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嬌

第七百五十二章 表現

皇上話都說道這個份上了,他能怎么辦!

除了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退出,還能如何。

出了御書房,使臣仰頭望天。

明明一切在西秦都計劃的好好地,怎么到了大夏朝,一切就都跟脫韁的野馬似得。

計劃,是怎么失控的。

深吸一口氣,使臣出頭出宮。

好像,他們的計劃里,完全沒有料到大夏朝的百姓會做出這種事!

杜之若都說了,自己是西秦尚書。

大夏朝的百姓就跟都是聾子瞎子一樣,不要命的往上沖。

他們就不怕被抓被處罰嗎?

這是什么神仙百姓!

老百姓不都是用來被利用的嗎?

煽動一下,鼓動一下,輿論立刻就成為當權者手里的鋒刃,說殺誰就殺誰。

畢竟,老百姓的力量,是無窮的,不可估量的。

被煽動的老百姓,就像是無頭的蒼蠅,瘋狂的沖向受攻擊者。

怎么大夏朝的老百姓,就不被煽動了呢!

無力的吸了口氣,使臣出了宮,心里情緒萬千。

從皇上這里沒有討到藥,使臣猶豫了一下,去了五皇子府邸。

他去的時候,五皇子正在睡覺,府中的管事接待了他。

開門見山,使臣將藥方遞出,“杜尚書還昏迷不醒,需要這幾味藥來調制湯藥,我們此次前來貴朝,沒有帶這些藥材。”

管事接了藥方,掃了一眼,滿面歉然道:“實在是對不住,這幾味藥材,都比較珍貴,整個大夏朝,也就三處有。”

話音一頓,管事看著使臣道:“第一處在宮里的太醫院,第二處在四殿下府中,當時四殿下也是中了藜蘆和丹參的毒,為了解毒,陛下送了一些過去,第三便是在九殿下府中,九殿下身子弱,他府中常年備著這些藥。”

使臣滿面匪夷所思。

“五殿下同樣是尊貴的皇子,怎么府中竟是無藥?”

這話,他并無挑撥的意思,只是單純的震驚。

畢竟在西秦,各位王爺皇子府中的東西,都是各憑本事的掙。

有時候,他們府邸的東西,比宮里的還要金貴。

迎上使臣的疑惑,管事就笑道:“尋常藥材和一些珍貴的營養品,五殿下府邸是有的,只是這幾味藥,實在罕見珍貴,我朝一直是太醫院統一調度。”

話音一頓,管事笑了笑。

“大人救人要緊,不如去太醫院或者九殿下府邸看看。”

使臣……

他能說,他剛剛灰頭土臉的從宮里出來嗎?

還有九殿下那里……

杜之若當街羞辱九殿下,九王妃沒有登門尋仇,已經夠出人意料了。

他還要送上門去挨打嗎?

而且,就算是挨打了,也未必就真能拿到藥啊!

出了五皇子府邸,使臣一時間滿目茫然,不知該去哪給杜之若找救命的藥。

四皇子……

四皇子被禁足呢,怎么見!

難道要半夜翻墻進去?

要真是那么做了,一旦被發現,大夏朝的皇帝立刻抓了他們都是再正常不過的。

一旦他們被抓了,這次的計劃,誰去執行!

任務沒有完成,現在他們自己卻陷入了死局。

四皇子那里不能去,那就只有九皇子了。

吸了口氣,使臣轉頭去了鼓樓大街。

求人辦事,總得帶上厚禮。

這廂,西秦使臣去采辦禮物。

那廂,忙完了軍務的蘇清,帶著福星回了府邸。

一進門,長青就一臉焦灼的撲上來,“王妃,不好了,出大事了!”

蘇清眼角一抽,朝長青看去。

福星脫口就道:“殿下沒了?”

長青……

蘇清……

迎上兩道目光,福星一摸后腦勺,一臉無辜,“你說出大事了嘛。”

長青……

“在你眼里,只有殿下沒了,才叫大事?”

福星就道:“凡是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大事,凡是用錢解決不了揍一頓也不管事的,才叫大事,比如,生老病死。”

說著,福星一挑眉毛,“顯然,九殿下不會生,也沒有老,至于病……昨天夜里見的時候還好好地。”

長青……

抖了抖眼皮,果斷轉頭朝蘇清看過去。

“王妃,九殿下的師傅昨日夜里毀壞了大佛寺的東西,那些東西,價值十幾萬兩!”

福星……

小白眼一翻,原來就是這件事啊!

我家主子安排的!

“天啊,這么大的事啊!”福星眼珠一瞪,驚得直接跳了起來,用更加夸張的語氣,驚叫道:“什么東西,居然十幾萬兩,他們怎么不去搶!”

蘇清……

太夸張了吧你!

福星……

還好啊。

長青……

他原本以為,福星會冷冷的嗤一聲,然后說:揍他們一頓就不敢了!

沒想到,福星居然反應的比他當時都震驚。

這……

皺著眼角看著福星,長青道:“就是一條桌子腿,一套茶盞,一個燭臺。”

用一種極其隨意的語氣。

福星立刻再次跳起來,“我去!這么昂貴的東西!那是得賠!”

蘇清……

長青……

盯著福星,長青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有說是金絲楠木的桌子腿嗎?

我有說是柳大師的關門作嗎?

我有說燭臺是金樓的限定款嗎?

我……

我懷疑,你是一個假福星。

長青心頭顫抖之際,福星一拍長青的肩頭,表情無比的痛心疾首。

“大家都是文化人,做事情要講道理,講道德,既然損壞了人家的東西,該賠還是要賠的,不能當老賴!這是做人該有的起碼素質!”

說完,福星抱著鴨鴨轉頭走了。

娘的。

表現震驚真是太難了!

還好我福星準確的把握住了!

望著福星離開的背影,長青瞠目結舌,心頭仿佛長了草。

蘇清……

無力的扶額,朝長青道:“到底是毀壞了什么,怎么要那么多錢?”

長青吸了口氣,目光從福星的后背收回,將大佛寺的事,朝蘇清說了一遍。

蘇清滿目凝重,“也就是說,大佛寺那邊,更傾向于讓殿下去作畫?”

長青點頭。

“可殿下的身子,您也知道,白天吐了一天,晚上哪還有精力。”

又不是畫一只小雞。

大佛寺獅子大開口,張口就是要殿下畫大佛寺的全夜景圖!

這起碼得畫上一個月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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