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玖與白逸寧私下里退婚之事,在蘇家并未傳揚出去。
即便是在白家,也只是白逸寧和白老爺子暗地里的較量罷了。
如今他們倆兩情相悅,只希望早些成親才好。
于是便只當那未曾公之于眾的退婚書從未寫過,如今又是急著要辦婚宴,喜結連理了。
蘇清玖雖與白逸寧有了許久的情意,可畢竟是第一次在家人面前這般。于是嬌羞的垂下頭,臉頰泛起微紅。
“你怎么出來了?”
“過來看看你,也不知道什么事情,牽絆了你這么久。”
“不過是同大姐姐閑聊幾句罷了。怎么一刻不見我就尋?”蘇清玖嗔了他一眼。
白逸寧溫柔一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一刻不見如隔幾日了,如何不算久?”
“你……”看出白逸寧眼中的調侃之意,蘇清玖的臉更紅了。
蘇清蓉原本還笑著,想到自己糟糕的感情經歷,慢慢手鏈了笑容,露出惆悵的表情。
她長嘆了一口氣,“我去京都時,聽說鐘小公子定親了,對方是江寧孟相的孫女,白公子從金陵來,不知他們成婚了嗎?”
不知怎么的,這時候,倒是想起鐘宇來了。
白逸寧一愣,神色自然地回道:“他逃婚了。”
“逃婚了?”最先發出疑問的居然是蘇清玖。
白逸寧有些不爽地瞪了她一眼。
蘇清玖自覺心虛,吐了吐舌頭,尷尬地避開了白逸寧的警告。
鐘宇確實是個叛逆的公子哥,他逃婚蘇清玖并不意外,只是,若是他逃婚的原因是因為自己,心中難免也會覺得抱歉。
過了幾日,幾人終于到了金陵地界。
上了岸,便有幾輛馬車來接。
那三輛jing致的馬車上都掛著蘇府的標志,一眼便瞧見了。
蘇管家瞧見船來了,熱絡得便來迎接。
蘇清玖下了船,并不忙著上車,先將母親和蘇清蓉安置好,自己則等人都上了馬車,才放了心。
“鋪子里的車馬還沒到?”
“姑娘,先回去吧,這邊的事情自有鋪子里的人來打點,老太爺著急著想見你呢!”蘇管家笑得眉眼皺成一團,只露出一條眼睛縫兒來。
蘇家走南北路的大船是從不空船而來的。
北上時滿載自家的布匹,歸來時,亦在京城采購了一些時興的玩意兒回來,放在自己的店鋪中出售。
這次回來,自然也帶了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預備著賺些車馬錢。
等了一會兒,店里接貨的車這才姍姍來遲。
這次是葉勝親自帶隊,緊趕著來。
“聽說姑娘要回來,多喝了一會點酒,耽擱了一會兒,姑娘莫怪。”葉勝傻憨憨得撓了撓頭。
蘇清玖嗔了他一眼,打趣道:“既然自知遲了,便去領罰吧,這船上的東西,便全交給你辦了。”
葉勝呵呵笑了起來,露出兩排白牙,爽快地應到:“好嘞,我這就去。”
母親帶著大姐姐先回了蘇府,蘇清玖則和白逸寧一道去了一趟書局。
來年春闈在即,京中對此番大考多有預言,亦又文壇大家,往屆狀元榜眼各自附庸,作了一些文章。
這些文章千金難求,她好不容易給弄了一些回來,準備出一本集子,可掛名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