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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月和采星雖得了大小姐吩咐,被抓后即將會合地點供出。閱讀
可二人仍在替大小姐擔心,萬一大小姐沒能順利混進城。若將會合地點供出,會不會陷大小姐于危境。
也是時間太緊,陸如雪來不及仔細解釋,這才讓二人誤會。甘愿受刑,也不愿按陸如雪的吩咐行事。
所以即便是受了刑,二人仍死抗著不說。且采月也有著自己的想法,越是容易得到的消息,宋玉書怕越不會相信。她們受些刑,流點兒血,許會讓宋玉書更容易相信她們的話。
跟了大小姐這些年,采月也學會了不少。采星雖不太喜動腦,可也不笨,見采月硬撐著,她也緊咬牙根,硬是一個字都沒說。
眼見烙鐵近前,采月這才將大小姐一早就吩咐的話說了出來。
宋玉書不屑的看了二人一眼,“太傅府的忠仆,也不過如此而已。”
宋玉書廣交天下友,可一生卻從不信人,不與人推心置腹。又怎會想到采月用的是苦肉計。以為采月是怕受烙刑,這才招供。
命人牽了車馬,拉著采月直奔會合之處而去。等進了村莊,挖出陸如雪三人當初換下的衣物首飾等,宋玉書這才相信采月的話。
除了四周留人暗中蹲守外,仍在城門處加派了人手。
“當初以為陸小姐對你二人有多好,還不是先讓你們來替她趟路,主善仆忠也不過如此。你二人竟為了她這樣的主子,甘受這一身的傷,如今想來,心中可有不甘?”
采星怒瞪著宋玉書,可卻并未再口吐惡言。這原就是大小姐的計劃,她二人受刑,本就出自自愿。又何來得不甘失望。
所以采星閉口不言,倒是采月冷冷的看向宋玉書,“大小姐是主子,我二人不過是奴才。”
采星看了采月一眼,采月這話說的有些歧義,聽上去像是對大小姐多有不滿似的。可采星知道,采月絕不是那種人。只是心里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說。
“既然你心中多有不甘,且你家主子早已不要你二人,不如自此后,便跟了我吧?”
要知采月和采星,論長相也頗有姿色。且若是能抓到陸如雪,總要有人監視伺候。若采月二人真心歸順于他,等于在陸如雪身邊安插了眼線。
且宋玉書并不是真心想讓采月投靠于她,不過是為了二人能助其捉拿陸如雪。至于以后,這二人斷然是留不得的。斬草除根,宋玉書既然敢劫持陸府的小姐,也絕不會對兩個奴才手軟。
“宋駙馬好算計,只不過奴婢二人若背了前主,投靠于宋駙馬,怕是駙馬爺也不會輕易就信了。等奴婢助您將大小姐捉了回來,一切再議吧。”
“你!”采星越聽越不對,剛要說什么,感覺腰上一緊,被采月捏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怒瞪了二人一眼,側過頭不再多話。
宋玉書正巧側身看向一旁,所以并未發現采月手上的這些小動作。
離著三日會合,尚有二日,宋玉書安排好人手,這才拉著二女又回了別莊。
穆玄陽派人四方齊出,尋找陸如雪的下落,一天下來,卻音信皆無。事情也驚動了魏國公府。
徐竺英陪著祖父祖母,和父親母親,及兄長們同在偏廳議事。
“陸妹妹那么好的人,這是誰黑了心肝的,光天化日之下,就敢在京城內為所欲為?”
“輝祖,這事你怎么看?”徐太夫人看了長子一眼,眼看著定親的日子將近,卻出了這等岔子。
想著當初外孫為了陸府的小姐,甘愿請旨出征。如今還不知怎個傷心難過。想著陸如雪就算被尋了回來,只怕清白不保,眼看著兩人緣斷情盡,徐太夫人也很是痛心。
“玄陽午時遞了信兒,兒子已派人助太傅府尋人。怕只怕這人就算是尋了回來,這,…。”
女兒在側,徐輝祖也不好將話說破,畢竟這關系著一個女兒家的清白。
“不會的,不會的!”徐竺英當然明白父親指的是什么,搖著頭抱著祖母的手臂默默的流淚。
“三妹別急,善有善報,陸小姐與人為善,救人于危。老天斷不會讓好人短命,壞人得幸。”
七少爺徐弋羅寬慰著妹妹,他也派了不少人出府去尋人,如今半天過去,至今沒有傳回任何消息。
太傅府、延安侯府、云府、燕王府、魏國公府,五府齊出,卻仍無任何消息。
陸太夫人病的起不來床,拉著大兒媳唐氏的手,只是問著是否有了消息。唐氏不敢說實話,又不敢欺瞞,背著身默默的拭淚。
陸府四周布滿了眼線。化裝成乞丐的陸如雪,根本沒有機會回府。只怕她才一現身,就會被斬草除根。
只得蹲守于東市附近,想著能遇到陸府的下人,也好給家里傳遞消息。且她也存了別的心思,所以這才不心急著回府。
眼見天色越來越暗,暮色西沉,再有二個時辰,即是宵禁時分。陸如雪見等不到人,只得從街角起身,打算先尋個地方,挨過這一晚。
她這邊剛動,就聽見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舉目遠眺,“是他!”
馬上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陸如雪只感覺心中一痛,道不盡的委屈。雙眼罩上一層水霧,喉頭發緊,抖著身子,硬是發不出一絲聲音。
來人正是穆玄陽和劍鋒,穆玄陽出四城門,尋了近有五個時辰,一無所獲。只想著去太傅府,和陸老太傅再仔細商量一下。
眼見馬上身影越來越近,陸如雪口不能言,可身子還是不由自主朝街中走去。可下一刻,她卻止了步子,硬生生的停在了那里。
“鴻軒!”竟是宋玉書,打馬從另一巷子沖了出來。
“宋駙馬!”穆玄陽鎖著劍眉,勒韁停馬,客氣的打了聲招呼。
“在下還有事,改天再和宋駙馬圍爐把酒。”也不等宋玉書施禮,一抱拳打馬朝東坊急奔而去。
穆玄陽雖派出了“多寶閣”的暗衛,盯著宋玉書。可因為宋玉書這段日子行事非常謹慎,雖發現他行蹤詭異,可因為沒有實據,所以暗衛們并未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