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么要學趕車!
他明明趕車趕得很好!
等等……
不對!
長青嗖的轉頭看福星,“什么叫,最近在京都停留的久?你還要走嗎?”
戰事不都結束了,四處也都太平啊!
長青有些警惕的看著福星。
唯恐福星說,王妃給她定了親事什么的。
就在長青緊張一瞬,福星一臉隨意的笑道:“我要去參加婚事啊。”
長青驚得差點沒栽了車底下去。
嘴皮一哆嗦,顫抖著舌頭,驚恐的看著福星,只覺得一顆心都被撕裂了。
深吸一口氣,強自鎮定,努力做出平靜的樣子,長青道:“婚事啊,什么婚事?”
福星就道:“當然是福云和五殿下跟前小廝松年的婚事了,再有兩個月,他倆的婚期就到了。”
長青……
大松一口氣。
原來是福云和松年的婚事,嚇死他了!
等等,不對!
人家松年都要娶福云了,他……還是單身!
這么一想,長青頓時整個人就不好了。
福星沒多注意,笑嘻嘻繼續道:“你都不知道五殿下有多重視松年,為了和王妃向福云提親,五殿下給松年準備的彩禮可重了!”
長青兀自難過著。
自己還是一條單身狗,哪還管別人彩禮重不重。
可話是福星說的,他總是要接的,“哦?是嗎?什么?”
“十里鋪的一處賭坊,是五殿下給松年置辦的,就記在了福云名下,另外,豐臺有兩處莊子,也是五殿下給松年置辦的,現在也記在福云名下,在西秦,五殿下直接賞了松年良田萬頃,這些,松年全部給了福云。”
聽到這些,本就難受的長青,瞬間整個人就更不好了。
為了讓松年迎娶福云,人家五殿下這么破財!
看看他家殿下!
他當牛做馬,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他家殿下伺候這么大!
他現在有什么!
有什么!
然而,饒是如此,他還得風輕云淡的笑道:“可西秦距離大夏朝京都這么遠,福云嫁過去,怕是要不適應、”
福星就道:“不是福云嫁過去,是松年回來,王妃替福云在杭州置辦了一處宅子,成親以后,他們就在杭州住著。”
長青……
傳說中的,游山玩水,賽似神仙的日子嗎?
好羨慕!
裝不下去了!
一轉頭,長青徹底暴露了他滿腔的嫉妒,朝福星道:“我也好想成親!”
福星瞪大眼睛看著長青,“你有了心儀的目標了?”
長青……
心頭一萬個就是你說不出口,話到嘴邊,慫的成了。“沒有!”
福星翻了個白眼,“沒有目標成什么親!再說了,你是有房啊還是有車啊,還是家里有礦啊,要是都沒有,成什么親,除非你遇上一個相信愛情的傻姑娘!”
頓了一瞬,福星繼續道:“當然了,傻姑娘不少,可你要是成了負心漢,看我不削你!我這人,幫理不幫親!”
長青……
馬車里的兩個小包子怒其不爭的隔著門簾剜了長青一眼。
二十好幾的人了,怎么連表白都不敢!
小公主戳了戳小郡王的胳膊,壓低聲音道:“你說,他為啥不敢說?”
小郡王思忖一瞬,認真道:“第一,沒房,第二沒車,第三,家里沒礦。”
小公主嘆一口氣,“你放心,這些,咱家都有,以后你要是看上哪家姑娘,盡管大膽的去表白,姐姐我都給你置辦!”
小郡王點頭,“姐姐你也是!”
馬車里說著話,不知不覺,及至王府門前。
福星瞠目結舌看著眼前情形,跳下馬車,走到蘇清身側,“主子什么情況?”
王府門前,十二掛鞭炮噼里啪啦的炸著。
蘇清抽了抽嘴角,無奈的嘆了口氣。
剛剛她也被嚇傻了。
“每次兩個孩子來,母親都讓人放鞭炮迎接。”
福星……
這操作……六!
“主子,這就不怕擾民?”
旁邊容恒嘆一口氣道:“的確是擾民,所以,為了避免引發鄰里不睦,母親高價買下了四周的宅院。”
福星……
這操作……六六!
“可這么大的地方……”
福星話音未落,容恒又道:“母親將買下的院子,改造成一個狩獵場和一個滑雪場,就因為兩個孩子喜歡打獵和滑雪。”
福星……
這操作……六六六!
誰說寵溺無度是害了孩子,她也好想被無度的寵溺啊!
十二掛鞭炮響完,長青掀開車簾,兩個孩子一臉習以為常的從馬車上跳下來。
“外祖母,我們來了!”
小公主一路呼叫著,直奔大門。
小郡王負著手,一臉面癱緊跟小公主的步伐。
在兩個孩子到達之前一炷香的時間,蘇清和容恒就到了,然而管家說了,要放了鞭炮才能進府。
所以,一個皇子一個王妃,硬生生站在門口等了一炷香。
有這么寵愛孩子的嗎!
蘇清氣咻咻的抬腳朝里走。
一進大門,差點沒一腳栽倒在地上。
從門口起,放眼望去,一條路都鋪著珍貴的波斯絨毯。
要不是一側管家及時提醒,蘇清差點退出去脫了鞋再進來。
這么穿著鞋踩上去,感覺,每一腳都是踩在銀票上啊!
管家跟在一側,笑容宴宴道:“夫人是怕孩子們在府里跑的快,磕著碰著,才用了波斯絨毯。”
蘇清簡直難以想象,這五年來,她的孩子是被怎么樣溺愛著長大。
嗖的轉頭看容恒,“你就不管管?”
容恒……
一臉懵的看向蘇清,轉而苦笑,“我怎么管?等一會你就知道了,根本不能管!”
踩著昂貴的波斯絨毯一路直達正房,等蘇清和容恒進去,屋里已經傳出熱鬧的笑聲。
小公主吱吱喳喳不知說著什么,引得大家大笑。
“咦,誰在屋里?”
聽聲音,有第二個男人在笑,還是一個老男人。
蘇清疑惑嘀咕。
容恒一臉復雜的看著蘇清,無聲嘆了口氣。
“蛋蛋,今天學什么了?”
王氏正拿著一個果子遞給小公主,笑瞇瞇在她臉上一捏,問道。
平陽侯蘇掣則將一個果子遞給小郡王,“坨坨,今兒看了幾本書?”
蘇清邁進門的腳,石化在半空、
石化了她腳的,不是蛋蛋和坨坨。
而是她對面的那個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