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醫夫人

第三百六十六章,陣痛來襲

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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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舉兵來犯,皇上緊急詔開朝會,可兵部尚書齊泰等文臣,卻上書主和。而伯、侯等武將,卻上書主戰。

皇上雖天資仁厚,可他了解燕王這位叔父。即已逆天而為,不顧高祖遺詔而發兵,便絕不可能給他主和商榷的機會。即便是他愿意,將大半江山拱手相讓,允其自立為皇,可一統江山,也只不過是早晚而已。

與其讓燕王慢慢的蠶食整個大周,不如奮起一搏,只要能拉攏幾位中立的藩王為己所用,便可穩操勝券。而這一戰若是能勝,便可一舉除掉燕王這個逆臣賊子。

其實燕王一方,看上去坐擁精兵近三十萬,戰盡了優勢。可實則各藩王,都想當黃雀,除了代王外,魯王等人根本不會盡全力輔佐。且除了代王的封地大同府,和燕王的封地北平府外,在地利上,燕王也不占有絕對優勢。

而皇上除常備軍可以與燕王一拼外,還得到整個大周的經濟支持。糧草充足,軍需齊備。但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切都只是外在的條件,皇上唯一欠缺的,便是領軍能力。

不過人在其位,又怎會看得到自己的不足。皇上再三權衡下,同意武將們所請“主戰”。

先封了衛國公鄧鎮為主帥,領兵二十萬,征討燕王。下旨令屯兵于山海關一帶的都督宋忠,趁著燕王領兵出征之際,從后方圍攻北平府,想斷了燕王的根基。

并令宣德侯和武定侯等武將,各領兵五萬,征討代王和魯王等支持燕王的藩王。

另派了宣撫使,于幾位中立藩王的封地,許以重利。并保證若藩王們肯支持皇上,在皇上在位期間,絕不再削藩。

不過幾位藩王也不會被皇上釋出的善意所蒙蔽,皇上意在讓他們領兵出戰,少不得要損兵折將。到時皇上再借機收繳兵權,就算不削藩,沒了兵權的藩王,也不過只是沒牙的老虎。

而燕王也派出使者,來求見中立的幾位藩王,燕王許下的好處卻是,只要幾人不派一兵一卒便視為相助。兩相比較,自然幾人不會輕言動搖。

穆玄陽出征前,陸如雪尚未生產。可算算時日,也不過是這一兩天內。

“如雪,你生產時,為夫只怕領兵在外,不能及時趕回。”軍令如山,且又在戰時,不比他當初在邊境練兵,可以由著自己的性子。此時正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生死攸關之際,就算他再擔心妻子,也是身不由己。

一臉的愧疚,至從娶陸如雪進門,他便屢屢失言失信于妻子,如今更不是個好父親,連自己嫡長子出世,都不能相陪在妻子身邊。

“府中有府醫,母妃又請了北平府最好的兩位穩婆,我自己也是個大夫,必會保咱們的孩兒平安出世。”

“孩兒雖要緊,可你自己也不可傷了身子。”穆玄陽很想說,萬一難產,若到了非不得已之時,一定要保住大人。可這些話太不吉利,斟酌再三,卻始終不愿說出口。

一天天的感受著腹中的胎動,陸如雪也漸感覺到了初為人母的喜悅和責任。她不能向穆玄陽保證萬一難產,保大不保小。因為她知道,若真到了那個時候,就是開腹取子,她也一定會保住孩子。

唯一讓她沮喪的,便是明明可以剖腹產,卻無人敢為她手術。

不愿見夫君一臉的擔憂,隨意尋了個話,分了穆玄陽的心,“夫君可得仔細想想,給咱們的孩兒取個響亮的名字。”

提起取名來,穆玄陽也不再糾結。其實他早就想了很多的名字,可燕王堅持這個孫兒,要由他來取名。按禮應該是由皇上賜名,可如今燕王與皇上反目,自然不會請旨賜名。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點齊了行裝,又叮囑了四劍好生的保護主子,陸如雪這才隨婆母燕王妃一起,送燕王父子出門。

陸如雪擔心穆玄陽,所以只留陸峰在身邊,而命劍穗回去保護主子。

穆玄陽原是有些不愿的,可妻子堅持,他也不好讓妻子擔心。便回派了護衛給陸峰,命他好生保護少夫人。

直送燕王父子出了大門。穆玄陽強忍回頭的沖動,他怕看見妻子眼中的不舍后,便再也放不下了。

燕王倒是叮囑了燕王妃幾句,這才上馬出征。

不過還未等燕王完全收復北平,陸如雪便已開始陣痛。由著采月和采星扶著,進了事先準備好的產房。

兩位穩婆很有經驗,一邊兒吩咐著采蓮去端些吃食,給三少夫人補充體力,一邊兒勸其不要緊張。

“三少夫人這是頭一胎,沒五六個時辰,生不出來的。您先忍著些,能吃些就多吃些,能睡便多瞇上一會兒。千萬別大喊大叫的浪費了體力,等到生產時,反而沒有了力氣。”

穩婆見慣了這些夫人生產,平時養尊處優,沒吃過苦,不知道痛,剛有反應,就大喊大叫不止。

等到生產時,反而沒了力氣,造成難產,最后一失兩命,所以規勸不止。陸如雪陣痛時,還說些笑話兒,好讓她能分心。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陸如雪于這事上,雖沒有經驗,可道理還是明白的。且她自己本身就通曉醫理,自然知道要怎么做,才能順產。

穩婆見三少夫人話不多,可卻比一般的夫人們能忍痛,這才放心。

自知道主子身懷有喜后,采月便一直在服避子湯藥,為的就是想主子生產時,她好能陪在身邊。

這件事,陸如雪知情后也勸過。可采月和陸峰都很堅持,她便也沒再多說。

這會兒雖沒有丈夫陪在身邊,可身邊有采月和采星等奴才陪著,陸如雪也少了幾分不安。便對采月當初的執著,更為感激。

“穩婆說還有好些個時辰才會生,安排好人值守就是,得了空兒,你們也下去歇歇。”

又看向了孫媽媽,打算再叮囑幾句,可話未說盡,又一陣疼痛襲來,緊眉閉眼,忍著等它過去。

“少夫人不必掛著奴婢們,守著主子,奴婢們也才安心。”這個時候,別說五采不敢去歇著,就是孫媽媽,也不敢離開半步。而二、三等的丫鬟、婆子,也都各施其職,不敢擅離職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