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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定國公亡故那一年,你十六,披麻戴孝后,你就是新任的定國公,秦清婉張羅了你的婚事,給你娶了塔塔爾的姑娘。
你府中那么多孩子,全部都是你親生的,你卻唯獨對你夫人生出的三小姐鄭若熙,視若仇敵。
外人都知道,定國公府三小姐,備受府上長輩寵愛,事實上呢?
秦清婉好女風,你就把鄭若熙送到她的床榻上去!
只怕到現在,你夫人都以為,是秦清婉自己看中了鄭若熙,卻無人知道,是你安排了自己的女兒和自己的母親!”
人群,再次炸裂!
信息量太大!
太勁爆了!
一個壯漢實在難忍,朝著定國公的胸口就是一腳踢過去。
“你還是人嗎?”
定國公差點就直接被踢死了、。
捂著胸口,定國公咬牙切齒看著福星。
“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轉而,又咬牙切齒看著百姓。
“這明擺著就是九王妃要排除異己,胡編亂造,你們都被她利用了!”
說著,捶胸頓足長嘆氣。
“可悲啊,可悲!全京都的百姓,被人玩弄于鼓掌間!大夏朝的悲哀。”
一個朝陽大媽朝著定國公嘴巴,擼起自己的鞋底子抽了上去。
“閉嘴!”
定國公……
鞋底子上沾著的不知道什么玩意,黏糊糊的,直接進了定國公嘴。
真是……
福星涼涼看著定國公。
“你叫鄭曦,卻給自己女兒取名鄭若熙,按照我朝的習俗,這是犯了忌諱,可你卻不僅不覺得忌諱,甚至在族譜上,給鄭若熙的名字,直接寫為鄭若曦,和你的曦,一樣的曦。
為什么?因為鄭若熙長得,最像鄭昌宏。
你是西秦人,從一出生,就背負著顛覆大夏朝的使命,可你偏偏又是大夏朝位極人臣的定國公的愛子。
你恨自己的矛盾身份,你恨鄭昌宏給你的使命和血液,你把這份恨,轉移到了和鄭昌宏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鄭若熙身上,看到鄭若熙受苦,你心里,就變態的暢快!”
莫說大夏朝的百姓,就連西秦的使臣,都震驚了。
用一種看變態的目光,看著定國公。
“如果你是定國公的兒子,你就是光明正大的人,可你不是,你注定一輩子都要活在隱藏的暗中,然而,這種隱藏的暗中,也不是那么的好過。
老定國公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他暴斃了,這世上,還有一個人知道你的身份,那就是威遠老將軍。
所以,十六年前,威遠軍在與南梁和北燕作戰的戰場上,全軍覆滅!
人人都以為,覆滅威遠軍的,是南梁和北燕,是鎮國公和云王做了劊子手,誰又知道,幕后有一個推波助瀾運籌帷幄的定國公呢!”
威遠軍,威遠老將軍,那是大夏朝子民心中的神。
這話一出,本就群憤的百姓,更加憤怒激蕩。
定國公卻是仰天長笑。
“編,你繼續編,想要給人潑臟水,想要利用輿論毀掉我,九王妃,你成功了!但是,人在做天在看,世道有輪回!”
蘇清看著定國公,腦子里卻是有些回不過神。
這樣的事,福星怎么知道呢?
許多事,仿佛她親自經歷一樣。
鄭若熙的事也就罷了,畢竟鄭若熙和她們差不多大,福星能知道一些秘密還說得過去。
可威遠軍當年被覆滅的事呢!
十六年前,福星也才剛剛出生而已。
她是怎么知道的!
腦中,有什么東西,浮光掠影,一閃而過。
似乎,她的生活,從當日在大佛寺后山撿了那只雞開始,就隱隱約約受著某種牽引,暗暗改變了方向。
眼角一抽,蘇清看向鴨鴨。
恰好鴨鴨也在看她,滿目慈愛。
蘇清……
呃……
“我很想知道,十六年前,你是如何安排了鎮國公和云王對威遠軍下手的!云王那個人,心術不正,可鎮國公還行,起碼,不會做那些對大夏朝江山不利的事。
可他偏偏做了,你是怎么唆使了他的?”
福星擲地有聲的問道。
定國公抱著自己的一條腿,痛苦的坐在地上。
“無稽之談,我無從回答!今兒,我認栽,沒什么好說的,要殺要剮,隨便九王妃了。”
福星就冷笑。
“這個不回答?也行,那你說說,為什么要綁架我。”
定國公一口咬定,“不是我綁架的!我沒有任何理由綁架你!”
福星幽幽看向西秦四個使臣。
四個使臣……
怎么覺得,目光那么瘆人。
就在定國公語落,福星正要開口之際,一個朝陽大媽忽的手腳靈敏的一腳躍上定國公的床榻。
雙手叉腰,立在床榻上,朝著底下一群伙伴道:“大家聽清楚了,平陽軍是不會騙人的,更何況,里面還摻雜了威遠軍的事!這件事,咱們不能不問個明白。
我想,在場的大家伙,你們家里,也有當年的威遠軍吧,當年冤死在戰場上的兄弟父輩。”
這話,令所有人動容。
威遠軍是京軍。
吸收的將士也都是京都人士或者十里八鄉的。
就算不是自己家的,也沾親帶故。
“今兒,福星把話撂出來了,咱們,大夏朝的子民,必須給九泉之下的威遠軍,查個明白!活人要對得起死人!”
底下,有人響應。
“對,人民的審判!”
“審判!”
“審判!”
群情激憤!
大媽轉頭就朝蘇清道:“九王妃,國家大事匹夫有責,這件事,我們既是親自參與了,懇請九王妃給我們一個機會,自己個問明白自己個當年的親人,到底是怎么沒的!”
蘇清望著激動的大媽,望著眼底泛紅的人群,鼻根酸澀。
什么時候,她穿越前的那個世界,老百姓也能這樣的團結!
沒有暴徒。
沒有暴民。
沒有被外國敵對分子利用的百姓。
沒有拿起刀槍對著自己人的百姓。
能理智一些,明知一些,區分最起碼的是非黑白。
吸了口氣,蘇清點頭,“別鬧出人命就行。”
大媽爽快笑道:“王妃放心,我家祖傳就是殺豬的,祖祖輩輩很多年了,很在手!”
蘇清……
殺豬的?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