,他拒絕了你?”
孫新月有些尷尬,不過還是點點頭:“也可以這么說吧。蕭神醫,是個好人。”
“是啊,是啊,是個好人。”孫宏圖喃喃自語著,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哀樂來,對孫新月擺擺手:“你先回去吧。好好休息。”
孫新月感覺有些奇怪,似乎蕭強沒有跟自己發生什么事情,爺爺好像有那么一點失望?
想到這里,她仔細的琢磨著剛剛自己和爺爺的對話,驀然間反應過來。似乎從始至終,爺爺好像都在拉攏著蕭強。或者說,他對蕭強好像很熟悉?
如同一層迷霧,孫新月忽然覺得蕭強變得有些神秘了起來,按照劉爽的說法,這家伙不過是個有些本事的醫生,可孫新月很清楚,如果僅僅是醫術高明的話,爺爺根本不可能對蕭強表現的這么關注。
“媽,蕭神醫在哪里?”
讓仆人把自己扶回住處,孫新月一進門就對母親問道。
“他回房間了。”
孫母回道:“本來按照你爺爺的意思是要單獨給他收拾一間客房,那間空著的臥室里放了不少東西,一時半會收拾不完。所以,我讓他先在新宇的房間住一晚,新宇那孩子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下面的人說他下午回來了,可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急匆匆的出去而來。”
這是實話,孫新宇急匆匆的從外面進來,一進門就要見姐姐,結果被孫宏圖給趕到一邊去了,按理說這家伙早就應該出現才對,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又失蹤了。
孫新月倒是沒把這個當做一回事,弟弟一向頑劣,父親因為身體不好的緣故,常年在外地療養,自然對他疏于管教。以至于他除了跟自己的關系特別好之外,在家里面基本上就是一個混世魔王,失蹤幾天也是常有的事情。
“既然如此,媽,那我先上去休息了。”孫新月點了頭,對母親說道。
說完,孫新月徑直上了樓,路過客房的時候,腳步稍微停頓了一下,想了想還是沒有打擾蕭強,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她是真的有些累了,之前好些天都處于隨時要死去的狀態,蕭強雖然救了她,但是她的身體實在是太虛弱了。
夜色降臨,晚上十一點多的時候,孫家別墅的很多人都已經陷入了夢鄉,但是有一個人卻始終都沒有入睡。
劉爽躺在自己房間的床上,心里面百轉千折的想了很多。
她忽然很想去看看蕭強,當然,不是去跟那家伙說晚安,而是想要驗證一下,那個家伙到底是不是孫新月嘴里面所說的好人。
雙眼盯著天花板,劉爽仔細的琢磨著,自己該怎么對付蕭強呢?
“這家伙,難道真的是柳下惠?”
腦海中閃過蕭強的那張臉,劉爽咬咬牙,起身沖向了浴室。
一個小時之后,回到臥室的劉爽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衣,高挑的身材若隱若現,看上去頗為讓人心動。
“為了試試這家伙,老娘豁出去了!”劉爽心里面暗暗想到,她一邊擦著頭發,一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忽然冒出一個有些離譜的念頭。
天下烏鴉一般黑,劉爽就不相信,蕭強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裝的那么像!
她是個想到什么就做什么的性子,既然有了決定,劉爽干脆隨手將浴巾丟到浴缸里,急匆匆地走出房間,甚至連拖鞋都沒來得及穿,而是光著玉足便出門,直奔蕭強的臥室而去。之所以這么方便,是因為她住的客房跟蕭強的是緊挨著的。
走廊里亮著燈光,一片安靜,劉爽走在柔軟的地毯上,一臉激動。那種感覺,就像是正義的超人即將抓到壞蛋、美少女戰士即將打敗罪惡的敵人一樣。
很快,她來到了蕭強的房間門口,但劉爽卻是沒有急于敲門,而是將沾著水漬的耳朵貼在門上,仔細地聽著里面的動靜。
“嗯?怎么有女人的聲音?”劉爽一愣神,耳邊卻想起一陣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