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御醫,皇上情況如何?”
看到岑御醫把完了脈息,馨貴妃忙問道。
現在,皇太后還在另一個房間中臥床不起,這天水帝又被氣吐了血,真是叫馨貴妃有點六神無主了。
“馨貴妃請放心,皇上只是怒急攻心,暫時沒有生命危險的。微臣等下會給皇上開幾服藥,先暫時調理一下。只是,唉”
岑御醫對著馨貴妃輕聲的說完,又忍不住微微的搖著頭,嘆了一口氣。
“岑御醫,可是有什么不妥?”
一看到岑御醫欲言又止的樣子,馨貴妃不由得臉色一變。
“馨貴妃,借一步說話。”
點點頭示意馨貴妃朝外走了幾步,岑御醫將聲音壓低。
“貴妃娘娘,皇上現在雖然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是他的身體畢竟已經虧空已久,體內還有余毒作祟。
此時他又被二皇子所激,氣怒攻心,體內的余毒又開始蠢蠢欲動了。如若不能盡快找到章老先生的話,皇上恐怕就危險了。”
“這。本宮知道了,但是還是請岑御醫多多用心,盡力將皇上的病情穩定住。對了,太后那邊怎么樣了?太后都已經沉睡了一天了。”
雖然心中十分的擔憂,但是馨貴妃也知道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她再擔心著急也是沒用的。
“太后的身體也很虛弱,這兩年來,太后的身體一直都不算太好,全都是靠休養著呢。這一回的變故,唉,總之太后也是受到了打擊,現在,唉!”
岑御醫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下去,但是馨貴妃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娘娘,微臣先退下去準備藥材了,臣告退。”
看到馨貴妃的表情,岑御醫便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了,便施了一禮之后,退出了殿宇。
門外,自有守衛將冷宮的大門重又推上了。
御書房中,司徒景鑠剛剛回來不久,正準備與周子川商談事情呢,門外便傳來了太監的通稟聲。
“皇上,安京城守備尹茂有急事求見。”
“讓他進來回話。”
司徒景鑠看了周子川一眼,兩人都有點奇怪這個時候,尹茂過來能有什么事情。
“臣安京城守備尹茂,拜見吾皇萬歲。”
“起來回話吧,有何急事需要面見朕。”
地垂著眼,司徒景鑠朝著尹茂揮了揮手。
“皇上,司徒景天那邊派人來到城門送來了書信,微臣特意給皇上送來。”
從懷中取出一封封好的書信,尹茂恭敬地將東西舉過頭頂。
“取來給朕。”
伴隨著司徒景鑠的話語,身旁的近身太監快速的走了過去,從尹茂的手中取過書信,遞到了司徒景鑠的手中。
“嗯?哈哈!朕還以為司徒景天他不會屈服呢,原來他也是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放棄其他人的啊!”
將書信拆開看了一眼,司徒景鑠的臉上便立刻就露出了笑容。
“情況朕都知道了,你讓北城門處明日多注意一下,明日午時,伍傾柔便會入城的。她一入城,你馬上安排人將她送進宮來。”
“臣遵旨,一定不會出差錯的。”
尹茂聽了司徒景鑠的話,腦中閃過許多的念頭,但還是馬上俯身施禮,而后領命走出了御書房。
“哦?這么說司徒景天真的準備投降了?不過,這有點不符合他的性格啊。”
看著尹茂退出了御書房,周子川這才是有點疑惑的看向了司徒景鑠。
“那倒沒有,司徒景天是不會那么輕易便投降的。他可是明白的很,他要是投降了,朕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性命的。”
冷冷的一笑,司徒景鑠捏著手中的信件若有所思。
“那方才你說的伍傾柔要入城?”
微微皺了一下眉頭,周子川臉上略帶驚訝之色。
“難不成那司徒景天為了暫時緩和局勢,為了給自己創造機會,居然真的將伍傾柔給放棄了。”
“哈哈!以前是朕高看了他了,到了最后,他不也是這樣自私自利的人。”
得意地笑著,司徒景鑠認為自己終是認清了司徒景天的真面目了。
“明日等伍傾柔入宮之后,朕就收了她做皇妃,朕倒是要看看,司徒景天他能怎么辦!哈哈!”
“不可!”
還不待司徒景鑠的笑聲落下,周子川便忙打斷了他的話。
“為什么不行,朕現在是皇上,是這一國之主,朕想要娶誰就娶誰,誰能阻止朕!”
聽到周子川的阻攔,司徒景鑠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現在還不是天下公認的皇上,玉璽并不在你的手上,而且,天水帝的事情,讓咱們有點名不正言不順了。
所以,在假玉璽制作完成之前,天水帝一定不能有事情,他必須得參加你的登基大典,這樣,你才能是名正言順的成為皇上。”
對于司徒景鑠的激動,周子川毫不在意,只是冷靜的分析道。
“所以,在你正式的登基之前,你是不能娶伍傾柔的。否則,會讓百姓和大臣們對你產生不滿的,這會對你的以后執政產生不良影響的。”
“可是”
司徒景鑠一聽,也就明白了周子川的意思了,但是他仍是有點不甘的看向了周子川。
“你放心,就算是為了以后,伍傾柔都是必須收進后宮的。只是,她的身份很是特殊,收進后宮后就關入冷宮吧,不必要寵幸的。”
周子川朝著司徒景鑠擺了擺手,示意他坐下,而后才接著說道。
“我記得紫霞道長說過,伍傾柔她是天生貴命,貴不可言。而且,最主要的是,她的命格可以旺夫旺家,這就很重要了。
所以,將伍傾柔收入后宮是必須的,但是你要記住你的身份,在宮中留下一名有夫之婦會落人口舌的。之后,你要怎么做,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抬眼看著司徒景鑠,周子川在等著他表態。身為帝王,擁有天下,怎么可能為了區區一名女子而有所閃失呢。
“外公,你放心,朕明白的。”
重重的點了點頭,司徒景鑠緩緩地坐回到了椅子上。他早就已經發現了,自己對于伍傾柔的執著,其實就是因為求而不得的一種不甘心罷了。
既然現在伍傾柔馬上就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那又何必那么心急了呢,一切,都等到他正式登基之后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