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現在時機不對,還不到時候,而且我還需藥一些更有力的證據。”
微微的搖了一下手,司徒景天站起身,到小炭爐上將水壺拎了起來。
“唉,還要等啊!本以為這次孫懷壬事發,司徒景鑠就算不會受到大的牽扯,最起碼也應該受到點懲罰吧。”
“可是你看看,他現在安安穩穩的,還幾乎天天進宮去給蘭貴妃請安,做出一副母慈子孝的樣子,做給誰看的啊!”
失望夾雜著氣憤,柳隨風搖搖頭,看向司徒景天。
“他是什么樣的人,大家全都心知肚明,裝什么裝!”
“你既然知dào大家的心里都明白著呢,那你還著急什么啊!”
拍了柳隨風的肩頭一下,司徒景天淡淡一笑,轉身坐回到了椅子上。
“來,喝杯熱茶,有些事情是急不來的,而有些事情,也是想要隱藏也隱藏不掉的……”
輕聲言罷,司徒景天給柳隨風的茶盞倒上熱水,而后端起自己的茶盞,嘴角露出了一絲了然的冷笑。
“你也真是沉得住氣,而且皇上他……,算了,我也不多說話了,喝茶!”
發xiàn司徒景天對自己的話根本就毫不在意,柳隨風無趣的咂咂嘴,干脆端起茶盞一飲而盡。
“我這可是頂級的雪山玉茶,你就這樣牛飲浪費了,真是暴殄天物!”
看著柳隨風的樣子,司徒景天好笑的搖了搖頭。
“放心吧,我猜測,他們這次吃了虧,是不會就此甘心的,很快他們就會有所動作了。只要他們多做,就難保不會多錯,這也是咱們的機會。”
“那你的安全?”
聽了司徒景天的話,柳隨風將茶盞放下,皺起了眉頭。
“這么多年都過來了,我還會怕他們的暗算嗎!”
冷冷一笑,司徒景天抿了一口茶水。
“是啊,這么多年了,你早就習慣了吧……”
看著眼前一臉淡然的司徒景天,柳隨風的心卻不能平靜。
誰人能夠想到,身為大皇子的司徒景天,擁有著令人艷羨的身份和地位,但是他的生活卻比所有人都驚心動魄。
從小到大,他所經lì過的投毒、刺殺、陷阱、暗算,以及許多看似意wài實則是人為安排的事件,多的簡直令當初知dào真相的柳隨風傻了眼。
就算是在邊關守邊的那兩年,柳隨風親眼見到的暗殺就不下八次,直到焱火國來犯,司徒景天戍邊守城有功之后,他在軍中的威望得到提升,他的身邊才安靜了一段時日。
“真的沒問題嗎?需不需藥我做些準bèi?”
還是很不放心,柳隨風皺起了的眉頭根本就放不下來了。
“放心吧,我的身手你還不清楚嗎!再說了,還有那些影衛呢。”
淡然的看著柳隨風,司徒景天輕輕的朝著他招了招手。
“什么?”
將頭靠近了司徒景天,柳隨風一臉的疑問。
“你讓他們給我看住了司徒景鑠和周子川,只要看住了他們,就能知dào他們的動向,那我自然就安全了。”
將自己的想法告sù了柳隨風,司徒景天讓他安心。
“明白了,你放心吧,我絕對會讓他們給我死死的盯住他們。”
知dào司徒景天原來還是有做準bèi的,柳隨風終于是放下心來。
又商議了一會兒事情,柳隨風這才回去安排司徒景天吩咐下來的事情。
心中還是有點擔憂,柳隨風回到家中后,將事情與柳大將軍說了說。
“聽大皇子的就好了!”
柳大將軍聽后,只是抬眼瞄了瞄柳隨風,隨后扔下一句話,便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摸了摸頭發,柳隨風看著柳大將軍呆了呆,而后默默的走了。
蘭貴妃的羽蘭宮中,蘭貴妃靠坐在軟墊上,面帶笑意的看著宮女往桌上擺放各式精致的飯菜。
“母妃,等下父皇會來嗎?畢竟今日是祭拜祖先的日子,往年父皇不是都會留在皇后的延福宮中嗎?”
坐到了蘭貴妃的身邊,司徒景鑠討好的拿過宮女手中的布槌,輕輕的捶著蘭貴妃的腿。
“母妃,這力度可以嗎?”
“不錯,我兒倒是越來越懂事了。”
蘭貴妃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而后舒適的將身子靠到了背后的軟墊。
“你就放心吧,早上的時候我和皇上說過了,皇上答陰g了會過來吃午飯的。”
睜開眼睛,蘭貴妃一挑眉,露出了一個妖嬈的笑容。
這蘭貴妃雖然生了司徒景鑠,但是年齡也才堪堪三十五六歲,常年保養得儀,使她看上去就像二十出頭的女子。
較之與皇上少年夫妻的皇后,蘭貴妃依然是年輕漂亮,平日也很得寵。
“還是母妃在父皇面前得寵,連皇后都比不上母妃在父皇心中的地位。”
咧嘴一笑,司徒景鑠對于蘭貴妃得寵那是十分高興的,只有蘭貴妃越得寵,他的地位才能越穩固,他離著那個夢寐以求的位置才越近。
“母妃,最近馨貴妃那邊有沒有什么動靜?”
“哼!馨貴妃哪有我年輕漂亮,如果不是她運氣好生出了大皇子,皇上早就不會記得她了!”
一聽司徒景鑠提到馨貴妃,蘭貴妃冷哼一聲,皺起了眉頭。
“可惜她有太后護著,否則我早就讓她消失了!還有那個司徒景天,沒想到他的命那么大,這么多年了,他居然能夠一次次躲過去,這倒真是讓人不甘心。”
“都是辦事的人廢物,這次孫懷壬的事情,我看就是司徒景天在背后使的壞。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母妃,我想……”
靠近蘭貴妃,司徒景鑠輕聲的說著什么,而蘭貴妃,則是眉眼彎彎的點頭笑了起來。
“娘娘,皇上來了。”
守在門口的近身宮女一看到遠處那道明黃色的身影,便忙跑了回來向著蘭貴妃稟告。
“來了,快,將東西都擺好了,和我接駕。”
忙抬手讓宮女扶起身,蘭貴妃拉了拉衣袖。
“我的頭發和衣服不亂吧?”
“不亂,母妃年輕漂亮著呢!”
嘿嘿一笑,司徒景鑠嘴甜的說道。
“皇上駕到!”
不待蘭貴妃再說些什么,門外內侍那尖利的嗓子傳來,眼見著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走了進來,蘭貴妃和司徒景鑠忙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