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回去我就回去?堂主讓我在這里守著呢!”
說完,秦蘇哼哼一聲,一臉賭氣的又躺回吊床上。
身側,兩個小廝默默對視一下。
心頭默數:三,二……
二沒數完,秦蘇再次一頭跳起。
手里的烤兔子胡亂往小廝懷里一塞,“真是怕了她了!”
一面抱怨,一面拔腳就朝林子外走,直奔三和堂,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這廂,秦蘇奔回三和堂救治宋兮。
那廂,蘇清在十里鋪臨時搭建好的瞭望塔上,觀戰。
戰局勝敗,幾乎沒有什么懸念。
福星一拉著人馬到了戰場,二話不說,直接上火炮戰車。
這戰車,目前在大夏朝,只有她平陽軍獨家擁有。
蘇清為了南梁戰場,特意研發出來的,還未來得及全國推廣。
京西駐軍雖然耳聞過,卻從未見過。
火炮一打出去。
震耳欲聾的聲音,威力巨大的爆炸,直接炸的京西駐軍人仰馬翻。
戰斗?
不存在的。
在福星打完第一批五十發彈藥之后,活著的京西駐軍只有一個想法,跑!
太可怕了!
然而,跑也是不能夠的。
他們撤退到火炮的射程外,很快就有騎兵沖鋒來。
不說騎兵驍勇,就是騎兵騎得馬,都有些不像馬。
正常的馬,哪有不怕狼的!
可騎兵胯下的那些馬,就是不怕。
見到狼,不知驚慌不知避退,就跟看到只螞蟻似的,勇往直前。
反倒是他們牽來的狼……
不知道是被方才的火炮嚇得,還是被眼前這種不要命的馬嚇得,四處逃竄。
咬死不少將士。
這也就算了,這邊的騎兵他們還應付不過來,從后方,又殺來大規模的騎兵和步兵。
戰斗打響不過一個時辰,他們就被包了餃子。
看樣子,平陽軍這架勢,是要全殲他們。
蘇清冷眼瞧著底下的戰況,轉頭朝瞭望臺上的士兵道:“喊話吧,給他們投降的機會,立刻繳械跪地。”
士兵得令,立刻傳話。
不過須臾,戰鼓敲響,巨大的鼓聲,是停戰的訊號。
戰場上,廝殺的平陽軍退了下來。
他們一撤退,鼓聲立刻停下,有幾十個將士拿著喇叭對著戰場喊話。
“我們將軍說了,給你們一個投降的機會!只要你們……”
第一遍喊話,話音未落,京西駐軍的反軍就紛紛跪地繳械。
“我們投降。”
平陽軍再次喊話。
“投降可以,交出大皇子。”
京西駐軍那邊,響起一片嘈雜聲。
須臾,有回話,“我們不知道大皇子在哪里。”
蘇清一抬手。
底下喊話的將士就道:“不說出大皇子在哪,你們就沒有資格投降,再給你們半柱香的時間思考!”
說完,平陽軍這邊點香。
京西駐軍那邊,嘈雜聲越來越大。
燃起的香,一點一點燃完。
在蘇清的示意下,將士又舉著喇叭喊話,“時間馬上要到了,各位想清楚。”
那邊,就有聲音傳來,“我們都是聽命行事,上面有指令,我們就領命……”
一聽這話,平陽軍一個喊話的士兵怒了,不等人家說完,就道:“放屁!聽命行事?你吃著朝廷的軍糧,聽誰的命?行誰的事!快說,大皇子在哪?”
眾人……
對方……
對面沉默了一瞬,換了個人回話。
“只要將軍肯給兄弟們一條生路……”
“你們沒有資格談條件,快說,大皇子在哪!”
“大家都是大夏朝的子民,相煎何太急。”
蘇清一聽這話,冷笑一聲,轉而朝福星道:“福星!”
福星聞言,立刻拉了一梭子戰車。
巨大的聲響,在對面戰場的空地上炸了。
接過身側士兵手里的喇叭,福星道:“謀逆叛軍,沒有資格成為我大夏朝的子民,從你們踏上謀逆之途的那一刻起,就成了我平陽軍雖遠必誅的敵人!”
一頓,福星又道:“內亂,比外戰,更可惡,所以,殺你們,比殺敵國將士,老子更眼黑,識相的,痛快點!”
對方戰場,便騷亂起來。
人人聽聞,紫荊將軍跟前的隨從,那個叫福星的,是比將軍本人更脾氣暴躁兇殘無德的。
她要是真的急了,怕是不等將軍發令,就能幾炮炸死他們。
這……
正在蘇清他們這邊等著的時候,敵方戰場上,忽的一個人被五花大綁抬了出來。
蘇清立刻放眼去看。
一臉絡腮胡子。
瞧著,應該不是大皇子吧。
心思閃過間,對面喊話。
“這是我們的副將徐勤,他知道大皇子在哪里!我們交出他,你們放了我們。”
福星轉頭看蘇清。
蘇清猶豫了一瞬,嘴角噙著笑,道:“讓他們自己審訊吧,我們只要結果。”
福星立刻轉達。
對面,就傳來一陣拳打腳踢。
不過須臾,有人傳話。
“我們出征前,大皇子就在十里鋪的楊大爺茶肆,現在,徐勤也真的不知道大皇子在那里。”
這話傳的,隔著數百米,蘇清都能感覺到說話者聲音里的絕望。
對方是真心投降,她沒有理由趕盡殺絕。
“帶了徐勤回宮面圣,其余人,且先全部押回平陽軍,聽候發落。”
撂下一句話,蘇清遠遠的看到容恒和長青策馬奔來。
這邊戰事基本已經結束,想到昨天容恒懷疑她是精神病,蘇清招了福星低聲吩咐幾句,便下了瞭望臺。
容恒他們一走近,福星立刻拉了長青,“快去幫忙,那邊登基俘虜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長青頓時一臉受寵若驚,腳都沒站穩,就跟著飄了過去。
容恒掃了一眼面前的情形,知道是戰事已經結束,蘇清的平陽軍大勝,便上前擁了蘇清,“辛苦你了。”
蘇清……
一秒鐘,精分少女歡樂多。
從容恒懷里鉆出,笑著拉了容恒的手,朝著她左側的大樹道:“來,給你介紹一下。”
容恒……
如被雷劈一樣,眼角一抽,瞧著眼前的樹干。
被戰火燒的黢黑的樹干。
蘇清笑嘻嘻道:“這就是容恒,九殿下,哎呀,好了好了,你不用行禮,你是我的好朋友,也就是他的好朋友,好朋友見面,哪有行禮的。”
說著,蘇清看向容恒。
指了那黢黑的樹干,笑道:“介紹一下,這個,就是我和你提起的我的好朋友,原名牛結實,如今叫宋兮。”
說著,蘇清神秘兮兮道:“就是我和你說的,和我一樣來自未來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