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倍初級寶箱活動啊。”凌然將系統任務迅速的翻譯了過來,并對任務有些興趣缺缺。
病人和家屬其實非常敏感的,尤其是現在的年輕人,都懂得上網,一個手術做完了,幾天下床算是效果好,出血多少算是正常,基本都有一個概念。
最重要的是,病人自己對自己的身體,會有一個感性的理解。大手術也就罷了,像是膽囊切除術這樣的小手術,病人做完了手術,就會對自己的身體有新的認知了,是否衷心感謝,更是存乎一心。
除此以外,名氣本身所帶來的加成也不容忽視。
就凌然所做的手術來說,跟腱修補術是他得到“衷心感謝”比例最高的類型了,主要還是他給劉威晨做過手術,而且效果極好,以至于很容易就得到遠道求醫的患者的信任。
相比之下,同樣是完美級,而且恢復極好的斷指再植,獲得“衷心感謝”的比例就要低一些,接著才是關節鏡等手術。
凌然如果單純奔著寶箱的話,自己做膽囊手術是沒什么意思的。
他做過的膽囊手術,獲得“衷心感謝”的比例明顯低于個人平均水平。就算是雙倍活動,得到的寶箱數量,恐怕也不甚理想。
“不過”凌然轉念一想,其實還是應該追求一下“衷心感謝”的寶箱的。
得到“衷心感謝”的寶箱,意味著病人和家屬,對手術效果的滿意。
雖然說,醫生最需要關注的,還是手術效果的現實意義和科學意義,但是,醫生畢竟是人的科學,讓病人滿意本身,總不是件壞事。
尤其是膽囊切除術,它并不是一個需要長期練習,以及大量的知識儲備才能掌握的術式,會的醫生非常多,好醫生雖然稀缺,但也不是那么的稀缺。
那么,拼命的練習的目標,總不能是成為其中的一名普通技巧的普通醫生吧。
凌然這么想著,不由地琢磨起來。
就膽囊切除術的手術技巧來說,凌然的水平也就相當于普通醫院的主治水平,比云醫肝膽外科的主治們的平均水平,可能還要弱一點。
但是,手術技巧只是一方面而已。大部分的醫院主治,是不可能在每場手術里都做到自己的最佳水平的,別說最佳了,平均水平都達不到,所以才叫做平均
對外科醫生們來說,手術也是工作。如果將醫院工作比作是學校的話,手術最多也就是小考而已。從好的方面來講,頻繁做手術的醫生們,就像是高三的學生似得,至少已經是將小考練習仿若平常了。
即使如此,手術中,肌體會疲倦,精神會恍惚,正在做手術的醫生有可能想起生病的老娘,被霸凌的兒子,叛逆期的女兒,戴他綠帽的老婆,被戴綠帽的老張,剛收的小三,撬自己小四的骨科副高
凌然覺得自己可以做的更好一些。
將“衷心感謝”做為一個目標來努力的話,或許是一個更適合走的方向。
凌然這么想著,再到手術快做完的時候,道“今晚做一個術前的討論吧,手術做完以后。”
“今晚有三場手術”張安明瞬間驚住了,這是要累死我嗎我剛從八寨鄉回來啊。
凌然只是點點頭,道“今晚的手術也可以做一個補充討論,看看哪里可以做的更好一點。時間方面的話,張醫生今晚做完,再參與補充討論和明早的術前討論,問問呂文斌他們想參加的自由參加。然后,張醫生就回去休息吧,明早3點到6點的三場膽囊手術,由余媛跟著做就行了。6點以后的手術,依照原定的安排。”
凌然的治療組,目前人手略略充裕了一些,加上只有凌然這么一個主刀醫生,所以,手術時間還是安排得過來的。
當然,這也是因為膽囊切除術之類的腔鏡手術,只需要一個扶鏡助手,比起肝切除或者斷指再植,省下了大量的人手。
余媛等人早都習慣了,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
余媛只是偷偷的掏出了手機,躲在一個圓凳后面,重新確定了一下倉庫的溫度控制而已。
她不需要參加術后討論,那就可以睡兩個小時,然后參加術前討論以后,又可以睡兩個小時,到第二天早上3點鐘,應該能睡4個鐘頭,稍稍有點睡眠不足,但對醫生們來說,也是平常模式了。
等明天手術做完了再補眠,還是可以頑強的活下去的。
大部分國家的醫生們,都是這樣的生存模式。
凌然的生存模式則更特別一些。
凌晨,凌然完成了手術,做了術后討論,再就明天的手術,仔細的做起了術前分析。
現在的醫院里,系統性的術前分析乏善可陳。
很多副高做手術,都是到了手術臺上的時候,才見到患者本尊的。具體到病情等問題,則是依靠管床醫生來報告的。
這顯然不是一種完美的解決方案。如果完美的話,領導們接受手術的時候,至少也應當采用相同的程序才對。
當然,就凌然目前只是強入門的水平來說,距離完美還遠著呢。
術前分析能夠幫他做的更好一點。
于是,凌然磕了一瓶精力藥劑。
凌晨三點。凌然開始手術。
他有意無意的放慢了手術速度,但是,因為事先做了充足的準備,三臺手術所用的時長,竟是更短了。
“空出來一個小時啊。”凌然看著指向5點鐘的時鐘,有些遲疑。
現在離開手術室的話,過一會又得回來。
“一會做的是肝切除,然后是跟腱修補術”凌然再次確認。
剛剛煮好了豬蹄的呂文斌抖抖記錄本,道“是這樣沒錯。”
“那我們補一個術前會診吧。”凌然看看時鐘,做出了決定。
“會診的話,意思是所有人都可以發言”早上的呂文斌,正是和思維最澎湃的時間,腦子都比平時清楚許多。
凌然點點頭。
“這樣的話,我我們有意見和想法也都可以提出來”呂文斌不由指指自己。在此之前,術前診斷都是由凌然自己來進行的。
通常來說,凌然會自己看影像片,看各種報告,詢問管床醫生,然后做出決定來。其他住院醫都只要聽從命令就行了。
對呂文斌來說,自聽從命令到可以說話,可是一個巨大的轉變。
在旁發困發呆的左慈典也一個激靈的站直了,問“對哦,會診的意思是,我們可以提問和說話”
凌然對此并無意見,道“會診就是這樣。恩,也有助于你們的成長。”
“謝謝凌醫生。”呂文斌鼓起肌肉。
左慈典更是莫名的激動,心中默念我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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