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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大哥”程龍（一更）

話說趁著酒會機會，陳富貴掏出名片一陣狂發，那些香港的大牌名流，基本上都他被一網打盡，當然，至于對方是不是吃他這一套，那就另當別論了。

好不容易一陣忙碌，把名片全部派發完畢，陳富貴開心呵，怎么說，自己也與那么多名人說過話了，這足以讓自己回去以后在街坊面前炫耀的了。

老婆李淑珍可沒工夫去猜老公此刻的心思，眼看他把名片發完，就拉著老公和女兒，道：“進行今晚的第9章，而那些能夠進來的記者，大多數都是有一定背景和實力的報社。

就拿那個記者“狗王”來說，作為《東方rì報》的頭牌，他不僅想辦法走了進來，并且還采訪到了娛樂圈中最大的大牌大哥，程龍。

這個記者狗王真得很有一套，而他采訪程龍的內容更是“有一套”。

首先針對今rì所流傳的“程家班”問題，狗王提出了疑問。

原來，在程龍的庇護下，“程家班”成了一支地位特殊的隊伍，除了程龍，任何人都難以調動它。正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最近傳出了程龍決定解散“程家班”的消息。

據說，“程家班”的武師在接受一家周刊采訪時，大數程龍的不是，感嘆“一將成名萬骨枯”。據那名武師說，“程家班”解散的導火索，是如今籌備拍攝《a計劃》時，武師們要求每人每rì有5港元津貼費，引起程龍的不快，最終導致分裂。

為什么解散“成家班”，程龍對這名香港《東方rì報》的記者“狗王”，談了自己的看法。程龍說：“兩句話：心淡！情至義盡！告訴別人，全是我的錯，程龍領導無方！”

接著程龍又激憤地連續說：“沒有什么可說的，我是大哥，是老板，說任何話，都是‘一大石壓死蟹’。你去問他們看，任他們說，再比較我說的，看誰對？只問三件事：團結、自律、自愛。問問他們，看程家班中，哪一個能做到？這幾年，我說過不知多少遍，哪一個肯聽？冰凍三尺，非一rì之寒，早在拍《龍少爺》時，我就已有意解散程家班。此次選擇在拍攝《a計劃》之前宣布解散，主要是表明決心：沒有他們，我一樣拍電影。”

《東方rì報》的那名記者狗王，面對程龍的“義憤填膺”，不緊不慢地說：“事實上之前我也采訪過你們程家班成員，要不要聽聽他們怎么說？”說完那狗王就打開了事先準備好的錄音機。

一個聲音道：“大哥心地很好，可惜太孤寒。工作多年，月薪只有55大元，從前年起，未加過人工。跟大哥說，大哥叫我找他的經理人，找到了，那經理人又說，沒這樣的事，感覺在被他們玩弄。跟大哥說往外邊闖，他勉強答應了，跟著找兩個新人來接替，是不是說明，我一個人的工作量，頂得外邊兩個？但新人最低的薪酬，也比我的高，誰會服氣呢？在成家班，只有替大哥賣命的份兒。想自己開戲？永遠沒機會，他不會替你爭取。”

聽完這些話，程龍不禁臉色驟變，怒斥道：“什么？說我孤寒？到外邊問問看，哪個老板不孤寒？武師只計月薪，開戲時替他們爭取角色，每人兩三萬片酬；當副導、當武術指導，又支薪水；每rì開工，臨記費港元，開車來的另加。還有每人送一部車，替他們供首期款。有的人父親生rì、兒子滿月擺酒，甚至有的人結婚，酒席全是我付賬。個個說要加人工，但加人工的話，要多做功夫呀！很多人跟了我十幾年，我老了，他們也老了，手腳當然會慢。我已說得很明白，找新人來幫忙，由舊人來指揮，可以少做點，豈不是更好？人最可悲的，是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常高估了自己。他們夠料子嗎？像馮克安（成家班成員），不是導演過《老鼠街》嗎？成績大家有眼見……打工的永遠只會怨老板不好。”

那狗王眼看成功激怒了程龍，心中暗笑，人一發怒就容易套出話來，看你還精明到哪兒去，于是話題一轉道：“對不起，程龍先生，影響了你的心情，不過我希望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請問林風嬌小姐去年所生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你的？！”

林風嬌去年意外產子，成了整個娛樂圈最大的新聞，只是可惜任憑大家怎么旁敲側擊，也找不出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大家一直猜測，程龍嫌疑最大。

可每當記者問起林風嬌與孩子的有關話題，程龍總是說：“一切都無可奉告。當然是不能講我才不講，我是有苦衷的。”

有一次，記者問到孩子的問題，程龍只有一句話：“我不講。”記者說，只有承認與孩子的關系，才是負責任的人。程龍馬上表態：“我會負責。做了的事，我一定會負責。”

還有一次，在電視訪談節目中，鄭玉玲問起林風嬌的那個小孩與他是什么關系時，程龍笑嘻嘻地說：“上你這個節目，我不能不說話。請允許我再撒一次謊：那個孩子跟我沒關系。”

從以上玉蓋彌彰的答話可以看出，程龍并非要否認和林風嬌的關系，而是另有原因。只要談到林風嬌，程龍都會很巧妙地轉移話題，比方說，問起他的成功是不是因為有個女人在默默支持他，他會說：“我覺得最大的支持還是來自爸爸媽媽和經紀人，女人的支持是默默的，沒什么行動、不太感覺得到的，可是我知道她在支持我。”

現在，狗王用很技巧的策略，先是激怒了程龍，然后陡然轉移話題，讓程龍果然有些手足無措。

“這個問題”

“程龍先生，希望你能給出一個圓滿的答復。”狗王逼迫著。

程龍忽然一咬牙：“我說過的，只要是我做的，我就一定會擔負起責任！不過我真的不愿意多談這件事情，因為我有我的苦衷。”

程龍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我要顧慮到自己的社會責任，去年rì本曾經發生過影迷為了我跳火車自殺的事件，作為一位公眾人物，會對一般人造成傷害的事，我不會去做。我寧可傷害一個人，但不要傷害其他的多數人。如果你們媒體記者不提，我不會談我們的事。我不喜歡也不習慣講瞎話，講了瞎話我會告訴你我是在騙你，這樣我的良心才會比較安一點，才會覺得對得起自己的承諾，對得起大家。我知道我要對她負責任。一個女孩子肯支持那么多年，不管我在外面有多少花邊新聞，她也不在意，是非常難得的。不過我不這么做行嗎？可以嗎？！我不愿意影迷再受到半點傷害！所以只能傷害一個深深愛著我的女人……”

說完這些，程龍大哥的聲音有些哽咽了，這位銀幕上的鐵漢，第一次在公眾面前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面。

面對程龍的“哽咽“，狗王不禁洋洋得意，瞧瞧，整個娛樂圈又有誰能夠逼迫得程龍都哽咽不語？！

周圍其他報社的記者們更是對他敬佩不已，看看，狗王不愧是狗王啊，估計這次采訪又要上明天報紙的頭版頭條了。

之前那個《東方rì報》的新人記者“拼命強”更是暗自心焦，他好不容易才憑借自身的人脈關系混進了這個休息大廳內，可惜還是來晚了一步，那些大牌譚勇麟，張幗榮，鐘楚虹等等都被人捷足先登地做了獨家采訪，程龍大哥就更不用說了，除了自己報社的頭牌記者“狗王”外，沒人能夠搶到獨家。

自己怎么辦？

就這樣灰溜溜地回去？

不可以的，自己要振作，不能被人看扁了！

看看四周，是不是還有其他好的采訪對象

很快，拼命強就看見了陳笑棠的家人。

如果記得不錯，他們的兒子似乎很有話題性，尤其最近在無線蠻紅的，現在自己也沒什么人可采訪的，不如就采訪一下他的家人。

打定主意，“拼命強”就打起精神朝他們走了過去。

這邊角落里，陳富貴和李淑珍夫妻兩正在對著美食大快朵頤，絲毫沒有察覺有一雙目光已經盯上了他們。

幸好小妹陳笑笑發現的快，忙對老爸老媽說：“有人過來了，你們斯文點！”

陳富貴吮了吮指頭上的奶油，對李淑珍道：“聽到沒有，女兒說了，有人過來了，斯文點！”

李淑珍忙正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嘴上的流油擦掉jǐng惕地注視著來人。

不會是看我們吃了這么多東西，來要錢的？如果真是那樣可就慘了。

李淑珍打了一個飽嗝。

陳富貴拍了拍肚子。

吃了太多呵！

看陳家人模樣嚴陣以待，似乎在防范著自己，“拼命強”就露出笑臉道：“你們好，不要緊張，我是《東方rì報》的記者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要給你們做個獨家采訪，那個，你們是陳笑棠先生的家人？”

一聽是記者，再一聽是要做采訪，陳富貴和李淑珍夫妻倆這才放下心來，心說，只要不是讓出餐錢，什么都好說。

陳笑笑畢竟是在報社做事，知道一些內幕，尤其對于記者，最好不要理會。于是就說：“不好意思，我哥哥沒在這里，我們不接受采訪。”誰知道自己的爸媽會給哥哥帶來什么麻煩。

李淑珍卻不明白女兒的心意，忙道：“小妹，你胡說什么，好不容易來個記者，那個，我是陳笑棠的媽，你采訪我！呵呵！”搔首弄姿。

陳富貴也覺得貿然接受這些記者的采訪對兒子不利，可是看老婆那么高興的模樣，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