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卿色

第421章 受命于天

第421章受命于天第421章受命于天→:寧王聽得頭都大了,眼看謝瓊韞的臉仿佛罩上一層萬年不化的堅冰,心知這公道自己不主持不行,便拍了寧王世子一下,斥道:“你說的都是些什么混賬話!還不認真給韞兒道歉!”

寧王世子見寧王不滿意,只好道:“之后母妃那兒就別去請安了,你待在院子里歇養,到把孩子生下來為止。”

寧王也訓道:“韞兒是大家閨秀,涵養氣度皆在,尋常人家都不能寵妾滅妻,何況你的身份、韞兒的身份,今日的事,以后不許再犯!這可是你的頭一個孩子!”

“知道了。”寧王世子悶悶道。

再看謝瓊韞,她仍然把臉轉到一邊,好似傷心欲絕的樣子。

這是兒媳婦,寧王不好再勸她什么,便一個勁兒地給兒子使眼色。

寧王世子便問:“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

“世子要如何處置珍夫人?”

謝瓊韞聲音冷靜,像斷水的泉眼,嗚咽而虛弱。

但寧王世子一聽又要跳腳:“你又想對孤的愛妾怎么樣?”

“她狐媚惑主,慫恿世子寵妾滅妻,甚至沖撞主母,致我胎兒不穩,難道不該受罰?”謝瓊韞輕輕撫著肚子,“若是沒有一個公道,韞兒還是回姑蘇好了。”

寧王世子罵道:“你回啊!當孤愿意天天見你這張臉啊!珍兒根本就沒動你,是你自己去外面亂闖亂逛,怨得了誰?”

謝瓊韞反駁道:“世子怎么不問問我是出去做什么?”

“你一個深宅婦人能做什么?”

寧王世子很不屑,對此,謝瓊韞只是冷笑,然后從手從寬大的袖中翻出,包裹著黃布的碩大玉璽便出現在她手里。

寧王原沒有在意,余光掃到的時候,他猛然瞪大了眼睛,像野獸聞了腥,立時沖過來。

“這是、這是……”

寧王話都說不出來,死死盯著那物,像是要用眼光穿透那厚重的玉質,雙手舉起來,隱隱抖動。

謝瓊韞微微一笑,雙手將玉璽奉上。

“父王您瞧,此物,是不是真的玉璽?”

寧王捧著那物,眼睛一轉不轉。

“是,是它,這是真的!這個就是真的!”

他激動得雙目直顫。

雖然只在朝會上遠遠瞥見過玉璽,不知其詳細狀貌,但他也知道傳國玉璽是由一整塊璞玉雕刻而成,玉塊天然暈染斑駁的顏色形如真龍,稀世罕見,所以玉匠在雕刻的時候,也巧妙地運用了玉色,雕成了五龍交盤的形狀。

世上獨一無二,僅此一只。

此物,絕對是真的!

“哈哈哈哈哈哈……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啊!”

寧王開懷大笑起來。

寧王世子也很興奮:“父王,這是真的嗎?”

“真!真的不能再真!”

寧王紅光滿面,目光十分贊許欣賞地看著謝瓊韞,聲音都變得輕柔起來:“韞兒,此物,你是從何得來?”

謝瓊韞垂眸,輕聲道:“韞兒無意中得知,玉璽不知為何落入了許澄寧手中,我此番抓人又放人,便是為討它回來。因為事關重大,怕打草驚蛇,所以沒有對父王明言。沒想到……”

她苦笑了一下,作落寞狀:“沒想到我一番奔波辛苦,倒是被世子曲解了。”

寧王見此,立馬一巴掌拍在寧王世子腦袋上。

“還不給韞兒賠罪!”

寧王世子理虧,又被寧王強行壓住,只好忍氣,老老實實給謝瓊韞道歉。

“你那些個妾室,全鎖到后院去!再不許她們出來走動半步!”寧王板著正直的面孔,斥道,“好好的家,被些個妖精攪弄得烏煙瘴氣!”

老子生起氣來的時候,兒子再不服也只能憋著,寧王世子的臉耷拉到地上,一言不發。

寧王罵完兒子,又對謝瓊韞道:“你是個好孩子,聰慧又能干。世子輕狂,正需要你這樣的賢內助多開導勸諫他,娶了你,是他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寧王世子像剛從茅房走出來,吞下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東西,臉臭得要命。

寧王對謝瓊韞大夸特夸,又給了諸多賞賜,謝瓊韞就乖靜地站著聆聽,全部收下了。

末了,她抬頭,見寧王捧著玉璽眼里光點熠熠。

寧王激動過后,沒有忘記思考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傳國玉璽怎么會在許澄寧手中?”

又是紫金狼牙令,又是傳國玉璽,許澄寧究竟有什么魔力得到這些東西?

寧王對許澄寧最初印象便是她逃出生天,毀掉了鄭家金榜賭局的所有籌謀;再后來,便是女狀元之事愈演愈烈,她一躍成為了文國公嫡女,卻又被狼狽地趕出京城。

此人經歷太傳奇,所以哪怕寧王目無下塵,對許澄寧了解不多,也印象頗深。搜毣趣

想到許澄寧是謝瓊韞的堂妹,他便問:“許澄寧身上是不是有我們不知道的秘密?”不然她怎么總是一干就是大事呢?

謝瓊韞微覺刺耳,心里冷嗤,回道:“父王忘了,許澄寧曾是順王的伴讀,順王為帝,她自然會去攀交情。何況,順王如今所在的地方,正是韓家的地盤呢。她想從順王手里哄走什么東西,還不容易?”

“先前,韞兒派去監守寶平縣的人來報,許澄寧與韓家確有書信往來,可惜沒有截獲下來,想來,韓家狼子野心,早在先皇一行到達金陵,他們就有盤算了。”

“噢……”

寧王恍然大悟,想到之前他收到可靠的小道消息,說薄元道令金陵為他正名,金陵答應后卻遲遲沒有詔書出來,以致薄元道也沒有盡心盡力。難道就是因為玉璽沒了?

提起順王,寧王還是恨得牙癢癢,再次震怒:“豈有此理!”

寧王世子聽得有些困惑:“只是許澄寧為什么要把玉璽給你?她可不是塊好啃的骨頭,你不會被她騙了吧!”

謝瓊韞道:“我以她的舊友和韓家少爺的性命要挾她,她便送上了此物,大抵是要借端王之手搶回去,但叫我躲開了。”

寧王了解清楚所有情況,放心了許多,玉璽沉甸甸的抱在懷里,不停地盤著。

“父王,玉璽在手,您待要如何?”

謝瓊韞才學不輸男子,不時會有不遜于幕僚朝臣的獨到見解,是以很多時候寧王并不避諱與她談論政事,于是道:“有玉璽在手,本王便可以昭告天下順王的傳位詔書乃奸宦弄權偽造,本王才是先皇屬意的新君人選。憑此,本王可以號令群雄,讓各地各方兵馬人員都為本王驅使。”

“那父王何不直接登基為帝?”

“登基?”

寧王愕然過后,又有些心動。

玉璽在手,他多年的夙愿,他的龍椅,他的龍袍,他夢寐以求的至高無上的權力,如今就在眼前向他招手,叫他如何不動心!

“好!”

寧王雙手舉起玉璽,提聲道:“受命于天,吾雖不忍,亦不可逆天而行。”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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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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