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上演恩客調戲姑娘的日常一幕。
車外,長青終于朝福星問出了自己的疑惑,“王妃就那么親了殿下,你就不驚訝?”
福星斜他一眼,一臉你沒見過世面的表情。
“這有什么好驚訝的。”
長青皺眉,“王妃是從什么時候愛上殿下的?”
他那么仔細的觀察,都沒有發現,這愛,就跟一夜爆發似得。
福星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長青。
長青心里有點發毛,抬手摸臉,“怎么?”
福星一笑,“沒事,就是,你提醒你家殿下一句,我們主子在乎他的時候,他是一切,我們主子不在乎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妾。”
怕長青聽不懂,福星強調,“小妾的妾。”
長青……
一妾?
就算王妃不給殿下恩寵了,殿下也不會是一妾啊,殿下是個男人啊!
等等……
他為什么要用恩寵這個詞!
長青腦中電光火石一閃,嚯的轉頭看向轎輦,轎輦里,發出蘇清一陣爽朗的大笑。
長青的眼角,慢慢的抽了起來。
他總算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殿下和王妃在一起的時候,儼然王妃是個把殿下呵護在手心的漢子,而他家一米八幾的殿下,在王妃豪放的親吻下,成了美嬌娘。
呃……
長青心頭打了個激靈,驚恐的轉頭看福星。
以后,他們不會也這樣吧?!
深吸一口氣,長青仿佛看到了來自未來的惡意。
從禮部尚書府到刑部衙門,馬車約莫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抵達。
事情的經過和案件的經過都十分明了,口供錄的很順利。
錄完口供,大家卻沒走。
徐伯勤還在刑部大堂等著被審訊呢,來都來了,總要看一眼的。
于是,一眾朝臣就跟上朝似得,分列大堂兩側。
身份問題,蘇清并三位皇子,端坐刑部尚書身后。
徐伯勤并那十幾個百姓立在那。
刑部尚書一拍手中撫尺,“徐伯勤,有百姓控告你謀殺福云,你可認罪?”
徐伯勤一臉鐵青,“本官沒有殺人!”
那十幾個百姓怒了,“沒有殺人,那福云去哪了!”
“對,福云姑娘呢!”
徐伯勤咬著牙。
今兒他要是不承認他和福云的關系,只怕刑部的門他都出不去,一個涉嫌殺人,就足以讓刑部關了他。
掃了一眼四周的朝臣,居然沒有禮部尚書。
徐伯勤心頭咯噔一聲。
莫非是禮部尚書為了不得罪蘇清和五皇子,不肯救他?
心頭思緒翻滾,須臾,徐伯勤一咬牙,抬眸陰戾看向蘇清,“福云在哪,大人最應該問的不是下官,而是九王妃吧。”
又牽扯到九王妃?
朝臣們的目光,嗖嗖落向蘇清。
五皇子……
蘇清有個婢女叫福云?
他怎能不知道。
不是叫福星嗎?
而且,福星也不是婢女啊,那活脫脫就是婢男啊。
刑部尚書轉頭朝蘇清看去。
蘇清笑得坦然,“我的確有個叫福云的婢女。”
一頓,蘇清又道:“她還好好活著,沒死。”
那十幾個百姓不干了,有脾氣急躁的,一把扯住徐伯勤的衣衫,“福云姑娘就是九王妃的婢女嗎?別不是同名而已!”
“對,一定是你殺了福云姑娘!”
“還我們恩人!”
徐伯勤鐵青著臉,死死盯著蘇清。
“九王妃,事到如今,您不解釋一下?”
蘇清就笑,“我身邊的福云,和你是什么關系啊,我就解釋!”
“你……”徐伯勤氣的胸口發脹,卻不敢在這里頂撞蘇清。
那是王妃!
他一個芝麻小官,當堂公然頂撞王妃,就算蘇清不一頓毒打他,律法也在那擺著呢!
忍下這口氣,徐伯勤朝刑部尚書道:“大人可以傳了王妃跟前的福云一問究竟,就能證明,下官并未殺人。”
刑部尚書轉頭看蘇清,蘇清點頭允許,刑部尚書立刻吩咐衙役去帶福云。
那些百姓沒有見過福云。
福云一上公堂,就有百姓盯著福云,“你就是福云?”
福云屈膝朝蘇清行了個禮,轉而拜見刑部尚書,“民女福云。”
刑部尚書一拍撫尺,“你可認識徐伯勤?”
福云沒看徐伯勤,只點頭,“認識。”
“你和徐伯勤,是什么關系?”刑部尚書問道。
福云看了蘇清一眼,從衣袖掏出一張宣紙,捧上,“這是徐伯勤給民女寫的婚約解約書。”
朝臣又是一陣議論。
原來徐伯勤和福云,真的是有婚約的。
這么說,那些百姓說的,是真的?
五皇子目光微深,看著徐伯勤。
放著九王妃的婢女不娶,去娶禮部尚書的嫡女,這腦子怎么想的!
雖然福云只是個婢女,但是你要明媒正娶把她娶回家,蘇清能虧待你?
不過……
剛剛在禮部尚書家,他對徐伯勤咄咄逼人,其實是在給蘇清出氣?
這么一想,五皇子整個人有點不太好了。
刑部尚書看完解約書,讓衙役將解約書傳給堂下百姓。
“各位,看清楚了,這個福云,的確是你們口中的恩人,徐伯勤并未殺人。”
徐伯勤大松一口氣。
“既然案情已經明了,下官可否離開?”
不及刑部尚書回答,看過解約書的百姓憤怒質問徐伯勤,“你為什么和福云姑娘解除婚約?”
徐伯勤一甩衣袖,“這是本官的私事,不涉及案情,無須向你們解釋!”
百姓不干了。
“私事?你花了福云姑娘那么多錢的時候,你怎么不說是私事?”
徐伯勤面色通紅,咬牙怒目瞪著百姓,可當著蘇清和福云的面,這事又不能否認。
氣的怒火攻心,轉頭朝刑部尚書道:“下官可以離開嗎?府中還有婚宴進行。”
婚宴……
一眾朝臣心頭呵呵。
刑部尚書想了想,點頭,“案情明了,你并無命案,可以走了。”
徐伯勤轉身憤然離開。
然而,他才走沒有兩步,一個百姓撲通跪下,“草民實名舉報徐伯勤草菅人命!”
徐伯勤離開的動作一僵,險些右腳絆倒左腳,回頭,滿目兇光看向那個百姓。
“刁民!誣陷本官,你不怕坐牢?”
那百姓一臉光腳不怕穿鞋的表情,回視徐伯勤,“福云姑娘是我們的恩人,你為了另攀高枝,辜負了福云姑娘,老天放過你,福云姑娘放過你,我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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