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挑釁我嗎?”咬牙切齒,慕容雪看著福星。
蘇清可惡,蘇清跟前這個隨從,更可惡!
不過,最最可惡的,還是那只雞。
一直雞,進了山林居然沒有被野獸吃了!
聽說大夏朝的那頭野豬,就是這只雞打下來的!
一想到這里,慕容雪就想到自己和那只雞的那場決斗。
心頭怒火翻滾,慕容雪左手握著劍,瞪著福星。
福星眼皮不撩,輕飄飄又一臉嫌棄的道:“我對你媽,沒有興趣,不過,我很好奇,你不是慕容山莊的大小姐嗎?怎么會有媽媽?在我們大夏朝,一般碎花樓有。”
說著福星嘿嘿笑了兩聲。
“就是,俗稱,老bao。”
慕容雪臉色,鐵青轉黑紅,牙齒咬得要碎了。
握著手里的劍,手腕一用力,就朝福星刺去。
慕容雪的水平,蘇清知道。
福星遠不及慕容雪。
手里長鞭一揮,立在一側的蘇清直接卷著鞭子朝慕容雪的右手抽去。
一鞭子落下,慕容雪本就受傷的右手,差點沒讓蘇清直接抽斷。
“啊!”
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破喉而出,慕容雪吃痛,不得不停下刺向福星的動作。
福星嗖的彈跳起來。
鞭子一甩,就朝慕容雪抽過去。
慕容雪倒吸冷氣之際,不妨福星一鞭子抽來,左手生生挨了一鞭子。
手里的劍,啪嗒落地。
蘇清冷笑,“聽說,耍賤之人,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賤,賤都落了,你怎么再繼續舞賤呢!”
慕容雪咬牙,怒火直竄天靈蓋,幾乎要把天靈蓋頂穿了。
“蘇清……”
蘇清打斷了她的話。
“我有好多蟲子哦,你要嗎?”
這話一出,剛剛還怒火中燒的慕容雪,驟然猶如被倒扣一盆涼水。、
渾身一個哆嗦,寒氣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眼睜睜看著那些蟲子將那個壯漢吃的連灰都不剩。
蘇清……
要說那些蟲子和蘇清沒有關系,她打死不信。
“你居然會苗疆邪術?你們大夏朝的皇帝,最痛惡的,就是苗疆,你身為皇室王妃,居然會邪術,你敢用嗎?”
雖然心頭嚇得慌亂的一批。
可是,身份在那里,面子不能不要。
慕容雪挺著脊背,努力挽回些什么。
蘇清就右手拿著鞭子,在左手掌心瞧了幾下。
“我總說,人傻就要多讀書,這話,肯定沒有傳到南梁,不然,你怎么還這么傻又無知。”
“你……”怒氣攻心,又驚又懼,,慕容雪沒直接吐血,都是身體素質好的。
蘇清一臉的語重心長。
“來來來,爺我今兒心情好,給你普及普及。”
嘴里叼著一根狗尾草,蘇清嘴角噙著戲虐的笑。
“首先,我們苗疆,地大物博,有四個分支,黑白青花,記住了嗎,知識點!
白苗呢,擅長祭祀和耕種,青苗擅長草藥和醫療,花苗擅長織造,他們,都是我大夏朝的可愛的子民。
至于黑苗,那是苗疆敗類,擅長蠱毒巫術。
因為黑苗的歹毒和險惡,苗疆其他三支,受其欺壓多年,本朝陛下英明,登基之初,便將苗疆白青花三支與黑苗隔離起來,更是將黑苗直接摧毀。
不過,因為黑苗的歹毒,他們在被滅亡之前,在苗疆地域水中下毒,迫不得已,陛下命白青花三支搬離了苗疆地域。
所以,目前的苗疆,單獨指黑苗。”
說著,蘇清挑眉指了指慕容雪,“等我們將黑苗勢力徹底消滅,這苗疆,還是好苗疆。”
福星跟著就道:“就是,我們苗疆好著呢!”
云霞就道:“好不好的,我們自己說了算,你一個外國人,沒有資格在這里說三道四!”
“我們可以說苗疆不好,因為我們知道,我們提起的苗疆,只指黑苗,但是,你……”
蘇清朝慕容雪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
“不可以!”
福星抱臂,斜昵著慕容雪,“我大夏朝的子民,哪怕是險惡如黑苗,也輪不到外國人指手畫腳!”
云霞一臉嚴肅,“沒錯,路熱!”
蘇清……
路熱?
福星點頭,“失敗者!”
蘇清……
她能扶個額嗎?
頭頂一萬匹羊駝奔騰而過。
她說什么了?
這三個就給她噼里啪啦講了這么大一串!
誰想知道你們苗疆到底有幾個苗啊!
慕容雪提了口氣,準備狠狠的攻擊蘇清。
然而……
在蘇清說話之際,大夏朝的將士已經將獵物收整完畢。
蘇清轉頭走了。
走……走了?
她懟回去的話還沒有說呢!
她肚子里想出一句絕好的話,絕對可以扳回一局!
蘇清就這么走了?
這種和人吵架沒有發揮好,好不容易想到了絕妙之句卻又沒有機會發揮的憋屈感,憋得慕容雪有些內傷。
她難道要上前去攔住蘇清,然后把話罵回去嗎?
她倒是想,但是蘇清背后,是福星和云霞。
她要攔住蘇清,就要先攔住福星。
等她攔住福星,蘇清可能走得很遠了。
這樣,她就得跑過去追。
她不要面子的嗎?!
可不追上去,就這么憋著?
真的……想到一句絕好的!
慕容雪氣的肩頭發抖,立在原地,幾乎要原地爆裂。
然而,蘇清走的格外的神清氣爽,揮一揮衣袖,沒帶走一片云彩。
等蘇清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慕容雪眼前,又晃過兩個身影。
慕容雪只覺得有些頭重腳輕,喉頭發腥。
邢副將和她的那個下手,肩并肩,朝外走。
一副千里送君萬分不舍的姿態。
深吸一口氣,無力的閉了閉眼。
楊子闕。
手死死的捏拳,慕容雪腦子里,只有這三個字。
沒有殺死蘇清,就讓蘇清這么出去了。
楊子闕的前程,怕是要被她連累了。
眼角有淚落下,又被風吹走。
快要出林子的時候,邢副將拍了拍那南梁士兵的肩膀,“你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能回家看女兒的。”
說完,邢副將意味深長的掃了一眼他背后不遠處慕容雪的身影,轉頭離開。
那士兵看著邢副將離開,都快哭了。
他和邢副將,談了一天的人生理想。
邢副將的心靈雞湯,太多了!
他喝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