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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語落,摸了摸那幾個xxx,沉默了一會兒。
嘴角噙著笑意。
“我就知道,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一定也和我一樣,舍不得那些無辜的人為了幾輩子前的恩怨送死。”
說著,蘇清從腰間解下一個小葫蘆。
“我懷著身孕,不能飲酒,這個,我敬你的。”
小葫蘆的瓶塞一拔,蘇清將葫蘆里的清酒在江心月的墳前一撒。
“你放心,不管我爹是不是我爹,我都認他是爹,我會替你照顧好你兒子的,等以后,我的孩子出生,也會讓他知道,他有個曾祖母,是江心月。”
一小葫蘆酒撒完,蘇清將塞子塞好,重新系在腰間。
“不過,話說回來了,你的真名,應該不叫江心月吧。”
絮絮叨叨的對著那三個x說了許久的話,不知不覺,天光大亮。
清晨的山野,空氣好到爆。
熟睡一夜,福星惺忪睜眼。
一眼看到蘇清正跪在墳前三叩首,福星眼角一抽,恍然想起,自己昨天晚上是在墳堆兒上吃的燒烤。
墳里,埋著蘇清的祖母。
她倆還大半夜的刨墳。
這真是……
福星打了個激靈起身,忙起身。
蘇清恰好三叩首拜完,也立身起來,“睡醒了?”
福星一臉做賊似的猥瑣表情,眼珠飄了飄,在墓碑和墳頭上掠過,然后點頭,“主子,走吧?”
蘇清嗯了一聲,主仆倆牽馬離開。
回京的路上,恰好與前來湘北報信的人遇到。
得知這一屆的尖子兵大賽就在黑狐嶺舉行,蘇清加快了回京的速度。
馬不停蹄的狂奔,終是在宮門落匙前,抵達皇宮門口。
馬匹交給宮門前的侍衛,蘇清帶著福星一路進宮。
一路走,蘇清一路慶幸。
她肚子里懷著的這個孩子,簡直比鐵坨都要堅強。
她這么的奔波勞累,這孩子一點事沒有。
這要是擱在現代,早流產了。
她都沒有腹痛見血的癥狀。
這孩子要是個男孩兒,以后小名兒干脆就叫鐵坨算了。
真是好聽又好記呢!
一路抵達御書房,蘇清給自己的孩子取好了名字。
御書房里,六部尚書全在。
蘇清進去的時候,御書房的氣氛,很是凝重。
皇上正在發火。
一拍桌子,皇上怒道:“你們的腦袋都是鐵坨做的嗎?給朕再想!”
蘇清……
立刻扶住自己的肚子!
一個皇上,您用詞能不能不這么粗俗!
蘇清腹誹之際,皇上抬眼朝她看過來,黢黑的面色并沒有因為她的到來而好轉許多。
一擺手免了她的行禮,指了一側椅子讓她先坐。
蘇清落座,福公公捧上一疊公文。
蘇清接了展開,落目便了然皇上憤怒的原因了。
因為地震的緣故,黑狐嶺所在山脈,山貌發生改變,原本建好的比賽基地,沒有可用水源。
工部勘測之后,發現唯一可以應用的水源,還是被截斷的湘江。
然而,想要重新獲得湘江水源的供給,就必須開山。
山脈結構復雜,想要開山,大約需要半個月的時間,這是最快的。
可尖子兵大賽,五天后舉行。
皇上將這一事實告訴了尖子兵大賽各國組委會。
要么延長開賽時間,給大夏朝足夠的時間來準備,要不然,就改變比賽地址。
然而,組委會那邊反饋回來的信息非常的堅定。
第一,按照原定時間開賽。
第二,不改變比賽地點。
第三,參賽選手,自行解決飲水問題。
不過,第三點,組委會提出建議,為了解決飲水問題,各個參賽國,可以自行從自己的國家背水過來!
這個建議,簡直荒謬、
可荒謬的背后,卻是不安好心。
如果當真自行帶水,那么必定聚集到黑狐嶺的他國將士就會增加許多,到時候,一旦他們聯手打算做什么,很容易形成一股不容忽視的破壞力。
如果不讓他們自行帶水,一旦飲水出現問題,大夏朝將會成為眾矢之的。
難怪皇上怒成這個樣子。
蘇清同情的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這活兒,果然不是人干的!
要不是這個位置是自己跪著搶來的,誰愿意跪著走完!
吁了口氣,蘇清朝工部尚書道:“開山引水不方便,不方便的原因是什么?”
工部尚書就把山脈地形圖遞上前。
“主要原因,改變之后的山脈,山體結構完整,并且山上多為巨石,想要開山,危險系數大,而且,一旦開山,爆炸容易引發山上巨石發生山崩,更是容易導致以后的泥石流頻發。”
蘇清看著山脈圖,略點頭。
“山上草木長勢如何?”
工部尚書就道:“草木比較繁盛。”
這話一出,工部尚書自己頓時眼底一亮。
“山上多為巨石,卻草木繁盛,唯一的可能就是,山下可能有暗河!”
這話一出,御書房里,引起不小的轟動。
雖然算上福公公在內,也只有九個人,其中參與討論的,就六部六個尚書,可討論聲不亞于一整個一年級的小朋友聚在一起。
我滴天!
蘇清第一次見,六個大男人可以討論的這么激烈。
皇上黢黑的面色終于緩解,目帶欣慰,靠在椅子背上,看著自己的臣子,如同看著自己長大成人的孩子。
蘇清…..
經過一刻鐘的激烈討論之后,討論聲非常整齊的停下。
工部尚書朝皇上回稟道:“陛下,正如九王妃所言,山脈底下,可能有非常龐大的暗河流域,臣即刻親自前往黑狐嶺查看,如果的確條件允許,臣便立刻帶人鉆井。”
皇上頷首。
工部尚書又道:“不過,原地打井,臣需要九王妃派大約一千平陽軍支援。”
畢竟,這種力氣活,當兵的比尋常人坐起來,更加事半功倍些。
蘇清立刻道:“大人出發時,必定清點好人數緊隨大人。”
工部尚書朝蘇清感激一笑,“多謝九王妃。”
蘇清就道:“平陽軍是父皇養的人民子弟兵,大人不必謝我。”
皇上……
這話,聽著舒服啊。
不過,蘇清的性子,除非必要的時候,一般絕不會說這種帶阿諛奉承性質的話。
皇上狐疑的朝蘇清看去。
蘇清心虛的摸了摸那塊玉佩。
她要為她爹的安全,打好基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