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毒醫

第三百八十八章 連累無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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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先把飛劍收起來,我再告訴你。”此時此刻,淮南子已沒有半分修真界前輩的姿勢。再威脅到自己生命的時候,面子什么的都不重要了,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黑衣人微微一笑,真的如淮南子所言,將三把飛劍收到了袖子里面。

淮南子這才松了口氣,說道:“我找移動公司的人查到了蕭強的電話號碼,又托朋友做了一個電子定位器,只要蕭強的電話號碼還在用,無論天涯海角,老夫也能輕而易舉找到他!”

黑衣人一愣:“還有這好東西。”

“當然。”淮南子得意的小鷗,“你當老夫是吃素的嗎?要不是那小子在最后時刻突然爆發出讓人難以想象的巨大力量,現在地圖絕對在我手上!”

黑衣人對淮南子得意的神色也不在意,好奇道:“什么巨大力量?”

淮南子剛想說話,突然警覺起來:“除非你發誓不能傷害老夫,老夫就將蕭強那小王八蛋的秘密告訴你!”

“你在威脅我?”淮南子目光一冷。

淮南子雖然心中害怕,但還是正色道:“這不是威脅,只是一個弱者想保存性命的決心。”

這是明顯的向黑衣人示弱。為了保命,淮南子豁出去了。

這話果真起到了一定效果。只見黑衣人嘴角微微露出一絲弧度,似笑非笑道:“也罷,既然你這樣說,我想我改變主意了。你帶我去找蕭強那臭小子,并跟我一起干掉他,我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口說無憑,除非你發血誓!”淮南子咬牙說道。

血誓可不同于一般的誓言。修真者最忌諱的就是血誓,如果到時候違背血誓,天打五雷轟,形神俱滅,正好印證了天劫一說。盡管直到目前為止,修真界中還從未聽說有人度過天劫。但是他們并不懷疑血誓的真實性。

“你再說一遍?”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笑容愈發的陰冷。

“你不用感到生氣,老夫對你構不成一點威脅,你所要做的就是事成之后饒我一命。”淮南子攥著手心中的冷汗,強自鎮定道。

黑衣人冷眼瞧了淮南子半晌,終于收回了目光,說道:“我就答應你這一次。不過你可別耍什么花招,不然你就等著到上帝面前報道。”

淮南子覺得奇怪,這個人明明是修真。為什么會說上帝?難道這里面還有其他隱情。

黑衣人看著淮南子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的偽裝過迷惑了對方,冷冷一笑。

這個淮南子必死無疑,不過他不會動手,修真者對血誓看的都很重。

可要殺死一個人,不一定馬上死去。

淮南子心中長吁一口氣,笑道:“不會的,不會的。”

接著。黑衣人便咬破自己的大拇指,手指著天。任憑鮮血滴出來卻不為所動,他不希望透露自己的姓名,所以發的誓很有技巧:“今日之事,如有違背,公元一四年9月26日,下午兩點三十分二十六秒和淮南子在一起的修真者必將天打雷劈。五雷轟頂,永世不得超生!”

淮南子聽了,雖然心里對黑衣人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有些不舒服,但也只得無奈接受了這個現實。

“這下滿意了吧?”黑衣人冷眼看著他。

淮南子尷尬的小鷗:“別生氣,我只是一時迫不得已。”

二人既然達成了盟約。淮南子也不必再害怕了,主動走到淮南子面前,將電子定位器拿到他面前。

黑衣人左看右看,卻看不出個名堂。

淮南子頓時得意笑了:“這上面的綠點就是蕭強那小子現在的位置,顯示的是經度緯度,跟我來,咱們馬上就能找到他!”

二人一起朝蕭強原先消失的方向走去,黑衣人忍不住問道:“你剛才所說,蕭強在最后時刻突然爆發出讓人難以想象的力量,究竟是怎么回事?”

淮南子嘆了口氣說道:“老夫也不明白,我跟了他兩個多小時,看他將體內的元氣消耗完了才出來對付他的,本來想一擊得手,沒想到那小王八蛋竟然耍詐,以主動交出地圖為借口,趁我不備,給了老夫一掌,那掌力,沒有筑基后期的實力根本難以抵抗,若是你和我聯手對付他,倒是不用害怕。”

聽了這話,黑衣人也不由深鎖眉頭,分析道:“如果在最虛弱之時爆發如此強大的力量,說明蕭強不是有保命法寶,就是擁有某種保命絕技,但這種絕技對身體肯定有副作用,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絕不使用。有保命法寶的可能很小,因為他已經有了一把極其厲害的飛劍,只是修為不到,施展起來半瓢水的水平。至于后者保命絕技的可能,概率倒是很大。”

說完,黑衣人神色一振:“蕭強現在的身體一定十分虛弱,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咱們立刻趕過去,他在什么地方?”

淮南子聽黑衣人分析頭頭是道,暗自后悔剛才為什么害怕蕭強,沒有忍著傷痛對他攻擊,現在想來蕭強閑情逸致的漫步,一定是虛張聲勢,引人耳目。

淮南子嘆了口氣,說道:“就在前面的村子。”

蕭強在客房睡了一覺,覺得精神好了許多。體內的元氣也滋生了不少,大概有全盛時期的五分之一,這算是一件非常不錯的事了。肩膀上的傷口也不再疼痛了,蕭強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他坐起來,發現換了一身睡衣,估計是趙青的,心里充滿了感激。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地圖原先一直被他藏在懷里,現在換了身衣服,地圖卻不見了,他連忙在褲子和被窩里翻尋,根本沒有。

蕭強有些著急,連忙起身。正要推門出去找趙青問一下,門外卻響起了敲門聲。

“蕭兄弟,我聽到房間里的動靜,你醒了吧。能讓我進來一下嗎?”外面是趙青的聲音。

“請進。”蕭強正要找趙青。

趙青走進了屋,手里拿著一套干凈的衣服,微微笑道:“你的衣服都被血漬弄臟了。你換下來吧”

蕭強的乾坤袋中有很多衣服,可現在卻不能傳,只好點點頭道:“真是謝謝你了。”

“都說了朋友之間不用客氣。小鷗正在煮粥,等待會煮好了,我讓她給你端一碗。”趙青扶了扶眼鏡,笑呵呵說道。

他這才注意到蕭強竟然起身坐在了床邊,立即眉頭一皺:“趕緊躺下,你的傷勢現在不能亂動的,等明天早上我開車送你回家。”

“不麻煩你。我待會自己走。”蕭強說道。

趙青估計是醫生做久了,看不得病人不配合治療,直接把他摁到床上:“沒事的,你先躺好,我給你做個檢查,看看傷口有沒有崩裂。”

蕭強苦笑,不過見趙青一片好心,只得配合其檢查。

等檢查完畢之后。蕭強明顯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不敢相信,簡直不敢相信!你肩膀上的傷竟然好了一大半。要不了一個星期就能痊愈,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趙青又扶了下眼睛,怔怔的望著蕭強:“你是不是外星人啊,只是睡了一覺,什么也沒做竟然好了一大半,你究竟怎么做到的?”

趙青自然不會告訴對方。即使在睡覺的過程中,他體內的元氣也會主動修復傷口,只是相對于清醒的時候,速度慢了許多而已,即使這樣。已經完全打破普通人的界限,讓人難以想象。

“或許是我身體素質好的緣故吧。”蕭強隨便找了個借口,笑道。

趙青仍是一副非常夸張的表情:“要說身體素質好產生的自動修復能力,這也太可怕了,幾乎跟電影中的異能者沒什么區別了啊!”

蕭強汗顏,還異能者,真是電影看多了。

“什么太可怕,什么異能者,你們在講電影情節吧,什么電影,跟我說說唄!”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在門外響起,正是張小鷗。

只見她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白米粥笑盈盈的走了進來。粥里面加了切碎的肉絲,花生米和皮蛋之類的食物,使得整碗粥有一股濃郁的香味在屋子里彌漫開來,讓蕭強的胃不由自主的叫了起來。

趙青笑道:“我們在談你朋友的身體素質,簡直不可思議,估計用不了一個星期就能痊愈。”

張小鷗聽了也是格外詫異,那可是穿透性的刀傷,一個星期就能痊愈,豈不是比斷了尾巴的壁虎還牛?

“真的假的?”張小鷗懷疑道,順便讓蕭強坐起來,將手中的皮蛋瘦肉粥遞給了他。

蕭強也不好意思說謝謝了,接過粥,拿起勺子就是一陣狂扒,根本不怕滾燙的溫度。

看到蕭強的吃相,二人都會心的笑了。

趙青明顯對蕭強的恢復速度十分感興趣,說道:“當然是真的,以我從事西醫外科十多年的經驗,鄭重其事的告訴你,蕭兄弟就是一個變態。”

見趙青不像是開玩笑,張小鷗也來了興趣:“蕭強,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告訴老趙唄,讓他也拿個諾貝爾文學獎,讓咱們華夏在世界揚眉吐氣一回。”

蕭強無奈苦笑,停下喝粥,說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等我好了,滴幾滴血拿給你們做樣本,讓趙兄弟好好研究一下?”

下一刻,蕭強正色道:“不過,在醫學上,中醫未必比西醫差的多了,你與其研究西醫,不如研究中醫。”

很快,他正色道:“不管怎樣,我會拿出幾滴血給你研究一下。”

趙青尷尬一笑:“別開玩笑了,我只是隨便問問。”

蕭強說道:“沒和你開玩笑。”其實蕭強知道,離了自己的元氣,體內的血液其實和普通人無異,所以他也不擔心趙青能拿自己的血液研究出什么。

趙青連忙擺手:“不用了不用了。”他其實是不好意思拿蕭強當實驗小白鼠。

張小鷗卻瞪了趙青一眼:“什么不用了,蕭強的身體有如此驚人的治愈能力,就應該為人類醫學多做貢獻,造福世上所有的病人,蕭強,你說對不對。”

蕭強笑了:“小鷗說的對。”

“那行。就這么說定了啊,等你傷好了,可得主動到趙青醫院一趟,他來安排提取你的血液。”

“沒問題。”

張小鷗和趙青眼中閃現出無比興奮的神色。如果真的能研究出蕭強細胞神奇的治愈能力,在運用到醫學,趙青可是為了整個人類的醫學做了不可估量的貢獻啊!

“蕭強。快趁熱吃,不然冷了就不好了,沒吃飽的話,我待會再給你盛。”張小鷗熱情道。

張小鷗看著蕭強,臉上露出了頗為疑惑的神色,這個男人身上仿若有特別的東西,讓她感覺到十分的奇怪。

突然,她笑了笑道:“蕭強,有一天云城雷光電閃。你可知道?”

蕭強皺了皺眉頭,對這女子高看了許多,這個女子不愧為云城第一主持和記者,似乎發現了什么。

不過,他搖搖頭道:“那日,我在和龍驚天談事情,錯過了這美麗的風景。”

龍驚天一直是張小鷗的第一采訪目標,可對方神神秘秘。

職業女性的執著讓她一下有了興趣。大聲說道:“蕭強,你和我講講龍驚天吧。”

趙青看了看女朋友。臉上露出了一抹愧疚之色,不過他很快說道:“等會粥便涼了。”

張小鷗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點了點頭道:“你趕快吃了吧。”

蕭強連吃五碗,就覺得張小鷗煮的粥是人間一大美味,直到吃的撐不下了,這才滿意的放下碗。喝了口水。

誰讓他的元氣,需要食物來補充。

趙青又叮囑了一番,讓他好好休息,不用擔心,便和張小鷗一起退出了房間。

等二人走后。蕭強想了想,覺得還是早點離開為妙,他有一種極為不好的預感,也不想再麻煩趙青和張小鷗。

于是,蕭強拿起手機,給苗可兒打了個電話。電話剛接通,明顯能聽到電話那頭焦急之意:“蕭強,你沒在醫院,到底在哪里?”

“我被人打傷了,還有半條命了,來救我吧。”蕭強裝作虛弱的樣子,說道。

“難道你的天地合歡蠱又發作了,你在哪里,我現在去接你。”

蕭強略微想了想,緩緩的說道:“另外,你來之前最好找人去看看醫院的那位老者,他可能有麻煩。”

苗可兒心中焦急,大聲說道:“你在哪,我現在就去接你,有沒有危險?”

“現在暫時沒危險,可保不準這之后要發生什么事,你快過來吧,我在張小鷗男朋友家。”

“張小鷗?”

“對,就是云城電視臺的當家主持人,具體情況等來了再說吧,地址是東城郊區。”睡覺之前,蕭強曾問過趙青地址,所以現在才能把具體地址說出來。

“好的,我記下了,你等著我,我會和八叔很快的趕來。”

趙青和張小鷗回到大廳,二人依偎在一起看電視。趙青說道:“小鷗,你這朋友有點古怪,不但身體素質驚人,而且心臟跳動的頻率也十分緩慢,我剛才檢查的時候聽了一下,每分鐘竟然只有20幾下。你知道什么概念嗎?”

張小鷗疑惑的搖頭:“什么概念?”

“要知道,一般的成年人,靜坐的時候一分鐘心臟跳動頻率是6085左右,也就是說,你這位朋友身體機能運轉速度比常人慢了兩三倍!若果一直維持這個頻率的話,估計你朋友的生命可以達到普通人的三四倍!”

“三百多歲!”張小鷗嚇了一跳。

“對啊,所以我也不敢相信,為什么剛才他竟然主動提出要讓我研究他的血液。”趙青皺眉道。

張小鷗對這種事雖然驚訝,但畢竟不是醫生,也不關心這方面,笑道:“管他呢,反正對咱們只有好處沒有惡意。對了,你爸媽今晚真的不在家?”

趙青點頭道:“是啊,怎么?”

“那咱們晚上……”張小鷗欲言又止,卻咬了一下嘴唇,擺了了一個十分嫵媚性感的姿勢。

趙青立刻會意,激動的點頭。摟住了張小鷗的腰。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事業重要,老婆更重要!

張小鷗面露羞澀,又說:“可是蕭強……”

趙青得意笑道:“沒事,我的房間在二樓,隔音效果很好的。”

張小鷗不再說什么了。問道:“某些東西準備好沒?”

“啊……”張小鷗傻眼了,“從醫院出來急,讓我給忘了!”

張小鷗俏臉一板:“你跟地板做去吧。結婚兩年內我可不要寶寶!”

趙青一臉陪笑道:“寶貝,別生氣,我這就去買。”

“這還差不多。”

趙青來到院門口,正準備開車去鎮上的超市,院門外走來兩個人。

一個黑衣蒙面,一個白發白須老者。

黑衣人蒙面之下那一雙陰冷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而白發老者卻是鶴發童顏,步伐飄逸穩健。自有一副仙風道骨的姿態。

看到這二人,趙青本能的覺得不是凡人,迎上前禮貌的問道:“請問二位,你們要找哪位?”

淮南子沒說話,黑衣人卻冷冷打量了趙青兩眼,問道:“蕭強是不是在你家?”

趙青被黑衣人眼神眼神一掃,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他心中有些緊張,不知道眼前的黑衣人為什么顯得如此可怕。突然想起了蕭強肩上的刀傷,心中一跳。難道跟這兩位有關?

想到此,趙青已經猜出兩人不是什么好人,于是謹慎問道:“蕭強是哪位,你們找他有什么事嗎?”

哪知道黑衣人目光一寒,一伸手,直接掐住了趙青的喉嚨:“螻蟻之輩。也敢欺騙日月,簡直找死!”說著輕松的把他一手拎了起來,像提著鴨脖子一般。

趙青想不到對方突然動手,痛苦的竭力用雙手卻掰黑衣人的手指,卻根本無濟于事。他雙腿亂踢。也起不到任何效果。

漸漸的,趙青臉色愈發慘白,最后轉為青色,鼻梁上的眼鏡歪了,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暴露出來。

黑衣人似乎很享受趙青這幅痛苦扭曲的表情,竟然忍不住露出猖狂的笑意。就連一旁的淮南子看了,也不禁有一絲毛骨悚然的感覺,這家伙簡直就是變態!

張小鷗聽到笑聲,好奇的走出屋子,當看到院門口,黑衣人像拎小雞抓著自己的男朋友,而對方已經完全呼吸不上,像是被電擊的蝦,在空中痙攣一般,頓時怒吼道:“你們干什么,快放我了我男朋友!”

張小鷗情緒高亢的沖了過來,黑衣人不以為意的小鷗:“敢騙我,就得付出代價。”

他的手開始微微發力。

咔擦。

趙青喉骨碎了,喉頭哽咽了幾下,大口的鮮血無聲無息的從嘴里溢了出來,他瞳孔瞪得老大,一直瞪著黑衣人,身體痙攣的幅度逐漸變小,瞳孔也開始慢慢渙散。

最后,他竭力的朝飛奔而來的張小鷗看去,伸出手去,想要抓住什么,可是剛伸到一半,卻像是斷了線的木偶,突然落了下去,身體痙攣敢也嘎然而至,頭部失去了力量支撐,一下子便低了下去。

趙青死了,就死在女友面前。臨死前,連一句話都沒說。

張小鷗像是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奔跑至一半整個人便癱軟下來,跪倒在地,竭嘶底里的痛哭著。

五分鐘前,二人還依偎在一起,討論著晚上的親熱之舉。張小鷗對趙青的襲胸感到懊惱,還將他趕出大廳,而五分鐘后,趙青卻成了一具死尸,與之永別,最后連一句話都沒說。

黑衣人將趙青的尸體隨手一扔,不屑的冷笑:“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哭的。”

“你……你這個殺手兇手,我殺了你!”張小鷗抬頭看向黑衣人,滿是淚水的眼中充滿了憤怒和怨恨。

她撿起一塊石頭,緩緩站了起來,不顧身上的灰層,以一股恨意趨勢的力量,不顧一切的朝黑衣人沖去。

黑衣人眼中兇光閃現,淡然說道:“找死。”

張小鷗沖到近前三四米,便將手中的石頭朝黑衣人狠狠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