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周圍有不少店鋪,但蕭強沒dǎsuàn進去,他可是很清楚,這些店鋪跟那些擺攤賣東西的不一樣,他們都是專門做老客人生意的,正所謂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明面上擺在架子上的東西,壓根就沒有真的。
更何況,這樣的店鋪,那里面伙計的嘴皮子可是相當的厲害,哪怕是一個痰盂,他都敢告訴你說這是皇帝用過的,蕭強可沒有那么好的心情去聽人家講課。
蕭強今天感興趣的東西主要是玉石字畫,偶爾路過賣這些東西的攤子,他都會停下來看上一會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多么懂行,可shíjì上蕭強自己清楚,他只不過是在用自己的神識查看書畫玉石的靈氣而已,因為靈氣蘊藏越多的書畫,就證明zhègè東西的年代越久遠,說白了,靈氣越多,這東西就越bǎobèi。
可過了整整一個多小時,蕭強愣是沒找到一個讓自己滿意的物件,這心里面也就稍微有了那么一點失望的感覺。
“這位小胸dì,我看你轉悠半天了,想要淘換什么bǎobèi吧?”
這時候,蕭強的身邊忽然傳來一個壓的極低的聲音,說話的人似乎生怕自己被別人注意,對蕭強很是客氣的開口說道。
蕭強一愣神,眉頭皺了皺停下自己的jiǎobù:“你叫我有事?”
那人的年紀不算很大,也jiù侍三十出頭的樣子,不過身體很瘦弱,臉和眼睛都不大,一笑起來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很精明,看起來jiù侍一個很會說話交際的人。
更讓蕭強忍俊不禁的是,這人的打扮很逗樂,穿著一身長袍馬掛,可腳上卻穿著一雙旅游鞋,這就好像一個修士肩膀上看著一個火箭炮跟人打架一般。怎么看都是覺得有點不倫不類的感覺,不過蕭強倒是很詫異,不知道這人叫住自己做什么?
“小胸dì,我看你在這走了好半天了,也看了不少的攤子,我覺得老弟你是個行家,所以想跟你聊聊。”瘦猴兒一臉微笑的對蕭強說著話,很客氣,也很隨意。
蕭強眉頭緊皺:“聊什么?”
對于這種zhǔ洞靠上來的家伙。蕭強的心里面一向都是懷著很強的戒心對待的。雖然自己殺掉他不費什么lìqì,但是現在的情況之下,蕭強不想暴露自己跟馮素素的行蹤,一切事情最好能夠低調就低調。
“hēhē,你看,我在那邊也有個攤子,你要是感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你放心。都是真玩意,老東西。還有一副從皇宮里面流傳出來的字,你要是喜歡,咱們商量商量……”
這瘦猴一般的男子很熱情,對蕭強說話的時候眼珠不停的滴溜溜亂轉,怎么看都讓人對他的信任打一個折扣。
蕭強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露出一個微笑來。不知道可否的說道:“既然如此,你的攤位在哪里?你帶我過去看看,不過我先說好,要是沒好東西的話,我可不買……”
蕭強倒是無所謂的態度。雖說這種地方三教九流魚龍混雜,一個不小心破財是小傷人是大,但對于蕭強zhègè修真者而言,這樣的場面根本不算什么。
曾經蕭強在明珠的時候,就聽說過一件事,當年在明珠的古玩市場里面曾經發生過一個真實的故事。一個從工地來的農村人第一次逛古玩市場,看到這里很多人都在賣那種古代的壇壇罐罐,他想起自己家里也有,索性就把家里面從山溝子里面挖出來的幾個瓶瓶罐罐都拿到了古玩市場來賣。
萬萬沒想到,他拿來的這些瓶瓶罐罐里面,竟然有一個元代的青花瓷,價值連城,很快就被一位買家發現,以幾十萬的價格買走,而且,對方支付的,竟然是現金。
幾十萬的現金,對于一個從前只知道在工地搬磚的普通工人來說,無疑是一筆巨款,zhègè工人滿心歡喜的以為自己的人生即將改變,殊不知另外的一場噩夢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就在他進行交易的時候,幾雙罪惡的眼睛已經盯上了那筆錢,在zhègè民工離開市場的時候,很快就被幾個綁匪給抓住了,這些人搶光了他的錢,把他痛打了一頓扔在了馬路上。
農民因為受傷不輕,變成了植物人,而那些搶匪則最好被公安機關給擊斃。
很多時候,古玩市場講究一個財不露白,像那個民工那種張揚的玩法,很多人都感覺莫名其妙,死了也算他倒霉。而蕭強卻不知道,面前zhègè家伙究竟要搞出什么花樣來。
“小胸dì你放心,我就在旁邊這擺攤,剛剛出去辦事了,這不是才剛剛過來么?”
那人似乎知道蕭強的dānxīn,指了指就在不遠處的一個攤位說道:“你看,那jiù侍我的攤位。”
蕭強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那地方距離自己如今所在的wèizhì并不遠,想了想點點頭道:“那好,我就看看去。”
兩個人一前一后的來到那個攤子上,瘦猴兒對一個四十多歲頗有韻味的中年婦女說道:“舅媽,你把那副狂草拿出來,給這位小老弟掌掌眼。”
剛剛走到攤子的一瞬間,瘦猴就對嗎門被人說道。
蕭強沒有理會他,雖然在進門之初對著那個老板喊話的時候,瘦猴就已經biǎoxiàn出某些趨勢來了,但蕭強還是沒怎么在意。只不過現在看到這輛人使勁的眨眼,他這才有些不快了起來,想不到有所謂醫鬧酒托,自己竟然買個古玩都能碰上托。
瘦猴的的攤位和旁邊的那些地攤都一樣,一張兩米見方的紅布在地上一鋪,上面擺著一些錢幣青銅器之類的物件,從外表上看,一個個都是銹跡斑斑,像是有些年頭的摸樣,不過對于這些東西,蕭強壓根就不敢興趣,是以剛才也沒停留,直接就把這攤位給忽略了。
“我說華子,我不是說了么,這話錢老板要了。回頭他派人來取,咱們怎給人家拿出來?”
雖然臉上顯現出一個不怎么gāo性的樣子,但那個被瘦子叫做舅媽的人,叉著腰站起身對蕭強跟瘦猴二人說道。
但蕭強卻明顯差距到,這女人的心跳很快,看的出來,她應該是緊張的yuángù,而且她的眼睛從自己進來之后,就沒有離開過自己。
蕭強冷淡的看著兩個人一個做紅臉一個做白臉在那里演戲,之前他就知道,千門八方之中,確實有人做這樣的事情,但蕭強怎么都沒想到,這居然能輪到自己的身上來。
“hēhē,既然有人要了zhègè東西,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蕭強淡淡的說著,轉身就要走。時間差不多了,要是自己還找不到hé侍的東西,就只能選擇去賭石了,到時候憑著自己神識探知原石內部的成分,肯定能夠無往不利。只不過這樣的風險稍微大了那么一點。
“別,別啊,這位胸dì,咱們有話好說嘛。”
瘦猴一見蕭強轉身要走,頓時就急了,拉住蕭強不停的給自己的那個舅媽使著眼色,拉住蕭強說道:“既然來了,哪有不看東西的,看看,咱們看看再說。”
好不容易自己拉來了一個人,要是不趕緊下手,一會兒蕭強可就真走了。
“我也沒有別的意思,可這東西人家錢老板都定下了,要是這位小胸dì看中了咋辦?”
那舅媽一邊說一邊wúnài的搖搖頭,馬上對蕭強客氣的說道:“小胸dì,你先看看吧,東西是好東西,就怕你……”
蕭強一笑,這兩個家伙倒是很有意思,看來騙術也不怎么高明啊。
他這倒是真冤枉兩個家伙了,騙術這種東西,在華夏的生存土壤其實并不多,要知道如今的華夏可是豪門貴族當道,那些大家族的人,你敢騙他們,他們就敢要你的命。所以這些騙子們的主要目標,也jiù侍一些普通老bǎi性,可問題在于,老bǎi性沒什么錢,騙子也得不到什么好處,時間久了,連騙子這樣的手藝也失去了市場。這兩個人要說千術神么的那是一竅不通,充其量jiù侍唱個雙簧罷了。
看蕭強停下了jiǎobù,那女人心中暗暗gāo性不已,她跟外甥觀察蕭強半天了,發現這家伙總是在書畫和玉石的攤子前面停留,但卻只是看看并不著急購買,這說明這人懂一點古玩的東西,但是看年紀又不像是那種老玩家,正好屬于那種剛剛入行,有點水平但卻不是特別厲害的,對于他們來說,這是最好的下手對象。
“來來來,小胸dì,你掌掌眼吧。”
那女人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個箱子,從箱子里掏出一個套著黑布的卷軸,這卷軸一看上去就很有古色古香的wèidào,乍一看去,像是有些年頭了。
看著蕭強,臉上露出一個得意之極的笑容,那女人一臉自得的說道:“這jiù侍從皇宮里面流出來的bǎobèi,乃是咱們華夏百年前的某位皇帝所作,小胸dì,你上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