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雍女提刑第168章鉆柜子,躲貓貓(求推薦求收藏)→
窗外一眾人心中忐忑。
屋內漆黑安靜,只有言韞扒拉東西偶爾傳出的翻倒聲,進來后他就打開柜子,開始亂翻東西。
即便如此,那只抓著素嬈的手也從未松開過。
素嬈在旁靜靜看著他,他長眉緊蹙,一臉專注又仔細的把柜子里的東西全部扔在地上,好容易扔完了,他伸手將她扯到身前,往柜子里一按,然后又蹲下身將她的腳也挪進了里面。
這是要干什么?
玩兒躲貓貓?
素嬈好奇他的用意,整個過程也十分配合,沒想到待她進了柜子后,言韞緊跟著也鉆了進來。
這柜子空間足夠寬敞,但容納兩個成年人就有些擁擠了。
他緊緊抓著她的手,身子靠在一起。
然后在素嬈驚詫的目光中,伸手將柜門合住,朦朧的光線被阻斷在外,眼前徹底陷入黑暗中。
“公子?”
素嬈試探的輕喚了聲。
對面抓著她的手顫了下,似乎低聲嘟囔著什么,素嬈聽不清楚,索性往他懷里擠了擠,湊近去聽。
低沉的字句含糊不清,她反反復復聽了許多遍才勉強拼湊出一句話來。
“躲起來,快躲起來……”
他在躲誰?
素嬈曾研習過心理方面的病癥,夢游癥誘因不明,常不伴隨目的性,但綜合言韞的各項情況來看,這位爺似乎曾經受過某種創傷……
而這種創傷歷經多年,依舊影響著他。
但縱觀各項病癥,她從未聽說過有什么人夢游專門去尋旁人的,還這般對她?
這未免太詭異了!
幸好她心理素質過硬,換個人的話,這會沒嚇死也得發瘋!
“應該差不多了吧!”
素嬈耐心等著,這病癥發作一般會持續一個到兩個時辰,之后他就會自然睡去。
果然,不肖片刻。
緊握著她的手微微松了些,素嬈嘗試著扭動了下手腕,緩緩把手抽出,然后又將被他壓著的裙擺拯救出來,推門出了柜子。
幽微朦朧的光線落在柜子里蜷縮成一團的人影身上。
他衣衫單薄,赤腳坐著。
腦袋低埋在膝間。
如墨般的發絲順滑的傾瀉而下,覆在他周身,沒有了清醒時的冷靜自持,端雅清正,此刻的他像個無助的稚童。
素嬈定定看了他半響,抬手將柜門輕輕合上。
踩著滿地狼藉走出了屋子。
一出門,正撞上竹宴和棲遲兩人。
“姑娘,公子他怎么樣了?”
竹宴疾聲問道。
“他已經睡下了,放心吧。”
“那就好。”
話音頓了下,棲遲輕聲道:“今夜之事,還請姑娘守口如瓶……”
“我知道。”
素嬈明白他們的顧慮,提醒道:“他醒來不會記得自己做過什么,未免麻煩,還是不要將我來過的事告訴他。”
“好。”
棲遲點頭應允。
素嬈沒再多說什么,轉身欲走,突然想起一事,扭頭問道:“對了,那兩個泥塑呢?”
“公子將它們和殘余的尸骨安置在一起了。”
放在屋子里實在瘆人的很。
“好吧。”
顱骨復原是為了協助查案,既然死者的相貌已經模擬出來,留著它們的確沒什么意義。
素嬈回屋歇息。
竹宴和棲遲生怕后半夜再發生什么變故,寸步不離的守在房門外,直到天邊破曉。
卯時正,言韞在柜子里醒來,他見此情形愣了一瞬,很快明白夜里發生過什么,冷著臉推開柜門,那滿地的狼藉映入眼簾。
“公子,你醒了。”
“進來吧。”
房門被人推開,竹宴端著盥洗用具進來,將東西放在一旁,袖手而立,沒有說話。
“昨夜……我又夜游了?”
言韞依舊穿著那身中衣,袖口等位置壓出了許多褶子,他全然不見,淡淡問道。
竹宴輕應了一聲“是”。
“除此之外,沒發生其他事吧?”
他又問了句。
竹宴微怔了下,想起棲遲昨夜與他說的話,搖了搖頭,“沒有,還是一如往常般轉了兩圈,然后回了屋。”
瞧著自家公子陡然緩和幾分的面色,竹宴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昨夜沒有公文須處理,公子伏案夜半,是在想鮮夷細作之事嗎?”
言韞沒有答話,沉默半響道:“你先出去吧。”
“遵命。”
竹宴知他不欲多說,恭敬退了出去,順手將門帶上。
屋內重歸寂靜,言韞望向那滿地狼藉和大張的柜子,又垂眸看了眼腳下,眼底情緒翻涌,手指緩緩收緊,捏攥成拳。
靜坐片刻后,他收斂情緒,依照慣例梳洗,然后出院練劍。
竹宴入內收拾屋子。
一切就好像什么都發生過,但棲遲他們皆看得出來,今日公子的劍招凌厲,比以往更添幾分煞氣!
練完劍他沐浴更衣。
煮茶品茗。
隨后去處理隼部遞來的消息,云州數郡諸多官員的動態如百流匯海般盡數集于一處,誰該詳查,誰須輕縱,這一切都得他來拿主意。
素嬈睡到日上三竿方起。
城中那三處地方查探的線人還沒有消息傳回,左右她沒什么事做,日子過得格外懶散,洗漱過后,她去正堂用飯。
沒想到言韞還在。
看到他素嬈就想到昨夜的場景,心里難免不自在,但面上依舊是云淡風輕,熟稔的打了個招呼,若無其事的用飯。
接下來兩日,金絮將三房眾人請到了老宅中,開始追查那婢女之死,此案死者明了后,案情就變得十分清晰。
看到那畫像,金家三房老爺的那位姨娘,也就是金蓉蓉的生母面色大變,隨后又從她院里的小廝找到了兩個行為尤其古怪的。
抓出來一審,什么都交代了。
當年姨娘剛生下金蓉蓉后不久,她就發現貼身婢女和自己的夫君滾上了床榻。
盛怒之下,她將人毀去容貌,綁住了手腳塞進麻袋中,又往里面灌了石頭,命那兩人抬去沉塘。
“不忠不義,寡廉鮮恥之輩就該沉塘!”
她百般辯解無法脫罪,最終被送出金家,至于送去了哪兒就無從得知了,素嬈只知道,金蓉蓉那之后大病一場,險些哭瞎了眼。
“你知道最初是怎么撬開她牙關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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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晚失眠來著,總不能叫他們安睡,是不是很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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