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大亨

第三百五十章.另一位電影大亨(一更)

說陳笑棠終于認出了那個小太妹,竟然是曾經在香港和張漫玉賽過車的那個富家小姐。

“不會吧,真的是你?你怎么會來西班牙?”陳笑棠頗有些驚訝。

“呵呵,你這話說的,西班牙又不是你家,你能來,我為什么就不能來?!怎么說我們也是老朋友了,你總不會見死不救吧?!”彪悍太妹開口說著,接著繼續說道,“我看你身手很不錯,你把這些人全都給我打趴,然后帶著我離開就行。大不了以后回到香港我罩著你!”

“你罩我?可是,你對我真得那么有信心?”陳笑棠瞅了一眼四周早已對自己虎視眈眈的新義安眾人。

“嘻嘻,上一次你把那群阿飛打得屁滾尿流,我還對maggie說要追你來著!現在給你一個機會先,來一場英雄救美!”彪悍太妹似乎對陳笑棠很放心,笑瞇瞇地說。

陳笑棠苦笑不已,“大小姐,我可只有一對拳頭,可不是什么大英雄!”

陳笑棠可以肯定,眼前這傻丫頭絕對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明星,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婆婆媽媽求自己了。

“不過這件事情似乎難辦啊,這些大俠可都不是好惹的,以后我回到了香港如何是好?”陳笑棠頗為戲謔地瞅了瞅那些抖著胸肌的彪形大漢們。

“我說了,我會罩著你的!”

“空口無憑,我為什么相信你?”陳笑棠說道。

“就憑我是喬敬堯的女兒喬安琪!”

彪悍太妹說著便是眨著一雙水靈清澈的眼眸看向了陳笑棠!

“……喬敬堯的女兒喬安琪?!”

陳笑棠腦子中盤旋著這句話,臉色微微愕然,要知道,香港有不少的富豪大亨,像鼎鼎有名的霍氏家族,何氏家族,還有董氏家族等,這些都大有名頭,在娛樂雜志上曝光也很多。可是這個喬什么敬堯他真沒怎么聽說過倒是聽說過馮敬堯。《上海灘》中的大反派!!!

可是等陳笑棠仔細咀嚼這個名字之后,猛然間一陣,心說難道是他?國泰院線的幕后大佬?喬氏集團的掌舵人?!

實際上。也不怪陳笑棠想了半天才想起那喬敬堯是誰。像香港這種地方,超級富豪多多,更多的則是不喜歡拋頭露面的隱形富豪。像這種人物,你也只有在身份達到了一定程度才會認識到。而平日里那些八卦記者也拿這些富豪沒辦法。有的甚至還是這些媒體雜志的幕后老板,還沒等你爆料人家的新聞,人家已經把你炒魷魚了。

比如說《東方日報》幕后的老板就是曾經和“四大探長”齊名的馬氏兄弟,這個家族出身不正,先是賣白面。做色情雜志,后來才轉正行做報紙,現在漂白了,最是忌諱人家爆料他們家族的事兒,所以靠著《東方日報》這個媒體,遏制了許多對自己不利的消息,讓你幾乎看不到有關這個家族的新聞。

這個喬敬堯也是如此,不過比起馬家來。他出身可謂清白多了。此人出身貧寒。卻頗有志氣,在給建筑公司打工的時候,發覺當時的房地產生意好做,于是就借貸三萬塊,開始做瓷磚生意,背著瓷磚挨家挨戶地推銷。就這樣拼著踏實苦干,吃苦耐勞。竟然被他闖蕩出一番小小的基業來。不過讓喬敬堯真正躋身成為香港超級富豪的卻是,他娶了陸云濤的女兒。

說起陸云濤來。恐怕六十年代的香港人無人不知。尤其他和邵大亨雙雄爭霸香江的故事更是膾炙人口。

五六十年代“邵氏兄弟”和“陸氏電懋”的競爭,表面上看是香港兩大國語片公司之間的商業競爭,而實際上確是“兩大”的當家人邵一夫和陸運濤斗智的延續。

因為從40年代起,邵一夫和陸運濤在新加坡、馬來西亞等地就開始了院線競爭的第一輪拼殺。兩人的出身、性格、學歷背景及經歷均不相同,但卻先后經營起了龐大的電影生意,各自形成了獨具特色的經營風格。商業對峙的背后,更是兩人的個性與最快文字更新無彈窗無廣告商管理念的較量。

邵一夫出身于中國傳統的商業世家,從小接受的是以儒家倫理觀為主的傳統教育,經受了中國傳統觀念的浸透。他身上傳承了邵氏家族務實、靈活、節儉、穩健、勤奮等傳統經商理念,他在經營中始終保持在商言商,不唱高調的特色,以追求利潤最大化為最終目的陸運濤則和邵一夫有著完全不同的個人履歷,他出身于南洋富商之家,中學時便在瑞士和英國接受教育。陸運濤一直醉心于文藝、歷史、電影和攝影,雖然他知道自己注定要基層家族生意,但還是在劍橋大學攻讀自己真正喜愛的歷史和文學,并取得了碩士學位。他不懂國語,平常操英語和人交流,較少受到中國傳統文化的浸潤。還具有喜歡觀鳥、愛打高爾夫球等英國紳士的習慣,這一切鑄就了他的“洋化”特色。

因此,陸云濤沒有簡單地重復父輩的經營之路,而是在家族產業的基礎上選擇了電影業這一獨具創新的現代化娛樂業。并且先后成立了國際戲院有限公司、陸氏戲院有限公司和國泰戲院有限公司,以此組建了以電影發行業為主的國泰機構,從此踏上了和邵一夫的爭霸路。

陸運濤的諸多“洋化”背景和現代化生活夢想,決定了他的經營理念將完全不同于以傳統型為主的邵氏經營理念,而是更趨于現代化和時尚化。針對邵氏兄弟攻城掠地式的院線擴張策略,他在和邵一夫爭奪放映資源的同時,將重點放在改善影院軟硬件設施、提高觀賞質量等現代化攻略上。以此壓制了邵氏在香港電影圈的發展,成為兩大巨頭中最具有潛力的一條巨龍。

可惜就在這條巨龍即將騰飛的時候,在赴臺參加第11屆亞洲影展的觀光旅途中,陸運濤夫婦及國泰機構眾多高層等人乘坐的飛機發生爆炸,機上57人全部遇難。這突然的變故,使如日中天的國泰影業機構受到了沉重的打擊,自此一蹶不振。

陸運濤的意外失事使“邵氏兄弟”失去了最為強勁的競爭對手。也間接地造就了邵大亨這個叱咤風云的電影皇帝,令他六七十年代在香江乃至亞洲華語影壇君臨天下!!!

話再說回來,作為陸云濤的女婿。喬敬堯一步登天,不僅繼承了陸家本來的基業,在馬來西亞和新加坡擁有大量財富。還擁有原本國泰影業的大部分電影院線。

而這些院線,對于眾多想要在香港影壇開天辟地的人來說,簡直是一種莫大的誘惑。這其中就有欲要創立永盛電影公司,漂白社團業務。縱橫娛樂圈大肆圈錢的新義安向氏家族。

向氏家族以社團新義安起家,男盜女娼的事情做過不少,如今的向家所經營的產業更是籠蓋了房地產,金融,餐飲還有娛樂行業。不過在向家人看來。無論他們這個家族如何努力,始終不能像香港馬氏家族那樣,從黑道變身白道,從流氓變身紳士。

因此向家就急于從電影業下手,一方面能靠著拍電影大賺特賺兼洗黑錢,另一方面也可以靠著拍戲美化自身家族的榮耀。畢竟香港民眾是最容易被“娛樂”的一群人,只要把他們“伺候”好了,那么向家在社會上的地位也就會水漲船高。

可是想要組建電影公司雄霸香港電影業。絕非一件小事兒。不說邵氏和嘉禾還有新藝城三大巨頭鼎足而立,根本就不給你組建大公司的機會,單單是電影院線你都控制不到手里。

什么是電影院線?電影院線包含了電影的發行與銷售,可以說是一部戲最終能不能賺取利潤的關鍵!!說白了,電影院線就是一家電影公司的命脈!!!你沒有獨立的院線支撐,不管搞出多大的陣容。都只是替別人打工!!!

作為雄霸香港一方的黑道大佬,向家絕不會小打小鬧。既然要進軍影壇,那就直接來一個大手筆。掌控最大的電影院線!想來想去,向氏家族就想到了曾經輝煌過,如今已落寞的國泰電影院線作為向氏家族年輕一代中最具有實力的人物,向鏵勝善于籌謀劃策,心機深沉,在進軍娛樂圈一事上比起十哥向鏵強來,更是野心勃勃。

只可惜向氏兄弟算盤打得挺好,想要購買喬氏手中的國泰院線,并且為此出了一大筆錢,可人家喬敬堯根本就不缺錢,這點錢也看不進眼里,何況國泰是陸家留來的特殊產業,具有巨大的紀念意義,根本就不會賣掉。這讓向氏兄弟很是郁悶。

既然正途走不通,那就改用別的路子。

這一次聽說喬敬堯的小女孩來到西班牙旅游玩耍,向鏵勝就有了趁機綁架的心思,逼迫那喬敬堯乖乖就范,把國泰院線賣給自己。

再說此刻的陳笑棠,他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從頭到尾都充滿了叛逆色彩的美女竟然是會是香港大亨喬敬堯的女兒,這真的是讓他始料不及。

若不是現在陳笑棠在娛樂圈也算稍微有些名氣,也不會聽說國泰的事務,當然也就不會知道有喬敬堯這樣的人。

既然喬敬堯的女兒都被圍困在此,那么這些人恐怕也不會輕易罷手……陳笑棠眼中精光閃動,心中暗自想著。

事到如今,陳笑棠發覺自己已經是無法置身事外,這個名為喬安琪的彪悍太妹如此開口說話之后,向鏵勝這邊的人決計不會放任他離開。

這點可以從向鏵勝看向他那閃動著森冷殺機的目光中可見一斑。

“我丟他老母的,怎么就攤上這事了呢?看來還真的是流年不利,命犯桃花劫啊!來西班牙拍個戲,都能遇到這樣的事兒,非要逼的自己英雄救美!”

陳笑棠心中悲嘆了聲,暗想著喬安琪的眼神也太好了吧,這大半夜的自己走過去,她居然還能認得出來自己,這眼神,快可以媲美蜘蛛俠了!而偏偏,自己來到西班牙還能遇到如此的“熟人”。

既然是熟人,那就沒有袖手旁觀的理由,做人要果斷,當打則打,這也是陳笑棠做人的一個原則!

因此,就算是看著向鏵勝他們率領著這八九個一看就是身手不凡的彪形大漢圍住了喬安琪,陳笑棠還是下定決心要救她出來——就算是他不想也沒了辦法,對方已經是盯上了他,絕不會放任他安然無恙的離開!

“喬安琪,你還真的是很幼稚啊,你以為把這個家伙叫過來那么可以救你出去?真的是太可笑了。”向鏵勝冷笑了聲,看了眼喬安琪,最后那陰沉的目光定格在了陳笑棠的身上,眼中滿是藏匿著的冰冷殺機!

向鏵勝身邊的那八九個彪形大漢更是發出了一陣陣會心的冷笑聲,森冷的目光看向了陳笑棠,就像是在看著一頭待宰的羔羊。

這時候,此前那個朝著喬安琪逼近的大漢這會兒聯合兩個同伴包抄向了喬安琪,其實憑著他們的實力,一人足以對付喬安琪。可他們忌憚著喬安琪的身份,倘若直接來硬的萬一傷到了喬安琪分毫,那么別說喬安琪的老子喬敬堯,只怕向鏵勝這個新義安的扛把子也不會放過他們。

因此,這幾個彪形大漢便是聯合起來,先將喬安琪給控制住了再說。

面對著逼近而來的三個彪形大漢,喬安琪一步步的后退著,朝著陳笑棠所站著的方位退了過來。她那夸張的煙熏妝下水靈流轉的眼眸看著陳笑棠,禁不住說道:“喂,你還傻站著干什么?你以為向鏵勝這個陰險狡詐的小人會放過我們嗎?”

我們……陳笑棠又是一陣無語,喬安琪這一句“我們”又一次的將陳笑棠與她緊緊地捆在了一起,簡直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