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她做了太多事第440章她做了太多事→:得了命令,鐘白仞就拿出一包銀針。
“針灸的穴位在后背、小腿還有腳心上,幫她換一套干凈的絲質中衣,再翻個身,記得頭側放在瓷枕上,不要悶到。”
“換好后都出去,房門打開,但你們都別在門口堵著,離遠遠的,我施針要安安靜靜,不能有一點聲音,呼吸都不行。”
依鐘白仞的意思,所有人都退出來,韓清悅拿了一套中衣過來給許澄寧換上,然后再換鐘白仞進去。
大家憂心忡忡,但也只能干等。
他們都還不知道具體的內情,韓清悅便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
“赫烈王墓?”
北琬年代已遠,又是外族,赫烈王寶藏之事在大魏的口口相傳中早就斷了,只剩下前朝史書有寥寥幾筆記載,便是讀書人,能涉獵足夠廣博的也是少數,是以大多數人都不知道赫烈王墓之事。
秦弗倒是知道這個,也難怪許澄寧會中陰鬼草之毒,陵墓放陰鬼草,是北琬王族早就失傳的古早葬俗之一,一來防止盜墓者竊寶,二來北琬篤信續命之說,認為殉葬者越多,轉世氣運會越好,陰鬼草便是他們給源源不斷增加人殉的勾魂陰鬼。
莫汗西的軍隊有萬數,除了東邊幾股正在混戰的勢力,地方兵力絕無拒敵的能力,為了減少城池淪陷百姓傷亡,許澄寧才不得不借寶藏讓莫汗西一行命止于此。
謝允伯痛恨:“西戎……他們敢害我愛女至此,我定要將西戎夷為平地!”
謝容鈺同樣冷著臉:“回來的時候,我注意到大霆關旗幟變了,抗擊西戎的人換了?”
謝允伯才想起自己跟龐毅還有賬沒算。
韓清悅道:“原本是副帥龐毅率兵,他騙我們說表叔和表哥戰死了,幸好寧兒看出來他撒謊了;后來,東境大亂,寧王欲讓龐毅將十萬大軍帶回去,寧兒便與鐵馬關守將季連城合謀,殺死了龐毅,把十萬兵馬搶到手,留在邊關繼續抗敵。現在那十萬兵馬的主帥,是守將季連城。”
大家聽完都有些沉默。
他們不在的時候,她做了太多事了。
親王昏聵,人人自顧不暇,竟淪落到要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孩子素手撥動乾坤,為大魏爭一個喘息之機。
秦弗攥緊了掌心。
食其祿,躬其事,他牽掛的、心愛的人還躺在病榻上人事不知,該有所作為的卻還在作壁上觀、見風使舵,這絕不可原諒,他也絕不允許再有人傷害她,辜負她。
謝允伯注意到韓清悅的憔悴和眼下的青黑,便軟聲道:“好孩子,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這兒有我們呢。”
韓清悅搖頭:“不,我不放心,我等寧兒好轉,再……”
話音未落,她眼前一黑,晃了幾下就往旁倒,謝容鈺及時伸手把她扶住。ŴŴŴ.xsobiquge.ČŐM
她擔驚受怕苦苦支撐這么久,早就把精力透支干凈了。
謝允伯嘆氣:“苦了這孩子了,平遠,送你表妹去休息吧,再去廚下喊人做飯。”
“是。”
謝容鈺一把將暈厥的韓清悅抱起,轉身出了門。
秦弗抬眼,跟謝允伯眼神交匯上,然后又同時索然無味地收回眼神。許澄寧境況兇險,這時候他們沒有心情吵架,便都起身,要去房門口繼續等。
誰知剛出門,迎面撞上一人,灰藍布衫,身形瘦高,舉止斯文,秦弗不期與他對上眼睛,愕然脫口:
“伯父!”
廢太子驚了一下,看到他們,也十分驚愕。
“你是……弗哥兒?還有,謝允伯?”
十多年已過,少年青壯,長者滄桑,每個人都已經換了新的樣貌氣質,但秦弗還是一眼認出了廢太子。
當年身為國母的章皇后賢德優良,朝內朝外無人不服,連氣焰囂張的鄭貴妃對她都敬讓三分。章皇后之子東宮太子秦恪還有太子妃周氏,都延續了章皇后的仁德之心。
章皇后是個值得敬重的長輩,太子、太子妃,包括他那位早逝的堂兄,都對幼年的秦弗很好。
作為天家人,廢太子在兄弟與政敵眼中或許有些傻,不堪大任,但在幼年被這位慈愛長輩寬厚相待的秦弗心中,他永遠感念當年的情分。
秦弗后退兩步,行了個晚輩禮。
“伯父。”
謝允伯愣怔過后,也作揖。
“太子殿下!”
“別!”
廢太子連忙側身,苦笑道:“我已經不是太子了,別再這么叫我了。”
“伯父為何會在這?”
其實許澄寧給他的最后一封信寫了廢太子之事,只是信使千里迢迢從赤葭到西陵,而秦弗已經離開西陵了,是以還沒收到,也不知道此事。
廢太子解釋了一下,滄桑的臉上略略含笑:“我本以為這輩子注定孤苦到死,沒想到還能遇到瑩瑩給我生的孩子,這多虧了許姑娘,允伯,聽說她是你的女兒?”
謝允伯點頭,滿臉憂色。
廢太子嘆氣道:“這孩子太不容易了。”
出于回避的心理,他不愿去了解有關政局的一切事,但還是隱約聽到一兩耳朵,許澄寧不顯山不露水,但他也慢慢了解到許澄寧不是普通人。
他們沒有心思寒暄更多,便一起來到許澄寧的房門外等。
許燦星抱著彤星坐在外面,兩個孩子沒有了活潑生氣,木木呆呆的,像兩尊雕塑。
這是許澄寧重視的弟弟妹妹,一個比一個小,謝允伯對許家懷有幾分感念,便過去跟兩個孩子打招呼。
秦弗看似安靜實則焦灼地盯著門口等了許久,終于看到鐘白仞擦著汗從房中出來。
“好了,我去熬藥,屋里別留太多人,要安靜,知道嗎?”
秦弗聞言,連忙走進去。
許澄寧仍呈伏趴狀,側著頭乖巧地昏睡,后背的衣服有被針刺的痕跡。
秦弗給她翻了個身,輕輕撫摸她的臉。
“我回來了,你睜開眼睛,看我一眼,好不好?”
懷中人呼吸安靜,沒有回應。
單右拎著食盒過來,里面是一碗紅棗山藥骨湯。
需要咀嚼的骨頭和肉塊已經被挑得干干凈凈,里面只剩下軟爛到入口即化的山藥、去核錘成泥的紅棗,以及冷熱適中宜入口的湯水。
但還是喂不進去。
秦弗思索片刻,仰頭小飲一口,低頭貼在她唇上。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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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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