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绔毒醫

第549章 入魔

(貓撲中文)

萬毒丹中蘊含無比強大的毒素,其中最為可怕的是兩種,由天魔血煉制而成的天魔毒。而另外一種則是由幻妖獸的心臟制造的幻世之水。

這兩種毒藥最大的特點是可以將其他毒藥融合在一起,可是它們更加強大的是,墜落和如魔之力。

蕭強之所以在九死一生之際,才會吞服萬毒丹,就是害怕這兩種毒素,他壓制不住,從而從修真者墜入魔道,濫殺無辜,就算有朝一日恢復了正常,可心魔已經存在,他再想登那無上仙途,也是不可能的。

可惜的是,蕭強沒有選擇,他想要在瀕臨死亡之時,還大殺四方,便只有這一個機會。

他確實擊敗了龍驚天,也殺死了曾四爺,可惜神智徹底的被天魔和幻妖迷惑,迷失在無盡的虛無空間,而也可怕的魔氣所控制。

“血,我要血!”蕭強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神色,聲音愈發的冷漠。

偏偏在此時,在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他相貌平凡,戴著一副高度近視的眼鏡,更是人獸無害的樣子。可誰又能想到,就是這個看似懦弱的男人,先殺了父親,接著殺了爺爺,并吸了兩人的元氣,緊接著走遍了兩城三川,殺了十七個人修真者,并將他們的鮮血徹底的吸干,而他也達到了筑基期后期的境界,只差一點便是巔峰境界。

苗可仁不知為何竟然出現在這里。

“我要血!”已經化作魔頭的蕭強,根本不管對方是誰?咆哮了一聲,撲了上來。

可就在他雙手深處的同時,地面突然出現了無數藤條,快速的將蕭強徹底的困住,他瘋狂的扭曲著。卻也無法掙脫。

“師傅大人,你想不到自己也有今天吧?”苗可仁面無表情,冰冷的說道。

魔頭瘋狂的咆哮著,可是他越掙扎,這些藤蔓纏的越緊,而藤蔓之上的利刺狠狠的扎進了蕭強的身體。

更為詭異的是。一抹殷紅從地面上出現,鉆入了苗可仁的身體中,他的臉上滿是陶醉神色。

蕭強的身子不斷的掙扎著,可眼中的瘋狂卻逐漸的黯淡,光滑白皙的皮膚也變得沒有了血色。

苗可仁臉色陰沉的盯著蕭強,聲音沙啞的說道:“師尊大人,并非我不想救你,可惜你如魔太深,與其這樣。還不如將這些力量交給我,到時候我奪了龍脈,成就元嬰強者之力,會開宗立派,而你就是開山祖師,這也算對得起你了嗎?”

偏偏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出現了數百道光芒,向著苗可仁激射而來。

苗可仁臉色一變。聲音嘶啞的說道:“你還來搗亂?”

虛空中剎那間出現了無數巨大的木樁,擋在了面前。可讓他未曾想到的是,這些光芒眼見觸碰到木樁之時,突然改變了方向射向了蕭強。

咔嚓,咔嚓,咔嚓。

寒光所到之處,那些藤蔓被生生斬破。蕭強身上爆發出刺眼的光芒,沖天而起,漫無目的的向著遠方飛去。

苗可仁臉色陰沉,身子驟然飛起,想要追上蕭強。

萬萬想不到的是。一條人影竟然從天空落下,而手中也帶著冰冷的長劍,瘋了般的向著苗可仁斬下。

“劍斬蒼穹!”

冰劍掃過之處,虛空中不斷出現冰霜之色,而強大的寒風轟然涌出,刮的苗可仁生生退出去百米。

苗可仁臉色陰沉的看著那個消瘦的人影,沙啞的說道:“師妹,你這又是何苦的呢?”

月兒雖然搖搖欲墜,可雙眼卻如同冒火了一般,怒道:“我不是你師妹。”

“不要鬧了,回家等我,我辦完事就回來。”苗可仁的聲音,依然溫柔,就如同平素那個溫文爾雅,有點膽小的師兄一樣。

月兒卻滿臉怒容,大聲怒斥道:“你幫助你父親隱瞞真相,我不怪你。可你為什么要殺我們的師傅,如果不是他,你還在烏七八糟的地方,被一群人玩弄,戲耍。你這么做有良心嗎?”

“良心?”苗可仁嘴角輕輕翹起,邪異的笑了笑,“當年我母親相夫教子,極為溫柔,可那個男人竟然為了家族企業,讓母親無辜慘死,那個男人有良心嗎?而這么多年,他明明擁有修真之力,卻讓我生不如死的活著,那個男人有良心嗎?”

月兒前一段時間中毒,今天剛剛蘇醒,卻覺得心頭發悶,又聽說旁邊的護士講了昨日的動蕩,也顧不得其他人,飛向了這里,果不其然見到師兄,竟然想要殺死最為尊敬的師尊。

“我不知道,你受到過什么傷害?可師傅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決不允許你殺他。”月兒臉色蒼白,聲音卻十分執著。

苗可仁無奈的嘆息一聲道:“你為什么逼我?”

月兒此時其實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眼前一陣的發黑,可對方這句話之后必然是排山倒海的攻擊。

明明已經就要暈倒,月兒卻依然拼命的在面前,釋放了兩道冰墻。

接著,她呆住了。

苗可仁手中的竟然是一枚戒指,緊接著,他的手中不知在哪里出現了一捧鮮花道:“嫁給我好嗎?”

“你瘋了?”月兒徹底傻了,整個人臉色又紅又白,簡直說不出話來。

從小到大,他便和張尋龍一起生活。蕭強對他有大恩,她將對方當成再生父母,可真正接觸的第一個男人,卻是苗可仁。

對方雖然有點懦弱,卻十分細心,對她這個師妹,更是寵愛有加。不知什么時候,她的心中已經有了對方的影子。

萬萬想不到,自己喜歡的男人包藏禍心,竟然連恩師都要殺死,她又怎能和對方共同生活,更有戲劇性的是,對方竟然在此時此刻向她求婚。

除了瘋狂。似乎沒有任何可說的了。

苗可仁臉上露出了陰森的表情,他確實喜歡張月兒,那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對方是冰靈之體,可以滋潤他的身軀,至于那所謂的愛。不過是讓人軟弱的武器。

月兒又驚又怒,臉色蒼白:“我不管你怎么對我,只要有我在,你就別想弄掉蕭強師傅的一根頭發。”

苗可仁臉上露出了差異的表情,真直的望著月兒的身后,聲音僵硬的說道:“師尊,你怎么來了?”

月兒大喜,帶著哭聲說道:“不用聽苗可仁的,他是壞人。要謀害您老人家。”

說到這里,她回過頭想看看師傅的容顏,可身后卻空空如也,莫說是蕭強,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的后頸再次被苗可仁擊中,原本就支持不住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倒了下來,整個人徹底的暈了過去。

苗可仁看著眼前的女人。又看了看飛射而出的蕭強,冷哼道:“今日。算你走運,可你的造化之氣,遲早是我的。”

很快,他回到了自己的別墅,輕輕將月兒放在床上,并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嘆息一聲后走了出去。

對于月兒,他是真心喜歡。

這個女孩天真浪漫,沒有任何的心機,對你好,只是因為覺得你好。而沒有其他任何的心思。

苗可仁這些年來,曾經接觸過不少女人,但幾乎所有的女人,都因為他是苗家二少爺的身份,巴結他,上床也好,戀愛也好,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他的錢。

這時,遠處傳來了急匆匆的腳步聲,很多人武者快步的來到他的面前,卻見一個四層武者滿臉驚慌的說道:“二少爺,有人闖進來了?”

他淡淡的看了眼那人,緩緩說道:“廢掉!”

這個四層武者還未曾反應過來,身后兩個五層武者,恐怖的拳頭已經狠狠的轟了出去。

這個四曾武者只覺得后心傳來一陣劇痛,整個人也旋轉的飛了出去,隨后狠狠的摔落在地上。

他好不容易跑起來,臉色慘白無比,只因好不容易修煉到四層的內力,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苗可仁臉色陰沉的掃了一下其他人,聲音淡漠的說道:“我再說一遍,我現在是苗家的家主,而不是什么二少爺。”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苗可仁臉色愈發的陰沉,這些人氣息磅礴,顯然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存在。

不僅如此,他們每個人都有股恐怖的殺氣,顯然是修真者。

苗可仁眼珠一轉,仿佛有些恐懼的說道:

“你們是什么人?找我有什么事情?”

卻見一個個頭高挑的男人,掃了眼苗可仁,臉上露出了意外的表情,都說這苗家的二少爺,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他連連冷笑道:“苗可仁,聽說蕭強在苗疆大鬧一場,甚至擊傷了巫神,你身為苗疆子弟,難道不想找蕭強報仇嗎?”

苗可仁看了眼他,依然顯得十分懦弱:“先生,您的意思是?”

可還未等那人說話,苗可仁的氣勢卻變得無比的可怕,強大的力量轟然砸出,生生將苗可仁砸出百米遠。

其他人勃然大怒,對方出手如此狠毒,簡直是豈有此離。

再看苗可仁哪里有那委委懦懦的樣子,反而氣息磅礴,臉色冰冷的說道:“你們闖入我們苗家也太不將放在眼里了吧?”

其他幾個人剛想沖上來,卻被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制止。

他看了看受傷的同伴,又看了看苗可仁,微微笑道:

“在下李隨風,見過苗家家主。”

苗可仁冷冷的看了眼李隨風,緩緩的說道:“你就是諸子百家中的李隨風?而這些人都是諸子百家的人了?”

“既然苗家主也是修真者,那這事情就好辦了。有件事情,希望和苗家主商量一下。”

苗可仁眼珠子轉了轉,嘴角輕輕帶起一個弧度,淡淡的說道:“諸位有什么事情,我身為華夏修真者的一份子,自然要盡心盡力。”

李隨風面目平靜的說道:“既然苗家主如此的敞亮,我們也就不客氣了,我們來的目的只有一個,只是希望你交出蕭強?”

不說這個還好。說起這件事情,苗可仁心中怒氣沖天,如果不是月兒搗亂,龍脈地圖已經到了他的手中,還用得著想辦法應付這些人嗎?

李隨風雖然平素行事放蕩不羈,可他知道想要找出蕭強。就必須利用此人和蕭強的關系。

“我們之所以來找你,實在是蕭強他過分了,他竟然拿和魔宗勾結,殺了龍虎山的張天師,而地圖又在他的手中,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你和他關系莫逆,如果有些為難,只要告訴他的所在。這個魔頭我們出手對付就好了。”

苗可仁連連冷笑,對方說的好聽,可實際上還是要貪圖那張地圖,他雖然不如苗可兒那種精靈古怪,卻也繼承了父親陰狠狡詐的性格。

他看了看周圍諸子百家之人,心中已經將他們記住,等到他吞噬龍脈之后,便要將這些人徹底的斬草除根。而諸子百家這一代,也將會就此滅絕。

表面上。他卻謙謙有禮的說道:“眾位不用如此,蕭強他雖然是我的師傅,但如果他真的做了那種事情,我絕不會姑息他的存在,如果我有他的消息,一定會告訴你們。”

李隨風看了看苗可仁。點的點頭,大踏步的走了出去。

“你為什么不問清楚。”他的好友聲音沙啞的說道。

李隨風看了看兩邊沒人,走到一個面目黝黑面前,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聽到了什么?”

那人嘆息道:“這小子雖然并不是真心幫咱們,可他卻是不知蕭強在哪里?”

李隨風無奈的搖搖頭。大踏步的離開這里。

眾人并不知道,這一切,已經被苗可仁看在眼里,聽在耳中。

他雙手結印,對面的墻壁之上,瞬間出現了一個小門,他從推開小門,走了進去。而這面墻壁很快光潔如新,根本看不到有任何的痕跡。

兩邊布滿了灰色的燈泡,讓整個走廊顯得昏暗冷清。

走了大約一百多米遠,苗可仁來到了一個屋子中,他再次結印,兩面的走廊墻壁上,紛紛出現了古銅色的大門。

苗可仁推開右面的門,走了進來。

明明是陰暗潮濕,可里面的人卻說不出的暖和,兩邊裝修十分考究,而在這密室的最前方,則放著一面巨大的鏡子。

苗可仁來到鏡子面前,右手緩緩的點在鏡子上,聲音沙啞:“蕭強到底在什么地方?”

當他收回指頭的時候,鏡子之上立即閃爍出水波紋般的光芒,過了大概有三五分鐘,鏡子里出現了一片巨大的海洋。

苗可仁皺了皺眉,四面廣闊無邊,只有蒼茫的海水,根本看不清楚在哪里?

無奈的搖了搖頭,真知之鏡最多三次才能使用一次,這次找不到蕭強的下落,下次一定要將蕭強滅口。

當他離開神鏡所存在的房間之時,卻停住了腳步,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又推開了左面的大門。

他剛剛進去,里面立即傳來令人窒息的污言穢語。

與對面完全不同,這里竟然是一條長長的監牢,而欄桿上面則貼滿了符箓,整個空間也充滿了壓抑的氣息。

“你們想要自由嗎”苗可仁的聲音并不大,可很多人的心卻抽搐起來,他們皆是全國各地的修真者,卻莫名其妙的被抓到這里,雖然吃喝不愁,卻也無法見到光明。

所有人都沉默下來,等著苗可仁下面的話。

苗可仁微微的笑了笑道:“臣服我,便可以得到自由。”

如海浪般的咒罵聲,再次的傳了出來。當年岳大人苗岳山便希望他們臣服自己,可這些修真者,卻并不屈服,雖然也又如同白發那種愿意服從岳大人的修真者,可更多的修真者卻冷哼一聲,低頭不語。

苗可仁搖了搖頭,來到一個囚室前方,對著里面的修真者說道:“你愿意臣服我嗎?”

那人破口大罵道:“我本身龍虎山張天師坐下弟子,你竟敢囚禁于我。”

噗嗤!

一道光芒已經刺穿了龍虎山弟子的心臟,他拼命的掙扎著,卻只是無助的吐出了一口口鮮血。

苗可仁淡淡一笑,雙手猛然將這個布滿到了符箓的大門拽了下來,隨手扔到一邊。并來到了茍延殘喘的龍虎山弟子面前,滿臉悲傷的說道:“看你這么痛苦,我還是早點送你上路吧!”

他的手掌已經扣在了那人的手臂上,強大的吞噬之力不斷的傳來,那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雪白,整個人不斷的哆嗦起來。白皙的皮膚也變得干干巴巴,直到最后,已經變成了一具干尸。

苗可仁站起身來,看了看旁邊牢籠眾多修真者,淡漠的說道:“你可愿意投曉我嗎?”

那人看到鄰居的下場,心中有些害怕,可當一個狗奴才,卻也萬萬不愿,索性緊閉雙眼也不說話。

漫天的刀光驟然爆發。剎那間在那個人的身上,割出千百個口子,鮮血飛濺而出,帶起了一片片紅色的血光,灑落在地上。

苗可仁照葫蘆畫瓢,再次吞噬了這個人的元力。

終于,第三個人無法承受這么大的壓力,跪倒在地大聲說道:“我愿意被你中下禁制。真心真意的服從你。”

苗可仁點了點頭,很快在對方的神識之中布下了禁制。只要他神念一動,對方便會灰飛煙滅。

沒人愿意死,修真者更是如此,有了一個人賣身為奴,越來越多的修真者都愿意成為奴仆,至于那些寧死不屈的修真者。則全被打的千瘡百孔后,被苗可仁吞噬了力量。

他的嘴角輕輕翹起,父親隱忍了二十年,也沒收服的修真者,竟然在一天之內。被他中下禁制。

很快,他的臉上卻變得難看起來,這里一共有三十二個修真者,二十六人投效了他,而其他六個人的元氣被苗可仁吞噬。

可這點力量,根本比不上從蕭強身體里吞噬力量的十分之一。

苗可仁的眼中出現了貪婪的表情,掃了眼這些新收服的修真者,聲音嘶啞的說道:“你們誰能夠找到蕭強的下落,我便可以將誰的禁制取消,讓他成為真正的自由人。”

這些修真者已經被苗可仁冷酷的作風,嚇得是魂飛膽顫,根本不敢問蕭強是誰,省的禍及魚池。

海浪不斷的打在蕭強的身上,他想要掙扎,卻最終沉入了茫茫的海底。

面之上狂風巨浪,可海底十米之下,卻一片寧靜黝黑。

這應該是海底?自己又為何在這里出現?蕭強想要動彈,可極度的疲憊,卻使得蕭強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一只巨大的鯊魚,緩緩的從遠處游了過來,可很快卻游的無影無蹤。

蕭強回憶著以前的事情,他只記得在絕境之中,吞噬萬毒丹,也記得龍驚天被自己擊潰,而在記憶中,似乎看到了苗可仁和月兒。

剛剛想到這里,頭痛欲裂,仿若什么東西要炸開一般。

蕭強連忙凝神吸氣,過了好半天,他的頭才勉強不疼了,這卻也使得蕭強不敢繼續的想下去了。

又過了兩天,蕭強終于勉強的能動彈了,而經脈之中也藏著一縷造化之氣。

蕭強深吸了一口氣,猛然向上潛去。

身受重傷之下,他的走路,喘息,都十分困難,哪怕只有百十來米的海水,他用了將近半個小時才勉強的看到了一縷光芒。

讓他萬萬想不到的是,他剛剛從水中鉆出來,天空中瞬間出現了兩道冰冷的飛劍,帶著恐怖的殺機,狠狠的落了下來。

蕭強好不容易才浮出水面,根本來不及反應,右臂本能的向上當去。

當的一聲!

火星四濺,強大的沖擊力將好不容易漂上來的蕭強,再次砸了下去。

蕭強差點破口大罵,一條苗條的身影已經從天空中落入水中,很快就來到他的身邊,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飛射而出。

水光飛濺,蕭強的身子已經出了水面,太陽照射在他的身上,暖洋洋的說不出的舒服。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他隱隱約約的看到了一個孤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